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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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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吴王密令, 妖后造反严查后宫,斩尽叛贼。

    大太监率锦衣卫设立公堂,各宫妃子奴婢接受审讯,不得违抗。

    与其说是查办, 倒不如说是血洗。

    “娴妃娘娘, 请吧。”大太监敛眸,身座高椅, 淡淡地开口。

    侍卫手持白绫, 一步步朝皇妃靠近。

    “温公公!”女人全无平日里柔美文静, 哭花整张俏脸, “温公公!求您放过妾身!”

    侍女跪地求饶,额头磕出血痕,“求大太监饶过娘娘!”

    “求大太监开恩!”

    “娴妃娘娘,您说得是哪的话, 陪皇上殉葬是至高无上的荣耀,您该感恩?”

    大太监厉眉微挑,侍卫攥着白绫缠绕住皇妃脖颈, 徒然施力,“呃——”女人瞪大双眼, 咔嚓一声勒断颈骨。

    “啊!”侍女见娘娘暴毙而亡,吓得倒地不起。

    “挑几个面相精致的陪葬。”大太监发话,撂下茶杯。

    侍卫领命,揪起瘫坐在地的侍女,扯着头发拉出大堂,匕首生生划开头皮,一手灌入水银,剥下一整张俊俏的生皮。

    深居后宫的各位娘娘们早被如此阵仗惊得魂不附体, 一个个腿软得站不住,被侍卫强硬地架着,目睹种种。

    “呕——”裕嫔见侍女惨状,弯腰作呕。

    “大太监……”她跪爬到温馫脚边,“求大太监饶过妾身一命,贱妾愿终身为奴侍奉吴王和大太监。”

    大太监睥睨着她,手指敲打女人梨花带雨的脸颊,“娘娘,吴王怎能落下奸污长嫂的乱伦罪名,遭人话柄?”

    他和颜悦色道,“娘娘,安心吧,您这样的美娇人香消玉殒,岂不是暴殄天物?”

    裕嫔惊喜,弯起眉眼,噙着泪水的眸子簌簌落下两串泪滴。

    温馫捏起裕嫔怀里的手绢,擦拭她脸颊的泪痕,女人惶恐,羞涩地垂下头,虽平日受宠不少,但皇帝已是半百老人,大太监俊美的模样令她浮想翩翩。

    大太监安慰道,“既然娘娘愿意为吴王效命,近日里吴王正愁着如何犒劳上阵杀敌的将帅,那就有劳娘娘了?”

    裕嫔怔住,笑容僵在脸上,“不要……”

    温馫厌弃地丢下胭脂味浓郁的手帕,小公公呈上浸湿帕子伺候大太监清洗双手,听他朗声道,“裕嫔宫内无论主仆贬为贱籍充当军妓,供将士取乐。”

    “不要!”裕嫔惨叫,侍卫架住她的手臂拖下去,“温馫!”

    “你个阉奴!”

    “你不得好死!”

    大太监充耳不闻,估摸着一炷香的时辰,小祖宗该醒了。

    殿内外尖叫声不绝于耳,温馫起身迈出宫门,宫女浑身赤裸地趴在草地上被折磨地奄奄一息,“啊!”

    “救命!”侍卫抓住宫女扔在石案上,“啊啊!”

    锦衣卫手握雁翎刀,面无表情的盯着侍卫奸淫宫女。

    温馫径直离开,“不留活口。”

    “是。”锦衣卫领命,“恭送督公。”

    锦衣卫指挥使巡视周遭,操起大刀,捅穿□□的侍卫,刀尖没入身下宫女的胸膛。

    宫闱内刀光剑影,血花四溅,数百具尸首残缺不全。

    一双手掌扒着房檐,虞离好不容易翻过高墙,纵身一跃而起,迎面撞向人群。

    “啊——”奴婢惊慌,跪在地上拾起木案。

    虞离紧闭双眼,迟钝良久后,没有感到想象中摔得头昏目眩,身体稳稳当当倒进软软的人肉垫子里。

    温馫揽起他的膝窝,将人发横抱在怀中,长袍飘拂,疾步迈入殿门,似笑非笑地问道,“去哪?”

