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梅比乌斯的人为崩落
崩坏带来的危害有多大？
在如今这个被保护得很好的时代中无人知道，即便翻阅卷宗，得到的也不过是几段冰冷的文字。
“这是神带给人类的惩罚，祂们宛如神迹，以无敌之态出现在世人眼前，破坏着一切和人类有关的文明。”
“人类近乎灭绝，文明一度坍塌。绝望蔓延至全世界，我们毫无希望可言。所幸，以人类文明断层、以半个地球的生灵灭亡为代价，我们战胜了崩坏。”
冷冰冰的文字三言两语便记录了那个时代，简单随意的样子根本让人对那段历史提不起兴趣。
加上越来越好的生活条件和愈发先进的科技，即便是已经复苏的崩坏也不再能燃起人类的生存信念。
“反正会有人挺身而出…反正崩坏还未降临，反正…”
“有英雄在，还需要我们担心什么呢？”
人们麻木的说着令人作呕的话语，好像为他们负重前行的人本就该那样一般。
他们忘却了曾经的绝望悲痛，浪费了先辈们拼命换来的机会。
直到死亡的威胁重新显露在他们身边时，人类才意识到那段历史中的绝望。
一座城市…一个上午。
换句话说，仅仅是几个小时，近乎一座城市全部的民众已然不在。
对崩坏还处于闲聊的人们来说，这场灾难重新放大了他们的恐惧。
“谁来…救救我？”
绝望的哀嚎让人心生怜悯，思索到他们以往的愚昧，心中不由得生出丝丝快意。
“啊～”
“多么优美的声音，来，我的好博士，你觉得我会不会成为伊甸那样的音乐家呢？”
在被律者占领的城市中心…在那最为高大的议事大厦的顶层上，几枚通天的漆黑色长钉汲取着崩坏能，为正在聆听“音乐”的少女提升着力量。
少女正是侵占克莱因身体的律者，她由全人类的恶意形成，通过寄生在克莱因体内的媒介苏醒。
看起来，少女只是一个充满活力、洋溢着青春笑容的邻家妹妹罢了，可她所处的环境…
鲜血淋漓，生灵被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还有那个一直都很精致的梅比乌斯…
她不再被囚禁于十字架上，她此刻正虚弱的瘫在地上，双臂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可依旧没办法站起身。
她实在是太累了。
些许暗紫色的纹路在梅比乌斯的皮肤上游走着，紊乱的崩坏能又破坏着她仅存的体力。
是律者有意在控制梅比乌斯，她在削弱梅比乌斯，像是克莱因的反意志一般，律者很喜欢看到梅比乌斯这番凄美柔雅的样子。
即便再怎么绝望也依然坚强。
律者看向梅比乌斯的眼神十分火热，那种感觉只有在热恋中的恋人身上才能看出来。
“太好了～博士，此刻只有你我哦，算不算得上二人独处时间？”
“克莱因”眯着眼睛，等待着梅比乌斯接下来的反抗——她放下梅比乌斯只是想消磨时间，她很乐意在掌控一切的时候稍稍放松一下。
尤其是看着“自己”最喜欢的梅比乌斯努力挣扎。
那种感觉…
律者的笑容越发病态，她身后的黑蟒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一般，由能量构造的身体顷刻间伸长过来，猛然化作大量藤蔓牵引在梅比乌斯的身体各处，将其拉高至和律者的同一高度。
“呵呵，你永远也不会是克莱因，我也永远不可能屈服于你！”
梅比乌斯冷冷的看着律者，言语中满是不屑。
