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走哪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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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亮在这个忽明忽暗的山洞里已经转了不知多久了---三天？四天？
幸亏洞里有水有鱼，偶尔还有可能是从哪个洞口掉进来的野果。唯一遗憾的是，烟没有了。
他一点儿记不起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手机早就没电了，一睁眼的时候就发现没有了。
不过有件事倒是让他觉得还算振奋：现在的遭遇说明自己的思路是对的，调查的方向是对的。有人在阻拦他！而这个人很可能是就是几桩案子的实施者：冷阳、徐军、山里客栈的老板娘、周强……
男人说不清此时是怕还是不怕？因为他深信他还没到该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虽然不知道原因，只是种隐隐的感觉！
在审讯室的“奇遇”让他“明白”了很多，这几天他反而常想起这个。
---虽然这也“颠覆”了一些原本因为所受教育而具有的，对这个世界原有“规律、原理”的认知。
事实上他也听到过那个“传说”---异灵酒吧，“灵魂使者”。又有谁不知道呢？每个人其实“都知道！”
还有，他觉得“有人在帮他”！比如，地下暗河里的鱼有时候会“自己跳出来蹦到他面前”；还有野果。---虽然这没有证据。“证据”？！呵呵，他心里笑了。
打火机也还好使。
他明白了：等！只需，等。自己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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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一正在来“临来山”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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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魁山确实觉得很尴尬---不仅是放了个pi，还包括爷爷对自己“饭桶”的“夸赞”！
应该叫“夸赞”还是“谬赞”来着？他很确定听到过“谬赞”这个词儿，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用？
有时候他是很怪爷爷和父亲的！为什么？“因为你们太聪明了，把我们儿女的聪明都给用了！所以我们就没有你们聪明？！”
后来爷爷教给他的办法虽然他照做了，可心里却隐隐地有种“不想好好做”的念头---不希望这个办法可行、能成功！这就是人性。人啊，唉……
还有，他最反感地，就是爷爷和父亲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我们是在为你们……”
“谁让你们为了？知道‘我们’想要什么嘛？！”
有种心思早就在他心海里扑腾了，就像这面前的大海---波涛不停的翻滚一样。他只是在等！
“老东西！早晚有一天让你像他一样……”他心海里的心思，就是这个！
老爹当然不仅仅是那个姑娘“害的”，还有---，呵呵……
“他可是您爹呀！您---”虽然说这话的人在替他办完事儿以后已经被解决掉了。不过单就这话而言，他还是愿意“高看”那小子一眼！因为，他比自己有“人味儿”。
“可，你不是我！你不会明白我……”最终，他这样开导自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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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更着急！自从赵丹“失联”后。他压根就不相信从白岚那儿听说的：她妈妈病危……，可又不敢多问。
他不仅喜欢对方青春的肉体，浑身散发的音乐艺术的气质，更喜欢对方情感的单纯和直接。
虽然妻子比她大不了几岁，虽然也曾经学习过音乐，可毕竟后来被“商场”给玷污了，“带跑了”，身上的“铜臭气”越来越重！最重要的，她结婚的时候已经不是纯洁的了。而赵丹是！
沈青说不出自己是不是真的不看重对方的“纯洁”，因为自己也并不“纯洁”。可当真实的区别就那样刺目地摆在眼前的时候，他明白：他还是“传统”意义上的男人，虽然在道德法庭上其实自己也只能站在“被告席”那儿。
他毫不隐藏地承认是他主动引诱的对方，利用金钱、地位，特别是自己的“经验”以及“智慧”。
“如果世界上真有那个酒吧，我会走哪扇门？”问自己，
“我没杀生害命呀？没有强迫呀？最多只算是欺骗，但不是那种欺骗嘛！所以，我应该不会走那扇---
对方呢？难道她就会走那扇通往美好的门吗？即使她没有其他错误的行为，可至少有一点：她也在为追求自己的欲望而伤害了另一个人，另一个女人。对不？哪怕她是‘被骗’的。
所以，她也可能会被判定应该走那扇通往惩罚的门的，对不？”
“还有那一类人：紧紧因为一生柔弱，被贫穷、厄运缠绕；被大家可怜还没有过错。就会因此而走向通往美好的门吗？”
“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通过‘那扇’门呢？”沈青再一次问自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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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通过‘那扇’门呢？”唐一边沿着盘山道走着边问自己，“方大哥他们，还有自己，又会走哪扇门呢？”
“还有‘她们’！黑衣人。她们又会走哪扇门呢？”
“到底有门吗？”
“还有，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门？”
唐一想着。
少时，她拿出唢呐，吹响。站在山的最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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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你去哪了？”局长问。
“什么？几天？”齐亮问。
“两天呀！昨天、今天。”对方疑惑地回答，“你怎么了？要是累了，就歇！只是告诉我一下。”
“哦，昨去了趟‘临来山’，查客栈那案子。山里的雨比城里大多了。早上回去家洗澡换衣服咪了会儿。”
“哦，记着手机随时充好电！别……”
“得嘞！我忙去了。”
“嗯。哦等一下，”齐亮又被叫住，“客栈什么案子？和周强有关吗？”
“还在查！”
看着齐亮的背影：“这小子！”局长嘀咕道。
“我为什么去的‘临来山’来着？”齐亮坐在工位上努力想着。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斜对面是周强的工位。看着看着，男人忽然起身走过去坐下。
“齐哥，下班了，走不？”小冯问道。
“哦，你先走。明儿想着去趟……”
“记着呢！”
……
“老齐，还不走？”有人问。
没有回应。男人正聚精会神地看着面前的笔记本。
“或许他家里还有？”一个念头冒出来。
男人只把冲锋衣后面带的帽子翻到头上，其余身体部分则任由雨水冲击。“反正它防雨。”嘴里嘀咕道。
“去趟‘临来山’。”一条信息飞向空中。
“收到。”路过的一只鸥鸟似乎回复了他。
“嗯。”唐一按下信息发送键，“去趟‘临来山’！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