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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宁负天下不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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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魇爹!魇爹!你在吗?”澜雪灵力亏空的第二天深夜,寒落动用魇江赠与自己的通灵牌与魇江传声。

    魇江正在帮助其他罗刹捕捉逃跑的恶灵,听到闺女的传声,右手抓着一个灵体在房顶间跳跃,从容回复:“闺女你说。”

    “我好像喜欢上说朔雪了。”通灵过来的声音有些娇羞的女孩子气。

    “带回来养着!”魇江说完一个后空翻站在一个恶灵面前,五指抵着恶灵额头,收入囊中,将束魔袋扔给罗刹头目,站在高幢幢顶,看着灯火通明的地府。

    “您也知道,他是空灵,我带不出来!爹!”寒落心里,这个爱跟自己开玩笑的大男孩就是一个爹爹该有的样子,严肃活泼。

    “爹不是给你了一个紫色布袋,里面找一个淡粉色的珠子,磨碎了让他喝下,他的身体就可以从虚空之境脱身。”魇江纵身而下,望见远处寝殿四敞大开的窗户,飞身而去。

    “就知道魇爹最棒!”寒落这幸运的姑娘,虽然儿时父母双亡,有幸遇见地狱之主跟他的忠犬,在二人呵护下像公主一般成长。

    “用得着叫爹叫的可亲,得逞了就变脸,这模样真真跟你主人一模一样。不跟你说了,好好玩儿吧,多休息少动用灵力,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可不比小雪,注意身体。”魇江说完没再去理会恋爱中的小姑娘,从窗户跳进房间然后关上。

    阎鸿坐在桌前看书看的入迷,见魇江跳窗户进来,早已习以为常,看了一眼,继续看书,吐槽道:“如今怎么说也是四万多岁的人了,有门非得天天跟小伙子似的跳窗户。”

    魇江坐在阎鸿身边,喝光了阎鸿杯子里的茶水,辩解道:“少爷这窗户不也是一年四季四敞大开的等我。”

    “自作多情!我那是天热,开窗透气。”阎鸿将书放在桌上,亲自又给魇江倒了杯茶。

    魇江也喝的开心,反手将少爷扛在肩膀,温柔的扔在床上,小声道:“是!一透气透一晚上。什么时辰了还不睡觉!自己也说了四万多岁的人了,别整天学小伙子熬夜。”

    “你别以为你九州第一你就厉害就可以为所欲为!我警告你!我可不会因为你这个境界就惧怕你,你不过是我……”

    阎鸿看着眼前的阿魇,越说越没有底气,毕竟如今的魇江,已然今非昔比,虽然跟他说话还是最强硬的语气,但心里清楚,他现在的生活简直是如鱼得水,要什么有什么,连想不到的都会尽数倒贴,可自己却只是一个小小的阎王,离了阿魇,一无是处,从某些方面论起来可能还不如澜雪妹妹。

    魇江能看出少爷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小时候因为自己受的二百下板子,从孩子王一下就变成受气包,忍气吞声,还差点被人推下悬崖摔死。

    从小最在乎自己心情最把自己当人看的便是少爷,对自己既恐惧害怕,又依赖惦念。无论是大雨滂沱还是大雪纷飞,无论是北风呼啸还是熊熊烈火,那扇窗户,只要没见到自己回来,永远不会关上,更不会上锁。

    “阿魇没有其他身份,永远都只是少爷的小侍卫,快些休息吧很晚了!”魇江自己也不知道从哪一时刻开始,如果不是情景所迫恨不得整天黏在阎鸿身上,无论何种境地只要看着少爷在自己身边心里就异常平静。

    “阿魇,你今晚可不可以别走。”阎鸿翻了个身,对着墙,很小声的开口。

    魇江微笑着,将阎鸿翻回来,面对着自己,还戳了两下少爷的脸,温柔道:“傻瓜,你这小脑袋瓜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啊!别害怕我不走快睡吧。”

