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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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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公司预想的一样,boolixs团综首期人气低迷,并且这种低迷一直持续到了第二期、第三期、第四期。

    也是奇了大怪,明明五个人长得都不赖,可就是没人看,直播间进进出出几万人,好不容易破十万,几秒钟后热度又掉了。

    第五期收官,他们能挽回颓势吗?

    “我看悬。”鲁文佑在办公室跟老板汇报艺人情况,提起来就头疼,“钱总,指望他们五个打响咱们ql娱乐的男团第一枪,实在是难。”

    ql全称quantumleap,ql娱乐仅仅是旗下一家娱乐公司,之前是做直播起来的,后来赶潮流搞了养成系女团,效果也不错。最近尝试涉足男团领域,却迈进了前所未有的低谷。

    身为ql的总裁,钱忱眼光毒辣,总是能最先嗅到财富的气息,这次男团推广的失利,在他看来是必然。

    不过他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做娱乐这行业只是顺带,他又不真指这个吃饭,至于搞男团也非他本意,完全是为了还一个人情。

    鲁文佑跟他不同,他还指着这份工作赚钱,于是开始分析失败的问题:“首先是男团本身的问题,年纪太大了,现在的小姑娘都喜欢小鲜肉,谁爱看快奔三的大叔在那儿卖萌?”

    男团成员选拔的时候鲁文佑没能说上话,否则他决计是不会选这些人的,一水儿都得是十七八岁的小男孩,实力差一点没关系,只要够嫩,能吸妈妈粉和姐姐粉就行。

    “第二点,咱们这个男团太参差不齐了。”尤其是那个关系户,跳舞简直就是灾难,想说又不敢,只好转而分析别人。

    分析完一大堆,鲁文佑叹了口气:“最后一点我想说的,钱总,现在boolixs已经遭到不少粉丝的抵制了。”

    “什么抵制?”这个钱忱当真不知道。

    “一波抵制来自女团的粉丝,说公司拿女团赚的钱养男团。”鲁文佑说,“另一波来自练习生的粉丝,说公司放着小鲜肉不给出道,专捧那些炒了又炒的回锅肉。”

    回锅肉,在boolixs里专指温知节、楚沐一、曹之杨。

    他们三个是ql首批签约的艺人,初期推出养成系女团大爆,公司大部分的资源也就都投放到了女团身上。后来公司规模越做越大,老板就开始考虑是否再推出一个养成系男团。

    养成系男团,关键是“养成”,意味着年纪不能太大,而首批签的那些艺人显然不符合条件,是以那些人为了露脸搏出头,只好各个选秀节目地跑。

    公司最看重艺人的商业价值,这批没了价值,就再招收新一批有价值的年轻艺人,根本不会浪费资本在从前那些人身上。

    空有实力没用,那些跑选秀的艺人没有公司保驾护航,只能屡战屡败,一直出不了道,炒来炒去就成了网友口中的“回锅肉”。

    鲁文佑打开微博给老板看:“现在公司官博底下一片骂声,boolixs还没正式出道就遭抵制,以后可怎么办哪?”

    此时,男团宿舍同样沉浸于低迷气氛。

    以为是一场翻身仗,谁料出师未捷身先死,捧着第五期的收官台本,各人心里都不是滋味。

    这其中不包括姜羽。

    小少爷从小没经历过挫折,以前素人一个,连练习生都不是,觉得能有几万粉丝就已经很厉害了。

    “大家别丧气,几万粉丝也是粉丝,分摊到咱们五个头上,一人还能得一万多呢。”姜羽心态出奇地好,吃完食堂又点了外卖,香酥爆汁的炸鸡,他掰了一个大鸡腿给旁边递过去,“你说对不对?”

    江屿没接:“刚吃饱。”

    姜羽“哦”了一声,又把鸡腿传递给下一个人:“曹队,你来一个不?”

