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幻梦中的皑皑白雪
睁开眼，是陌生的环境，嘈杂的飞雪声像是要把人冻僵一般。
天空被一层虚白所掩盖，好似朦胧的云雾，是曾经遗忘过的带着幻梦的星空。
明明不过是一层虚幻的白纱，可是被掩埋在其后的星辰却很明显，像是螺旋一般围绕着正中心的月亮，好像还带着几轮日光。
寒风轻轻地吹拂着，将天空中的冰晶顺手带了下来，化作满天的雪花，由点及面，零零散散的飘落在人间，仿佛那落入凡尘的仙子
眼前很清晰，却又很模糊，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一层雾气充斥在眼中，明明触手可及，但总是无法接近，一靠近，那份温暖就随之远离。
目光所及，是一道道的风雪飘零，飘落在脸上的雪花很怪异般的不那么冰冷，暖暖的，仿佛一双小手在抚摸你的脸庞，体贴你的胸膛。
“哈”
顾铖呼出一口白气，看着它飘荡在空中缓缓凝聚成细碎的冰晶，又重新落入地面。
四周白茫茫的，仿佛置身在一片雪原之中，没有丝毫的边界提示你离去的方向，让充当一回迷途旅人。
空旷寂寞，是落幕时的冷清，是被遗忘的空虚，是未曾铭记的悲伤。
顾铖感觉有些熟悉，却又想不出具体的记忆。
他的记忆太过混乱，很多事情分明未曾经历，却清晰的像是亲眼所见，还有更多的，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充斥在脑海中。
又是一阵寒风拂面，说是寒风，却意外的很温暖。
“愿意陪我聊聊吗？”
轻灵的声音在这片空间中飘荡出来，随着那阵风，环绕在顾铖耳边，像是在身后，又仿佛就在眼前，语气中的那种恳求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是存活下来的劫后余生。
眼前的景象清晰起来，一尊雕像矗立在眼前，看起来是女子的形象，她左手握着一柄长枪，右手持有十字盾牌，身上的长裙似纱织般轻盈，又好似流云般前面，头顶上漂浮着一环王冠，像是无数细碎冰晶组成，又好像是天然的宝石。
是她在说话吗？
顾铖走向前，看着这尊熟悉的雕像。
下面的底座处写着几行字——“感恩凛冬女神将吾等草民从深渊中解放，愿吾神早日脱离诸神的谎言，从繁华中淡去，在落幕中重生。”
看得出其中的力度，那种碑字是如此的古朴苍茫，像是利刃出鞘，划破重岩叠嶂，又好像线团围绕，连绵不断。
“过去可没有什么丰富多彩的故事讲给你听哦～”
声音再次响起，顾铖可以肯定是雕像发出的声音。
“是你在说话吗？”
顾铖抬头问道。
突然，雕像发出柔和的光芒，开始汇集成蓝色的光团，并缓缓形成一道虚幻的身影。
好像盛开的雪莲，又仿佛是平静的湖水。
身影愈发清晰，看起来像个女人的样子。
她晶蓝色的长发很是显眼，像是瀑布一般垂落，好似星辰一般璀璨。那双清澈的眼眸中蕴含着蓝天，倒映着顾铖的身影。
白皙的皮肤看起来很是光滑，那玲珑有致的身体只用简单的一层白色的连衣裙覆盖，在这样的环境中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少女看起来刚好豆蔻年华，虽然单薄的穿着和暴露的皮肤很是吸引人，但顾铖并没有升起任何亵渎的心思，好像面前之人只可远观一般。
不知道是心中有了某人还是面前之人的那种神性所导致。
顾铖有些呆滞，这个人看起来很眼熟，像是之前饰品店的那个人，又像是更久之前的故人。
“你是谁？”
“是神灵吗？”
面前的人有些模糊，顾铖的视线颤抖起来，滴滴泪珠掉落在地，些许雪花也是大肆下坠起来，好像在陪着他一同哭泣。
“神灵？也许是，也许不是。”