    魇江趴在榻上,一手拖着阎鸿的头给他做枕头,另一手拍着他的后背,以前睡不着,魇江就这么伺候少爷,少爷就会睡得很深,现在依旧如此。

    少爷长大了,如今站在这个位置,从小又是高压环境下长大的,难免会患得患失。平等王好面子,怕被人说孩子或者自己的不是,少爷从小除了自己没有其他的玩伴,想来也十分孤独吧。所以他在自己还是孩子时就努力的对寒落好,让寒落交友,别像自己曾经那般与同龄孩子格格不入,被他们当做异类推下悬崖。因为自己受过伤所以总想为别人撑伞。

    阎鸿回想这些年的少爷,就觉得还是先顺了小寒落的心意,不将恋爱的事情告诉阎鸿。

    虚空之境关闭,崇明的神识回归本体,澜雪灵力亏空,好在魇江跟天方及时出手,将灵力补齐,除了十分疲惫,也算没什么大病,多补补也便好了。

    寒落果真将朔雪带了出来,买了好多新鲜玩意试图贿赂魔族,试图进入魔族宫殿。不料礼物是送出去了,却没如寒落料想那般顺利进入。

    “当我这手下们都是吃干饭的呀!拿点新鲜玩意就想贿赂一通。”魇江突然现身城门口,摆手势示意门卫给二人放行,偷偷交代寒落是自己闺女以后见魔族公主令牌莫要阻拦,门卫的态度就三百六十度大转变,毕恭毕敬点头对二位行礼。

    “魇爹!”寒落终于与许久未见的亲人相聚,异常兴奋,激动的就差跳起来盘在魇江身上了。

    魇江也十分给面子,走到寒落身边,将令牌递给孩子。

    “爹爹!落落老想你了。”寒落撒娇的样子倒是让魇江十分嫌弃,不过还是任由闺女挽着胳膊往回走。

    “你有话就说,少跟我撒娇!除了你娘,我可不吃这套。”魇江嘴里说着嫌弃,身体却十分诚实,将腰板又挺直了几分,似乎在向其他魔族居民炫耀自己有闺女的自豪感。对闺女冷漠道:“说吧,有什么请求。”

    “魇爹,介绍一下,这是朔雪!这是我爹,魇江陆江俨,不习惯也可以魇公子或者先生,地府的人都这么叫。”寒落向两个男人介绍这彼此的身份。

    “魇先生好,小生朔雪。”朔雪是空灵,不曾见过阴曹地府,更别说魔族境地,生灵进入,远远的就感觉浑身不舒服。

    魇江仔细打量了这个男人一番,点头示意:“倒是跟我那小白狼死党性格格外相似哈哈哈。”

    “他与妖王大人是多年好友。”寒落补充到,然后低着头,摇晃魇江的身体:“爹爹,可不可以求您将我仙骨剔除。”

    寒落说出这句话,也在魇江的意料之内,想过应对方法,可这句话一出再加上现在的少爷毫无安全感,一时间真不知道怎么做才视为一种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倒是有些左右为难了。

    “爹爹!还请您不要告诉主人好不好?”寒落断定魇江一定会答应自己的请求,所以更加得寸进尺。

    魇江暗下脸来,皱着眉头苦笑,右手撑着额头,着看着地板:“你不愿让你阿娘难过,过来为难你爹。他若知道这件事情是我做的,我一整张和离书可就必填无疑了。”

    “主人最惦记爹爹,无非就是多哄几天,没问题的。”寒落定是喜欢朔雪喜欢到了骨子里才会有勇气求魇江做出这种决定。

    魇江叹了口气,按这太阳穴:“他最近十分缺乏安全感,总是对我若即若离的。哎,儿大不中留一点没错!”自语一会,转身看着朔雪:“小辈,你既要娶我闺女,就休怪我说话难听。她选择同你在一起下凡间,首先需经历剔骨剜心之痛,剔除仙骨;而后再将体内灵力全部抽空,宛若筋骨全断,之后清除她曾经生活的所有记忆,包括忘记我们。她能够做出的决定,用这样的口吻来求我,就说明是因为她足够爱你。我自己养大的闺女我清楚,她会将这些事情轻描淡写的告诉你,然后来求我,那你确实很优秀。即便如此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想法。当然,决定陪着她就是点将上来,做赘婿,抛弃你先前拥有的一切,陪她在地府当差,失去自由。在我处理完政务之前,都可以是你思考的空间。”

