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1章 进退两难
夜无心再次平躺下来，仰望着昏暗的峭壁怔怔出神！
若是自己能平步青云或是御风而纵，说不得就能自山谷上方逃出生天！
逃出生天？
一年来，夜无心几乎将山谷翻了个底朝天，从大大小小的地洞与岩石裂缝，到湖泊深处的大小泉眼那是无一遗漏，最终的结果是绝望一层层的加码！
原本以为湖泊深处或许会有惊喜，哪知多番查看之后方才明白那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堰塞湖！
他曾幻着着如同在响水滩一般，在某个角落有着隐藏的洞口或是出路等待着自己！
然而，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多奇迹与惊喜！
夜无心双目中精光爆射，在昏暗的黑夜中如同电光划过！
“呼……”
身形一闪，夜无心已自石坡上消失！
昏暗的山谷内，淡淡的身影犹如幽灵般急闪，重重叠叠的残影直接向最近的峭壁而去！
离峭壁还有数丈之遥，夜无心便腾空而起，身形在数丈高的树梢借力一弹，已是如同炮弹般冲天而起，待接近峭壁时已是离地近二十丈之高！
身形方一贴近，双脚连连在峭壁上借力，三五下之后再次上窜十七八丈！
而此时，一口真气已即将耗尽！
“铿……”
镔铁雪刃急闪而出，光滑如镜的峭壁上应声出现一道豁口，碎石纷飞如雨般落下！
昏暗的夜空中，夜无心单手挂在四五十丈峭壁上！
此处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他如同一个布娃娃在夜风中摇摆不定！
峭壁笔直陡上，光滑如镜，难以借力！
就算能以铁锭雪刃之利在峭壁上凿孔借力，但又能凿多少次呢？
峭壁直入云霄，难望其顶，途中若稍有不慎，届时怕是直接摔成肉糜，爬的越高越是危险！
这等情形，莫说是御风而纵或平步青云，恐怕插翅也是难飞！
更何况如今连绝壁行走都还做不到，欲从自山谷上方逃出生天谈何容易
五指一松，夜无心已如陨石降落！
在接近地面二十丈左右时其单掌在峭壁轻轻一按，身形已离开峭壁向下方的树梢斜斜飘落！
回到石坡上，脑海中不断推演，穷思极想着各种可能！
突然，其脑海中灵光一闪，神色不由一喜！
清风诀！
夜家祖传武学不多，每一种皆是不传之秘！
清风诀便是其中一种！
夜无心修炼的明月心法同样也是！
但两者珍贵程度虽然相同，其侧重点却不一样！
明月心法主修真气，提升境界、修为，以静修为主，静中有动，而清风诀却主修身法，为轻身之术，增加灵动性，以动为主，动中有静！
若是能修成清风诀，届时不仅速度大增，或许可做到轻如柳絮，即便不能绝壁行走，做到凌波微步、踏浪而行却是极有可能！
当初，夜无心尚处于修炼启蒙阶段，境界修为几近于无，除了明月心法这样必修的祖传武学外，像清风诀这样的不传之秘按说是无法接触到的！
但没办法啊，人家的老爹是家主，自个就算再废才，不看僧面也得看几分佛面吧？
于是，观摩这些经典古籍开拓开拓思路，也还是有机会的！
可看了也是白搭，那时明月心法的第一层都还不能突破，体内根本没有真气，又怎能修炼清风诀？
事实上，结果也的确如此！
不过，却也正因为如此，夜无心才将其完完整整的背诵下来！
如果不是逼上绝路，夜无心估计很难想起这档子事！
心念一动，思绪如潮！
随着一句句深奥的口诀在记忆深处泛起，一层层清风诀重新在脑海涌现！