“那不重要。”
少女轻轻一笑，好像根本不在意这种事情，她飘在空中，一双大长腿很是耀眼，像是在空中漂流一般，很是悠闲。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引人注目，好似是天际的神灵，高高在上不食烟火
“和我聊聊吧，什么都可以，就当陪陪我这个老人家了。”
少女眯着眼睛，看起来古灵精怪的，只是不知道她为何自称老人家。
顾铖空咽一下，随后叹了一口气，再次问道：“请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少女对这个问题并不意外，仿佛刚好在意料之中。
“还是和过去一样执着啊”
她微微一笑，看起来是那么的充满魅力。
“我叫斯卡蒂，按照你的理解来说…”
“我可是专属于你的神灵哦～”
少女俏皮的样子是那么的熟悉，熟悉中又带着心酸，那种痛楚无时不在折磨顾铖的心脏。
斯卡蒂
熟悉又陌生。
可是，这个世界是真的存在神灵吗？
顾铖眼中还是不停流转着泪水，鼻腔中一直分泌着酸味，酥酥麻麻的，让他感觉有些空虚。
“斯卡蒂”
声音有些忐忑，嘶哑中夹杂着失而复得的惊喜。
“我在。”
干脆的回应让顾铖那颗颤动的心缓缓平静下来。
顾铖抹了一把眼泪，露出牵强的笑容，一步又一步的走近斯卡蒂。
“好啦，不光我在，小家伙也在哦～”
斯卡蒂微微一笑，抬起一只手打了个响指，远处就传来一声清脆的剑吟声。
嗡…
转瞬即逝，一抹流光乍现，顾铖面前瞬间出现一把冰晶一般的长剑。
通体流光状的晶蓝色，两锋开刃似有金纹鎏边，中锋处留有两毫凹槽，暗红色的裂纹像是一朵玫瑰被镶刻于此，看起来有一种妖异的美感。
剑身上纹着一条栩栩如生的苍龙，五爪尖利，龙鳞似蝶光。
只是一眼，顾铖就彻底沦陷，为何一把剑都能戳中他的喜好？
顾铖双手颤抖的接起那把剑，也是看清了剑柄处显露出的纹路，最下面刚好是“凛冬”二字。
在顾铖碰到剑的一瞬间，这片空间仿佛沸腾起来一般，地上的白雪松散开来，飘浮在空中环绕在斯卡蒂和顾铖身边。
“你唤了它，它自然会穿越层层围绕来找你。”
斯卡蒂看起来很是开心，动人的笑容令她的脸颊浮现出两道酒窝，很是可爱。
顾铖盯着凛冬有些出神。
好像…
他带着它走过了许多坎坷。
“斯卡蒂，我是他吗？”
顾铖抬起头，通红的眼眸直视斯卡蒂，眼中的迷茫和坚定是那么的矛盾。
斯卡蒂摇了摇头。
“你是顾铖，他是顾铖，但顾铖又不一定只是顾铖。”
听起来像是一句废话，但顾铖还是有一些顿悟。
“什么是真实的，什么又是虚假的？这个世界…”
“究竟如何？”
顾铖紧握住凛冬，在一圈圈风雪中直起身，他的眼中，那对烙印熠熠生辉。
斯卡蒂从空中降了下来，那双玉足轻轻点地，像是一只精灵般轻盈的落到顾铖身前。
“这里是真实存在的世界，也可以是虚构出来的世界，但这里的一切和你记忆中那个世界的一切基本相同，无论崩坏存在与否，无论两方发生的事情是否一样…”
“你存在的每一天都会有日出日落，都会有新旧更替，有生老病死，也有新生命的加入，比作数据来说，不过是基数不同，代码不同而已。”
“所以你何必在意它的真实与否？有你在意的一切，有你坚持的梦想，这里…”
“不就是你的世界吗？”
斯卡蒂说着，突然涌入顾铖的怀抱中。
不知为何，顾铖没有任何反感，他只想抱住这个少女，像是在弥补什么一般。
意念一动，凛冬熟练就化成一抹流光，钻入顾铖体内，后者也是如愿以偿的紧紧抱住斯卡蒂。
并没有想象中的感觉，好像…
抱住了一团棉花，又仿佛拥抱着一团美玉，只不过她和羽毛一样轻盈。
“总感觉，少了一个人。”
顾铖松开斯卡蒂，看着那对眼眸有些迷茫。
总感觉…
少了一个熟悉的人。
斯卡蒂轻笑一声，“并没有哦～”