    虞离埋在温馫怀里根本不用抬头,如此熟悉的气息,除了他还能有谁,暗骂道倒霉,倒霉……

    “憋得无聊,出去逛逛!”

    声音闷闷的从胸口传来,温馫听他理直气壮地开口,震得心尖酥酥麻麻的痒。

    温馫瞅着虞离像鸵鸟窝着脑袋,莞尔一笑,“近日宫里不太平,您还是再等等?”

    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乱臣贼子,虞离咬牙,可人在屋檐下,他打又打不过,“放我下来!”

    “否则呢?”大太监坐在太师椅上,任由虞离跨坐在他腿上。

    “温馫,你不要欺人太甚!”虞离恼怒,逼视着大太监,对峙许久后,反而急中生智。

    虞离勾起嘴角,挑着美人的下颌叫嚣道,“爷现在虽然不是太子,可你我之间,到底谁才是主子?”

    大太监放声大笑,当真松开手臂,“您是主子。”

    如若并非真爱,换做他人敢对大太监这般无礼,恐怕早已身首异处。

    骄纵蛮横,目中无人,任性妄为……温馫都疼到心坎里,只允许他一人。

    虞离冷哼,心里骂大太监阴晴不定,反复无常的小人,转而跳到地上,“温馫,你知道,我是待不住的。”

    “你现在和杀了我有何区别?”

    “我倒真想剧毒发作,一了百了!”

    “虞离……”大太监沉声,得意忘形恐怕形容他再合适不过,“适可而止。”

    “罢了。”虞离坐回塌上唉声叹气,说也奇怪,自从昨晚温馫教自己做的羞耻事,虞离现在见他非但心里不疼,反而觉得痒痒的。

    他喉咙发紧,心里直打鼓,不打算让温馫发现。

    虞离正值青春躁动,重情欲的时期,只是想想温馫的手掌抚在过的肌肤,身体便开始发热发烫,喉咙干燥吞咽口水他就有了感觉,大太监最了解他身上的每一寸。

    他最爱温馫这样触碰自己,无尽的温柔,可如今……虞离小心地偷窥大太监,温馫开口:“进来,伺候主子更衣。”

    虞离反问:“什么?”

    “带您出去。”温馫无奈,“爷,我真虐待您?”

    虞离听见能出去眼睛直冒光,这样自己就有机会逃,心想要囚禁我的还不是你?

    反正你就得受着!

    喧闹的街道上,花楼老板媚态十足的招揽着生意,“这位爷留步,咱们楼里的姑娘,哥儿个顶个的标致,您来瞧瞧!”

    车辕马蹄声响起,虞离撩起车帘,不同以往出宫的兴奋,他心事重重地盯着街巷,心里盘算自己有几分把握全身而退。

    恐怕难如登天,且不说跟着大太监形影不离的暗卫,马车被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他就这么怕自己逃吗?

    “不是防您。”大太监怎会猜不中他这点儿小心思攥住他的手掌,指尖冰凉,虞离紧张得掌心挂着细汗,温馫明知故问道,“有心事?”

    “没有,这是去哪?”虞离抽出手掌,根本不去看温馫的眼睛。

    “您一会儿就知晓了。”

    大太监随性闭目养神,待马车停下后,率先离开。

    乔装打扮的侍卫撩开车帘,“爷,您请。”

    虞离踩着小公公的背走下马车,瞧见花楼老板朝温馫献媚,温馫常来这种地方?

    虞离站住脚,刚想转身被侍卫阻拦,“爷,请回。”

    他瞪了一眼侍卫,气势汹汹地过去,温馫拉住他的手腕,“爷,这么心急?”

    “呵,”虞离冷笑,明嘲暗讽道,“贱奴就是贱奴,即便身居高位又能怎样,喜欢逛这下九流的地方,一个妓子也能近身,狗改不了吃屎。”

    温馫不怒,从容道,“您这样气急败坏,会让我怀疑您是在吃醋吗?”

