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信息
我是谁？
这是一个永恒的问题。
没有答案，没有过去和未来。
只在当下。
风野浑身痛苦，想要丢弃手中的分天剑，却发现这剑好像粘在他的手中一样，甩都甩不脱。
“我是风野！”
那种痛苦无法忍受，风野终于是忍不住爆发怒吼着。
“你是谁？”
这个疑问同样存在于风野的脑海中。
“我……我应该算是一止吧！”
这个名字好像有魔力一般，当说出来的时候，那些不停撕扯着风野的手，忽然一顿，然后齐刷刷的退了回去，消失不见。
风野浑身湿漉漉的，不停的打着摆子，也不知道是暗河的水太凉，还是因为身体太虚。
“应该算？什么叫应该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对于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带给风野的，只是更多的疑惑。
但那道声音却又消失了，任凭风野如何询问，都没了回应。
暗河中的水流渐渐变的平缓起来，但四周黑漆漆的，看不清任何东西，也不知道到底在地下多深。
桑柔的衍轮忽隐忽现，她刚刚开启，并不熟悉，不过好在此时衍力会主动的入体补充，虽然也很狼狈，但至少也有了些自保之力。
“风大哥！”
这妮子也不管其他，直接整个抱着风野，担心他沉了下去。
成了衍师，感官更加灵敏，对于风野的身体状态，也是有了更加直观的认识。
身上所有的衣服全部湿透，粘在皮肤上，两人互相拥抱之间，犹如什么也没有穿一般。
“你……你要不挪一下……”
黑暗中，桑柔小声的说着。
风野干咳两声，扭动着腰部错开了点方向，毕竟年少，身体虽虚，但也是血气方刚呀！
忽然水流又开始急促起来，远处的拐角处，有光亮闪烁。
是明曲的那名元圣。
“来的可真快！”
有神识扫过，随后猛然回头，锁定在风野两人身上。
暗河内被破开了口子，因而一直有风呼吼着灌进来，既然都被发现了，风野也不再掩饰，借着风，神识同样外扩，肆无忌惮的在那名元圣身上来回探着。
忽然想起羽重也跳到了暗河内，继续往后探，正见羽重在水中不停的扑腾。
此时他已经化为了人形，确实是秃顶无疑，这又让风野忍不住开心起来。
羽重本体之下的羽毛，沾惹上那么多的水，都有些扑腾不动了。
落水的黑翎金雕，想想就带着一种滑稽之感。
他们是天空的王者，却是水中的菜鸡。
尤其是现在的羽重，更是客观展现了鸟落水之后的狼狈。
身为元圣，自然不至于被水呛死。
但估计很少有这种体验，暴怒之下冲了进来，也是毫无准备。
双手双脚齐上齐下的笨拙扑腾着，好让自己不落入水底，至于前行，完全靠着水流的随机作用了。
“这反应……”
风野将羽重的威胁程度降低了几分。
元圣是可以飞的呀！
虽说这个暗河所在的洞穴空间不大，但弯着腰完全可以踏空前进。
明曲的元圣就很聪明，直接将那面大盾牌踩在脚下，乘风破浪，拉风又帅气。
“妙！”
风野左手一挥，对准明曲那名元圣脚下的盾牌，想要将其偷过来。
可惜，那面盾牌的面积超过他了，用了两次，无功而返，只得作罢。
既然手中的分天剑甩不脱，索性当做船桨，向着水流的方向划去。
暗河的长度不可能无穷无尽，一定会有出口，只要到了出口，逃离的机会又大了很多。
刚才风野神识探查，自然也被明曲元圣和羽重发现，对于这种元圣以上才有的能力，两人当然不陌生，这么一来，到让他们更加警惕起来，暗河内情况不明，互相忌惮之下，追击的速度慢了一些，给了风野两人更多的时间。
“我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了！”
忽然，那道苍老古朴的声音又出声了，神出鬼没，吓的风野猛一哆嗦。
“……”
如果这声音有实物，风野恨不得对着它上下左右来上十八刀。
“你才是个东西呢！”
风野总感觉，似乎身边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是一堆气死人不偿命的冤家。
风虫是这样，手中的这柄剑也是一样。
“难道你不是个东西？”
“……”
风野投降，知道自己根本说不过。
“我确实是个东西，因为我是柄剑！”
“剑？难道……”
将手中的分天剑举出水面，借着洞内的风，“打量”着手中黑漆漆的长剑，终于明白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了。
“难道你是剑魂之类的东西？”
“剑魂……也可以这么说吧，上万年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很多东西，都模糊了。”
“你刚才不是说，你是一止吗？这么又成了剑魂？就这么一把破剑，怎么可能会有……”
风野猛然停住，飘到了那个大胆的假设。
万年古树，万年剑……
这莫不是！
一止真正的佩剑！
正品分天剑！
“我不是正品，我应该，只算是一半吧！”
“……”
风野又想骂人。
“你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当然，我握在你的手中，自然可以知道你的想法！”
分天剑开启了话痨模式，可能千万年来，第一次能有人说说话。
“应该说，明暗两曲，任何人的想法，只要我接触到，都可以知道。”
“不过，他们却是听不到我的声音的，毕竟，等级太低。”
“你的身体和灵魂，都很有趣，可惜，我似乎认识你，但你又和我想象的那个人不太一样……”
风野将分天剑又放回水中，想要当做船桨。
对于这柄独一无二、毫无争议的明暗两曲第一旷世神兵，风野可不在乎，反正没有衍力，也用不了，在这暗河里，这是他唯一能想到有用的地方。
“你说你知道我是什么，那你来说说，我是什么？”
“你的身体，这几年来，是不是变的很差？”
风野手中一停，这分天剑一下子就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风相来的太过月突然，直接打断了他的天才之命，崛起之路，若要说心中没有遗憾，那是不可能的。
之前毫无头绪无从探查，现在居然有了点线索！
“对对对！”
“这就对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这个世界在排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