“他一直都在无声的守护着你。”
顾铖甩了甩头，然后双手牵住斯卡蒂的手。
“这个世界会发生什么？和我理解的剧情一样，还是…”
他有些好奇，也隐约间感觉到了一份责任。
“它不只是一个游戏…”
斯卡蒂的眼神悲伤起来。
“会出现你熟悉的人，也会发生你熟悉的事件，但这并不是统一的时空，也并不会按照历史继续发展。”
“自从那个你毁掉第一个虚数空间时，崩坏就彻底陷入了虚弱，但…”
斯卡蒂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叹了一口气。
顾铖隐约间只是想起了那个手持凛冬独自面对虚数之树的身影。
“祂太过于疯狂，两次挫折并没有消灭祂的野心，反而让其升华，虽然实力大跌，崩坏的侵蚀能力大减，可，以你的实力还是有些勉强。”
“这个世界也是祂开始反扑的一个起点。”
斯卡蒂双手环胸，有些无奈的说道。
在顾铖的记忆中，好像自己一直和那个家伙犯冲，无论如何选择，最后总是站在对立面上。
祂想创造一个只存在独属于祂的世界，由祂控制，不会产生任何变数，单一又虚无的世界，而顾铖只不过是想保持那个平凡又精彩的世界罢了。
“呐～”
“我们来聊一聊别的吧，这么沉重的话题好像不适合重逢时讨论，我的时间很多，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
斯卡蒂突然眯着眼睛很甜美的对顾铖笑了笑，像是和曦的春风，让这片空间温暖起来。
顾铖抬起头，看向那层朦胧的天空，不知何时，那层云雾已经消散，显露出后面的星空。
说是星空，却看见太阳和月亮同在星辰和白云相互呼应，是一幅画卷，也是一次难得的重逢。
四周飘荡的白雪和冰晶好像是在欢呼，祝贺这片空间的主人和那位故人重逢在一起。
他跟着斯卡蒂的步伐，走向白色沙漠的深处，伴随着飘散着朦胧的雪花，消失在了茫茫白雪中。
“真是的”
“什么无声的陪伴啊，一个个的都这么自说自话，真让人火大啊～”
画面一转，一处布满冰痕的高山上，有一道虚幻的蓝色身影正望着顾铖和斯卡蒂离去的方向碎碎念着，看起来好像是在抱怨某个家伙将自己遗忘一般。
阵阵寒风拂面，吹动此人的长发，像是柳叶一般轻盈飘荡，白色的执事服看起来颇有些重量，好似一层盔甲，看起来格外威武，也是突显出那修长的身形。
“凛冬也是，一看到主体就兴奋的找不到北，完全把我给抛下了，真是的，算起时间来，我可比那个变态陪你的时间多！”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仔细看去，那张脸分明就是顾铖自己的脸！
“下次见面非要让你难堪，死萝莉控…”
“顾铖”的言语中带着挑逗，却又像下了什么决定一般，他轻轻一笑，虚幻的身体变得更加透明。
“那就下次见吧”
“亲爱的自己～”
层层冰雪环绕住他，化作一道风卷，聚集着四周的冰晶，当形成个人形的柱子后就消散开来，里面没有任何关于“顾铖”的痕迹，仿佛他不曾出现过一样。
这片空间终于在清冷的寒冬中迎来了春天的复苏。
那个撑起所有希望的神灵也终究是等到了那个属于她的继承者。
这是她的时代，也是下一个时代。
是回想时忘乎所以的欢喜，是提起时止不住的笑意，也是在无尽的黑夜中坚定的信念。
这是故事的结尾，也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头。
我们重逢在虚幻的梦境中，最后分别在无尽的期盼里，等待下一次的相遇。
风雪开始停息，只因为那个人更喜欢春天
天空变得明朗起来，因为神灵也不喜欢昏暗带来的迷茫。
顾铖感觉很充实，也很开心。
他和斯卡蒂聊了许多，清楚的了解到自己的宿命。
这是躲不过去的宿命，也是未来的新起点。
