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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不破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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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幻象?”览武觉得有些无奈,“那我刚才出的是什么?”

    “幻象……中的幻象?”胥幻觉得说出来自己都有些想笑。

    “你们试过哪些方法?”览武回忆了一下此前的一切,这里确实也并没有太多物件,他们既然都能出来,想来方才的写,烧,染已经无用。

    “这个楼阁有三层。一楼屏风,无内容无暗线,纯白薄布一张。”仕闻尽可能简洁的解释一切,“二楼丹炉,可燃,再无其他。三楼书桌及笔墨纸砚,可写可画,也无其他。”

    “三者相连呢?”

    “燃宣纸不再会染屏风,每出来一个人这梯天阁便又会恢复如初,这两点是我们唯一确定的事情。”仕闻说罢似乎觉得站着有些累,转身走向廊凳。

    另外三人也相继到廊凳上坐下,看来这梯天阁也是不破不入呀。

    “那如果像在沉室那样呢?”那闪着火星的路着实让览武印象深刻。

    “或许是个方法。”其实此前卞濒就已与二人简述过他来的理由和过程,“此前是担心毁掉这些会影响你出来,如今倒是可以一试。”

    “我已试过,毁掉所有也出不去,直到有人进来,这里才又会恢复一遍。”仕闻是有些担忧的,“万一之后再无人来……不如我们还是想想如何能破?”

    “我可不希望拖到下一个人进来。”这是唯一一次能证明自己的机会,卞濒自然不想轻易放弃。

    而且,卞濒也不希望某人暴露太多,虽然并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其实在此前的幻象中,这梯天阁的里里外外已经几乎被卞濒观察了个遍,如今出来后的梯天阁,好似也并未有什么不同。

    卞濒站在外廊处,看着楼阁外的云雾,若要说还有什么是没有观察到的,怕是也只有这些了。

    卞濒没有一丝犹豫,双手一旋电龙即出。剩下三人还没来得及惊讶,梯天阁旁的云雾已经被电龙搅得暗云迭起雷声轰鸣。

    “有一种方法你们应该没试过吧。”卞濒突然站上了廊凳。

    “这……这云雾里是有什么吗?”览武显然已经比另外二人更能适应卞濒的这种粗暴方法。

    “没想到师兄能在此幻象中成此大术。”仕闻讶异,“这梯天阁中可取之物极少,我此前可谓是起术艰难。”

    “倒是不似周天之力。”胥幻竟也能评判是览武没有想到的,“你与弑缺还真像。”

    “那看来我这番所探无误,没有胆子小的我们就抓紧时间出发吧。”卞濒此言好像并没有让仕闻和胥幻有什么的疑虑。

    “出……出发?”听到胆子小这几个字,览武倒是略有心虚。

    “我先去探探路,你们可别磨蹭太久。”卞濒说罢,未等回复,双脚越过廊凳,直接从外廊向云雾中一跃而下,片刻便消失在了梯天阁外的那片云雾之中。

    “卞濒兄!”览武似乎是本能的喊出了声。

    “我们谁先?”仕闻镇定的问了一声。

    “有意思。”胥幻接话,带着嘴角的笑容果断的越凳而跃,也坠入云雾之中。

    “这……”览武有些瞠目,这小孩看起来着实勇。

    “览武,还是你先吧。”仕闻已经踩上廊凳,“我担心我先的话,你一个人怕是更犹豫。”

    “仕闻副将,不知卞濒兄此举到底……”览武确实不太敢相信,即便是幻象,也不代表不会受伤,“卞濒兄探查的时间会不会有点太短?”

    “方才那电龙应该乃自修之术。”仕闻相信卞濒应当未有对览武设防,“此术似乎已经摆脱周天之限,对这幻象,倒是正好。”

    “顺法的周天之力?”览武理解可能还需要点时间。

    “此事对你来说确实有些难理解,但我想这一路以来师兄所展现的实力你应当了解了不少。如今时间紧迫,我们还是别让他们二人等太久。”仕闻言罢,一副请起的姿态。

    览武自是不好再追问,连那么小的孩子都没有犹豫,如若自己再继续踌躇,似乎有些太不符一城队首的身份。览武未再有言,踩凳一跃而下。

    坠空的感觉,是矛盾的,有如飞鸟般的自由畅快,也有安全感尽失的那份忐忑。

    无限加速的失重感,给人的负荷真的能顷刻间便让你超脱一切现实感。览武闭眼,似乎自然的陷入了那份虚空,带着已经无比舒畅的身心。

    如梦般睡去的过程是如此的自然,览武甚至未有感觉到任何的昏沉。未有人催促和呼喊,如梦初醒的感觉真的是一种极致的放松。

    睁开眼,看着眼前幽暗的环境,览武却并未有任何的思量,似乎还没有从那舒适的梦境中脱离。

    “览武兄。”卞濒的声音传入耳边,“醒了吗?”

