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人偶
发现魈的注意力被自己分散了，他才继续道：“我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之后我在焚烧他的身体时，我从他的骨头里感觉到了比我体内更加浓厚的深渊之力，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吸收到的，很有可能他一直在高塔中不常走动，就是因为他需要以自身镇压在高塔下溢散出的深渊之力，经我研究发现，这种力量对于提瓦特上所有的生物而言都是一种无法驱除的诡异力量，甚至都可以称得上一句诅咒了，无论是人，还是神之眼拥有者，亦或者是魔神众仙，甚至是已经登临神位的你们，只要沾染一点，就会从里到外被彻底感染，最终只会沦为不伦不类的魔物。”
“再一次我外出找寻遗迹试图寻找一些答案时，我被深渊教团里的人发现了，虽然他们实力不弱，甚至将最上层的几位深渊咏者前来抓拿我，结果可想而知，直接挑翻了他们，而且因为我体内的深渊之力是极其精纯且浓厚的，对他们有天然的压制作用，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和我谈条件，只要我加入深渊教团，成为他们的殿下，帮他们压制深渊带来的诅咒，他们就不会再对我下手。”
“然后你就答应了？”温迪简直不敢想象那群傻子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会把他带回他们的大本营去！
“安静，巴巴托斯。空，既然你当时做出如此决定，就代表你早有打算了吧。”摩拉克斯倒是有些猜到对方的想法，但还需要对方确定才行。
空点头，“是的，当年我在璃月的暴走不是没有原因的，那位魔神的身上沾染了混浊的深渊之力，引发了我体内的深渊之力突如其来的暴走，也是借此机会，我直接从那位魔神的肚子里破腹而出，他本以为把我吃下去就能吸收我体内的深渊之力，谁曾想聪明反被聪明误，吞噬本源的力量带来的不止是实力的大幅度提升，还有随之而来的爆体而亡，还真是应了我说的那句‘在神位呆的太久把脑子都丢掉了！’如若我没有一点手段，又怎么敢带着妹妹在异世界旅行呢？真是艺高人胆大！不过说真的，虽然当时我隐约有了点计划，但实施起来难度太大，深渊教团会派出高层来和我接洽这件事倒是符合了我的预料，我以帮我寻回妹妹为条件，暂时加入深渊教团成为他们的王子殿下，但，如果我找到了妹妹，在荧说离开时，我也会果断抽身离开，往后深渊教团的事情再与我无关。”
“嗯，以普遍理性而论，深渊教团到最后应该还是找到了荧吧，不然你也不会从暗处离开前去寻人。”以空可以在烬寂海一躲就是千年的时间来说，他完全可以一直躲到离开才出来，可他却在不久前出来找巴巴托斯有事商量，很明显他是需要帮助了，而显而易见的，他们也间接性的帮到了对方，或者说，他们的反应都被空算计进去了。
“对，找到了。”空突然露出非常不屑的表情，“为此，那些本就看我不顺眼的派系还阴阳怪气的嘲讽了我不短时间，想要从我手里获取大量的利益，然后就被我直接切成粉碎以儆效尤了。”
端起茶盏喝了几口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喉咙，继续道：“烬寂海下方的深渊之力可以说是最不安稳的一处裂缝，那里几乎平均十年左右就会爆发一次，所以我常年镇守在那个地方，一是为了我自己，二是为了不让深渊之力散发出去影响更多的人，如果放任不管，整个提瓦特都是陷入无尽的混乱中。”
“旅者，在你前去以前，这个裂缝应该就存在不短时间了吧，那在此之前，他们究竟是怎么处理的呢？”摩拉克斯很敏锐的就注意到关键点了。
空沉默了片刻，起身从架子上取出一枚暗淡的神之眼放到桌子上，道：“他们利用神之眼的力量压制住了深渊的扩散，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等神之眼的容量到达一定程度，神之眼就会碎裂成粉末消散掉，而深渊之力就会持续扩散增大，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神之眼并不单单只是可以调动元素的外置器官，还是为数不多可以限制住深渊气息的扩散的阵眼，而且，我还发现了另一件事……”
“深渊教团的成员，其实原本都是正常的人类。”这句话，讲出了空前所有为的疲惫，当时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心神动荡，一时不察被深渊所影响导致暴走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他的房间之所以如此破破烂烂，那纯粹就是被他强行拆迁了，而之后也没有让人来修，这才是房间环境简陋的真实原因。
这个真相让其他人都陷入了沉默，如果说事实正如空所言，那么天理下令让他们毁灭坎瑞亚甚至是付出两位神的生命为代价，这件事就很值得推敲了。
空继续说道：“坎瑞亚这个国家是生活在地底下的，而你们两位前去的执政也知道，这里我就不多加叙述了，因为国家是建造在地底下，所以他们的物资十分匮乏，但相对应的，他们的炼金术都偏向创造生命的一类，那位名为阿贝多的炼金术师，他的师父就是坎瑞亚中最出色的几位炼金大师之一的‘黄金’，这个女人心术一直不是很正，即便是在三观不是很好的坎瑞亚中也是独领风骚的一位，她用白垩，是无垢之体，也是原初之人的质料创造出了阿贝多，莱茵多特也就是这位炼金术师的名字，根据我的调查所知，她应该跟蒙德的一个名为艾莉丝的精灵是故交。因为创造出人形生命阿贝多，莱茵多特被坎瑞亚炼金术师协会列为邪女，并下发了通缉令，这才有了对方带着阿贝多离开坎瑞亚居住在龙脊雪山中的旅途。”
“大概是两百多年前吧，坎瑞亚的高层就开始派人来监视我，一开始的人并不是戴因，而是他这个家族的祖先，我听说戴因的家族和皇室有关系，这才被派来名为保护实则监视的行动，只不过坎瑞亚的皇室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他们派来的人压根和他们不是一条心的！那名年轻人在私底下找到我，询问我是否是自愿留在此处镇压深渊的，如果不是，他可以倾尽全族之力保我安全离开，只不过我拒绝了他，因为我还有问题没有搞懂，我告诉他，如果我想离开了，这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把我留下。他见我如此笃定，也松了一口气，之后也是相安无事的一直履行着他自己的责任，这个情况一直持续到一百年前，当时我体内的深渊之力已经到了一个阈值，一不小心就会发狂暴走，为了保住我的生命，我将冰棺取了出来将自己冰封进去，以灵魂状态生活了几十年，直到我的灵魂也有些撑不住了，当时担当我护卫的戴因听说了阿贝多的踪迹，带着大半个深渊教团的人直接杀上龙脊雪山把人捆了带回教中，强迫他给我制作一个新身体或者彻底解决旧身体的隐患，阿贝多遭到暗算，当时的实力损失过半，但他在炼金术上的造诣确实非常高，但他也解决不了我身体里的问题，只能退而求其次制作一个人偶，用于容纳我的灵魂。”空伸手把茶壶又热了热，给自己又添了一杯茶，喝光后才接着叙述。
“我的身体虽然和普通人的没什么两样，但受过的伤会在很短的时间里愈合结痂，这和我的灵魂有关，所以只要我的灵魂还在这个身体里，身上几乎就不会留疤，但很早之前我就已经脱离了躯壳以灵魂的状态四处走动，那些人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我干掉，结果所有的攻击都对我无效，白忙活一场不说，还被戴因的祖先收拾了一顿，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即便是神之眼的攻击，对我的灵魂也是无效的，可能要攻击到我灵魂的人，只有有资格上天空岛的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