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乌家诅咒鬼怪谈(22)
他们几人聊着午饭,乌管家面露尴尬,往常应是尽一下地主之谊招待他们,但乌老爷吩咐了,让他们办完案早些离开。
平日被称赞是最知礼节的他恨不得自己像个鹌鹑,等到昨日守门的人被带上来后,他就忙对宋嫣儿说:“这就是昨日守门的下人。”
宋嫣儿点点头,“昨日你们可有见过乌裘?”
异口同声地回答:“没有。”
房信礼着急了,“你们好好说,知情不报可是要吃棍子的。”
一名大胆的下人说着,“确实没有,真的没有见到少爷出去啊。”
宋嫣儿佯装高兴,轻快的说着,“如果没见到乌裘。那真是太好了,他身上染了毒香,沾了一点就嗜睡不已。”
“毒香”二字一出,四人中就有人显得慌措,他问:“这毒香会死啊?”
宋嫣儿一勾嘴角,“说不准,还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毒,能不能解开还不知道。”
那家丁慌了,众人将他着急的神色看在眼里,就连乌管家也察觉到一些不对劲儿,“小丁,你是不是昨日见过少爷。”
哪知那人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管家、管家,小的真的没有见过乌少爷。”
原本以为他还在嘴硬的乌管家正要大骂,就听小丁说:“我昨天真的没有见过乌少爷,但、但见到了黑土。”
众人神色一变,催促他继续说着事情的经过。
“昨日天色昏黄,就在少爷回来不久,我就听到有人在敲门,平日里大家都是走正门,鲜少有人走后门,我就走过去,一开门正想看那是谁,就见到一张分外熟悉了脸,我转身就要跑,然后他就抓住了我,我只感觉脖颈一痛,就晕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只见后门是开着的,有两人正好离开,我来不及问,就觉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香气,我用力嗅了嗅,一阵头晕目眩,就晕了。”
他有些委屈,“再次醒来,就见大家一起找少爷了。”
乌管家回过神来,朝着小丁的脑袋就是一拍,“你个臭小子,昨天为什么不说。”
“我、我怕遇见鬼了。”他小声的嘀咕着,“你说的是找乌少爷,又不是黑土。”
眼看乌管家的动作越来越粗暴,宋嫣儿急忙止住他的动作,同时说出自己的猜想,“如你所说,你见到了黑土。”
“黑土来乌家是找乌裘,而乌裘又迷晕了他,将他带走!”
随后她就对小丁说:“放心,那是迷香,不会死,方才是为了骗你才说的是毒香。”
她这么一说,众人的思绪通了,房信礼则是说着,“他会把黑土带到哪里去?”
“墨家老屋。”贾停秋和宋嫣儿异口同声的说着,宋嫣儿更是解释道:“乌裘之前在莺歌馆打造的乌雀阁,就是为了把人困住,里边的乌雀除非死,不然一辈子都不可以离开。”
“这个乌雀阁其实是为黑土打造的,我从洪姐那儿聊过乌雀阁的打造时间,正好是他遇见黑土之后。”
“但是,只要是被关进那个笼子的,都是想要离开。”
“乌裘他想到了一点,才没有把黑土关进去,而是找来一个一个与他相似的人关进去。”
“那这个和墨家老屋有什么关系?”房信礼不解的问着。
她也不卖关子,坦诚的说着,“黑土是墨贰,墨伊被葬在墨家,墨家是他的根,有着他最牵挂的人,这样的地方,黑土只会被心甘情愿的困在其中。”
“简言之,那是他最期待的归宿。”
房信礼哑然说不出话,倒是贾停秋平静的说着,“这么久以来,乌家人可有一次去过墨家?”
“众人淡忘,自然是最安全的去处。”
乌管家羞愧得脸红,找补的说:“各位大人,就由我带路,我们快些去吧!再晚些少爷就不保了!”
于是,乌管家本想把全部的家丁都带去,但看着还有房信礼他们,也就点了十人带去,但看要骑马前去,乌家也没有这么多马,就带着三人,乌泱泱的一群人骑着马离开了。
十三人,两人乘坐着一匹马,捕快各自带着一个乌家人。房信礼不满的看着宋嫣儿和贾停秋一起,方才他与贾停秋同时上马后,都向宋嫣儿伸出手,哪知宋嫣儿婉拒后,上了贾停秋的马。
心里那叫一个气。
甩起的鞭子带风,抽在马匹身上一个劲儿的跑,众人只觉得他心急救人,也都赶着追上他的步伐。
贾停秋靠近宋嫣儿,低沉一句,“坐稳。”
甩着鞭子让马儿追上他们。
墨家经历一场大火后,一切都被烧毁了,黑土这些年一直在休息的日子来到这里,一边搭建房子一变念叨着对乌裘的恨,两年的功夫就建好了房子。
黑土厌恶乌裘,他早早的就想杀了乌裘,但心怀慈悲的先生说:他的姐姐惨死,冤魂不散游荡在世间,只要乌裘老死,他的姐姐就能投胎成富贵人家的小姐,一生富裕安稳,幸福美满。
抱着这个念想,他装鬼吓死了乌裘的夫人,手上沾满血腥,现在跟他说,他经历的一切是乌裘的谎言,是乌裘留下他的手段。
他恨不得将乌裘剥皮拆骨,将他剁成肉泥。
但现在,他怒视着乌裘,忍着恶心听着他诉说对自己爱后,求着他放过白爷他们。
那日乌裘拔坟他就在暗处看着,亲眼见他杀了人后反倒觉得他就是这样的人,遇见人来了本想离开的他竟听到乌裘说着:他见到了墨伊。
人来人往的大街小巷,一路上都在说着,他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每一个人都以戏谑的口吻说着这件事。
将近十年,墨伊一次都没有入过黑土的梦,对墨伊的思念几近疯狂的他轻信了谣言,来到了乌家。
哪知,这是乌裘给他的全套。
当他进门后质问乌裘:姐姐在哪时?
佯装羸弱的乌裘出其不意的将他迷晕带出府了,一个晚上,他都在对着自己说着这些年强忍的爱慕。
乌裘将他带到这里后给他换上了新郎的喜服,绳索绑得格外紧,他说:“你可知,我在医馆见到你的时候,看见你那双眼睛是多么欣喜若狂,我、我不知道你的脸为什么会烧伤,但我知道,你就是你。”
然后乌裘就去布置着屋子,做好拜堂的准备。
就在他不惜折断自己的手指,松开绳索离开时,乌裘拖着两人走了进来。
黑土看着白爷停住了动作。
他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