    览武渐渐回神,似乎找回前一秒的感受,是无比艰难的一个过程。

    片刻后,览武终于缓缓坐起,双手扶额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

    “好些了吗?”卞濒已经蹲在了览武的身旁,“这自杀式的体验,的确不太好受。”

    “还真是……”览武终于完全恢复,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肯定。

    “我们已经来到‘暗室’,下一步我们或许应该考虑一下是否要入‘阁’。”仕闻的声音是从卞濒身后传来。

    览武已然起身站定,放眼观察,可以发现自己依旧是立于梯天阁外,只不过此次周边不再是如云端般的缥缈之境,而是一片昏暗幽冥的低谷之中。

    “我们……已经出梯天阁了吗?”览武看着面前的梯天阁有些犹疑。

    “眼前此阁乃是虚设,我们已经脱离其中。”此次竟是胥幻解释,之后便望向卞濒,“传闻的暗室不破不生,明室不破不入,看来并不符实。”

    “虽说传闻毕竟是传闻,但这暗室虽然看似并未有险境将至之象,但这生路怕是也不太好寻。”卞濒俯身摸了摸脚下坑洼的碎石地面,“其实仕闻说的在理,如今我们已经人齐,与其想着往后,不如就此而出。”

    “都到这了,你们要放弃?”胥幻好像小有不甘。

    “我说锦龄城的小少爷,第一个阁我们就困了两天,如若不是幻象怕是我俩早就被饿死,你竟然还想继续?”仕闻一脸苦笑,“你们锦龄城的人还真是什么都不怕。”

    “我此趟前来,本来就是受览武兄所托救仕闻。人既已寻得,自然没有再往后冒险的理由。”卞濒望向胥幻,“意外寻得小少爷,更要护你周全。”

    “我并不觉得出去会比较周全。”胥幻进来就是为了保命,外面的浑水可不一定比里面好过。

    “我既然已经离开锦龄城城卫营,自然无责将小少爷带回去。”卞濒言罢看向仕闻,“我会带小少爷去囵浮堂,狄首城可有异议?”

    仕闻与览武并不了解胥幻身份的特殊性,两人有些懵的对视了一眼,“没……没有。”然后默契的对卞濒摇了摇头。

    言于此,胥幻也就没什么想法再去争议,毕竟要出还是要入其实也不是自己能掌控的。

    对卞濒,或许是因为弑缺的关系,胥幻还是有一份信任在的。方才听到览武说的命丧鹭养府之事,胥幻觉得不用想也可以知道定当是弑缺干的。

    “此前帮我的那人,是你吗?”胥幻在想卞濒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才离营的,“我就猜到城主会派你出来。”

    “如果说是我,你应该会更加信任我吧。”卞濒神情真挚,“但并不是我,而是现在的副将,笠蔚。”

    “笠蔚?”这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但能当副将之人,怎么会是如此陌生的名字呢?

    “入营未满一个月的新人,先是述策副将的直属,述策逃走后……”

    “述策逃走?”胥幻一惊,述策可是弑缺最信任的师弟,从入营就开始跟着弑缺,好不容易升至副将,怎么会弃弑缺而逃走呢?“是因为城主吗?”

    “小少爷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对述策之事,卞濒认为自己应该已经知晓的很充分。

    “暗造天灾,屠戮生灵,城主的野心不惧世人,但真的所有人都能够不在乎良心的谴责吗?”

    “良心的谴责?”卞濒很快便听明白了胥幻的意思,“你还真是高看他了。”

    身旁的仕闻和览武听着二人的对话,难明深意,但也礼貌的并未插话。

    “如今出了幻象,也未想再继续往后,我们还是先想办法出这七行暗格再说吧。”卞濒不想继续,倒并不是担心仕闻或览武知晓些什么,而是确实不想再多留。

    早些出去,才能早些传信给广博,卞濒可不想再有人进来了,尤其是他的人。

    “有没有觉得这里与什么地方有点像?”卞濒望向览武。

    “沉室。”览武方才就已经观察了许久,“但并不似沉室般黑暗,而且地面材质不同,还多了一个梯天阁。”

    “你们都是如何去到梯天阁的?”这次是望向仕闻与胥幻,“是经由造物坊然后由沉室而入吗?”

    “鹭养府后山坡的浅沟处,由诡木洞而入,而后便如你所言。”胥幻视乎还想补充点什么,“此前倒是和星桀由鹭养府粮库机关而入,在悬室得生门后由诡木洞而出。”

    看到卞濒点了点头,仕闻才说道,“我是在鹭养府沉入之后,从楼阁密室而入。”

    “你是悬室还是沉室?”这才是卞濒真正在意的。

    “我是直接去到梯天阁。”仕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那段经历,“那楼阁密室中似乎有多间造物坊,但我心急,直接去到了廊道尽头,而后……而后似乎是中了什么机关,被一股力量吸入后,就直接在梯天阁幻象中醒来。”

    “没有经过悬室或沉室直接到梯天阁?”卞濒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难道你那条路是通往主室之路?”

    “主室之路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寻得,而且还是在如此上层?”胥幻此前已经听仕闻描述过,也有过和卞濒同样的想法,但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七行暗格由上而下,主室必然在深处。”

    “即便不是主室之路,那个密室也应当是不同于粮库和诡木的入口。”至于为何不同,卞濒还未有想法。

    “与其说是入口,倒更像是出口。”仕闻直言,“而且那个出口看似是已经被开启过,所以我才能强制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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