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异象部团建
徐知义找个了城郊的滑雪场，还在周边租了个小别墅。当队员们到场后，纷纷感叹“老板真大气”。
由于秦卮走后，秦素也要上班，念雨就会独自留在家里。基于为自己的安全考虑，念雨小朋友强烈建议秦卮出去玩的时候把她也带上。
秦卮问了林言一嘴，那边互相商量了一下之后，觉得带个小朋友也没差。
于是，念雨在看到林言开车过来接她们的时候，一张嘴变成了o形。这是现实中的念雨第一次见到林言，她有点搞不明白为什么姐姐会与这样的“社会人士”产生交集。
互相做过介绍后，念雨乖巧地喊着“林哥哥”与秦卮一块坐到后排。之后林言又去接了方童和赵正理，一车五个人便朝徐队长给出的地址出发了。
人员到齐后时间将近十点，徐队长就张罗大家一块准备午饭。这次团建异象部各部门领导都带着自己的部员出去玩，只留下少数几个人值守岗位。这边别墅本该只有战斗部的人员，但无奈就有那么零星几个喜欢凑热闹的。
柳青歌这位资料录入员就是其中一位。
“谁不知道徐队长选酒那是一绝啊，我不来亏死了诶。”好么，原来平日里微醺不是天生的，纯粹一酒鬼。
不过因为有念雨在场，柳青歌似乎是收敛了些。她开开心心地从秦卮手上接过小朋友，带着念雨到另一个房间玩游戏去了。
徐知义对这位一米五的同事没有办法，只求她喝醉之后不要耍酒疯。
决定好午饭要吃什么后，一波人跟着徐队长出门采购食材，另一波人留在别墅里把厨房、卧室之类的地方收拾一下。
秦卮和林言两人被分到整理厨房。
不得不说，别墅厨房的器械可真够齐全的，什么烤箱、制冰机、冰淇淋机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应俱全。
秦卮翻出说明书看了看，对自制冰淇淋产生了兴趣。
“那我把材料需求发给队长吧，正好让他买回来。”林言洗干净满是泡沫的手，掏出手机给徐队长哒哒哒发了一长串。
徐知义：……？不能买现成的吗？
等到留下的人劳动完毕，纷纷放挺的时候，徐队长一行人终于回来了。几个原本还躺在沙发上的咸鱼，呼啦一下子凑了上去，把菜全部拎到了厨房。
徐队长手上只留下两个零食袋，轻松是轻松了，但这个架势属实吓人。
念雨原本和秦卮一前一后坐着，两个人、四只手，共同玩着一款音游。看到徐队长手上的零食后，小朋友眼巴巴地回过头看向秦卮，一连miss了好几个都没理会。
“自己去要，别吃太饱了。”秦卮笑着揉了把念雨的脑壳。
小女孩立刻连蹦带跳地凑到徐知义面前，左一声叔叔、右一声叔叔叫得可甜。
在一帮人的共同努力下，午饭准备得很快，菜品又多又丰富，摆满了一整个大圆桌。
十几个人坐到一块，对着满桌美食的第一件事，拍照。
秦卮和念雨也以饭桌为背景了一张，拍完后才发现旁边坐在桌边的林言不小心入镜，还一块看向了镜头。
“过来吃饭吧。”林言招呼着两个女生。
秦卮和念雨找好位置坐下，刚要动筷，那一边的柳青歌站起来说：“光吃饭多没意思，咱们玩行酒令吧。”
已经塞了一口饭的赵正理眼珠一瞪，赶忙举手吭哧道：“我不行，没文化，不玩。”
“咱不作诗、对对子不就得了嘛——一个人出题，其他人能说出符合题目的东西就行了。”柳青歌又补充说道。
赵正理眯着眼，一脸没听懂。
柳青歌举了几个例子：比如带有“花”的诗句、与“鸟”有关的歌词，甚至是说出某名人的名句、作品等都能算作题目。按照座位，一个接一个说自己的答案，轮到某人如果不能在10秒内作答，就判输。当然，如果答不对，自然也是输。
“输了的人罚一子儿，”柳青歌颠着手上的棋子说道，“吃完饭后手上棋子最多的三个人，负责洗碗擦桌子。”
“怎么样？”
其他人考虑了一下，觉得主意不错，于是纷纷答应下来。
柳青歌率先出了题目，要求是与“酒”有关的诗句。
第二次轮到林言的时候，耳熟能详的诗句被说了个遍，一时半会想不起别的。忽然，他灵光一闪，想起秦卮与他初遇时说过的话。
“卮言日出，和以天倪。”
“嗯？”柳青歌一愣。
林言解释道：“‘卮’是古代的一种盛酒器具，‘卮言’是说饮酒后的散漫随性之言，一般用来作谦辞。”
“嗯——还行——”柳青歌拖着长音，正当要通过的时候忽然话音一转，“——？这好像不是诗句。”
“啊。”林言恍然，“对哦。”
柳青歌立刻呼呼喝喝地丢给林言一枚棋子，又催促他快点出下一道题目。
午饭在欢声笑语中结束，徒留下满地狼藉留给包括赵正理在内的三个汉子去收拾。
赵正理：你们故意的吧。
吃饱喝足，在别墅内休息好后，一众人来到户外的滑雪场。仙州的雪下得够足，冬季的时候能够在坡地上积攒三十厘米。再加上滑雪场人工从别处运雪过来，积雪厚度通常能达到半米往上，滑个雪绰绰有余。
如果觉得滑雪太危险，还可以去旁边的人工湖，玩点相对安全的玩意。
某人：指那些在冰上飞起来的东西？（速滑冰刀，飞一般的感觉jpg）
“行不行，不玩下去。”站在赵正理身后的方童踢了一脚，让犹豫中的赵正理身形一晃。