    三人不知不觉沟通中走回魔族大殿,魔王甩袖走上大殿,命人给二人准备吃食看茶上座,自己继续处理政务。

    “魇先生,我愿意陪……”朔雪还没等说完话,被澜雪捂住嘴。

    “可我呆够了!魇爹,地府除了整日枯燥乏味的收灵惩治追捕,没有任何的生活气息可人间不同,有爱有色彩,我和朔雪可以种田织布卖东西跟同龄人说话。您不必同朔雪讲我要遭受什么,一切都是落落自愿的。”寒落句句认真,每一个字都是经历过深思熟虑的。

    魇江却停住了笔,心理十分不是滋味。鬼市是阎鸿怕落落无聊才创建的,虽然不是每天都有,可因为落落喜欢也举办的十分频繁。自己的魔族闹市也即将完工,还特意为寒落准备了院子跟房产,十分用心。少爷跟自己挑选了好久才选中了寒落会喜欢的院落。他们都在想让一家人过得更幸福在努力,可闺女却不愿意等了。

    “老陆同志,在下奉神尊口谕,来给你传个消息。”崇明满头白发还身穿白衣白鞋除了瞳孔是金色的皮肤有些泛黄不然整个就是一道刺眼的白炽灯。

    “你不好好伺候小雪,还有空过来传口谕。丑话说在前面,还有朔雪,你俩挺好了,一个我闺女一个我妹妹,你们若不能好好待她们,让她们伤心难过,可莫要怪我不顾及往日情分。”魇江放下笔墨,再次走下大殿,同天地相隔多年的兄弟拥抱。

    “神尊口谕,念及魔王替本尊分忧,辛苦整顿魔族,分担地府压力,准其拥有玄紫混沌之境使用权,随意进出,赐山间竹林都城府邸各一座,着魔族与地府共享,钦此。”崇明虽然魄散但脑子依然好用。

    “他直接说用我的功劳成全我闺女的爱情,让我大胆决定我会更开心。”魇江谢过天方美意,转脸看着自己丫头,还是动用灵力隐藏了寒落的所有灵力跟慧根。

    “魇爹,这是做什么?”寒落十分不解,只觉得被隐藏以后自己的身体十分沉重。

    崇明笑笑看着二位情侣,和蔼开口:“他急着逗他家少爷呢!想让你这个做闺女的看看,若真如你所愿,你那个阿娘会怎么对他。他咋,五万多岁八百个心眼,都用在那个比他小上万岁的孩子身上!简直比你主人更像长不大的!”说完,摆摆手回去照顾昏迷中的澜雪。

    “魇爹,妖王刚才说,您跟阿娘差多少?”因为魇江是灵体,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到底活了多久。可怜全地府的人都被这个人的外表所骗,还以为跟阎鸿相差无几,没想到差了足足八千年。

    即便是这样,魇江的成就依然无人能比,空前绝后。

    寒落跟朔雪等魇江批改完奏折,一同回地府。一路上,阴兵鬼差罗刹孟婆判官无一人因为多了两个人感到奇怪,但凡非常热情的向魔王问好,口中说的却还是陆大人魇公子,没人说一个魔字。

    “阿魇,特别好闻的生人味儿,你将…”阎鸿刚想放下笔,不曾想这人味竟然是寒落的,笔掉在桌边,翻转过来溅到衣服上,马上暗下脸来,冷漠道:“判官!无咎!你们带人都先出去吧,本王有事同陆大人,哦不对是魔王大人说。”

