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有种要命的魔力
乐之瑶一个激灵,倏地坐起,挺直背,生气地看着他。
这副要拼命的样子,着实吓愣了司徒宇,他眨眨眼,“乐之瑶,你胆子大了。 ”
不如说变野了,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说一不敢回二的,凶起来有模有样。
司徒宇想到一种短腿马,天生属于可爱的吉祥物,偏要学别的马跑上几圈。
这女人,有种要命的魔力。
“不跟你吵,我怀疑老张背后有人指使。”
说的太明,惹人怀疑,再说以司徒宇的脑子,应该早想到。
“安心休养。”
他起身离开。
“喂,我不想活在你的羽翼下。”
她真的怕了,囚禁在岛上的那段时间,没有任何人能救她。
逃出来,只不过是那人无聊的游戏。
背后的棋局她看不清。
“时机一到,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现在,只想没那么遗憾,她想给他留一个孩子,这种念头在她心里生了根,成了执念,恣意地生长。
司徒宇回到书房,桌上有一份报告,关于乐之瑶失踪以来的行动轨迹。
可惜,只追查到登机前的最后几天,在语言不通的异国他乡流浪乞讨。至于怎么到那里,经历过什么,他想知道又不敢面对。
甚至不敢揣测女人的心思,她是个可以瞬时放下所有不好,快乐享受生活的人。但现在只要观察就能发现,她经常无意识的呆愣。
一道无形的鸿沟不经意横亘在他们之间。
猜忌、痛苦、不安、失落在其中杂糅交错,无声无息地消耗他们来之不易的情爱。
他食指轻轻敲打桌面,良久,“继续查。”
也许是他不能面对的结果,但潜藏的定时炸弹随时会再次伤害她。
痛苦他来承受,只愿为她撑起一方安宁。
郭森匆匆赶来,他关好门,有点欲说还休,倒是司徒宇先开了口。
“老张的事查的怎么样?”
“资金转了几手,源头是罗美慧。上次她出了帝都,一直躲在城外。”
“押到基地。”
“找不到人,前段时间神秘失踪。”
司徒宇顿住,室内紧张的压迫感再次肆虐。郭森把头埋低,有些事他不好参与。
事情查到这份上,进退两难,若是别人,司徒宇毫不手软收拾了。
“你出去。”他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又特意交代,“别让少奶奶知道。”
这一晚,他在书房没出来。
乐之瑶也心虚,最近尽量避开他。
两人用相敬如宾形容挺贴切,疏离了不少。
直到顾芸的发布会当天,司徒宇让人往家里送来一件抹胸礼裙,这是宴会常见的款式。
乐之瑶躲在试衣间换上,头疼的很,齿痕不偏不倚露出一半,似乎在骄傲地炫耀。
她在里面呆了许久,不知所措,外头等候的人来催过好几遍。
情急之下,瞥到衣橱陈列的丝巾,找了块最宽大的,往上面扎了好几圈,捂得严严实实。
造型说不出的怪异。
司机把她送到指定的地点,男人早守候在路边,见她到了,大步上前接她下车。
“你这身?”
丝巾从左脖侧绕过,斜绑到右边腋窝,又横着胸围线的边缘横插回来,不伦不类。
“天凉,保暖。”回答得理直气壮,“不妥?”
她特意往四周转转头,继续解释,“露的太多。”
这说法他喜欢,自己的女人谁乐意给别人看。
重要宴会惯有的规矩,都奔着抢风头,往往就在衣着上动心思,露肩露背的比比皆是,所以市面上大都是这类风格的礼服。
乐之瑶的锁骨分明,上围丰满,穿抹胸特迷人,她不愿显露,妥妥的贤妻良母。
两人进入大厅,这次司徒宇没单独丢下她,许是对上次的绑架心有余悸,他一路领着她跟生意场上的熟人寒暄。
不时有女人投来艳羡的目光,碍于旁边这么个造型奇特的人,堪堪而止。
主办方即将发表演讲,出现了个意外的客人。
原本在医院疗养的朱绵绵来了,穿了一件白色礼服,在轮椅上楚楚动人。
好些天未见,她气色相当不错。一见司徒宇露出羞涩的微笑,轱辘滑溜,挤到他们中间。
“宇哥哥。”亲昵的语气俨如情侣,旁边的人意味深长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流转。
上流社会的男人有几个情人不足为奇,一般相互不见面,家和万事兴。
朱绵绵从小养在莫家,他们圈子自然认识。众所周知多年来司徒宇身边的女人只有她,一直为她守身如玉。
今天带来的这位也是最近一年才出现的,男人做到这份上着实不易。
吃瓜是人类共有属性,当场上演正室抓小三,刺激。
乐之瑶想着自己的孩子被她使坏害死,直勾勾地盯着朱绵绵,愤恨的眼神在别人心中就成了争风吃醋的佐证。
司徒宇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阴晴不定,他甩开朱绵绵主动握上来的手,生冷地说了句,“送朱小姐去休息。”
人刚来就送走,这位心中谁更重要显而易见,别人看乐之瑶更像狐媚子。
男人的真情经不起考验。
乐之瑶可不想放过害自己孩子的疑犯,奚禾的话她半信半疑。
况且这女人就像腐肉上的生蛆,时不时凑上来,故意误导别人司徒宇跟她有点啥。
“老公。”先把自己的专属称呼吼出来。
惊得现场一片哗然。
“宇少什么时候结婚的?”
“没公布过,不对啊,他结婚应该是盛世婚礼。”
“小姑娘脑子不清,以为成功上位。”
……
她三两步回到司徒宇身边,众目睽睽下勾上他的胳膊,暗暗加重力道掐他。
摆她一道对吧。
媚脸娇嗔,扭头对朱绵绵,“朱姐姐,即便是亲妹妹,年纪大了也要隔开点距离,就算我不吃醋你也要顾忌未来姐夫。”
妥妥当当把狗皮膏药撕开,话不在多,信息量管足,伤人不见血。
抢她男人,才不留情面,不能独自唱戏,后面的才是大招。
“老公。”她委屈巴巴地望着司徒宇,小眼神暗含你看着办的警告。
谁招的谁解决。
司徒宇被她盯的发怵,心里咯噔一下,完了,醋坛子又翻了。
眼前几乎可见搓衣板要蹦起来跟他较劲。
“喊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