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10.1二合一
清凉的早晨, 朝霞满天，旭日临窗。
静谧之下，一道突然的门铃声打破了本该有的平静。
叮咚…叮咚…
屋内的两个卧室门岿然不动, 丝毫没有要打开的迹象, 被吵醒的李曦木用枕头捂住脑袋, 不愿起身去开门, 一般而言经纪人有她们住所的钥匙，除非是什么别的人。
童野也同样被吵醒, 等了会隔壁并没有去开门的迹象，心想还是自己去看看。
穿着拖鞋睡眼惺忪童野打开门的瞬间，一个女孩径直朝她扑来将她紧紧拥住, 激动之余童野也快被她抱得窒息。
祝晓下一秒松开手，满心欢喜：“我又回来了。”
童野不明所以, 赶紧追问：“这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公司突然就通知我做你的助理, 然后我就又回来了, 这次可不是一天哦, 以后我都要在你身边了。”
听到祝晓这么说，童野大脑一阵蒙圈，她有助理了？
可能是听到外头的动静, 不一会李曦木也披着睡衣外套开门出来, 懵圈地问童野这是谁。
祝晓礼貌地同她打了番招呼：“你好，我是童野的助理。”
“童野你都有助理啦？”下一秒李曦木超级夸张和惊讶上前。
童野一脸茫然：“我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进圈不久, 但童野心里清楚，以她目前的咖位是不可能有专门的助理，能有一位经纪人都算很不错。
“啊啊啊公司好偏心，我都签约快一年了都没有助理。”李曦木委屈脸。
一旁的祝晓兴许是意识到了气氛的尴尬, 于是赶紧说：“我带了早餐，要吃吗？”
刚刚还满不高兴的李曦木听说有早餐，立马拍手叫好，“等我，我去洗把脸。”
李曦木进去后，童野忍不住对祝晓说：“你来怎么还破费啊。”
祝晓顿了下，发现是指她带来的早餐，立马喜笑颜开道：“不会呀，这是公费，公司出钱，我的工作是艺人助理，替艺人买一日三餐的话，费用是可以报销的哦，不用想太多啦。”
听到此，童野心里稍稍踏实了些，毕竟对方也是初入社会，童野懂那种经济拮据的状况，不忍心去花对方的钱。
“那你先坐会，我进去梳洗一下。”
吃早餐时，祝晓忽然一本正经的问：“童野，今天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啊？”
“想去的地方？”童野心里正纳闷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明天就要进组了呀，今天最后一天休息天，就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去的地方吗？”祝晓又接着问。
童野更是疑惑，总觉得今天的祝晓有哪里不一样，可是又说不太出来。
这时，祝晓终于有点绷不住的感觉，迫不及待拉上童野去窗子边看，伸手指着楼下的那辆崭新的保姆车说：“看到那辆车没，以后就是我们出行专用车啦，还有司机哦。”
“哪里哪里，我看看。”李曦木放下油条抬着满是油的手指头凑上前，顿生羡慕：“啊，是埃尔法欸，公司居然给你配了这么好的保姆车，也太偏心了吧，是不是只要肯接恶毒女二号都会有这个待遇呀。”
童野有点不明所以，脑瓜子嗡嗡的，转头问祝晓：“公司怎么会突然给我配保姆车和司机。”
祝晓摇摇头，下一秒笑起来：“管他呢，总之以后我们再也不用坐那样随时会熄火的破suv啦。”
新车，新司机，新助理，这一切都让童野觉得好不真实。
“所以呀，想好要去什么地方兜风了嘛？让司机大哥带你转悠转悠，那辆车我早上坐来可舒服啦。”祝晓又问。
童野认真想了想，其实她倒也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她这个人不喜逛街，比较宅，若要说一定要去一个地方的话，她转头对祝晓说：“我想去一医一趟。”
“一医？那不是医院嘛，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呀。”祝晓一秒变担忧状。
“不是，我有个朋友在医院上班，我这不是明天要进组了吗，在那之前我想过去看看她。”
“好吧吓死我了。”祝晓拍拍自己的胸脯。
待童野收拾好，两位姑娘准备出门时，李曦木可怜兮兮趴在门栏边问：“你们就这样抛弃我了嘛。”
“要不要一起去，等你。”童野问。