完整的清风诀一共九层，修成后也的确做不到绝壁行走，但若修至大成，身如浮光掠影一跃百丈不是问题，至于能否蜻蜓点水、一苇度江，又或是凌波微步与踏浪而行则看其修为实力！
但以其如今的修为，却仅只能修炼前六层！
纵然如此，不久之后其速度也定然提升不少，无论能否逃出山谷，其生存能力都必然大增！
逐字逐句的领悟着口诀，时不时的摧动真气尝试！
刚一修炼，夜无心便发现清风诀与明月心法在真气的运转上有诸多相似之处，虽不尽相同却也相辅相成，相互之间可借鉴处良多！
这等现象，不知是纯属巧合，还是夜家先辈有意而为，真实情况就不得而知！
想想也是，清风诀与明月心法同为夜家祖传武学，虽然两者主修方向不同，但其内有一定的联系与共通之处也是极有可能！
有修炼明月心法在先，清风诀的修炼难度是大大降低，可谓是毫无困难可言！
十几个周天下来，前六层口诀是势如破竹般一路突破，毫无阻碍，什么白驹过隙、银鹰展翅、天马行空全都不是问题。
纵然如此，夜无心盘坐于石坡上，依然一遍遍的反复推演，不时与明月心法相互印证、借鉴、或是局部套用，甚至常在小范围内飞跳纵跃，以此来反复推敲、验证。
仅仅一个昼夜的功夫，清风诀前六层便被领悟的七七八八，剩下的只是实战中的运用，以及一些自己独特见解的印证与完善！
接下来的时间，夜无心上午仍是永无止境的拔刀、挥刀、收刀，下午是练习清风诀！
为修炼清风诀，天上飞的、树上爬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等等山谷内但凡能动的一切飞禽走兽与鸟鱼虫豸，皆成了其观摩与追逐的对象！
至此方才发现，以往从未留意的这些简简单单的一飞一纵、一窜一逃、一游一荡等等的动作，虽然普普通通却是完美至极！
不过想想也就明白，这些简简单单看似平凡至极的行为与动作，却是鸟兽虫豸以生命在生死间演绎了千百万年而形成，又岂能没有可取之处？
而夜间，侧是修炼明月心法，甚至还尝试着将武徒期间修炼的三门外功合一！
毕竟相对于提升真气密度而言，还有提高肉身强度增加丹田容量这个方向，不试试岂非可惜？
虽然没有高阶的炼体功法，但从三门外功到明月心法再到清风诀，另外还有血炼法、药浴法和通脉诀及启窍经等等都有可借鉴之处！
暂时的困惑之后，逃出生天的欲望令夜无心再次全身心的投入到修炼之中！
时光在亮与暗的交织中流逝，匆匆一晃便是三四个月！
受限于境界的因素，夜无心虽然无法将清风诀修炼至大成，但前六层却是已炉火纯青，时常身如飞禽走兽般在林间飞跃纵行，或似鱼儿般在水中畅游！
而轻身之术的突飞猛进与其修炼的方式，也被融入与借鉴至刀法、箭法的修炼中，停滞的刀法再次迅速提升，曾经的瓶颈被轻松打破！
如今的刀法，飘忽不定，诡异无形，没有花里胡哨的的技巧，往往简简单单的一刀，便能杀人于无形，超出旋风斩的威力太多太多！
一切皆是水到渠成、顺其自然！
这段时间，夜无心时常沿着峭壁向上攀岩！
修炼清风诀后，虽然还无法做到身如柳絮，但身轻如燕却是不假，如今憋着一口气已能沿壁上行近百丈，虽然逃出生天还是遥遥无期，但进步却不小！
然而，仅是如此还远远不够！
但修炼清风诀一事，却将其思维彻底放飞，也算是功不可没！
闲暇之余，夜无心绞尽脑汁的回忆幼时之事，企图再自脑海深处寻得什么功法绝学之类的！
但当时涉猎的确不多，就算把脑壳破开扒啦也没什么用，就别说绞尽脑汁了！
当然，也不是说完全没有用处！
这不，在记忆中没有讨得好处的夜无心又将随身的皮囊打开，把一堆破烂玩意儿全部倒出！
