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抵达衡山,仗武行凶
两月后,袁承志和孙思哲成功抵达历史悠久的衡阳城。
衡阳城内热闹非凡,街边摊贩叫卖声高低落错,因城内有四大名院之一的石鼓书院,所以街上年轻男子大多文士打扮,女子则不同,穿着样式各异,有明式、宋式,清式,甚至还可以看到穿抹胸薄纱唐裙的女子。
袁承志与一名身穿蓝纱长裙遮面女子擦肩而过,女子停步,莲足扭动,对还在行走的袁承志低声唤道:“公子请留步。”
“姑娘是在喊我?”袁承志转身问向遮面女子。
遮面女子从腰间解下一枚精致嵌红玉佩递到袁承志面前,音如林鸟鸣啼:“我见公子气宇轩昂,差一枚玉佩相称,此玉佩价值不高,想赠予公子。”
袁承志面带微笑接过玉佩,拱手说了声谢,转身离去,这种事从他出古墓后已历十数次,开始还会沾沾自喜,后面已毫无感觉。
袁承志走后,遮面女子有点懵,她没想到袁承志收下玉佩也不问自己是谁,直接就走了,不禁想玉佩是不是白送了?
一名发色灰白两参的老者走到遮面女子身边,恭声问:“九姑娘,那位公子就是您要找的人?”
“不错,黑猫和剑匣都有,此人就是哥哥要找的袁承志,···”遮面女子话止,不知该怎么评价袁承志。
袁承志随手买下两个橙子分给孙思哲一个,同时将手中玉佩递了过去。
孙思哲心领神会接过两物,算上这枚玉佩,他背包里已有九枚玉佩,准备找个玉器店换笔银钱。
袁承志不知孙思哲所想,笑言:“这玉佩是帝王黑玉,好好收着,以后孙大哥你成亲,此物便算作我的随礼。”
“宫里的?”孙思哲不懂玉石,但帝王黑玉这种名贵玉石,还是听过的,据说朱家几任帝王都喜爱把玩这种玉石雕刻的物件。
女子身份不言而喻,大明现任皇帝年轻,公主尚幼,只有两人年岁对的上,一位是云罗郡主,一位是长平公主。
为何同样都是前帝亲女,一位是郡主,一位是公主?
因前帝独宠长平公主,曾封告天下长平终身为公主,长大嫁人亦可不离宫,这份待遇世间少有。
袁承志猜出女子身份,但没有任何想法,他才不会像原著一样爱朱家女子。
这一路袁承志吃住都由孙思哲安排,孙思哲花了一两碎银打听出衡阳城最好客栈位置,前行引路。
衡阳城内最好的客栈名为水云阁,此楼历史悠久,有数十位文人诗人在此题诗留过字。
水云阁前,五名打扮长相皆不俗的青年挡住两名戴面纱女子去路,准备搭讪。
这两名女子,其中一位身材高挑,面纱虽遮住大半容颜,但狐眸勾魂夺魄,身穿中性淡红色点花武袍,右侧腰间挂有一柄樱粉色质地不明的鞭子。
另一位女子穿碧绿色明式百褶裙,身材不算高挑,但前襟鼓囊囊,视觉冲击力一点不比高挑女子差,尤其是那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当真让人见之难忘。
两女从气质到容貌身材均不同,但站在一起不会让人产生不协调感,反而升起一种就该如此的感觉。
这两名倾城灵秀的女子正是和袁承志两年多未见的慕容仙儿和双儿,她们上午抵达的衡阳城,游览后准备找客栈,这已是第三波想搭讪的人了。
面纱不能说没有作用,只能说作用不大。
五名青年中一肤白俊秀青年上前半步,手磕点金竹扇,姿态优雅,语调阴阳顿挫道:“在下张羽墨,不知两位姑娘芳名?”
“关你什么事?”慕容仙儿瞥了名为艾羽墨的青年一眼,冷声回应,奈何她声音自带媚意,半点不冷,反而给人一种欲拒还迎的错觉。
张羽墨就产生错觉,再进半步,笑说:“两位姑娘应是刚来衡阳,我们兄弟五人愿陪两位姑娘游览此城,两位姑娘若是想去石鼓书院一游也是可以,我们五人都是石鼓书院的门生。”
慕容仙儿秀眉微皱,身为武者,最讨厌的就是有人不经允许靠近自己,她语调再冷三分,警告道:“离姑奶奶远点,姑奶奶最烦你们这种一身酸气的读书人。”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在下三岁识字,五岁读百书,七岁便可作诗,何来酸气一说?”张羽墨凭借不俗样貌和文才,搭讪女子从未失手,这次碰了钉子,怒从心起。
慵懒声音在张羽墨耳边响起:“你文才如何我不知,但眼光不错,可惜耳朵不好,她已经让你离远点了,听不到?”