    “你!”虞离挣扎开钳制自己的手腕,温馫浅笑,“陪您玩玩不好吗,当真要扫兴?”

    温馫领着他走进酒楼,虞离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张望嫖客和娼妇的互动,又觉不妥收回目光,温馫对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与大堂的包罗万象不同,厢房内正是莺歌燕舞,一派祥和。舞妓簇拥锦球起舞舒展着匀称修长身段,各个面容姣好神态可人。

    大太监现身,早早等候的诸位纷纷投去目光,见到眉宇英气,相貌非凡的前太子乖顺地跟在大太监身旁,众人倒吸口冷气,就连虞离自己也呆愣在原地。

    虞晓开口率先打破僵局,搂着怀中的女人温润地问,“怎么傻了,没见过如此俊俏的男人?”

    妓子羞臊地垂下头,“您又取笑奴家。”

    温馫不动声色地拉着他坐在主位,虞离浑身僵硬,死死地垂着头。

    “大太监,这位是?”显然也有新上任的官员不知虞离的身份,见他与大太监如此亲近忍不住巴结道。

    “哈哈,是啊,大太监能否引荐?”

    虞离猛地抬起头,目瞪口呆道:“赵太师,您不认识本王?”

    太子太师尴尬一笑,攥着酒杯,摇头不语。

    “不会是新来的小公公吧?”

    虞离听到一声熟悉的嗓音,不可置信地望过去,虞岐眼神邪肆地盯着自己,明目张胆地嘲讽。

    “你!”虞离明明见到他抱有一丝惊喜此时已经消失殆尽,虞歧还活着,这很好,可他竟然也这般羞辱自己?

    “老十。”虞晓开口,似嗔怪又似调笑。

    虞离看向七哥,眼神环视一圈,在座诸位有他的老师,兄弟,当朝大臣,可无一例外对自己像是看待陌生人。

    自己曾是他们未来的君主!

    虞离怒不可遏,他看清局面自己到底的罪过多少人,让他们在自己落难时,落井下石地说着风凉话?

    这群人默认他被软禁的事实,竟无一人想要解救自己?

    虞离像是被当猴戏耍,愤怒地想要掀翻酒桌。

    温馫及时按住他的手掌,一双深不可测地眸子凝着虞离,他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低着头,额前的发丝挡住他阴狠的脸色,说不出一句话,整个人陷入死寂。

    忽然楼下传来躁动,虞离回过神,心脏钝痛,胃里翻江倒海的想要呕吐,用力地甩开温馫的手掌,冲到楼台透气。

    虞离震惊于眼前此景,吵杂拥挤的大堂不知怎么被清理的干净,艳丽的红绸围搭了个台子,鲜花簇拥之间,烛光灯火之下竟是一双赤裸的玉人纠缠在一起。

    年轻的小倌被客人压在身下,两层高的地方清晰的听见两人吐出的污言秽语,显然围观的众人兴致正浓搂着怀里的娼妇纷纷不安分起来。

    虞离攥着木栏的手掌不断收紧鼓噪起青筋,背对众人看不到他的神情。

    “怎么?”温馫不知何时靠近他,手臂扣住虞离的腰身,“有何想法?”

    温馫扣着虞离的腰,伸出手指向爬着楼梯上的奴,男子身形瘦弱,发丝凌乱地披散着仍无法遮挡侧脸丑陋的疤痕,龟奴手握长鞭挥在他单薄的背上。温馫贴在虞离耳边开口,淡淡地开口:“虞离,你可知自己逃跑若是落到他人手里是何下场?”

    “那便是。”

    虞离怒火攻心,扬手欲打在大太监脸上,自己像台下的妓子一样被他展示在众人面前,被羞辱的体无完肤,他怎么敢?

    众人大惊,暂且不说谁人敢对如日中天的大太监无礼,单凭那张颠覆众生的俊脸,恐怕稍有瑕疵都是暴殄天物。

    温馫面无表情,攥住他的手腕,力气大得捏出青痕。

    “呵。”虞岐讥笑,虞离猩红的眸子瞪向他,“大太监连个毛头小子都收拾不了?”

