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真相
“我没能拦下他们。”当初五大执政里，只有她的性格是最温和的，不然也不会有一缕逃窜的分灵变成现在的巴巴托斯了。
“不管怎么说，当初也是你们先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所以上一次会导致那样的结局我并不意外。但这一次，也是你的帮忙扭曲了我的时间，才让我提前遇到了魈，这一点上我是感谢你的，恩将仇报的事情我做不出来，以你现在的状态在世界树里能继续存活很久，只是不能动用神力罢了。自从桓那兰那一役后，魈的态度就有了些微的变化，想来是你透过你的神器对魈做了什么吧？”空是一个很细腻的人，尤其是在对魈的事情上。
“能让魈如此的，你不会是把我的记忆给他看了吧？”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肩膀上传来轻微的刺痛感，那是魈鸟的爪子勾住空皮肉的感觉。
“魈不用紧张，在得到那个神器时我就有预感，这个女人绝对不会干什么正经事，你觉得我会让人悄无声息的进入记忆海而没有察觉到半分吗？”空阖上眼，表情十分的冷漠，这是他上一世被深渊教团束缚在笼中时特有的表情，只不过这一世他也只有在深渊教团面前摆过这么个臭脸而已。
“不过也好，这个女人也总算是做了一件让我满意的事情。”空并不介意魈看到自己的记忆，或许在业障没有消除前他会在意，但现在不会了，只不过之前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而已，既然伊斯塔露都做出这件事来了，他也就顺其自然而为之罢了。
“你感觉到了？”伊斯塔露有点不敢相信，毕竟他们二人的力量不在一个层次，空是怎么感觉到自己力量的？
“嗯哼。”空直接就承认了，微微偏头脸颊在柔软的羽毛上蹭蹭，满不在乎的说道：“神位而已，我之前也是半神级别的，只不过舍弃了神位才恢复了人类的模样，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你们请求的降临者会掠过那些真正的普通人落在我们兄妹这？”
“我知道天空岛里只有五位神之执政有和其他世界交流的能力，听说过一个名为‘众神之都’的高等世界吗？”空见她摇头，好心解释道：“这个世界里只有神和一种与仙兽类似的生物，而且不分男女雄雌，孕育后代靠的是一棵同样叫做世界树的神奇物品。
不过说真的，我也不是很确定那个世界树究竟算是一棵树，还是一件东西。
但这个世界最神奇的规则在于，每个人出生起就是神。
至尊神、上位神、中位神、下位神和末位神。
遵照你们的实力，在这个世界也顶多就是下位神级别。”
“外来者进入这个世界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离开，要么从最低等的末位神开始往上爬。
我和妹妹选择了第二个，当我们走到这个世界最顶端时，终究还是选择离开那个实力至上的世界。
于是我们至尊神的实力只保留了亿万分之一，神格也因此破损严重，虽然在别的世界能动用一点，却也是要很久才能用一次。”
“当然，我说的你们并不包括在天空岛沉睡中的［天理］，你也知道她是特殊的，以她的实力，至少也是中位神级别的存在。
与其说是你们太弱了，倒不如说是她太过于特殊了。
但这事和你们的关系不大，不提也罢，总之，我其实还是很感谢你只扭曲了我一部分的时间线，让我恢复意识前和金鹏夫妻俩的相遇顺理成章进行下去。
其实如果不是他们感觉到大限将至，高傲的金鹏又怎会说出那番话来？那可是近乎于托孤的话啊……”
每每回想起这段不能去回忆的经历，他都觉得精神上的磨损又加深了一分。
因为伊斯塔露的干涉，空身上的时间其实是很混乱的，偶尔做梦也会梦到一些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但他清楚，这都是真是发生过的，只是那是万千可能性中的其中一个罢了。
“空……”魈往空脖子处挪了挪，蹲下来让自己的羽毛都贴在他的脖子上。
“我没事。带你来见伊斯塔露，也是为了让你知道我所知道的所有事情，世人只知时之女神拥有时间的权柄，却不知她还能把一个人的记忆输送给另一个人［共享］权柄。”空说过，自己不会隐瞒魈，但之前不是时间不多就是时机不对，现在天时地利人和俱全，就是他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伊斯塔露欠空三个人情，而现在空就要用其中一个来交换记忆共享的机会。
“……好。”伊斯塔露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她动用自己的权柄，把空的记忆共享给魈，空抬起手扶住昏过去接受记忆的魈鸟，眼底的爱意与疯狂纠缠在一起，看的伊斯塔露心底毛毛的。
“我们的交易完成了，一如计划进行就好。”空此行的目的已经全部达成，回去之后他要去看看雷电祈，如果所料不错，这应该是愚人众的「博士」干了什么不应该干的事影响了世界线进程。
看来是时候让深渊教团去至冬国找点事干了，不然如此跨线的行为，那位至冬女皇却默许了，可就让自己有些为难了呢。
“我会和大慈树王的草神心一起守护世界树，天空岛和外面的一切，就拜托给你了，异世界的王子殿下。”伊斯塔露送上自己时之女神的半个权柄，没人比她更清楚空所进行的计划是多么艰难，她也只能尽自己所能去帮助他。
“嗯，我会的。”空转身，最后看了一眼世界树，或许下次再来，就不是如此和睦的时候了。
撕开空间，带着魈一起走进去，伊斯塔露目送他离开，叹了口气，只希望这次的锚点不会被深渊发现吧，空是这个世界最后的希望了……
回到自己时间线上的空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身边站着好几个人，双手十指都被人扣着，而熟悉的关节弧度和指骨大小无一不说明这是属于魈的手。
有些吃力的睁开眼，灵魂离体时间不少于一个月，身体很僵硬，就连大脑也有点跟不上精神力，听力有所下降，耳边只有嘈杂的声音，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