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吓得屁股尿流
齐王任由着李有德给自己拾掇，心里琢磨着刚才的事情。
那个丽姬是云南王世子去年来给景徽帝贺寿的时候，送给齐王的舞姬。也就是云南王世子在京的那段日子，齐王宠幸了几次。后来就扔在后院儿不管了。
燕姬是他跟几位权臣之子去春风得意楼吃酒的时候带回来的女人。
雲姬是西域的一个商人送他的礼物。
这三个女人的来历，要是真往深里说，齐王还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而这些事情，他本以为做得严密，却不料都被景徽帝看在眼里！
父皇刚才问他什么来着？
没有拉拢人心？还是没有滥情？
他是怎么回答的？
儿臣没有滥情！
齐王长舒了一口气，还好他当时说的是这个，否则就是欺君之罪！
这口气还没等抒干净，齐王心里又是一个激灵：如果连这些小动作父皇都清楚的话，那他这几天装怂装憨装老实，又有什么意义？
齐王忽然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一般，他所有的举动都被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皇看得一清二楚，可那位就一心存了看戏的念头，任由他和瑞郡王蹦跶。
齐王恨得攥紧了拳头，一直到指甲把手心掐破，才慢慢松开。
萧培康冷冷一笑：我的父皇，你既然那么喜欢看戏，那我就演给你看好了！
回到王府，齐王第一件事就是下令把丽姬、燕姬、雲姬全都送到庄子上去。
第二件事就是直奔合欢苑，而且连着半个月都留宿在这里。
这一番操作让齐王府的人都有些看不懂了，甚至连一直活得像个菩萨一般的齐王妃都不住侧目了。
毕竟，半个月前，那个燕姬借故去合欢苑门口闹事，后来又找齐王告黑状，齐王可是半点都没偏袒这位侧妃的意思，不光是给侧妃禁足，还好好地赏赐了燕姬好多东西，又连续宠幸了燕姬七八日，任凭王妃怎么劝，齐王依然我行我素。
而如今，齐王又进了合欢苑，做出独宠侧妃的样子，齐王妃索性也跟侧妃学，关起门来自己过小日子，懒得搭理齐王了。
是夜。
景徽帝独自坐在御书房里。
他的案几上摆着两份密信，一份就是齐王最近的动态，景徽帝看了一眼就扔在了一边儿。
另一份是来自宁州府衙的消息，景徽帝反复读了几遍之后，眯起了眼睛……
马栏村这边，赵氏见无人追究那二两银子的事儿，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蹦跶。
“林氏，你真是不像话！”赵氏属于那种给一分颜色都能开染坊的，三天暖房宴过后，赵氏的婆婆架子就又摆起来了。
这不，趁着顾老夫人去里正家里喝茶聊天，赵氏就又跑到林晚意的西厢房蹦跶去了。
“林氏，你的脑子里除了铜臭还有什么！咱们家流放只是一时的，卿儿以后还是要参加科考的！你怎么能让他从商呢！大夏朝商人不能参加科考，这个你不知道吗？即便是你一门心思钻进钱眼儿里，也不能这么祸害卿儿啊！”
“哦——”赵氏忽然拉了长音，用鄙夷的眼神扫视林晚意：“对啊！我差点忘了，你只不过是个废柴，懂个什么！便是那云家，也不过就是见利忘义的商人罢了！”
“谁说那柜坊是我相公的了？你赖好也是在京城混了十几年，难道不知道开一家柜坊需要多少钱吗？你们顾家如今还有钱吗？我不出门赚钱，相公拿什么读书？以后拿什么上京赶考？难道就凭那两亩薄田？还是凭你整日里游手好闲？”林晚意冰着一张脸冷冷地说道：“婆母，就算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总该知道，供养一个读书人需要花花掉多少银子吧！毕竟，当年你赵家也是举全家之力才勉强供出了一个秀才，不是吗？”
“那你作为卿儿的妻室也不能出去抛头露面啊！等到我的卿儿位极人臣的时候，再说起你曾经混迹那种地方岂不是丢死人了！不如我写封信把你舅舅叫来，让赵家出面……”
“柜坊的启动资金是云家给‘我’的！柜坊的牌照挂的也是我林晚意的名字！”林晚意一边说着一边逼近赵氏：“时至今日你还想着要贪墨顾家的银钱贴补你娘家？婆母，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林氏！你放肆！”赵氏被怼了个大红脸，抬手就要打她，却被林晚意一把握住了手腕。
“婆母，有件事我希望你可以搞清楚，”林晚意的声音染上几分隐怒：“如今你吃的、喝的、住的、穿的，无一不是云家给的！就算你只是个住在深宅大院的无知妇人，也不能做那吃爹喝爹不谢爹、恬不知耻、忘恩负义的勾当！要知道，我相公以后是要参加科考的人，你今天犯下的所有错处，都有可能在将来被言官挖出来泼到我相公身上，成为他的污点！你不心疼你儿子，我可是心疼我相公！”
林晚意忽然凑近了赵氏，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近她的脸。
林晚意比赵氏要高半个头，她这样恶狠狠地猛扑过来，吓得赵氏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林晚意气势外放，眼神凌厉，全身都散发着冻死人的寒气，她的手指紧紧地捏着赵氏的下巴，让她无法逃避自己的眼神。
她压低了声音凑近赵氏说道：“赵氏，你最好放聪明一点，看清楚如今的局势，否则，都不用我动手，你迟早被人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我相公既然不能有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母亲，那么凭我的手段，让你‘病逝’也不是个难事！我今天给你留一分脸面，那也是看在我相公的份儿上！你要明白，我对你，除了厌恶，就只有瞧不起！你若老老实实的，我表面上依然敬重你，你还可以过衣食无忧的生活；可你若再不老实，我还真不介意送你一程！让你的人生到此为止！”
赵氏吓得内裤一湿。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刚才在林晚意的眼睛里看到了杀气！她吓得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林晚意对她直呼姓名，如今的林晚意在她眼里就是个惹不起的瘟神。
待赵氏屁滚尿流地跑回她的东厢房，林晚意才厌恶地把凳子上那个湿乎乎的垫子卸下来扔了出去。
刚好赶上莺儿过来找她，奇怪地问：“姐姐，这垫子怎么啦？是要拿去洗吗？我来吧！”
林晚意嫌弃地摆了摆手：“不用了，不要了。被野猫尿了，太臭！咱们换新的！”
“野猫？哪儿来的野猫？”莺儿四处张望着。
林晚意淡淡地瞄了一眼对面紧闭的房门，故意提高了声调说道：“哦，没事，我赶走了。那不长眼的畜生谁都敢惹，下次再敢来祸害我的东西，我就把它剥皮熬汤！”
赵氏吓得又是一个激灵，一股恶臭从裤子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