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前尘
“旅者，现在感觉如何？”摩拉克斯放下茶杯询问空。
对方长叹一口气，“虽然还是有点郁闷，但已经好多了，毕竟世事无常，失败也是在我的预料中的事情，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算无遗漏的，能做的就是在事后尽可能去挽救罢了。”风撩起空的长发，也把他后腰处的一处伤疤露了出来，之前是因为头发太过浓密给遮住了，现在则是展露无遗，魈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冲了上去，他之前给空擦身体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后腰有这么一道疤在，有可能是当时的视线不对，所以错过了。
被魈的突然逼近吓了一跳，空差点就从山崖边掉下去了，还好手臂被魈拉住了，不然就要发生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了。
“这是什么时候伤到的？”魈的手指在伤疤上划拉了一下，根据愈合程度和颜色判断，当时应该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扎了进去，处理时虽然已经拔了出来，但时间还不够，所以并没有完全消除。
空愣了愣，背过手去摸魈之前摸过的地方，果然摸到了一道疤，奇怪，他应该没有受过伤才对，这道疤哪来的？
“诶？不对，好像是受过伤来着，这疤应该是在我更换躯壳前的突然发狂伤到的，虽然之后被阿贝多先生治疗了一下，但因为灵魂已经离开了，所以这个疤好像是一直留着的，没事，过几天就会消了。”如果不是魈看到，他自己都不知道，毕竟发狂的时候，他的记忆是很混乱的，有时还不一定能回想起来。
“那你现在……”魈很担心空的身体情况，虽然现在在他的感知中空的力量已经几近掏空，但他不确定对方体内是深渊之力是否还有残余，而那残余的深渊之力会不会又再次卷土重来。
空愣了一下，转过头轻笑着道：“我和你们不同，说到底我并不是提瓦特的人，而是异世界的，那让神沾染了都只能无力等死的深渊之力与我而言并无任何效果，我之所以会发狂，只不过是吸收了大量的深渊，导致我身体本能的净化之力和灵魂中吸纳的深渊产生了排斥罢了，只要把灵魂和身体分开，这两股力量自然而然就分开了，而我之所以会不计后果吸纳大量的深渊，只不过是为了在那所谓的天理到来时让她尝尝她手贱的后果罢了。”
“好家伙，你这哑迷一打就是一千多年，现在快点给本神说清楚，不然我就把你从这山上吹下去！”空的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巴巴托斯就算再迟钝也意识到这中间应该是发生了别的事情，而现在他不仅恢复了记忆，身体里那种污秽阴冷的气息也已经全部消失，他再不说清楚之前的计划究竟是什么一个情况，巴巴托斯还真的有可能朝他动手。
“呵，想知道？也可以，去尘歌壶里吧，我给你们解释。”空掏出自己的尘歌壶，表示想知道的话，那就到尘歌壶里吧，反正在外面他是不会说的。
两神相视一眼，巴巴托斯率先进去，而摩拉克斯则是留下一封信，他怕离开的时间里有人来找他汇报事情，紧接着也进了壶里，空揽住魈的腰一同进入，只不过进去前，他给尘歌壶下了一个屏障，之后如果有人轻易触碰，就会被直接砸晕。
空的尘歌壶里如今是夜晚，和提瓦特的时间恰好相反，先进去的两神稍微等了一下，魈就被空带进来了，空没有落地，而是在半空中进行了短距离传送，把他们都带到了壶中其他锚点。
空带人从一个三面都是山壁的水池中往外走，不过可能是设计的时候就没考虑到像摩拉克斯这种身高出入的问题，差一点摩拉克斯就只能被困在水池里走不出去了，沿着水路趟水而过，巴巴托斯恢复成温迪的装束，神装的翅膀太大了，容易卡住……
空背着魈走在前面，在这条水路的尽头来到水边的草丛中摸索，拔出作为机关存在的一朵蘑菇，原本闭合的通道就这么打开了，他拦下就要走过去的温迪，捡起一块石头丢过去，随着石头落地的声音，无数看不清的丝线突然弹射出来，将石头直接切成了粉末，温迪不由得后怕，这要是走进去的是一个人，估计就要永别了。
走到入口一个凹陷处，将那枚耳坠拿出来放进去，通道缓缓移动，露出另一条通道，取回耳坠带着他们往里面走，通道的尽头是一个有点像山洞的地方，但头顶却又些微阳光透露进来，空把魈放下，用风元素将身上湿漉漉的地方全部吹干才往里面走，这个山洞里被空布置的十分舒适，往里面走了几步，就看到一个壶灵呆在那呼呼大睡，直到空过去把他喊醒，他才从壶里冒出个头来，睡得迷迷糊糊的壶灵打了个哈欠，先向众人问声好，然后就把东西交给了空转身离开了。
空取出自己的剑，按照某种规律将机关启动，半空中掉落一个陨星制作的盒子，魈稳稳接住，空让他把盒子打开，并让两位神先把自己的神之心放入其中，温迪一点犹豫也没有就把自己的两枚神之心放进去，摩拉克斯见此一幕，也取出了两枚神之心，但他们都没说什么，而是等空把盒子合上后放到外面的水池里送走，这才开始谈话。
“这样应该就万无一失了……”空回来后坐在魈的身边，从身后的柜子里取出茶叶和茶壶开始沏茶，他其实并不是很愿意将神之心带到自己的壶中，但也只有这方空间是不在天空岛可以窥视的范围内的。
“空，你现在可以说说为什么要给我和老爷子一人一个新的神之心了吧？！”温迪从柜子里摸了瓶果汁来喝，他可不觉得对方这茶有自己的份，谁不知道谁啊？！
“这事说来话长，你且耐心听我细细道来。”空也不急，将沏好的茶分给了摩拉克斯和魈，自己也捧着喝了一口，这才开始了自己的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