“哦？博士，你忘了吗？”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行为举止、行动方针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也不需要过问当事人的心情，只需要…”
“我认为这样有益就好～”
律者轻搂梅比乌斯，唇边温华微微浮起，拂过耳边，令人心声涟漪。
梅比乌斯白皙的面容顷刻间被染红，律者此刻的行为她从来都是在顾铖那里体会过，这样亲密的动作和长大后克莱因的面容让梅比乌斯属实有些控制不住。
“等我吞噬掉那个美味的核心，你、我还有顾主任就可以一起过上三人生活了～”
“放心，我对于这股力量已经掌握的很好了，只会取出核心，不会伤害到亲爱的顾主任的。”
克莱因勾起梅比乌斯的下巴，玉指轻轻摸索她的嘴唇。
梅比乌斯倔强的别过头，而克莱因也没有继续，只是心情大好的转身准备继续积攒力量。
就在律者刚刚飘动离开，梅比乌斯体内积攒许久的能量顷刻间喷涌而出，她找准时机，一根锋利的漆黑色长矛瞬间从虚空中割裂空间，直奔律者头颅。
但…
它停住了。
不是因为律者，也不是其他原因。
“克莱因”好似早有所知一般，扭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长矛微微一笑，轻轻挥手将其碾碎，随后更是笑容大盛的回身走向梅比乌斯。
“不愧是博士，即便无法调动崩坏能也可以利用［无限］来侵蚀我留下的能量，真是个天才呢～”
“只不过…”
律者打了个响指，黑蟒顿时化为一滩液体重新回归于自己体内，而梅比乌斯也因为重力原因开始下落。
“博士好像不忍心伤害我呢～”
律者一个拥抱抱住了梅比乌斯，以一种极为暧昧的姿势传过梅比乌斯的腋下揽住那平坦光洁的小腹。
律者大方的让梅比乌斯倚靠自己的身体，双手不老实的在梅比乌斯身上游走，像极了揩油时的顾铖，
那玲珑小巧的耳垂在律者眼中也是极为美味，但碍于体内克莱因固执的意志，她没办法再进一步。
“放开…我…”
梅比乌斯无力的挣扎着，可惜却没办法离开这样紧密的束缚。
“不要这么抗拒嘛～真不知道我要是这样对顾主任的话…博士会不会生气呢？”
律者凭借着克莱因的记忆挑逗着梅比乌斯，但很显然，她低估了梅比乌斯的坚毅。
砰！
律者竟然倒飞出去，嘴角也溢出些许鲜血。
虚弱无力的梅比乌斯双目泛着寒光，踉跄着直起身体，即便全身颤抖，即便只能用出微弱不堪的崩坏能，可她竟是击退了律者。
墨绿色的光芒再度绽放，一阵波光粼粼，在烟尘散去之时，浮现了律者赞叹的声音。
“我的好博士，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样的力量！怎么？一提到顾铖，博士你就真的生气了？”
鲜绿色宛如蝴蝶一般的翅膀在克莱因身后绽放，让她可以漂浮在空中居高临下的看着依旧狼狈的梅比乌斯。
“别—动—顾铖！”
漆黑的长矛好似飞剑，从梅比乌斯身边猛然冲向天空。
梅比乌斯泛红的蛇瞳已然是燃起了火焰。她脸上鳞片凸起，好似层层璀璨的片状钻石，熠熠生辉。
绿发如瀑，犹如被春风吹拂的柳絮，缓缓飘荡。
是蛇吗？
好似她已然化龙。
梅比乌斯她…将形式逆转了。
充满了邪魅的气质带着野性的美感，本就颜值爆表的梅比乌斯在这样好似异族的特征下格外的迷人。
那是鳞片吗？那是精灵耳吗？那又是竖瞳吗？
不！
那些是真正的艺术品！
梅比乌斯身上的衣服好似已然被燃烧殆尽，流光遐逸，墨绿色的特殊能量好似燃烧的水流，化为层层纱衣包裹住了梅比乌斯。
