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奇怪的呼叫灯！
1
沈子行没有转身，更没有坐下，只那么站着。
欧阳雪无奈起身绕到对方面前：“你坐下，听我说。”
“不！就这儿说。”小伙子倔强地应道。
“那你走吧。不坐我就不说！”姑娘的脾气上来了，扭身回到自己工位上看向电脑。
男孩终究没拗过她，赌气地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我，最近家里出的事你也知道，确实心里---”欧阳雪合上电脑，“所以没有什么心思；而且，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做。”
说到这儿她停住了，静静地看向对方。办公区也很静，偶尔有外面街道上车辆的鸣笛声和行驶声从窗户传进来。
沈子行也没有说话，同样看着欧阳雪。
“快吃，要凉了。”小伙子指指桌上的外卖，“你忙吧，我回了。”说完起身走去。
这次姑娘没再起来追他，只把眼神呆呆地放在那盒外卖上。
2
同一时刻。
冷涛再抬头的时候连自己都疑惑怎么走到这儿来了？市立医院！
“您怎么来了？”护士站里的姑娘惊讶地看着他：“是，哪不舒服吗？我给您叫医生？”
“你有空儿吗？”男人问。
“我---”晓娜有些为难地四下看看：“我在值班。”微微摇头并小声答道，“您有事吗？”
“什么时候下班？”
“明早八点。”
冷涛点点头：“我没事。打搅你了。”说着转身准备离开。
“是不是和‘她’---”姑娘拦住他，“因为我？要不我和她解释一下？”
男人听了回身笑笑：“不，和你无关，是我自己的原因。你忙吧，打搅了。”稍作停留，“哦对，之前听你说‘什么怪怪的感觉’？那是什么？”忽又问道。
“哦，嗨！”晓娜摇摇头，“我也，说不清！时有时无。反正就是‘怪怪’的！”
“嗯！那没什么了！”冷涛再次点头：“我回了。”
看着男人的背影，姑娘疑惑地眨眨眼睛。
看着男人的背影，走廊另一头楼梯下行的地方，唐诗伦只面无表情的，将自己的目光在这个背影和护士站间来回移动。片刻，她走下第一级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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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午夜的时候，护士站的呼叫指示灯忽然急促地闪起来。黄色耀眼的光泛射在正趴着的、人的脸颊一侧。晓娜慌忙抬头看去，是齐亮的病房。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
“怎么了齐警官？哪不舒服？”晓娜随着推开门的动作立即说道。
没有。一切正常。病人依旧安静地侧躺在床上，背对着她。
“齐警官？”姑娘先是关闭了床头墙壁上的呼叫开关。接着仔细观察连接病人的监测设备，都正常。
晓娜绕到病床一侧看向齐亮：男人紧闭双眼，似乎在沉睡中。
“齐警官，齐警官？”她轻声问了几句，对方依然没有反应。
“大概是设备有什么故障吧，这也是常有的事。”姑娘边想着边退出病房，回到护士站。
“怎么了？”另一名值班护士闫丽睡眼惺忪地从里间出来问。
“没事，可能是呼叫设备又出问题了。”晓娜答道。
“谁的？”
“齐警官”
“哦。那可要多注意！护士长特意交代过！”
“嗯，知道！”晓娜边看注射医嘱单边点头。
闫丽也坐进护士台里，“哎问你：刚才来那男的，谁啊？真帅！”
“一个朋友。”
“朋友？到手没？要是不喜欢，转给我？”
“去你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是普通朋友！人家有女朋友了，还是搞音乐的呢！”晓娜合上记录本，拿起水杯吸允着。
“那他呢？是干什么的？”对方“不死心”。
“开饭馆的。日料。”
“日料？呦呵，还是个‘金主’啊！”闫丽啧啧嘴，“刚才那‘豚骨面’是不是就他家的？什么‘冷樱’？”
“嗯。”
“哪天带我去呗？”
“你---”晓娜才要张嘴，忽然，呼叫灯又闪起来！还是齐亮的病房！
两人对视了一眼，几乎同时起身一左一右跑出护士台冲向走廊的一头。
一个人影看着跑进病房的两人，随即快步走进换药间。只见“他”先是看看架子上不同的药瓶，接着又翻看医嘱下药单据后便操作起来。少时，又悄悄离开了护士台。
“见鬼了这是！”闫丽嘀咕着，“明儿跟护士长说一下。老是这样还不把人折腾死？！
但晓娜却开始盯着墙壁上的呼叫灯发起呆来。
“哎，你怎么了？盯着它干嘛？”闫丽不解地问。
“有点儿奇怪！”晓娜坐下又打开记录本。
“怎么了？哪奇怪了？”
“为什么两次都是一个病房的？还都是齐警官那儿？”
“这---”闫丽还真被问住了。
不等她细想，晓娜忽然跑进换药间，闫丽也跟进来。“没有他的啊！”姑娘自语着。
“你是说齐警官的？不用看了，他早就不用输液了，只服‘口服’的！”闫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提醒道，“不过注意点儿也好！毕竟上回---”倏地又止住了想说的。
但晓娜还是在翻看、比对着架子上的待用药品。突然，她也“止住”了，手里拿着一盒药转身直直地看向闫丽。
“这个，被换了！”
“啊……”
3
“这次你做得好！做得好！”院长连连夸赞，“要不是你细心可就出大事了！晓娜，我觉得你可以提前结束试用，转正了！”
“谢谢院长……”
……
“已经查过摄像头了，没有发现除两名值班护士外的第三个人！在那个时间段内。”小冯肯定地对局长说道。
“你觉得是针对齐亮的吗？”对方问。
“表面上不是，‘他’更换的是其他病人的药！”
“表面上？”老练的局长似乎听出什么，接着问。
“我们已经开始调查，被换药品的那个病人的社会关系了，”队长回答，“可那就是个八十多岁的老人，社会关系简单，也没有什么家庭矛盾---”
局长摆手，“小冯，你继续---为什么说‘表面上’？”
“我感觉还是针对‘齐哥’的，但也说不出为什么？”
会议室里暂时陷入安静。
“等一下，”队长突然又接话道：“会不会是针对医院的？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您是说针对哪个医生？或者，护士？”小冯问。
“他们院最近有什么‘医患’纠纷吗？或者内部矛盾什么的？”局长看向队长。
“和院长碰过了，应该没有。”对方摇头。
“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针对齐亮；二，针对某个医、护人员，可能是个人恩怨。”
“嗯”会议室里，众人点头。
“值班护士：晓娜？”局长又问，
“对！还一个叫‘闫丽’的。”
“就是上回那个跳楼的，白，白---”
“白岚！齐亮接手调查的。”队长说明道。
“白岚、齐亮、晓娜---”对方低头思索着，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