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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只有相随无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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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几位少爷小姐不知为何,竟约阎鸿一同游山玩水,还刻意暗示其是试胆大会,均不带侍卫。魇江见其若有所思,不放心隐藏跟踪在队伍后面保持距离偷偷跟着。

    十二位少爷小姐穿过后山竹林,树林路边偶尔还能听到水声,奶娘听说是跟其他殿的小朋友一起出去,准备的细连点心都是十二人份的,小小的阎鸿背着巨大的包裹跟着几位哥哥姐姐上山。

    几人沿着山路越爬越高,水声也越来越响,六殿家里的小姑娘走不动了,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抱怨:“爬山路这么辛苦,飞上来多简单!害得姑娘走这么远,累都累死了。”

    阎鸿好心给姐姐递了壶水,还交代了一句新水壶。

    这姑娘好像还不是很领情,一脸嫌弃的接过水壶,将水壶里的水倒在手上洗手洗脸,然后抬头看着这位好欺负的弟弟,阴阳怪气:“你那么大包裹里都是什么好东西,若不然都拿出来给大家分了,我们这些哥哥姐姐也好替弟弟你分担分担。”

    阎鸿也没想太多,小孩子以为这是哥哥姐姐们在和自己试好,将包裹瘫在地上,几人果真将水跟食物全部拿走,一点没给阎鸿剩下。

    不远处树上的魇江看着这一幕,忍气徒手握断了一枝粗壮的枝干。

    阎鸿也没敢吭声,毕竟自己最小,父亲还总是教导自己要礼让他人,跟着他们继续走。

    水声越来越大,穿过树林竟然是一片壮观的瀑布。这还是阎鸿有生以来第一次见瀑布,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河水从断崖顶端凌空飞流而下,飞溅出来的小水珠细如烟尘,弥漫于空气之中,形成一层蒙蒙水雾,为山间石木披上一层薄薄轻纱,天边的彩霞映衬着水流,反射出七彩的波光。不由得看的有些入迷,便离悬崖边近了些。

    二殿同十殿公子没安好心,嫉妒阎鸿样貌出众,心存歹心,借着被瀑布震惊到痴傻的时候,一个拌脚一个推身体,将阎鸿推下了悬崖,额头还被碎石磕破,流着鲜血。

    阎鸿害怕极了,仰面看着悬崖上坏笑的几个哥哥姐姐,那一个个的嘴脸简直心寒刺骨。闭眼准备迎接这毫无预兆的死亡,脑子里竟闪过魇江心疼的面庞,眼角不争气的流出泪水,怀里的香囊也调皮的跑出来,阎鸿赶忙抓紧双手将此物握在怀里,心里还记着魇江对自己说的那句话:只要你活着,我的香囊就是安全的。

    阎鸿紧紧握住香囊,闭上眼,没有挣扎,只是在要摔进湍流时大喊了一句:“阿魇!对不起!”

    闭着眼睛准备迎接死亡,这湍急的河流竟然比幻想的要舒服,就像被温暖的胸膛坚实的臂膀抱在怀里一般,只是衣服和脚面有些寒凉,睁眼一看,竟是被魇江单膝跪地紧紧抱在怀里。

    “阿魇!我有话对你说!”阎鸿迫不及待想告诉魇江自己并没有伤害他母亲的香囊。

    魇江为了不让少爷受伤,强行与地心引力对抗,膝盖的血染红了池塘,却还是一声不吭,只是很用力很用力的抱着少爷,看着他安然无恙,便欣慰至极:“少爷不必多说,阿魇只希望少爷好好活着!别在对我像几日前那般表情便好。”

    阎鸿想看看身下是什么环境,低头才发现,小溪里都是血,赶紧从魇江身上下来,撕下自己身上未被水沾湿的衣服,搀扶着魇江站起身来,包扎上伤口止血。泪水直流,心疼哽咽道:“阿魇,你受伤了!我们先回去找大巫医!”

    魇江与阎鸿对视,眼里的深情能挤出水来,与冰冷无情的十一位哥哥姐姐形成鲜明对比。

    本想着等魇江腿治好了在与几位哥哥姐姐算账,如今看来阿魇也在气头上,紫色的眸子仇视这悬崖上看热闹的几人,咬牙道:“今日几位害我之举,阎鸿改日必定如数奉还!”