张羽墨知声音不是同伴发出,环顾四周寻找声源,看到不远处站着一名穿纯黑武袍,身背长匣,头顶黑猫的俊朗青年,这青年正含怪异笑容盯着自己。
“阁下何意?”张羽墨问向青年。
这青年正是袁承志,他刚到水云阁门口就看到有人搭讪慕容仙儿。
袁承志没有搭理张羽墨,对身边孙思哲说:“孙大哥,废他一条腿,丢远点。”
袁承志不喜仗武行凶,对有人搭讪自己女人这种事容忍度也高,毕竟袅窕淑女君子好逑,但臭不要脸得寸进尺就过分了。
孙思哲听此言,没有半分犹豫,来到张羽墨面前,踹在其右腿膝盖处,不等张羽墨哀嚎出声,抓起其颈部直接丢飞。
张羽墨砸地滑行数米,惊得路人慌忙躲避,衡阳城向来治安不错,很少有人当街行凶伤人。
张羽墨四名同伴见友人被打,其中一人指着袁承志高声质问:“你敢伤人!”
袁承志迈步前行,眸放金光,冷声道:“滚!”
四人皆是寻常人,哪里受得住这种压力,双腿打颤直接跪地,一声滚字如天将圣喻,四人顾不上昏迷的张羽墨连滚带爬离去。
袁承志收敛自身气势,走到望着自己的两女面前,他轻拍慕容仙儿头顶,面带宠溺笑言:“两年不见,长高了。”又轻捏双儿娇嫩俏脸,调侃道:“两年不见,大了不少。”
袁承志说双儿长大不少,自然不是指年龄。
双儿面带羞红,手捂傲人之处,不敢看袁承志,小声埋怨道:“公子,您怎能这般···”
不等双儿埋怨完,慕容仙儿跃起扑入袁承志怀中,她思念了近三年的男人终于来了。
慕容仙儿力道太大,撞得袁承志后撤半步才化去冲击力。
玄猫从袁承志头顶跃起,落在双儿肩膀,用头轻蹭双儿面颊。
慕容仙儿在袁承志耳边轻声问:“我大了没?”
这句话又酥又媚,听得袁承志小腹热流上涌,鼻腔瘙痒,貌似要流鼻血。
袁承志仰头,慕容仙儿的问题,他选择不回答,因为慕容仙儿哪里都好,就是贫ru,这要放在现代,拔罐师傅眼神不好都能拔在前面。
慕容仙儿见袁承志没有回应这个问题,双腿夹住袁承志腰,再问:“大了没?”
袁承志搞不懂慕容仙儿为何自取其辱,就是不回应这个问题。
孙思哲见两人姿势不雅,围观路人指指点点,他轻咳一声提醒道:“公子,二夫人,咱们还是先进客栈吧。”
慕容仙儿终究是女子,不敢在大庭广众下作妖,只能放过袁承志,从其身上滑下,先为袁承志整理凌乱衣衫,再为自己整理。
袁承志对孙思哲说:“孙大哥,麻烦你定两间房。”
倒不是袁承志有什么疯狂打算,三人从去襄阳时起便住在一起,哪怕是住在郭府小院,三人也是住在一处,早以习惯。
孙思哲懂分寸,没有多问,向水云阁里面走去,袁承志手牵二女跟在其身后。
巧合无处不在,水云阁仅剩两间客房,一间乙字上等房,一间甲字上等房,孙思哲没有犹豫,按价格付了银票。
乙字上等房在三楼,甲字上等房则在五楼,四楼非入住区,三五文士聚集,饮酒交谈,名人留诗提字便在此处。
袁承志入住的房间很是不错,家具摆设有贵气无俗意,推窗便能看到水质清澈的湘江。
湘江之上群鸟横飞,偶有渡船划过,让人观之心境开阔,郁气退散。
袁承志心中没有郁气,但他喜欢观景,不由得看入神。
慕容仙儿和双儿没有打扰袁承志,慕容仙儿整理所带行囊,双儿出门打水,等袁承志想洗漱时好用。
双儿打水回来,袁承志已经回神。
慕容仙儿走到袁承志身边,轻声问:“接下来做什么?”
袁承志说出计划:“休息一日,明日让孙大哥去打探下消息,等岳师兄到了我去与他汇合,你们暂时不用露面,我需要你们乔装劫杀嵩山派使者。”
慕容仙儿和双儿没有问为什么要劫杀嵩山派使者,她们不问,不代表袁承志不会说,袁承志将莫大先生出手相助之事娓娓道来。
等袁承志将原因讲清,慕容仙儿再问:“此间事了,咱们就去寻你叔叔?”
袁承志轻揽慕容仙儿入怀,笑道:“咱们要去趟皇宫,你家离境,你姐姐已不再受宠,她若愿意走,咱们就带她走。”
“有人用我姐的安危威胁你?”慕容仙儿一言窥事真,将事情猜出大概。
袁承志把玩慕容仙儿秀发,笑言:“大明局势乱如粥,邀我入局无非是想找强力炮灰,我不入局,朝廷也不敢怎么样,朝廷可多不起敌人。”
袁承志的话语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慕容仙儿依旧皱眉。
袁承志轻捻慕容仙儿耳垂,笑道:“别多想了,走吧,咱们出去逛逛。”
慕容仙儿没有拒绝,双儿更加不会拒绝。
今日两更,这章之前不小心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