    “是!”众人退下还非常懂礼貌的关上了殿门。

    阎鸿假装揉了揉眼睛,实际上是在擦眼泪,冷静道:“我说每日不到半夜绝不进门,今日怎么这么勤快,无事献殷勤!闺女是爹爹的小棉袄说的果然不错,这一口一个魇爹不白叫,都愿意动如此高阶的法术换你冲动的任性!也对这种小法术对于九州第一来说,也不过像泼杯水一样简单。你们倒是报团取暖联系的紧,我就不一样了,每日同这高堂大殿过日子,睁眼除了寝宫就是朝堂,除了枯燥的忙碌,我一无所有!”阎鸿瘫坐在龙椅上,指着侧面的百鬼夜行图:“落落,毕竟你陪伴了本王这么多年,就像我闺女一样,这图后面的东西是给你准备的,拿去做嫁妆吧,别让一个空灵笑话咱地府笑话我阎王小气。我累了,你带你心上人四处转转,本王先回去休息了。”阎鸿丝毫不在意身上的墨迹,一步一步走向殿后,心情十分沉重。

    魇江走过去想安慰他,意料之中被他甩开,失去理智般冲他大喊:“你别碰我!”阎鸿说完,有些后悔,像姑娘一样还掉下眼泪,气势又弱下来:“对不起,阿魇。你先回去吧,我现在还不想同你说话。”

    “落落,带朔雪找澜雪玩儿会,地府忌惮你们俩个生灵不安全。”魇江将令牌扔给闺女,见阎鸿转身就走,追上前去,像拎猫一样将阎鸿公主抱在怀里,跳上房顶,楼顶,坐在通天塔幢顶上。

    “落落还真是你一手教出来的,生气说的话都一字不差,生气了又好像没什么脾气,也不发狠也不红脸,就四个字不想理你。”魇江坐在阎鸿身边,抬头望着天边红色的月亮。

    阎鸿点点头,回应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一心只想逃避他,回去大哭一场。

    “这个朔雪,确实一表人才根骨极佳,还同白狼王性格有些相似呢。”魇江又说。

    阎鸿不语。

    “你不理我,我可回去了。”魇江看着阎鸿,翘着嘴角,满脸坏笑。

    阎鸿往旁边又蹭了蹭,想同魇江保持距离,沉声道:“你且去吧,魔王大人定是公务十分繁忙的,再加上还有新的建筑没有竣工,样样都需要上心,快回去吧。”

    魇江又往阎鸿身边蹭了蹭,阎鸿又往檐边挪了挪,挪到十分边缘的位置,动无可动,低头冷语道:“大人可能的话,就别回来了,我不同你再说些孩子话了。你去找你喜欢的姑娘,结婚生子吧。其实我早该明白的,您早就是高高在上的佛尊了,是我想自欺欺人一直不肯放手。如今,我放过你了,走吧。”

    魇江想过因为离落剔骨,少爷会说难听的话,会对自己大骂一通,也可能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言不发。少爷平日生气的举动他都设想了一通,也都想到了应对的方法,却未曾想,这次竟然在意料之外,他低估了阎鸿的危机感,更没想到少爷竟然直接想要松开拽着自己的手。

    “咔嚓”一声,瓦片掉落,阎鸿手臂撑空,坠下幢楼。

    魇江飞身而下,千年前的场景重演,二人长得更加高大,坠落的高度也更加高深。魇江将阎鸿抱在怀里,阎鸿却心如死灰,准备迎接死亡,不补救不挣扎。

    魇江借着下落的快去冲击,手拖着阎鸿的头亲吻下去,感受着少爷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快到地的时候,才舍得结束这个吻,腿用力向后蹬了一下墙面,又飞身而上,飞檐走壁踹开寝室房门,见侍女们要进来,动用灵力将整个屋子布满结界,不让人打扰。