    魇江被阎鸿搀扶着走到岸边,一言不发甩手往悬崖边的树干甩了一只尸体手骨,粗壮的树干随即断裂,掉入河水,支离破碎。这可吓坏了上面的几个孩子,小姑娘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

    陆游与夫人感知到儿子危险,急忙赶过来查看。发现了魇江膝盖即便裹着布条仍鲜血直流。

    九殿下二话不说将魇江背在身后就往回跑,身后跟着自家孩子跟妻子。魇江也不过比阎鸿早出生了些年头,也还是个孩子,在阎王爷背后小小一只,谨慎的模样双手也不知如何安放。

    回到寝宫,阎鸿将来龙去脉全部告知父母,包括魇江情急之下舍身相救。这让平等王跟娘娘十分欣慰,感慨这只净灵没白培养。

    等魇江的膝盖止血,九殿下与夫人便走出了九殿,想来这还是两位男孩第一次见王爷娘娘出殿。

    “阿魇,我又害你受伤,真对不起。”阎鸿见魇江被缠绕的像麻花一样的膝盖,趴在床边十分抱歉。

    魇江见少爷此种神情,比之前那种恐惧卑微加不知所措的神情好多了,微笑着揉了两下阎鸿的头,安慰道:“保护少爷是阿魇的工作,少爷不必自责。”

    “等你腿好了,教我本事吧。是你的话,我一定好好学习。”阎鸿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魇江点点头,想着前几日对自己避而不理的小孩,竟然会对自己受伤如此关心。毕竟这对于生下来就在死魂堆里摸爬滚打,自己都不清楚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多少年,甚至不知道自己多大的他来说,很是知足。如今能有个容身之地,还有个需要自己贴身保护不然就容易受欺负的小笨蛋,也算有了一种责任感跟归属感。

    “阿魇!你快看我这样对吗?”阎鸿每做一个招式都会询问魇江的意见。

    “阿魇!我学会了御灵,你看。”手指变出了一条白色的魂丝也要展示给魇江看看。

    “阿魇!我累了,走不动了,你背我。”

    口口声声说要好好练习,结果就连体能训练都坚持不了多久。魇江也十分有耐心,不会生气,只要他不跟自己赌气,在他身边当一辈子小孩子都没关系。

    “你呀!也就是靠着人家阿魇宠着你,这以后等阿魇娶媳妇了,疼别人去了,看你小子怎么办。”送子娘娘端着吃食来院里看儿子,看透了魇江,对他的态度也转变了很多。

    阎鸿听母亲说这句话,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捂着耳朵耍无赖道:“哎呀,母亲!您别总是说娶媳妇,您倒是给他找一个呀!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爹整天晚上安排阿魇出去暗杀,那梦魇罗刹的名号如今才是整个地府最闻风丧胆的名号,弄得人家想找媳妇,那个女孩不害怕他,也就我们几个大老爷们,知道他是个口是心非的大好人!”阎鸿还特意将最后一句话加重语气。

    “娘娘!阿魇愿终身不娶,跟随少爷左右。”母子说笑间竟还真有个当真的木头。

    “说起来,阿魇平时小嘴叭叭的絮叨没完,如今倒像是转了性子,不挤不出了。”阎王下朝,一桌四人用早膳其乐融融。

    “对了,海家送来请帖,澜晴家二胎生了是个姑娘,后天百天做宴,请咋们过去。”娘娘让春红拿出请帖,交给平等王。

    “我们要去海里玩儿吗?”阎鸿自从上次魇江挨打,再也没闹着要出去过,一直就是殿中跟殿外的山谷,还有各种地狱,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

    “一会命人给你跟魇江一人定做一套衣服,为后天做准备。”平等王发话。

    这可乐坏了阎鸿,虽平日阿魇不语,但每次自己定做新衣服给魇江时,他都十分开心,魇江就像行走的衣架子,穿在他身上的衣服在阎鸿心里看来比穿在自己身上还要开心。

    如今父亲亲自开口,那料子款式定是更加高级繁琐的,魇江心里也定是欢喜的。

    这几日,父亲叫魇江做事叫的勤了些,每次回来都十分疲惫,总是趴在阎鸿床边就睡了。

    阎鸿习惯了他在身边的感觉,有他在似乎比平日睡得更加安稳些。

    这一夜大雨滂沱电闪雷鸣,窗户被风吹打的啪啪作响,阎鸿起身任雨打在衣服上淋湿自己,望着窗外,夜半三更,魇江还没回来,心里万分担忧。

    这是自己来到世界,地府雨下的最大的一次,套上蓑衣,又看了一眼四敞大开的窗户,拿了把伞,打开门,迎面撞见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与自己贴脸,随后化为一缕黑烟魂飞魄散。

    魇江喘着粗气,满身是伤,用沙哑的嗓音说道:“少爷关好门窗,莫要出来。外面危险!”