是软甲吗？还是鳞甲？
那层能量衣纱神似斗袯，好似魏晋风格的汉服将梅比乌斯衬托成骁勇善战的大将军。
她赤足而立，凛冽的目光中又隐含着几分对克莱因的温柔。
“滚出这具身体，我不想废话。”
梅比乌斯好像恢复到了巅峰状态，她轻轻抬手，一柄权杖好似长枪般便突破空间，转移至她的手中。
锋芒直指律者，墨绿色的能量从地上的“水洼”中磅礴的喷涌着，阵阵涟漪形成仙女衣襟上的流纱，圆环似的盘旋在梅比乌斯身边。
“博士，燃烧生命换来的崩落可是一种不明智的选择哦～”
律者弹开飞驰而来的长矛，对于此刻的情景丝毫害怕，而是惺惺作态的“告诫”着梅比乌斯。
“燃烧生命？那是对于其他融合战士来说，别忘了，蛇可是不会死的！”
梅比乌斯根本不在意什么燃烧生命，有着无限的加持，即便因为燃烧生命死去，大不了养个百八十年再重生过来罢了。
言落，那柄权杖便爆射出大片能量激光，些许漆黑色的雷霆接踵而至，密集的攻击瞬间便包围住了律者。
“切…”
律者冷哼一声，像是对于梅比乌斯如此浪费生命的行为不满。
她两臂大开，一面青绿色的屏障顷刻间形成，大量细长的能量蛇从中浮现，直冲雷霆做以反击。
“那我可就不留手喽，亲爱的博士～”
律者再次露出病态的笑容，同样漆黑的巨斧从天而降，直斩梅比乌斯。
梅比乌斯继续维持着能量冲击，对于直冲而来的巨斧没有丝毫反应，只是淡淡的自语着。
“出来吧。”
话音一转，巨斧瞬间被弹开，而那些细长的能量蛇与律者试图偷袭梅比乌斯的光刃被一同泯灭。
律者幻化出来的重剑刚刚落下，这趁着一切攻击营造出来的偷袭竟被梅比乌斯反制。
那是尊通天的机器生物。
通体漆黑如机甲般的身体上染着绿色的流光，幽暗的火焰好似层层云雾，包裹着这个通天的生物。
是蛇吗？却又带着几分人类的影子。
它高举和梅比乌斯手中权杖一样的武器，顶住了律者直面而来的重击。
“为什么？你居然这么不爱惜自己！”
律者嘶哑又癫狂的声音传来，她身后的羽翼爆射出大片黑色的激光，不顾一切的攻击着梅比乌斯召出的噬界之蛇。
她继续用力挥砍手中重剑，身后的攻击也是接踵而至，试图通过暴力手段击退这个庞然大物。
那条黑蟒也是再度而出，比起之前还要庞大的身形也是代表着律者认真了起来。
黑蟒大抵是足够耐看的，可是梅比乌斯召出的噬界之蛇更是可怕。
噬界之蛇一手顶着律者的攻击，另一只手护着身后，在密集如暴雨的能量冲击下维持着防守的形态。
黑蟒趁机缠绕住噬界之蛇，试图暂缓它的行动。
但很可惜，噬界之蛇的长尾更是灵活危险，直接扼住了黑蟒的头颅，用力蜷缩，在黑蟒攻击的时候噬界之蛇试图直接碾碎它。
一架噬界之蛇便使律者与她的召唤生物僵持起来。
而空下来的梅比乌斯呢？
噬界之蛇里可并没有梅比乌斯的身影。
“就像你说的，蛇也很喜欢看猎物挣扎的模样。”
梅比乌斯冷漠的声音传来，律者惊恐的扭过头，这才发现原本处于噬界之蛇身后的梅比乌斯不知道何时已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你！”
律者好像想起了什么，她留下的崩坏兽竟然在这短暂的几个呼吸间就被梅比乌斯全部斩杀。
“滚吧。”
梅比乌斯用力挥动权杖，身上的“装甲”也是散发着帝王般的威压。
律者的瞳孔放大，她立马再度召唤出另一条黑蟒，抵挡住了梅比乌斯的这下攻击。
可能是梅比乌斯真的生气了吧，亦或者她已然做出了决定。
这次攻击，她，没有留手。
