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内力凝符

    自从路北野学了这水上站立，水没少喝，但是好在没有生病。这东海补给困难，几人来时候，船塞得满满当当，但是这也是有数的。过了一定时间，就必须驶离这片区域。

    参加君王会武是大事，推迟了一个月是形势所迫。给了路北野缓冲的时间，可时间是最不经消耗的东西。东海此行注定是不能回头的，这不吉利。只能缓慢再缓慢，停留再停留。时间流逝和船上食物是划对等号的。

    路北野在水上站立，搂住那白鹳，让搂的鸟，就搂住。不让搂的鸟，便抓去当做船的食物补给。

    这路北野，当真是狗的很。

    剑鸾除了符老单独点拨练功以外，其他时间，只在船侧坐着，能看到路北野，见其心情欢快，心里感觉到一丝安慰，“这一路实在太多波折了。路北野偶尔释放一下心情，或许能少一些苦吧，况且那八鬼水洲，真如师父所言，恐怕又是一场磨难。”

    “路北野没听见师父说的，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时候，路北野唤剑鸾，“剑鸾，你下来，咱们一起抓鸟。就抓这种能站的笨头鸟。”路北野指的就是白鹳。

    剑鸾听到装没听见，不想跟路北野一起疯。想从船侧往船板中间站。这时候，符老正抓着路北野扔上来的鸟，拔毛，若无其事的同剑鸾说道，“徒儿，你随他下去。我再教一手内力凝符。那蠢小子可以练了。”

    今天，是在东海之上的第三日，只驶离出水口不远。路北野自从学会了在水上行走，靠着内力控制是越来越熟练。路北野发现一件有趣的事，就是那一品龙气云糕，只要内力空了，吃上一个，就能瞬间恢复。所以这般不用休息的练功，内力再度提升，战力已经升到了二百左右的临界点。

    这一路，看似路北野提升战力如同飞一般，但是也凭白受了很多苦和磨练，况且其底子薄，所以提升起来，显得尤为明显。剑鸾只是学习了领悟了很多，内力的提升不多，只是隐隐有突破的基础和“锋头”锋头，可以在超出下境界一千左右战力之上，能朝着那中境界万战力奔一奔。

    有基础有方法，就能势如破竹。

    路北野只是唤剑鸾，没想到其真的下来了。搂住的白鹳，松开手，正想同剑鸾说两句，只听符老传音入密。

    “内力凝符，在于精神。所想幻化，千变无穷。”

    路北野当时立刻神情一正，严肃起来，再看剑鸾也同自己一起立着在听。

    “内力关元起，精神灵台起，以灵台之想，驱动内力幻化，皆在两者协调。灵台有所想，符之样式，此为有物。内力运转，凝结成符，此为化形。”

    符老开始悉心指导起口诀。这一路上来所教都有联动，从画符扔符到内力凝符，一步一个脚印。剑鸾有基础，只是符老运功的法门与茅山教的不同。剑鸾一直都有一种感受，就是符老所教比较简洁，也更有力量。所以每次，都是听一下，就能用出。

    只见剑鸾手一挥，一道火土刃，就从剑鸾指尖发出，炸向水面，翻起一团大水泡。

    路北野看着，十分羡慕。但是丝毫没有懈怠，拼命努力练习。如此白天黑夜。

    算来又过了两日，在东海已经五天了，一切风平浪静。

    这内力凝符说起来是协调之力，开始的时候，路北野内力一运转，脚下就忘了，掉在水里，如落汤鸡一般。偏偏符老的要求极高，要求路北野，能同时控制住脚下，再一点点运用这内力凝符。

    因为这两者关于内力的协调运用，所练都是一样的。此时，路北野也方才领悟，为什么符老突然教了这在水上行走。这老头别看玩世不恭，但是只要教起功法来，是一丝不苟，十分讲究顺序，有规制。这也使得路北野进展神速。

    路北野脑海里想着，火土刃。这内力凝符只考虑“咒和形”，无需律。一边想着，一边尝试将内力凝聚指尖。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无数次失败。”只见指尖初步有幻化的一股内力，有化形的雏形。但是一用力就消失不见了。内力是一种半透明状的东西。在云中镇时，未名利用剥极而复，拉出路北野的“内力”，但是当时路北野没看见，所以此次，是路北野第一次见到内力是什么样的，感觉到新奇。

    符老在传音入密时时点拨，虽然忍不住又要骂路北野蠢，叫蠢徒儿都顺嘴了。但是见到路北野练得用功也甚感欣慰。

    路北野内力可以靠吃一品龙气云糕恢复，但是体力不行。练了一阵，累了，便坐在水上休息。

    难得这片宁静，在海上缓慢漂泊的日子。江春在船上唱起了歌，声音嘹亮，词意振奋人心。和勤奋的路北野形成了呼应。

    其实要说，一般船夫，都是内陆的船夫唱歌，没想到这“海夫”也唱。

    这东海太宁静了，海上的波涛，只是似乎有规律的在动。几人也算都是享受这片闲暇。望着大海，江春停下了歌声，喊道，“快看，那片云要往我们这边过来，那边要下暴雨了。”

    符老这一次起身很快，原本正在吃东西喝酒骂徒弟，“嗖”一下就起身，站起来观望了一下，远远的，就看到天空的云像是漏斗一样，聚集，黑压压的，电闪雷鸣。正有局部下雨的起势。

    符老同路北野说道，“蠢徒儿，快上来，我们追上这暴雨，如果天晴是海市蜃楼，就是进入八鬼水洲的钥匙。”

    路北野练得专心致志，手上的内力正在指尖成型，路北野用上天罡七十二路，那扔的手法，一抛，没想到指尖的“内力凝符”抛了出去。

    路北野只练火土刃，因为对这张符熟悉，当日在下沙湾画了很多。这个一旦能内力凝符，其他的再练起来，就会顺畅很多。

    路北野的火土刃在水上炸了一个小水花，比剑鸾的差远了，但是对路北野来言，这是巨大的进步，路北野喜道，“我成功啦。”

    但是转念，似乎师父喊自己上船，转头喊符老，“师父，你说什么？”

    符老指了指那片乌云，说道，“那边，八鬼水洲！”

    路北野，顺着符老所指，见到乌云密布，局部下雨，想起了唐二爷说的天地异象。和符老说的，那边，八鬼水洲。当下精神大振。

    “八鬼水洲，终于等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