扒啦扒啦，找出两朵干瘪的紫色小花与两颗银色的小果果！
这自然是早被其遗忘的紫苜花与紫苜果！
记得当时采摘紫苜花时，还拽有几片苜蓿草叶，如今没有半点剩余，显然早给霍霍一空！
前后辗转一年多，当初娇艳鲜嫩的紫色小花早已水份尽失，只剩下干瘪的几片花瓣与花骨朵，也不知还剩下几分药性， 端是有些可惜了！
倒是两粒紫苜果，依然是银光璀璨、紫光微显，一如当初！
看了看昏暗的天空，月光显露在际，夜无心直接将一朵紫苜花扔进嘴里，又以竹筒内的特殊果汁顺了顺，这才算是没有干巴巴的吞咽！
随着真气在体内如浪潮般涌动，一丝丝微凉的寒意自腹部向全身蔓延，如同初秋的湖水在体内流淌，一遍遍的的浸过内腑、筋骨、血肉与皮膜！
此刻的夜无心，早已进入忘我的状态，根本没意识到体外已被自天穹撒下的无尽月光包裹，如同一个散发着淡淡月晕的球体，完全看不清其内的人形轮廓！
感受到无穷无尽的月之精华向体内渗透，夜无心喜形于色，真气涌动更加急迫，在皮膜、血肉、筋骨与内腑中反复冲刷，将海量的银白色细微光点引入经脉与丹田！
紫苜花不亏是炼制聚阴丹的主要材料，仅仅是一朵干瘪的残花，便释放出如秋水般绵绵无尽的微凉寒意，引下无穷的月之精华，令夜无心如同沐浴在月之精华中！
体内的月之精华迅速增加，自丹田到经脉，由内腑到筋骨、由血肉到皮膜皆是汹涌澎湃的银白色细微光点在流淌，甚至是奔腾！
此刻，夜无心无喜无悲，全身心的投入到修炼之中，竭尽全力的吸收月之精华！
一年多来，虽然只有每逢月中前后才能吸收月之精华，可也储存了不少的月之精华，但与无此时的效果相比，却无疑于小巫见大巫！
短短一两个时辰，莫说是吸收的速度，便是吸收的月之精华，也足以与之前的总和相比！
这是什么概念？
也就是说这短短一两个时辰的修炼，足以抵的上过去一年多来的修炼！
当然，仅仅是指月之精华！
伴随银月慢慢划过对面的峭壁，夜无心缓缓收功！
到不是他想停下来，而是来自体外的月之精华突然稀薄许多许多，甚至不如寻常的月明之夜，反到是体内那绵绵无尽的微凉寒意没有多少变化！
月已西沉，夜空重新被云层笼罩！
在以往，没有月光照射时，从未成功吸收到过月之精华！
而现在，月光虽已隐去，却仍有微弱的月之精华自虚空慢慢渗透出来！
这……
是紫苜花能汇集虚空的月之精华？
还是紫苜花能增强吸收月之精华的能力？
月之精华，与天空的银月息息相关，当月光洒落时自然也就相对浓郁，而没有月光的夜晚也并不是全无，只是相对稀薄而已！
故而，在以往没有月光的夜晚不能正常吸收月之精华，多半是虚空中的月之精华太过稀薄之故，否则也不至于月光照射时方能吸收！
但若紫苜花的效果只是汇集虚空中的月之精华，则只能算是尚可，可若是增强肉身吸收月之精华的能力，那这个功效就相当逆天了！
另外，这个与经年前啃过一粒紫苜果是否又有关联？
如果有，又是什么样的影响？
再者，修炼的明月心法是否又有影响？
念及到此，夜无心这才发现，随着真气的平复绵绵无尽的微凉寒意正在缓缓消散！
意动之间，明月心法再次摧动，真气于经脉中穿梭，流向全身各处！
突然，黑暗中闪过两道精光！
随着真气快速穿梭，体内寒意再起，犹如秋水绵绵不绝，虚空之中稀薄的月之精华亦再次出现！
瞬息间，夜无心的双目不受控制圆瞪！
好家伙，明月心法竟然能触发体内不知隐藏在何处的寒意！
这么说来，岂不是干嚼紫苜花增强肉身吸收月之精华的能力概率极大？
一连串的疑惑堆砌在脑海，却没有准确的答案！
但无论如何，体内浓郁的月之精华却是妥妥的，没有任何疑惑可言！
感知到真气的变化，夜无心露出会心一笑！