    “要不要我帮您调教调教?”

    虞歧比虞离有种,一心求死无门,不甘被温馫操控,大太监冷眸扫过,虞岐露出邪笑,适可而止地闭嘴。

    “回去。”温馫沉声,“虞离,别逼我教训你。”

    虞离不肯就范,看向众人迥然有异的脸色,有人欢喜有人愁,等着看他的笑话,就连虞晓也不肯帮自己。

    他欲哭无泪,脚下如同挂着千斤坠寸步难行。

    虞岐眼神贪婪地锁定他,恨不得将其吞之入腹,舌尖划过怀中妓女的耳根,牙齿咬在她的玉颈。

    “啊……爷……”

    虞离瞬间像是被毒蛇绕颈,无法顺畅的呼吸。

    “大太监,请。”虞晓抬起手臂邀大太监入座,宽敞的袖口挡住二人视线。

    虞离松了口气,坐在温馫身旁,懒得听他们的官腔,端起眼前的酒杯仰头痛饮。

    温馫的手掌挡在他面前,虞离不解地对上大太监的眸子,听他淡淡道,“饮酒伤身。”

    虞离轻笑,“伤心都不怕,还怕伤身吗?”

    大太监微怔,不料到他反将自己一军,虞离仰头,一饮而尽。

    “不知大太监召见我等有何贵干?”赵太师慈笑道,他想找个由头溜走,自从虞离进来谁能看不出这是场鸿门宴。

    温馫拿过虞离的酒杯,亲自动手勺起参汤,“桂圆红枣乌鸡汤,性温味甘,益气补血,是您爱喝的。”

    “对您的身子有好处。”

    众人眼神追随大太监手上的动作,不敢多语。

    “诸位大臣合辞劝进吴王登基,时至今日尘埃落定,特赦此宴犒劳诸位。”

    “大太监何出此言,吴王厉行督察,严刑峻法,忠厚仁恕,有君主若此,国之幸事。”

    大太监莞尔。

    “呵。”虞离不屑。

    温馫侧目,轻声问道,“怎么了?”

    “儿时师傅教导过我,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虞离微醺,撑着下巴幽幽道来,“君师者,治之本也。”

    “如此见风使舵的小人,一副趋炎附势的嘴脸,令人恶心!”他扔下筷子,愤愤不平。

    赵太师面露难色,“这……”

    温馫眼底含笑,耐心听他讲,“您意下如何?”

    “为官不正,为师不尊,该罚。”

    温馫问道:“哦?怎么罚?”

    听两人一唱一和,虞晓瞧他,无可奈何地摇头。

    赵太师婉言,“大太监……”

    温馫抬手阻止,继续听虞离讲。

    虞离干巴巴地盯着温馫,不知大太监有何深意,还是只是哄自己开心,毕竟这种事情不是没发生过,温馫为自己冲冠一怒不止一二,索性随心道,“打他几板子好了,长长记性。”

    “你们听到了?”温馫下令,当真命人拖赵太师执刑。

    赵太师椎心饮泣,“朽木不可雕也!”

    虞离更加气愤,“打到他认错为止!”

    “是。”

    侍卫领命。

    温馫攥住他的手掌,轻柔地摩挲,“顺心了?”

    虞离语气不善,“没有。”

    “气也出了,您还有何烦恼?”

    虞离环视一周,“诸位大人,现在是不是觉得本王有些眼熟?”

    众人如坐针毡,打量大太监的眼色,气不敢喘,生怕引火烧身。

    “李大人?”

    “刘大人?”

    “还有是谁曾提起废黜太子之事?”

    在场众人沉默。

    温馫微微眯起眸子,旋即侍卫手持刀刃架在大臣的脖子上。

    “大太监,饶命!”

    大太监瞅着虞离,“您现在心情如何?”