    曹之杨摇头:“我也不饿。”

    再下一个楚沐一:“我减肥。”

    眼瞅大家都挺丧,姜羽也不好意思吃吃喝喝了,刚准备把鸡腿放下,坐他左边的温知节伸了手。

    “谢谢小姜。”鸡腿到手,温知节小小地咬了一口,微笑着说,“真好吃,我很久没吃油炸的东西了。”

    “是啊,为了出道,谁不要控制饮食保持身材。”楚沐一凉凉地叹息,起身去了练习室。

    曹之杨随后也站起来,笑容勉强挂在脸上:“我去训练了,你们休息一会儿都过来吧。”

    宿舍里变得更压抑了,没人说话,只听见温知节“咔吱咔吱”啃鸡腿的声音,等他吃完,姜羽又掰了个鸡翅:“还要么?”

    温知节摇头,抽了张纸巾擦手,目光一直围绕着姜羽。

    “有话要对我说?”姜羽咬着鸡翅问。

    怎么没话说,他藏了一肚子话,什么“你跟老板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们团现在糊成这样你打算怎么办”“公司不管我们总得管你吧”“你一点儿不着急是怎么回事”,诸如此类。

    要是现在只有他和姜羽两个人,说不定他就问了,可那个江屿也在,他问不出口。

    “又不说了,你这人……”话说一半手机响了,看清是谁打来的,姜羽赶紧把手上骨头扔了,举起手机放在耳边,“哥,最近好吗?”

    姜羽刚一走出去,温知节就觉得气氛不太对,一抬头,发现那个江屿正盯着他看。

    温知节习惯性用微笑掩饰:“江……”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江屿跟他不多废话,开门见山地道,“无论姜羽有没有后台,都不关你我的事。”

    温知节笑容没收,依旧是纯真少年的形象:“我没想那么多,我拿小姜当朋友,真心的。”

    江屿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转身拉开宿舍的门。

    姜羽还在打电话,听见门响回头:“哎哥,你等会儿来找我的时候再说吧,我现在要去练习室了,拜拜。”不等那边答应就挂断了电话。

    江屿把一只水杯递给姜羽,两人肩并肩往练习室走:“你哥要来?”

    “刚下飞机就赶过来削我了,”姜羽手机揣兜,拧开杯盖喝水,“电话里骂我还不过瘾,动不动就我不听他的话,跟个封建大家长似的,我干什么非得听他的话?”

    临时宿舍跟练习室离得不远,楚沐一和曹之杨见只有他们两个进来,问温知节呢。

    江屿不说话,楚沐一就调侃了一句:“高冷rapper的人设你算是立稳了,敢情除了小姜,你谁都不搭理呗。”

    “都是自己人,别这么说话。”曹之杨拍了拍楚沐一的肩膀,他知道楚沐一心里急,他也急,但再怎么样也不能内讧。

    楚沐一也是一时失言,被曹之杨这么一说又觉得抹不开脸:“自己人随便说说都不行吗。”

    姜羽端着水杯,精准点评:“开玩笑可以,挤兑人不行。boolixs是一个整体,咱们将来还要红遍全世界,必须团结。”

    楚沐一白眼翻上天,谁跟你一个整体,你姜少爷要出道拉上我们当伴舞,现在又装人生导师教育人,装给谁看呢。

    姜羽真不是装,这话原版原装出自他们经纪人。

    可惜除了江屿以外,其他人都以为姜羽是扮猪吃虎,平时装作天真的样子,关键时刻借话来敲打他们,妥妥的心机婊一个。

    就目前来说,boolixs的成员关系相当微妙。

    从确定成团人选,到集中训练,相处不过三四个月。这段时间里,大家除了训练吃饭睡觉,几乎没有多余的时间聊闲话,谁也不清楚谁的底细。

    也不对,是三个初代练习生,不清楚姜羽和江屿的底细。

    那两个人看上去像是旧相识,可如果是旧相识,那个关系户怎么不顺手拉江屿一把,反倒让他也跟着当起了伴舞。

    难道两人曾经有过节?

    不像啊,他们平时关系挺好,好到每次关系户腿抽筋,江屿都是第一个上去帮他的。

    搞不懂,真是令人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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