无尽的白雪中，隐约间只能看见两个人的身影，他们分享着彼此认为有意义的故事，共同续写着属于他们的时代。
顾铖躺在雪地里，怀里是像小猫一样蜷缩成一团的斯卡蒂。
“我很开心～”
斯卡蒂紧紧地抱着顾铖，虽然那张清美的面容上满是欢喜，却抑制不住眼眸中楚楚动人的不舍。
“斯卡蒂”
顾铖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的，这个所谓高高在上的神灵是多么的孤独，在无尽的白雪中承受了无尽的悲痛。
是对逝者的怀念，也是对存留之人的折磨。
斯卡蒂并没有过多伤心，或者说她并不想顾铖因为自己而难过。
索性，她直接埋进顾铖的怀里，素手拿起顾铖的手，摩挲起自己的脑袋。
堂堂神灵居然会像小动物一般撒娇？
起码，她斯卡蒂是会的。
柔顺的长发蹭着顾铖的胸膛，一股不同于梅比乌斯的馨香涌了过来。
如果说梅比乌斯是那种藏于深处布满荆棘的蔷薇，那么斯卡蒂就是盛开在冰山顶端的雪莲。
一种淡雅中带着舒适，另一种清冷中带着温和。
“不必如此，再久的历史我都见证过，起码等到了你，也算有了期盼”
蔚蓝色的眼眸中是顾铖的影子，也是选择抛走过去的肯定。
她微微一笑，“好啦，别愁眉苦脸的啦～”
她缓缓起身，拉起顾铖，让他和自己漫步在这片皑皑白雪中。
“你看，这里多美啊…”
美吗？
只是一片白雪罢了。
可…
顾铖空洞的眼中点缀进了一点光。
他，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就这样，看着斯卡蒂的身影，顾铖一只手反握住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另一只手紧紧握住那枚吊坠。
“美，很美…”
顾铖看着斯卡蒂，肯定的说道。
后者也是眯起了眼睛，像是一对弯月。
“那以后你可以带着梅比乌斯一起来，想来那个时候，你也有了可以改变环境的能力…”
斯卡蒂则是用一种莫名怪异的眼神看向顾铖，脸上的笑容不再那么甜美，反而有些…
幸灾乐祸？
顾铖希望自己看错了。
“梅比乌斯吗？”
“可能有点困难啊…像她那般优秀的人真的会看上自己吗？”
顾铖忽视掉斯卡蒂的表情，脑海中充斥着梅比乌斯的身影。
有平时世界的她，也有这个世界中的她。
但，统一的是…
我喜欢她。
看着顾铖自我否定的样子，斯卡蒂摇了摇头。
“顾铖，要知道，你可是成功过两次。”
斯卡蒂意味深长的看向顾铖。
“不说时空壁的影响，光是你的执着和真诚，也许就会打动她哦～”
顾铖疑惑的挠了挠头，随后不以为意的回了一句谁知道呢就看向那个日月星辰同在的天空。
斯卡蒂也是看向天空，脸上满是对过去的思念，可随后，她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般看向了顾铖。
“感受到了吗？”
她转过头看向顾铖。
后者迷茫的点了点头。
“是我该离开了吗？”
顾铖的身体隐约感受到这片空间对他的排斥。
伸出手，这才发现他的身体变得有些虚幻。
“是的，我的神力并不完整，你又是实际的肉身，若不是外界的那股力量我可能都没办法拉你进来呢～”
斯卡蒂叹了一口气，显然她也很无奈。
想当初不说是巅峰状态，光是残缺的灵魂状态都能按着终焉打，现在啊…
突然，顾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拿出吊坠对斯卡蒂说：“这枚吊坠…”
还没说完，顾铖就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随后就看到斯卡蒂的身形也虚幻了起来。