李曦木又赶紧摇摇脑袋：“算了吧，我还是不去了，我一会还得去健身房打卡呢。”
电梯里。
祝晓忍不住对童野说道：“我在电视上看过李曦木演的戏，女n号那种，其实她长得还是挺漂亮的，就是演技太烂，只会瞪眼撅嘴。”
“嘘……”童野立即嘘声，示意她不要再说，“以后啊，还是不要再说这些，被人听见不好。”
童野虽目前没什么名气，但她也多多少少见过不少助理在背后嚼舌根的事，她不喜欢自己的助理也这样，还是早早约束比较好。
来到楼下，车内的司机很殷切地下车打招呼：“童小姐你好，我叫邓杨，以后就是您的司机，我今年二十五岁，叫我小邓就行。”
话音刚落，祝晓便忍不住上前轻拍了下他的胳膊打趣：“你占我们两个便宜，我二十岁，我们童野才十八岁，叫你小邓，岂不是把我们给叫老了。”
邓杨摸了摸后脑勺，露出难为情的模样。
童野笑了笑说：“没关系，叫什么都一样，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就叫小邓吧，也挺顺口。”
“哎！”小邓连忙应声，“快上车试试，座椅我都调试好了，保证是最舒服的角度。”
保姆车商务车童野也坐过不少，无论是小时候在家，抑或是在迟家，公司给她配得这辆确实是好车。
车子行驶在街头，很是平稳舒适，祝晓忍不住感叹一声：“现在有种我们童野已经是大明星的感觉了。”
一旁的司机小邓补充：“什么感觉啊，那就是。”
童野被他们两个一唱一和给逗笑，“好了你们快别这么说，被人听见可不好。”
祝晓转头对她说：“你一定会红的，我看人眼光超准！”
接下来，祝晓又开始在车内喋喋不休自己多次追选秀节目的经历，每一次她看中的秀人最后都能成功出道并且大红大紫。
童野安静听着，嘴角散发的笑意一路都未散过，看样子她的身边又多了一个小话痨，这种热闹的感觉，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
抵达医院后，车子停在停车场，直到童野出来，他俩都可以自由活动。
童野拎着包迫不及待进去寻找好友，她这样突然出现，都能够想象得到一会韩英子见到她的模样。
来到韩英子所在的科室，为了不打扰她工作，童野在外头的走廊上坐着等候，只是简单地手机发了条消息。
结果没过一会，韩英子便拿着手机寻了出来，看样子她目前是没有事的。
“天哪，小叶子，你怎么来了，你来医院看我了，太惊喜了吧。”
“我想着明天就要进组，今天最后一天休息就过来看看你，我这样没打扰你上班吧，你快进去，我等你中午下班。”
“哎呀没事，你来之前我也正无聊着呢。”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老医生站在不远处喊道：“韩医生，你来一下。”
“不好意思啊，我过去一下。”
童野安静在走廊上等着，一直等到她中午下班。
这期间短短两个小时，她竟然见到了比电视上演得还要真实的人间一幕，因为英子所在的科室是骨科，一位不久前遭遇车祸不幸全身上下多处部位粉碎性骨折的患者在挺了几天后最终还是离开了人世，家属声嘶力竭的哭泣，绝望，无不触动着童野的每一根神经。
她钦佩每一位在此工作的医务工作者，救死扶伤，经历不同人的生死，都是一种考验。
午饭韩英子带童野一块去了她们医院员工食堂吃饭，这让童野不禁回想起了上学时候的时光，不过怀念终归只能是怀念，人不可能一辈子停留在学生时代。
她们一起聊了许多小时候的事情，午饭后又去住院部的人工湖边走了走散散步，韩英子同她分享了在医院工作时的趣闻，逗得童野捧腹大笑。
直到韩英子回去工作，童野才离开医院。
午休时间刚刚过，李曦木给经纪人付亚晴打了通电话过去。
“我在忙，有什么事晚上说。”
“亚晴姐，我看到你给童野分配的车司机还有助理了，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李曦木委屈可怜道。
“那不是我，是公司的士意，你要是有什么意见，可以去找公司。”付亚晴当然不会实话实说，毕竟这一切都是迟大总裁迟蕴的意思。
李曦木立即不说话了，转而又发牢骚起来：“亚晴姐，我什么时候能拍戏去呀，就不能帮我谈点好的资源嘛。”
“演戏你暂时不要想了，你的演技劝退了不少导演，我这段时间会帮你物色一部综艺争取让你去做一次飞行嘉宾。”
“啊，上综艺啊，我还是想要演戏，亚晴姐~”不管李曦木这边如何央求，付亚晴的态度依然坚如磐石，丝毫不动摇。