    虞离若有所思,“让他过来给我倒酒。”

    温馫顺着虞离的指尖看过去,原十皇子虞岐缓缓抬起眸子,阴险地笑。

    温馫握住虞离的手掌,细细摩挲,宠溺道,“虞离,他还是你的弟弟。”

    “我没有这个弟弟。”虞离直视虞岐的眼睛,“他不是认不得我?”

    虞晓扬声,“虞离。”

    “闭嘴!”虞离朝着虞晓怒吼,“别逼我整治你!”

    虞岐大笑,抬腿踹上跪在脚边的女人,“还不去伺候着?”

    “……”

    “是。”女人唯唯诺诺地开口,缩着肩膀,深深埋着头,虞离看不清她的样貌,单单瞧着身段也能看出是个美人。

    她似乎在害怕,浑身打着哆嗦,平日里虞离不会注意到这些下人,可事到如今,看着她竟产生股惺惺相惜的错觉,他们都是被驯服的奴隶,都是可怜人。

    盯着女子跪爬到自己身旁,保持着跪姿直起上半身,拎起酒壶斟满酒樽。

    虞离骤然瞪大双眼,抬起她的下巴,红了眼睛,“皇姐?”

    女子潸然落泪。

    虞离不可置信地盯着虞岐玩味地眼神,愤然而起,“你怎么能!”

    虞离咆哮,“她是我们的亲姐啊!”

    虞歧怎么了?虞晓又怎么了!他们怎么看着温馫如此侮辱自己的至亲?

    “同父异母,再说我没有这个姐姐。”虞岐耸肩,效仿虞离的口吻,虞离,你什么时候在乎过我们?在乎过我!“总比扔到军营里便宜士兵来得好?”

    公主泪流不止,不甘羞辱,推开虞离踉跄地跑向月台,一跃而下。

    “不要!”虞离大喊,纵身追过去被温馫拦在怀里。

    “啊——”台下惊呼,此时房门被推开,侍卫禀告,“督主,赵太师已被杖毙。”

    “杀了他!”

    虞离歇斯底里地怒吼,指着虞岐,“温馫!动手啊!”

    “给我杀了他!”

    大太监安抚着虞离,“虞岐是你的弟弟,虞离你会后悔的。”

    他摇头,“我没有他这种弟弟!我要他死!”

    “虞岐!你禽兽不如!”

    虞岐手里把玩着侍卫的佩刀,“虞离,死有何难,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侍卫架着昏迷过去的公主现身,虞离看过去,无限悲痛。

    “温馫,你们到底要怎样?”虞离揪住大太监的衣襟,他当这一切是大太监做给自己的戏,“你们要逼疯我吗?”

    “温馫你要逼死我吗!”

    “你杀了我吧!”

    “爷,您累了,我命人扶您去休息。”温馫劝他。

    “我想回去。”虞离喃喃道,他哪还有心思逃跑,身心俱疲。

    他变乖了,顺从了,温馫你赢了,你该得意!

    “是。”温馫使了个眼色,侯在旁边的侍卫伸手请虞离移步,温馫温柔道:“宴席未散,您再等等?”

    虞离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大太监面如似水,端起酒杯洒在面前,“各位大人,上路吧。”

    今日凡是见过这几位皇子的,定是回不去了,他们心里都有准备,一时哀求恐惧之声不绝于耳。

    虞离麻木地坐在厢房的软榻上,听着隔壁传出厮杀声,他瞪大眼睛想着自己被囚,虞晓和虞歧也无力反抗,吴王登基已成定局,如今良弓走狗,温馫是想赶尽杀绝?

    那虞晓?

    他发疯地闯出房门,虞晓在大太监面前端起下人呈上的毒酒,“不!”

    “虞晓!不要!”

    温馫猛地转身,大声怒喝道:“拦住他!”

    虞离被侍卫阻拦,声嘶力竭地喉:“不要!”

    虞离见虞晓饮下毒酒,一时急火攻心,满眼血丝,旋即昏迷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我一直在改……还是等审核……先发这章吧……还是随机10个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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