“看来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呢～”
斯卡蒂并不意外，毕竟强制将顾铖拉进这里肯定不能持续很长时间。
“那我最后简单的说一下吧～”
“这片空间存在于你的神格中，也是另一个你的精神世界，而那枚吊坠是我用神力凝聚出来链接外界的一个媒介，你可以通过它去吸收崩坏能，而吸收过来的崩坏能会滋补你的身体，也会唤醒这片空间。”
“这片空间的苏醒程度会影响你的实力。当然，这片空间所代表的是我的力量，你‘自身’的力量并不在此，至于如何提升，我想你以后会知道的。”
顾铖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连张嘴都做不到。
“没关系，你想见我的时候凝神呼唤我就好，我会回应你的。”
斯卡蒂笑了笑，拍了拍顾铖的肩膀。
“好啦，留着下次见面再说吧～”
看着斯卡蒂微笑告别的样子，顾铖心里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涩。
好像…
以前也曾如此，自己连个像样告别都不曾有过。
终于，顾铖的体内像是有什么破碎一般，发出来锁链断裂的声音。
“斯卡蒂！”
“等我！”
简单的五个字却像是用尽了他的全力一般，整片空间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刚说完，顾铖的身影就像是玻璃一般破碎，随后化作满天飞雪消散开来。
斯卡蒂微微呆在了原地，她那消散的身影随着顾铖的告别而逐渐凝实下来，斯卡蒂感觉到一股熟悉的能量流入她的身体里，维持住了她的身形。
她呆呆的看向天空。
众星拱月，星空明亮，只是…
哪里还有太阳？
“看起来…”
“我在你心中还是那种充满了遗憾的结局吗？”
斯卡蒂无奈的露出了一抹笑容，虽然是那样的矛盾，却隐藏不住她的满足。
起码，不过是一次短暂的离别罢了，下次还是可以见面的。
而顾铖在最后可是带给了她一个惊喜。
那代表挽歌的…属于他“自己”的力量，居然这么早便爆发出来。
“他终究还是没有改变。”
斯卡蒂的身后出现了一个身影，白色的执事服，浅蓝色的长发。
是另一个顾铖。
“的确，不过托他的福，你看起来也凝实了不少。”
斯卡蒂笑着说。
那个顾铖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回去吧，通过吊坠输送回来的能量足够维持现在的情况了，而且苏那家伙还真是豪气，现在的能量足够让这里的颜色丰富一些了…”
他看着那片没有太阳的天空，虽然众星拱月，但依然没有太阳那般炙热温暖。
就好像顾铖和顾铖。
终究不过是站在太阳下面主体和影子罢了。
“是该回去了，不过…”
“这样真的好吗？”
斯卡蒂牵着“顾铖”的手，满脸愁容的看向天空，好像透过天空看到了更远的地方。
“他总要经历的。”
“顾铖”的眼神中仿佛倒映着过去，那种对以往的怀念之情流露在脸上让他看起来格外忧愁。
“时代总归会迎来落幕，也阻挡不了下一个时代的到来，他总归是代表着新生的太阳，挽歌也终将在最后的黑暗中绽放属于过去的光。”
挽歌…
铭记那段不该被遗忘的历史，缅怀那些归于尘土的英灵。
是太阳，是希望，是无数次的斗争迎来的救赎。
“这次，我们定然会等到一份完美的结局。”
那个顾铖伸出手想要握住什么，却只停留在虚空中，再无行动。
他的面前漂浮着一片嫩绿色的叶子，看起来充满了生命力。
“这算是一种试探吗？”
顾铖突然握住了那片叶子，一脸愉悦的看向斯卡蒂。
“看起来，外面也并不好过啊～”
后者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