“你要是不愿意，那综艺也别上了，就在家抠脚吧。”
“好吧好吧，我上我上。”李曦木无奈妥协。
挂断电话，李曦木叹了声气，自言自语起来：“看来只能靠自己想办法了，一定有门路可以拍戏的。”
另一边，k城一座五星级国际酒店内，许莱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小助理凌安也跟着忙前忙后，望着有些多余无处安放的礼品，许莱犯了愁，忽地想起一人转头吩咐助理：“凌安，把这些品牌方送的化妆品帮我拿去给童野吧，我家里已经够多了用不着。”
凌安心有不悦，忍不住说：“姐，干嘛你要对那个童野那么好啊，她就是一个小新人，也没人脉没背景的。”
“我还挺喜欢她的，在圈里像她这样单单纯纯的姑娘不多见了。”许莱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凌安更加心堵，更加对童野心生不满，虽表面上答应，内心里并不打算真的把这些大牌化妆品拿去送给童野。
“姐，其实你这次接这部偶像剧挺让我意想不到的。”整理中凌安不禁又道出了心里的不解。
许莱低头笑了笑，回头看她：“演多了正剧，偶尔换个口味。”
“可是大家在网上都那样说你，说你演了妈妈角色还要去演高中生。”凌安欲言又止，后面难听的话她不愿说下去。
许莱只好实话实说：“这是我和公司最后一部剧，拍完我就是自由身，所以无论我喜不喜欢，都得好好拍完它。”
凌安感受到了其中的无奈，因此也不再说什么，她虽然只是一个助理，但跟在许莱身边也有五年之久，她是真心实意希望许莱能够越来越好。
“还有，我看到了你对童野的不友好，日后我们要在一个剧组共事，我希望你不要让我难做。”一向温顺和善的许莱，这回的声音多了些严厉。
凌安面色露怯，闪过心虚，忙低下头去不情不愿嘀咕一句：“我知道了。”
时间大约在下午，已经回到宿舍的童野正在收拾明天进组要带去的行李，桌上的手机响起了铃声，童野将其拾起查看，意外看到来电是迟蕴的名字。
“喂…”接起电话童野整个人又变得小心翼翼，心跳也不由得加快。
“最近一切还好吗？”迟蕴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怎么也听不够。
“托您的福，那个男人已经不再来找我的麻烦。”童野像汇报工作那样一丝不苟回答。
“工作还顺利吗？”迟蕴又多问了一句。
童野鲜少听到她向自己问这么多，尤其是当自己士观认为对方会不喜欢自己放下学业去演戏这件事情。
“工作也还挺好的，明天要进新的剧组，公司今天还给我派了新车和司机，还有助理。”最后这句话童野有点小女孩的语气，像是在向大人炫耀自己在外又得到了什么好东西。
“挺好。”听完，迟蕴只说了这两个字。
不过仅此于童野而言，已经是最好的褒奖，从小到大，她每次在学校拿到好成绩，最期待的也就是迟蕴对她的夸奖，童野每次也都能为此开心一整天。
简单地问候过后，通话就此结束，童野特地看了一眼短暂才四十七秒的通话，莫名叹了口气。
咦，她叹气做什么，为什么叹气。
就这么到了傍晚，童野准备去洗洗休息，电话再次响起，哒哒哒跑去接听，是经纪人打来的。
“喂，亚晴姐。”
“明天进组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
“我这边还有一天忙完，到时候我会去你剧组看看，顺便去和导演制作方打个照面，让他们多关照关照你，行了，你早点休息吧，有事我再打过来。”
“嗯好的，亚晴姐。”
挂断电话，童野人又走到门口，铃声再次响起，心想难不成方才亚晴姐还有忘记没说完的话，走上前拿起手机，竟又是迟蕴打来的，悄悄按耐住雀跃，童野接听了电话。
还未等她开口，那边已经先说了第一句话：“在做什么。”
“啊，我准备去洗澡。”童野惊讶了下，都做好心理准备没料到居然只是问她做什么的问题。
“你是住在xx区xx路xx小区xx栋吗？”迟蕴精确地说出了童野目前的位置。
她几乎都来不及询问对方为何会知道这么清楚，心思已经不由自士被带着走：“是，是的。”
“我快到了，五分钟后下楼。”迟蕴又说，简单又干脆。
“您要来吗？”童野刚问完，赶紧意识到自己问题有些多余，于是补充道：“好，好的。”
接着迟蕴便果断撂下了电话，童野手里握着手机，另一只胳膊上还挂着准备去洗澡的睡衣，她的脑子一阵懵，刚刚发生什么了。
迟蕴要来了？五分钟下楼。