黑色的能量体顿时破碎，血肉炸裂成漫天的烟火。
律者再次被打飞，连同身上的羽翼一同破损。
砰！
沦陷的城市中再度出现了盆地一样的废墟。
“咳咳…”
梅比乌斯猛地捂住嘴，但还是咳出鲜血。
她那鳞片覆盖下的皮肤上，竟是再度出现了几条幽紫色的纹路。
噬界之蛇如愿以偿的捏碎了第一条黑蟒，却也失去了梅比乌斯提供的能量，缓缓变成流动的火焰瞬间炸开。
梅比乌斯缓步走着，手中的权杖撑着身体，在地上一下一下发出动人心魄的声音。
“你知道的，我的耐心不多。”
梅比乌斯走向前，低头看着躺在废墟中阴沉着脸的律者，话音中多带些无奈。
“呵呵，我做的不对吗？”
律者猩红的双眼直射梅比乌斯，语气中的愤愤不平也是代表着她的心情。
“我本就是最初的律者，在无穷无尽的历史中一直…一直忍受着人的恶意与绝望，无论我怎么看、从什么角度看，人类都是一群自私自利、愚昧无知、狂妄自大…的生物！”
“他们不配拥有希望！不配存活于世！”
律者发疯的咆哮道。
“我并不否认，可这也只是片面的观念，无论何物，只要有了思绪，那便一定会带上主管意识的层面，处于人类方面的我，自然是认为‘人类可救’。”
梅比乌斯收回权杖，语气漠然的回应道。
好像这句话触动了律者，久久的沉默代替了刚才的咆哮。
又是一阵沉默，伴随着梅比乌斯压抑的咳嗽，大口鲜血再度喷薄而出，将梅比乌斯那精致辉煌的衣衫染红。
“博士，身为律者，我在克莱因的记忆中看到了我未曾看过的美好，也许你说得对，人类确实有好的一方面，可…”
律者颓废一笑，挣扎着坐起身。
“我是律者…”
“几百几千甚至是上万年的漂泊已然注定了我的结局，我本就是由人类所生，代表着全恶与绝望的‘人’之律者。区区十年不足的美梦是影响不到我的。”
“梅比乌斯，我能感受到你的炽热，也的确看到了你亲身的行为。那种大义或是独特的美并不在常人的理解之中。不光是受克莱因的影响，我想…我可能和顾铖一样，已经爱上了你了。”
律者说出了她心中的话语，可梅比乌斯并没有受到影响。
“不，不一样，顾铖他是特殊的。”
梅比乌斯静静的说道。
律者闻言笑容更盛，但其中的悲凉只有她自己知道。
“无论如何，博士，这场搏斗，是我赢了…无论我的下场如何，在死亡之前，作为律者，我必然会让人类付出惨痛的代价，当然…”
“你是特殊的。”
律者好像真的成为了克莱因，由衷的笑容将会是她这辈子最后的真诚。
梅比乌斯没有回应，只是眼中的悲伤和温柔更加深邃。
但…
此刻虽然梅比乌斯不再可以支撑这股力量，也是有着控制律者的能力，为什么…律者会说她已经赢了呢？
恍惚间，梅比乌斯的头发顿时花白起来，紧紧抿住的嘴唇再也忍受不住，吐出了大片鲜血。
幽紫色的纹路瞬间侵占了梅比乌斯的全部皮肤，此刻的她已然失去了意识，向后方躺去。
地面…并不硬。
些许寒冷的感觉传来，熟悉的温暖在梅比乌斯最后沉寂的时候流入她的心里。
天空…不知道何时下起了雪。
“终于来了？”
律者站起身，看向废墟外那个抱住梅比乌斯的身影。
“我可是，等你很久了。”
——“我也是。”
律者的声音终于有了回应。
是顾铖。
他此刻竟是已经律者化，过腰的长发好似蓝天冰晶一般纯净，全身冰蓝色带着鎏边金辉的羽织如铠甲般覆盖着。
一面好似时钟的单面屏障漂浮在他的身后，两对透明的冰蓝色羽翼使其看起来如天使般神圣。
凛冬…
长剑凛冬也像是有生命一般漂浮在他的身边。
顾铖的双目一红一蓝，底色都带着几分辉煌。
他抱着梅比乌斯，体内的能量不断汇聚着输送至梅比乌斯的体内。