看来这次是赌对了！
干瘪的紫苜花早已腹中消失，绵绵的微凉寒意亦不复存在，夜无心指尖捏着剩下的另一朵残花怔怔出神，思绪不知飘到何方！
如今看来，当初在无名山谷中得到的紫苜花与紫苜果看来定然不是凡物，剩下的一朵残花与两粒紫苜果又能给自己还来什么样的惊喜呢？
一番思量之后，夜无心决定还是先稳固修为，至于紫苜花与紫苜果若真有什么逆天的作用，待明晚月光洒下时再尝试不迟！
明月心法徐徐摧动，真气在经脉中均速运转，向有每个角落蔓延、再蔓延，月之精华亦随之在体内无序扩散，分布到所有的犄角旮旯！
此时天色未明亦无月光，但依然有稀薄的月之精华自体外渗透进来！
远远望去，如同一尊人形夜光石般散发着极淡极淡的光晕！
清晨，夜无心就近找了一尾山泉清洗一番，又捸了只小型野兽解决口腹问题，然后才开始仔细思量利用紫苜花与紫苜果修炼的事情！
日间的时光，很快在修炼中流逝！
深夜，当月光即将显露之际，夜无心毫不犹豫将最后一朵紫苜花扔进嘴里！
只是这一次，除了紫苜花外，还取出了一粒龙眼大的紫苜果！
紫苜果方一入口，夜无心闭上双眼就猛的咀嚼几下，然后便是囫囵吞下，仿佛生吞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一般，生怕咬下半截舌头！
没办法，紫苜果留下的阴影太过深远！
这不，紫苜果刚被咬破，熟悉的感觉便随之而来，先是深入肺腑的微甜与清凉，然后是苦到极致的味道在味蕾猛然暴开并瞬间弥漫全身，再之后则是一道道清凉的真气迅速汇集到经脉之中！
虽然时隔一年多，但对这种体验却是记忆犹新!
霎息间，夜无心强忍着深入骨髓的苦意，压下淡淡的恐慌，以最快的速度运转明月心法！
然而，事情却超出了意料之外！
不知是嚼过紫苜花的原因，还是再次啃咬紫苜果的问题，真气汇集的速度远胜第一次啃咬紫苜果之时，甚至是猛烈无数倍！
完了完了，这鬼东西怕是又要由至宝变成毒药了！
此时，经脉中传来阵阵胀痛！
被苦到骨髓深处的夜无心根本就顾不得许多，想当然的强行推动真气加快运行，只是想快点快点再快点，即为以最快的速度炼化紫苜果，也是把这些该死的真气尽快推入至丹田中！
有些恐慌的夜无心完全没有意识到，随着明月心法一遍遍的运行，潮汐般的月之精华自夜空中汇集而来，形成一个巨大的球形将其包围，顺着全身十万八千个毛孔如同水银泄地般涌入！
而随着无穷尽的月之精华涌入，真气如同被压缩般是越发的厚实，色泽也由银灰色逐渐向银白色转变，可真气的总量增加却是不多！
发生这种变化，也不只是未知的黑气真气被月之精华给炼化，还是给无限稀释后造成的结果！
值得注意的是，经脉之中的真气如同长蛇般快速穿行，而蛇头却是一个类似子弹头般的锥形，其尾部的粗大远超经脉的正常直径！
也不知这锥形蛇头是如何形成的，偏偏还比经脉粗不少，这可不就要人老命了吗？
夜无心疯狂的摧动心法，正好强行推动这个粗大的锥形蛇头在经脉中急速前行，造成一种真气异常猛烈的假象，结果便是撕裂经脉！
痛苦，来源于动力！
这句话一点儿也没说错，对明月心法盲目到崇拜的夜无心一味的咬紧牙关死嗑！
或许是源于上次啃嚼紫苜果的阴影，夜无心竟然不知内视，在不明经脉中具体问题的情况下全力摧动明月心法，结果自然越是如此越是胀痛的厉害！
不明真想的夜无心又哪里知道越是如此，真气运行的越快，锥形蛇头造成的伤害也就越猛烈，苦痛自然也就更为强烈？
而痛苦愈强烈，则更加坚定夜无心快速运行功法的决心，如此便构成一个完美闭环！