    魇江一掌将阎鸿被推回房间,窗户也被灵力关好。外面的打斗声,一会在房顶一会在窗边一会在门口。

    阎鸿听着雨里夹杂的打斗声,暗暗跟父王生气:那么多罗刹暗卫阴兵不用,专让阿魇做苦力,明日定要与父亲争辩一番。

    突然恶鬼破门而入直奔阎鸿冲去,正巧少爷正在气头上,一拳出去刚好打在恶鬼鼻头,阎鸿刚想开口道歉,一看是凶神恶煞丑陋不堪的地狱恶灵跑了出来,夸坐在恶灵身上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今夜确实可以看出阎鸿的愤怒,不然定是柔柔弱弱的等着阿魇过来处理。这好不容易找到撒气桶,得好好撒撒气。

    见又一恶灵冲进来,阎鸿也没下闪躲,迅速起身抬手将桌上的扇子用灵力吸附到自己手上,扇骨撑开,是好看的山河图样,扇骨还散发阵阵幽香。

    “来的正好,本少爷正在气头上!让你尝尝我今日同阿魇学习的成果,以及这山河玳瑁扇的厉害。”阎鸿对着恶灵扇了一阵风,恶灵便动弹不得。随后合上扇骨,左右腿各敲打一下,恶灵跪倒在地,扇骨顶端竟然还有一排不起眼的短刃,抵在恶鬼脖子上。

    魇江焦急的从门外跑进来,见恶灵跪地,靠着门踏实的吐了口气。随后坐在地上,头抵着门喘着粗气欣慰的看着阎鸿。

    阎鸿见魇江疲惫不堪的状态也没耽误,扇骨划过恶灵脖子,随后化作一缕黑烟。从柜子里找到药箱,火速端到床头,又跑过去搀扶受伤的魇江,后踢腿关上门。让他坐到床上,解开魇江的衣服扔在地上,拿了个毛巾为魇江擦头发,魇江有些不忍,开口道:“少爷,我自己来吧。”

    阎鸿很明显不愿让他自食其力,轻柔的将头发擦好,又拿了一条干净毛巾为魇江擦干身体,随后让魇江躺好,从药箱里找出上次屁股开花的金疮药,按照当时的步骤,消毒上药缠布盖被。

    突然一声轰隆隆的巨响,吓得阎鸿一个哆嗦,原本还端着少爷架子的人,现在恨不得将头埋在魇江的胸口里。

    “想不到,方才对恶灵拳打脚踢一点不怕的少爷,竟然怕打雷。”魇江一边说着,一边强忍身体的疼痛将魇江的头抱在怀里,抚摸他的发丝让他放松。

    “怕。”阎鸿觉得没什么可跟魇江隐瞒的,实话实说,雷声停后直起腰来,噘着嘴傲娇道:“你食言了!我很生气!”

    又一阵惊雷吓得阎鸿顾不得魇江,翻身上床,后背贴墙,头埋在魇江肩膀里。

    魇江倒是不介意,往床边又挪了挪,与之对视,柔声道:“对不起,少爷。阿魇无能,没能及时处理好手头工作,让您担心了。”

    阎鸿却没说话,红着脸转过身面对着墙,两人中间的空隙似乎比楚河汉街还要大的多。天雷也真是给力,没多会,又打了震耳欲聋的一声,阎鸿害怕,直接紧紧抱着魇江扑在其怀里发抖。

    魇江将少爷抱在怀里,用手温柔的轻拍阎鸿的后背,让他安心,哄孩子睡觉一般轻声念叨:“安心睡吧,阿魇在呢。”

    “阿魇,你今晚可不可以别走,就就在这儿,我真的很害怕。”阎鸿还是第一次带着哭腔对恳求魇江。透着微弱的闪电亮光,魇江见阎鸿可怜巴巴看着自己的样子,心里竟然有些心跳加速小鹿乱撞的感觉,点头同意哄少爷睡觉。

    第二天,侍女端着衣服从远处走来,魇江习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睡觉都得耳听八方,睡不沉稳。睁眼见阎鸿蜷缩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外面也已经雨过天晴,想起身跳窗户出去,自己的胳膊被自家少爷当枕头枕着,自己也还□□着上身,只好挥手撂下床帘。

    “少主人,您跟魇公子的衣服做好了,夫人想让您快点收拾好过去找她。”侍女推门说话声惊醒了阎鸿。

    魇江明显感觉身侧的人颤抖了一下,奶声奶气的伸一个懒腰,又翻身过去,胳膊刚好搭在魇江昨晚受伤的伤口上,魇江痛的闷声哼了一下,让阎鸿彻底惊醒。

    想到夜晚的事情,看着躺在床上捂着伤患处的魇江,又看向帘子外面收拾屋子的几个残影,清清嗓子,命令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换好衣服叫你们。”

    “是!”侍女们闻声退出房间,关上房门。

    阎鸿马上换了副表情,十分急迫,从床上坐起来,想翻身下床:“阿魇,对不起,弄疼你了吧!我马上下床,顺便帮你换药。”

    魇江却好像什么小心思得逞了一样,两只手附在阎鸿腰间,露出微笑,让阎鸿在自己上面与自己对视,柔声道:“少爷我没事!”