    魇江将人儿放在床边,眼神空洞呆滞不知在思考什么,魇江也不在意,坐在榻上,头枕着阎鸿的大腿,双手环抱着少爷的腰,两个人静静地待了好久。

    天边的红月渐渐升起,红光照射进房间,阎鸿突然拽起魇江的左胳膊,一口咬了下去。见阎鸿愿意释放,魇江的心绪也总算放了下来,跪坐在阎鸿身边面对着他,用另一只手将人抱在怀里,左手忍着疼痛让他发泄。

    阎鸿松开嘴,血从牙印里缓缓流出,香味四散,倒不像是寻常灵体的血腥铜臭味,十分香甜。阎鸿咽了口水,抑制住自己想要去吸食的欲望,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给魇江包好。

    魇江又将另一个胳膊送到阎鸿嘴边,阎鸿满脸不解,问到:“干嘛?”

    “再咬一口,对称一下。”魇江同少爷开起玩笑来。

    “咬疼了吧,我记得我房间里还有大巫医的金疮药,我去找找。”阎鸿想下床找药却被魇江拒绝,直接环抱住怀里的小人,一手托头,一手猛推,让其倒在床上,自己压在其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最近压抑太久吧,现在咬了我有没有好一点,没好的话,我这儿血应该还没有止住,喝干了都没关系。”魇江一边说话,一边玩弄阎鸿的发丝。

    “我从没想过要留住落落,选择将她养在身边,就是不希望她像我一样懦弱无能的度过一辈子,我就是希望她幸福快乐。她找到她喜欢的人,我是很开心的。但好奇怪,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不希望你从我身边离开,我心里盼着你能一直找不到喜欢的姑娘,可以不结婚生子“,一直陪着我。我觉得我很不够义气。”阎鸿不敢看他,紧紧握着胸口的荷包,那是他多年开口却收回的秘密,是阿魇娘亲的遗物,似乎只要这个荷包还在自己手里,魇江就不会离开自己。

    “鸿儿!”魇江突然对阎鸿改了称呼。

    “嗯?”阎鸿并不抵触,知道是在叫自己就行。

    “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一直陪着你。你不必因为我坐在一个何等居高临下的位置,去患得患失。我就在你身边,无论你需要还是不需要我,我都在。”魇江看着十分焦虑的少爷,笑出了声,拉着阎鸿坐起来,与之四目相对,开玩笑的口吻吐出几个字:“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阎鸿一巴掌就扇在魇江脸上,甩身走到门口,一开门结界破了,外面侍女阴兵暗卫齐刷刷站在门口。

    “你们干嘛?要造反?组团刺杀我?一个个还拿着武器?怎么觉得地府还不够太平?”阎鸿怕魇江脸上的掌印被下人看见,将门缝开的小了点,训斥门口的魂们。

    “奴婢刚见魇大人抱着您回来,怕他对您不利,所以…”暗卫首领开口,越来越没有底气。

    “笑话!春红姐!别人不清楚也就算了,你也在这儿捣乱!就算哪天天塌下来,他都不会背叛我!那是魔王,九州第一!对我不利?他要看不惯我还用这么费劲,动动手指地府就没了!做事过过脑子!别唐突了其他人!快都散了!”阎鸿回头看了一眼捂着脸傻笑的魇江,又转头看着四散的队伍,叹了口气。

    魇江全然不顾自己脸上发烫的掌印,用脚关门将人抵在门上:“记住你刚才说的话,不要猜忌我!我可以为了你与世界为敌。”

    “尔等听好,若我听到有任何魂灵胆敢对阎王不敬,休怪魇江不客气。不服,来魔界找我,陆江魇奉陪到底。”魇江千里传声到魔鬼两界,生怕有人听不到。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笑笑好不好!我可舍不得给落落剔骨,你也别埋怨我,我不过是封了她的灵力。神尊有意成全,咋们也得让他们面子好过。天界的规矩不是摆设,即便是做做样子也不能太假。别生我气了!你看我亲自下厨做了这么一大桌子菜,我都好些天没回去了,天天在这儿陪你!原谅我吧!明日我们还得一起去给落落送彩礼呢!”魇江端着一碗高汤走出厨房,身上还穿着做饭用的大长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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