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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莲开剑出,长得漂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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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吱一声,房门从内打开,身背剑匣的袁承志从屋内走出。

    余沧海和田伯光同时后撤,拉开一丈距离。

    田伯光打量了袁承志一眼,因雨天无月没看出所以然,谨慎之心稍放。

    余沧海则不同,从玉萧苑的事,他便知道自己不袁承志对手,这才准备趁其给人疗伤时偷袭,仇不隔夜是他的做事准则。

    “屋顶上的人,你若不想参与此事,就滚。”袁承志早就察觉到屋顶还有人,为令狐冲疗伤时忍下此事,现在出声警告。

    屋顶传来扰耳笑声:“余观主,老驼子愿和你联手杀了此子,不知余观主意下如何?”

    余沧海大声回应:“多谢阁下出手相助!”

    袁承志没有废话,右臂燃金芒,脚踩‘凌波微步’,身带数道残影冲向余沧海。

    余沧海不敢大意,摆好姿势御真气充盈全身,右手紧握剑柄。

    似金非金,似铁非铁的飞镖划风切雨射向袁承志后颈。

    袁承志飞身而起,身形倒转,右手挥出一道龙形真气,此时的他‘降龙十八掌’已达到信手拈来的地步。

    须爪俱全的龙形真气直接将怪异飞镖轰碎,冲天而去。

    挥出一掌后,袁承志再翻,左手捏卍字佛印和余沧海刺来的剑尖撞在一起。

    梵音炸响,金芒一闪而过,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吹得田伯光黄衫猎猎作响。

    袁承志平稳落地。

    余沧海双脚拖地后移,背撞在院墙,鲜血夺喉而出,喷洒在水洼中。

    袁承志眸底放金芒,开口轻声道:“七星,出匣!”

    嘹亮剑鸣响起,青莲剑匣开,沉寂许久的七星剑飞射而出,不偏不倚落在袁承志张开的右手。

    用剑和不用剑,袁承志判若两人。

    一朵似真非虚的硕大金色莲花从袁承志脚底绽放,绵绵细雨直接被蒸发,小院染上庄严金芒。

    袁承志看都不看,手持七星剑向后挥出一道剑气,此剑气于空中一化为三,三化九,九化二十七,剑气如有灵性一般齐齐射向屋顶某处。

    挥完一剑,袁承志顺势甩出手中七星剑。

    剑鸣化龙吟,七星剑似白虹疾射而去。

    余沧海低头看向插在胸口的玉剑,不敢信自己竟不是袁承志一招之敌,痛感恢复,剧烈疼痛让他气道闭合,无法呼吸。

    余沧海没有立刻死去,不是袁承志剑法不准,而是袁承志故意用剑气护住了他的心脉。

    余沧海虽能多活一会,但代价是每分每秒都要承受剜肉刮骨之痛,这算是他伤曲非烟的代价。

    瓦力碰撞声响起,一名周身染血的驼背老年从屋顶滚落砸入院中。

    从袁承志出手到结束,田伯光还未换气。

    换句话说,袁承志剑败两人未用一息时间。

    袁承志没有和目瞪口呆的田伯光说话,走到驼背少年身前。

    因雨水冲洗,驼背少年展露真实容颜,可谓貌比娇娘,容过潘安。

    袁承志蹲下身为驼背少年把脉,还好伤得不重,只是被震晕了,他手指燃金芒点在驼背少年窍穴处。

    驼背少年闷哼一声,缓缓睁开眼眸,看清身前之人是袁承志,急声道:“剑君快走,余沧海那老贼要害你。”

    袁承志起身让出视线,指了指被钉在墙上疯狂挣扎的余沧海。

    驼背少年脑筋不慢,双膝跪地,磕头哭喊道:“多谢剑君为我全家报仇!此恩永生难忘!”

    袁承志弓腰伸手止住少年继续磕头,轻声道:“余沧海最多还有半柱香活头,他怎么死由你决定。”说完走向口吐鲜血将死的老驼子。

    将死的老驼子听到脚步声,涣散的眼神重焕神采,应是回光返照。

    “为何要杀我?”袁承志出声询问。

    老驼子口吐鲜血,咧嘴笑说:“为我侄儿一家···”

    不等老驼子话说完,袁承志踏碎了老驼子颈部,尊老爱幼怜悯之心他有,但不会用在敌人身上。

    “你伤令狐冲,又出手阻拦余沧海,恩怨功过我不与你论,你走吧。”袁承志对站在不远处的田伯光说完,迈步向房间走去。

    田伯光看了一眼已死的老驼子和生不如死的余沧海,他抹去脸上雨水,觉得自己今日做了件最正确的决定,惹这种煞星,死是最好结果。

    袁承志走进房间,仅剩些皮外伤的令狐冲起身相迎。

    袁承志没有搭理令狐冲,与其擦肩而过,做到床边再为昏迷的曲非烟把脉。

    “小师叔···这位姑娘怎么样了?”令狐冲挠了挠头,小声问。

    袁承志为曲非烟盖好薄被,看向令狐冲,歪头问:“你可记得你有婚约在身?”

    “我···我··唉。”令狐冲不敢直视袁承志双眸,话语支支吾吾。

    “你出手救恒山女尼,雁回楼上剑杀罗人杰,这些事在我看来没错,但灵珊师侄怎么想?岳师兄会怎么想?”袁承志再问令狐冲。

    从袁承志自身角度看,令狐冲做这些事,错不是没有,但不大,身为朋友,他有责任出言告诫。

    “是我不对,我不该···”

    袁承志伸手阻拦令狐冲话语,说:“不该仗剑行侠?行侠仗义当然应该,但你自身实力不足,出了事谁给你收拾?我不是每次都刚好在。”

    “回去后好好跟灵珊师侄道歉,再跟岳师兄道个歉,早日回山成亲,等修炼有成再下山游历江湖。”袁承志该说的都说了,不想再教育令狐冲,出言总结。

    令狐冲想到第一次和袁承志对饮时的谈话,问:“可是?你不是说行侠仗义任何时候都合适么?”