    “不行!你刚才都疼的差点叫出来!肯定特不是一般的轻伤。”阎鸿比魇江还要担心自己的身体,脱离魇江的手掌,腿跪在床边,抅到床旁桌上的纱布跟药膏,放在床上,开始给阿魇换药。

    “鸿儿!怎么还在睡懒觉,今天不是说好去看海家妹妹嘛,你父王给娘准备了三套簪环,快帮娘挑挑,哪套好看。”送子娘娘跟平等王一起进来,侍女们还端着三套装扮。

    阎鸿也没去迎着,自顾自给魇江上药,置气道:“父亲身边的阴兵暗卫不计其数,为何偏偏要命阿魇做这些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以后若您再这样,孩儿定是不会再让阿魇一个人去冒险的。”

    “怎么先生没教你礼貌?该怎么跟长辈说话?”平等王也是满脸严肃没好气跟儿子说话。

    “还请父王母后见谅,孩儿正在为阿魇上药,我二人尚未更衣,不方便见面,还请父王母后在大堂稍作等候。”语气中可以听出阎鸿的不屑跟愤怒,十分的阴阳怪气。

    娘娘怕平等王再施怒于自己儿子,将人拽出门去。

    “阿魇,伤口包扎好了,更衣。”阎鸿特别乖巧的穿好鞋子站在寝室的宽敞处,张开怀抱等着魇江更衣。

    二人的衣服因为此次参加百日宴,都是皇后精心挑选的纹理布料,十分华丽。

    阎鸿满头银丝,眉毛瞳孔也都是银色的。魇江的手法也十分轻柔,长时间的相处,也知道少爷最喜欢随意的装扮,选了一条青绿色的长绦丝带确保发丝不妨碍视线的情况下,随意一拢,半扎马尾配着玄丝云锦衣,沉稳又不失少年的稚嫩感。

    比起对阎鸿的随意程度,那自己就是万分随意,高马尾一束,黑色剑袖里衣外套白色半袖短衫,紫发蓝睛,配合不苟言笑的表情,高冷的气质瞬间拿捏到位。

    二人跟随父母来到海边,经由一只老龟指引,从空气长廊走入海底宫殿,一人服用一颗药丸便可以在海底正常呼吸。

    “昆仑之主,海王殿下大喜!”阎鸿带着魇江给二位道喜。

    澜仙抱着妹妹被海王叫过来跟二人问好:“平等王殿下,送子娘娘!”

    澜仙一身金丝锦鲤绣纹红衣,蓝色束发头戴红冠,稚嫩可爱还有些害羞不善于交际。

    “小天尊殿下。”天方跟崇明自小交好,崇明更是因为九尾娘亲跟王母娘娘多年好友,二人在同一屋檐下学习生活,结伴而来。

    天方身穿云锦盘龙拖尾白衣,长发披肩,看起来像是几天几夜没合过眼十分疲惫。

    澜仙最不喜人无精打采,再加上此人身份高贵,万人追捧,也便没去注意,抱着小妹妹来到角落,哄妹妹开心。

    崇明乌黑的头发,头上还有两个毛茸茸的白色大耳朵,一身广袖长襟白衣,修长的手指尖锐的指甲,与一张厌世脸行成鲜明反差。

    “这娃娃好可爱!”崇明与天方相反,父母恩爱,自己更是妖族团宠一般的存在,精神抖擞,见澜仙怀里的小娃娃,眼中有星星,十分欢喜。

    “姐姐,怎么我小侄女百天都不叫我们。妹妹不请自来了。”澜晴的妹妹阳晴被魔王搀扶,挺着大肚子缓缓走来,身后还跟着三五魔兵端着大箱子进来。

    “怎的这也跟我生气,你临盆在即,我舍得让你大老远来看我?小心动了胎气!魔王也真宠你,忍心让你挺着大肚子过来。”澜晴同魔王一左一右搀扶着妹妹坐在清净处叙旧。

    “姐姐可冤枉我了,我说代阳儿过来,她不肯,我这一路也生怕她有个闪失。”

    好景不长,魔王不满天族神尊,不及自己分毫却对自己百般施压,魔界与天族情况十分紧张。澜晴与众武神被召唤回昆仑随时待命准备战斗,与海逸飞天地相隔,父子三人相依为命,照顾尚未成年的妹妹。

    阳晴难产危在旦夕,魔王拼命请人去昆仑求助澜晴,所有被派去的人还没等靠近,就被天族的结界消散,连传音都被结界阻隔,澜晴也根本无法踏出昆仑半步。

    阳晴诞下魔龙,大出血难产而亡,魔龙心里对天族的怨恨就更加明显直接起兵造反,灭了天族后起了野心更胜,试图称霸天下。

    少年之辈崛起厚积薄发,联合抵抗魔族,经过五百年的努力,消灭了魔王,世界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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