赵正理哭丧着脸，默默揉了揉小腿，心下一横朝雪坡一个冲身，连旁边员工的指导教程都没听完。男人一路滑行一路尖叫，幸好滑板上附有金属，还能通过自己的异能进行控制，免得滑到半路一头栽进雪地里。
念雨看着别人从雪坡上滑下，自己也跃跃欲试。不过可惜，滑雪场的坡度还是稍微陡了点，让小孩子独自去滑比较危险。念雨想了想，退而求其次，想在旁边的坡道坐轮胎滑一遍。
“真的不要我陪你？”秦卮问。
念雨摇着头，说：“不要，自己玩才刺激。”小女孩的眼睛闪闪发亮。
强调好安全细则，工作人员把念雨坐着的轮胎推到下划起点上，给小姑娘提了个醒之后就松开了手。轮胎顺势滑下，坡道上传来念雨兴奋的笑声。
“两位要不要也试试。”工作人员对一边的秦卮和林言两人说道。
被提到的两人对视一眼。反正还要下坡，不如直接滑下去省事。
“好。”
对这两个人，工作人员就没像对念雨那样小心翼翼。他直接找来两个轮胎，让两人分别坐进去，然后和另外一个同事一起，一人一脚，把他们俩送进坡道。
在刚刚下坡时，秦卮感到一丝滞涩，但旋即，一道细微的失重感传来，轮胎下滑速度越来越快。冷空气快速从秦卮脸颊两侧拂过，带起一阵风声。
坡道中路有处不平稳的地方。秦卮的轮胎经过那里后，行进路线发生偏离，直接朝旁边的林言撞了过去。女孩下意识发出一道呼声。
嘭！
轮胎碰撞，两人的视线在瞬时交错。
林言在这转瞬即逝的交互中，终于看到女孩的脸上出现笑意。
众人一下午都在滑雪场消磨过去。滑雪、滑冰、打雪仗，其他人倒没什么，但念雨却是把自己玩到精疲力竭，差点瘫倒在地上，一步也不能动。
晚饭，徐队长点了一家外卖，味道倒是不错。
有人张罗着玩国王游戏，有的人不感兴趣，三三两两地聚到一块做自己的事。秦卮喊来林言，和自己一块研究冰淇淋机。
机器可以同时制作两种口味，只要准备好冰淇淋液即可。
徐队长买了很多原材料，脸半成品冰淇淋粉都买来了。
“队长还是细心啊。”林言拿出一袋看了看，“巧克力味……就用这个吗？”
秦卮擦干净手，沉吟道：“直接吃半成品没意思，我想从头做。”
“哦，好吧。我帮你。”
女孩在原料里翻了翻，决定一半做芒果味，一半做鲜奶味。打发奶油的工作交给林言，秦卮则有条不紊地按照菜谱进行其余工作。
两种口味的冰淇淋液准备完毕，看起来不错。
“你第一次做？”林言忍不住问了一句。
女孩有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回答：“是啊。”
“有点厉害。”
秦卮一边往机器里倒入浆液，一边说：“按照菜谱做的而已，没什么厉害。”
林言一时语塞，只好也端起自己面前的冰淇淋液。
在等待机器完成工作的时候，厨房里的两人随便下载了一款对战类游戏。
林言在五分钟内被秦卮连击至死三次，有点怀疑人生。男人纠结的表情落到女孩眼里，惹得后者一阵发笑。
游戏这个东西，是越挫越勇的，尤其是当对战者就站在自己前方不远处的时候。
林言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很快，两人又开了新的一局。
就当林言终于要胜过秦卮的时候，身上透着股酒气的柳青歌摸了过来。柳青歌脸上泛着两坨红，但是步子却稳稳当当。
“来来来，小美女~咱们照一张~”嗯，不对，还是醉了。
柳青歌一把搂过秦卮的脖子，举着手机和女孩脸贴脸，露出傻兮兮的表情。拍完之后，她打了个酒嗝，又摇头晃脑地走了，嘴里不知道哼着什么小调。
“她……？”
“美少女爱好者。”
“哦，这样。”秦卮露出了然的表情。
冰淇淋做好了，秦卮尝了一下，没翻车。
在给其他人送去的时候，正巧遇到赵正理被怂恿着向方童表白，结果方童没理会，一脚把他踹下楼梯后，继续跟身旁的好姐妹聊天。
赵正理翻滚着爬起来之后，倒也不尴尬，依旧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分完冰淇淋，秦卮拿着自己的份找到一个安静的小房间，坐在窗台上，一边看着窗外的雪景一边吃。
碗里的冰淇淋还剩下一半，房间门口忽然传来清脆的敲门声。
女孩转过头，看到林言被屋外的灯光勾勒出一道轮廓。
“做什么呢？”
秦卮眨了眨眼，说：“享受一下生命的宁静。”
林言看了下房间外吵闹的同事们，不禁笑出声。
“介意我一起吗？”
“不哦。”
得到许可后，林言才走入房间，和秦卮一道坐在窗台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等到冰淇淋吃完，窗外下起了纷纷扬扬的雪。
经过一天的吵闹，别墅终于恢复安静。
第二天，秦卮习惯性地起了个大早。洗漱回来时，看到林言和徐队长坐在客厅里，相顾无言，气氛有些沉闷。
她感觉有点奇怪，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徐知义叹了口气，林言倒是作出了回答。
“陈霄明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