    “废话,那个时候你没有牵挂,现在呢?”袁承志白了令狐冲一眼,反问。

    令狐冲不乐意了,梗着脖子说:“你比我成亲还早呢。”

    “哎呦我草,我第一次杀人时,你还缠着宁师姐买糖吃呢,你跟我比?”袁承志高声反问。

    袁承志和令狐冲相视而笑。

    令狐冲看了看身上满是口子的衣服,撇了撇嘴,转身准备去找岳灵珊。

    袁承志出声调侃:“你伤刚好,别不知节制,留下暗伤再踏一步就难了。”

    “知道啦,你比老叟还拖叨···”令狐冲摆了摆手,推门离去。

    袁承志笑骂:“你儿子个蛋,不识好人心的玩意。”

    从始至终令狐冲没有说一声谢,袁承志也有没要过,两人都觉得理所应当。

    袁承志从衣柜中找到一床香味不算重的薄被,将曲非烟裹成卷后抱起,男女有别曲非烟伤的位置他不太好下手,只能回水云阁找慕容仙儿跟双儿帮忙。

    当袁承志扛着曲非烟走出房间时,小院仅剩驼背少年一人跪在水洼中,余沧海垂头耷脑,心窍处有一个血洞,应是受不住折磨,选择了自断心脉。

    袁承志上前拧腕拔出七星剑,余沧海尸体缓缓垂落,咔咔脆响接连响起,院墙裂纹蔓延,轰隆一声后塌了。

    袁承志轻抛七星剑,青莲剑匣开,七星剑落入其中。

    轰隆巨响让驼背少年缓过神来,他看到袁承志,暗淡双眸绽放希望之光,跪行上前,急声道:“求剑君出手救我父母,小子愿终身侍奉剑君。”

    “身为男人,你的膝盖是不是太软了?起来说话!”袁承志最见不惯这种事,轻喝一声。

    驼背少年听此言,双手扶地起身,冷雨浇身再加上数月波折,使得他身体疲劳至极,起得猛了,差点摔倒,还好袁承志及时搀扶。

    袁承志明知故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剑君,我叫林平之,还望剑君出手救我父母。”林平之面带期望之色,躬身行礼。

    袁承志皱眉问:“余沧海没有说出你父母下落?”

    “还没说完就死了。”林平之本能忽略袁承志话语中的问题,如实回应。

    袁承志点头说:“你随我来吧。”说完,不再多言,扛着曲非烟走出小院。

    林平之快步跟上。

    袁承志不是很认识路,绕了两次远道,林平之问出要去之处,说自己认识可以带路,走在前面带路。

    细雨已停,袁承志三人抵达水云阁。

    门口值夜小厮见到袁承志,只觉眼熟,躬身问:“您这是?”

    “给他煮壶茶暖身,会有人下来付账。”说完,袁承志扛着曲非烟踏梯而上。

    小厮没有因林平之一身泥泞就小觑了他,恭声道:“客观您请坐,我去给你煮茶,还请稍等片刻。”

    “多谢。”被冻得打颤的林平之入座客位,心里猜想袁承志会怎么帮自己。

    袁承志上到五楼,发现两女所住房间亮着微弱烛光,猜到有人守夜,他轻扣房门,低声道:“我回来了。”

    脚步声起,烛光越来越近,房门从内开启,身穿莹白小衣,披外衫的双儿从门后露出脑袋。

    袁承志轻点双儿鼻尖,笑道:“还不让我进去?”

    双儿赶忙后退半步让路,等袁承志走进房间,将房门反锁。

    袁承志将曲非烟放在窗边小榻上,拨下微湿薄被,为其盖上崭新薄被。

    “公子,这位妹妹怎么了?”双儿看了一眼昏厥的曲非烟,轻声询问。

    袁承志摘下剑匣,走到书桌旁,怕双儿误会,轻声回应:“她是我朋友,受了伤,带回来让你们照顾。”

    袁承志口中朋友两字分量有多重,只有他身边最亲密的人知道,从入江湖到现在,袁承志认为是朋友的仅有四人,分别是令狐冲、孙思哲、阿飞、杨过。

    双儿接过袁承志手中墨条,为他研磨,轻声问:“公子遇到事了?”

    “小事,无须担心。”袁承志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发出轻轻鼾声的慕容仙儿,温柔一笑,轻声回应。

    袁承志沾墨执笔在宣纸上写下一行小字:福州向阳巷林家老宅房梁上。

    双儿见袁承志不愿多说,转身走到曲非烟身边为其把脉,片刻后走向放包裹的地方,从包裹里拿出一个精致小玉瓶,倒出一枚药丸放入曲非烟口中。

    袁承志自然看到了双儿给曲非烟喂药,但没有多问,因为他信双儿就像信自己一样。

    等墨迹干了,袁承志将纸条叠好,轻声嘱咐:“你先照顾她一会,我去找趟孙大哥。”

    “公子放心,这里有我。”双儿展露甜甜笑容,轻声回应。

    袁承志走出房间不久,躺在床上睡姿不雅的慕容仙儿猛然起身,连鞋都顾不上穿,边跑边问:“长得漂亮不?”

    “小姐啊~”双儿被慕容仙儿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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