随着锥形蛇头的移动，刚刚从体外渗入到体内的月之精华大多汇集在胀痛异常之处，填补撕裂出的经脉缝隙，清凉而舒坦，另外一小部分则熔入真气中，成为前行的助力。
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锥形蛇头经过之后，经脉的直径隐隐要比之前粗大许多！
当真气运行一个周天之后如期冲入丹田时，轰的一声巨响在体内传开，夜无心竟然感知到黄豆大小的丹田“碰”的一下膨胀至花生米大小，一条条细小的裂缝遍布丹田内壁。
与此同时，夜无心眼前突然一黑，猛烈的巨痛令其险些惨叫出来！
不过巨痛来的猛去的也快，随后是一股清凉冰爽的感觉瞬间充满丹田，大量的月之精华迅速填冲进布满丹田内壁的裂缝，如同一道道银白色的铭纹！
其中大部分月之精华是由体外虚空中瞬间渗入，只有少部分来源于体内的真气！
等到所有丹田内壁裂缝布满月之精华后，丹田内的真气又快速旋转，形成一个比先前更大号的锥形蛇头，并迅速从丹田冲出，撞入经脉之中。
由于真气中的部分月之精华已填充至丹田内壁裂缝，而锥形蛇头又比先前大上一号，故而经脉虽是已被扩充过，可胀痛之感却是远胜以往，月之精华汇集的速度亦随之快上许多。
由于经脉经过拓宽，以至于此次真气运行的速度要比上次快，而变粗的经脉与大一号的锥形蛇头的接触面积无疑要比以往更大，胀痛当然也就更强烈！
结果可想而知，痛苦自是一次次加剧！
当锥形蛇头再次冲进丹田时，又如第一次般发生强烈的冲撞，导致上次撞击产生的裂缝有大部分重新裂开，甚至还产生不少新的缝隙，刚修补完好的裂缝还没有被夯实再次被撕裂。
等月之精华将裂缝重新填满之时，锥形蛇头又一次形成并冲出丹田，重复次之前的过程！
痛苦，当然再一次如期降临，并且持续放大！
让人无语是，这种痛苦周而复始，往复循环，而且越来越强烈，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到了这个时候，真气运行早已脱离撑控，由主动运行变成自动运行，纠结中的夜无心只能是跟着真气节奏摧动明心心法！
夜无心一边期盼真气自动运行尽快结束，因为太痛苦了，实在是非人的折磨！
一边又期盼一次又一次的重复，最好是不要停，因为每运行一周都是在拓宽经脉与扩充丹田！
而丹田的大小与经脉的粗细、强弱等等都关乎到修为的高低与实力的强弱！
同境界之中，当然是丹田越大、经脉越粗则实力就越强！
故而，夜无心非常纠结，仿佛上了贼船一般！
下去吧，无船渡河！
不下去吧，又是贼船，偏偏还是管饭的那种，让人欲罢不能！
正当夜无心处于纠结之时，贼船停了！
贼船停了？
贼船终于停了？
夜无心有心喜，有失望！
但，更多的却是无奈！
因为贼船很贼，居然停在河中央！
如今就是这般模样，真气运行到一半，居然慢慢停了下来！
巨大的锥形蛇头卡在的经脉之中，将前后堵成两截!
至此，夜无心也算是彻底把自己玩废了！
若是使使力，再向前运行一段，没准把锥形蛇头推进丹田!
实在不行，您也别跑这么远，亦可尝试把这锥形蛇头再给强拉硬拽倒回丹田！
虽说没人敢这么真气逆行，但糊涂胆大的夜无心可就不好说！
这卡在经脉中间，前不前后不后，把经脉给堵死死的！
锥形蛇头如同实物般凝而不散，好比一大块骨头卡在喉咙中，下下不去上上不来，扣也扣不出，咽死不是迟早的事嘛？
要是不疏通，那就一废人，这一点夜无心还是蛮清楚的！
用一个词形容当下的现状，那便是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