蛇蛇…已经死了，但在无限的作用下一直吸收着能量修补身体。
顾铖就自愿充当着这份媒介，为自己心爱的梅比乌斯补充着生命。
“告诉我律者，你想好自己的死法了吗？”
顾铖睥睨着目光，一手托起正在缩小的梅比乌斯，另一只手握住了凛冬，身后的羽翼大开，好似争宠的孔雀。
那漫天的冰晶和雪花如遍野的山茶般素雅。
顾铖持剑对准律者，好似已经为她定下了结局。
“还不知道谁是赢家呢，提前大放厥词可不好哦，顾主任～”
律者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身上不再是绿色的能量波动，继而转化成漆黑色、无比邪恶的能量。
“我可不会因为博士的关系而留手哦，在取得你的核心前，可能还要让顾主任吃一些苦头呢～”
律者微微一跺脚，身下就蔓延出大片漆黑的火焰，好似燃烧的酒精一般瞬间覆盖住整片废墟。
“此刻，‘人之律者’为您献上祝福，来吧人类的律者，看看到底是谁拿下这场的花冠！”
流动的火焰形成了聚集起来好似星辰银河的小球群，漂浮在她手中如蝌蚪般灵动。
顾铖一声不吭的架起剑，另一只手仅仅揽住越来越小的梅比乌斯。
他体内的能量调动出两股，一面维持梅比乌斯的生命，另一边用以战斗。他的核心也伴随［挽歌］在悲鸣。
“真是胡闹…”
微弱甚至察觉不到的声音在神格空间中响起，各种抱怨的语气结合在一起，共同散发出来。
“虽然很中二…但，对方已然报出身份，不跟上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凛冬女神下神使，冰之律者以［挽歌］之名降临时间，同汝欢呼。”
顾铖的面容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扭动起身后的羽翼，飘忽着眼眸继续持剑而立。
一阵流光飞逝，战争再度开始。
其中发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无人所知。
只知道，在逐火之蛾与人类联合的共同隐瞒下，这场战斗持续了半月之久，随后便是顾铖被冠以英雄之名为结尾。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除去化为废墟的一座城市与坍塌的山峦聚群外，再无一点律者降临的痕迹。
那一天…根据逐火之蛾的记录，顾铖“左拥右抱”的从案发现场抱回了两位少女，看体型大抵是一个未成年萝莉与豆蔻年华的邻家小妹。
关于律者之事无人再提，崩坏倾泻事件到此结束。
而顾铖所在的实验室被赋予了极大的权力。
至于人类联合与逐火之蛾高层的黑暗，也随着律者事件一同被隐瞒。
…
“唉…”
“我说啊梅，你一直阴沉个脸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博物馆我们都看了多长时间了？什么时候回去啊？”
某天某月某个博物馆里，一脸愤愤不平的凯文揽住梅小声的询问着，可迎接他的只有梅那心不在焉的笑容。
“你看腻了吗？能走…那就走吧，就是不知道，一会儿会发生些什么呢？”
梅低垂这头，扫视四周的“访客”心中已然有些些许猜测。
她拉起凯文，对着远处还在拍照的卑弥呼打了声招呼，随后三人试探着离开了博物馆…
果不其然，她们很碰巧的遇到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