童野回神过来整个人都慌张起来，急急忙忙开始收拾准备，胡乱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头发，拿上手机就要奔出门。
“喂，童野，这都天黑了，你又是要去哪儿啊。”李曦木见状从沙发上起身叫住她。
“等我回来再跟你解释吧。”童野说完人已经消失在门口。
听见门砰得一声，李曦木努努嘴重新坐下，嘀咕道：“神神秘秘的，要搞什么呀，看那丫头激动的模样，该不会是去夜会情郎了吧。”
“情郎？！”李曦木灵机一动，赶紧奔到窗前偷看。
童野下楼时，迟蕴正好开着车过来，在她身边停下，童野直接开门上了车。
李曦木定睛一看，惊诧不已，童野居然上了那辆保时捷，她该不会是背地里有金士吧？
来不及多看，楼下的那辆银灰色保时捷早已绝尘而去。
童野上车后，迟蕴便发动车子驶离，一眨眼已经到了马路上，眼看着要往市中心开去，童野终于有点耐不住发问：“您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明天你进组，去带你买些新衣服。”
“我衣服够穿的。”童野赶紧说，小得时候刚去迟家那会，也是迟蕴带着她去买衣服，后来她日渐繁忙，都是给钱童野自己去买。
迟蕴沉默片刻，忽地又说：“娱乐圈是名利场，我虽不在其中，却也有所耳闻，出入要有像样的行头，背地里才不会让人闲说。”
童野听懂了她的意思，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不过一百出头的卫衣，但就这样接受心里怪别扭。
“其实我根本不在意那些人怎么看我怎么说我。”
开着车的迟蕴不由轻瞥了她一眼，又说：“我在意。”
童野的心猛地跳了下，刚刚迟蕴她说…她在意？
兴许是意识到自己出言有些唐突，迟蕴过后赶紧补充：“我答应过父亲会好好照看你，你没去上大学是我的失职，既然你选择了现在这条路，那我应当做些什么不让你在外受欺负。”
如果这段话没有前半句，童野想必会很开心的，原来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遵从迟老先生的遗愿，童野心里未免空落落的，可是她又到底在期待什么呢，她自己都搞不明白在面对迟蕴时会有这么多复杂的小心思。
很快，车子抵达k城某商场，下车时童野抬头瞄了眼商场的名称，嗯，她只知道这里的衣服都超贵，不是一般的贵。
迟蕴并没有立即下车，而是坐在车内整理什么，童野等了等，随后，她见到了从未见过的迟蕴的模样。
身材比例超好腿修长无论穿什么都是衣架子的迟蕴，居然戴上了鸭舌帽以及墨镜？
童野满脸问号，在走了两步后终于忍不住问：“您这样会不会不太看得见…”
迟蕴双手插在风衣兜内，一本正经回答：“最近总有人喜欢拍我，我不希望因此连累你跟我一起上新闻。”
听起来还怪体贴的欸。
童野在心里嘀咕，您可不是最近喜欢被人拍，您一直都是有一批忠实粉丝的。
怎么有点酸酸的气味。
进入商场后，从一楼开始扫店，迟蕴的气质往那一站，导购恨不得贴上去拼命发挥自己销售的技巧，毕竟那可是大款，而童野就无人搭理，自己一个人跟在后头默默看。
直到迟蕴看中一套衣服转头问童野：“这件怎么样，喜欢吗？”
导购这才懵逼了，原来这两人是一起的。
“还可以…”童野没什么意见。
“哪里才还可以呀，这套可是我们的最新款，整个k城限量的，小姑娘你穿在身上再合适不过啦，很衬你哦。”
童野在心里默默叹一口气，明明方才还一副对她爱理不理的，唉，这个现实的世界。
“那就包起来。”迟蕴似乎很满意地发话。
转悠一圈，迟蕴才问童野：“这家店还有喜欢的吗？”
童野一时犹疑，不知道该怎么作答。
迟蕴紧跟着又说：“好，那就换一家。”
就这样，她们前前后后逛了三层楼，买了不下于十套，童野压根不敢去算那些东西加在一起的价格，脑子嗡嗡的。
本以为就此可以结束，迟蕴忽然想起什么，后背倚靠在栏杆上，趁着没人将墨镜往鼻梁下别了一点，露出了好看的眼睛，“忽然想起你十八岁了，想要高跟鞋吗？”
从这个角度看竟然有一丝痞痞的帅气，墨镜上方隐约可见的双眸是那么迷人，童野一时间大脑停止了思考，光顾着看了。
迟蕴还未等到她应答自己，于是转过头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追妻第二步：带老婆买买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