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秘闻
“排挤我？为何？”
饶是风野想了千万种可能，也没有想到这一个。
他之前曾经想过，自己是不是身体受了什么暗伤，是不是中了不知名的毒素，是不是因为在帝魂碑内打扰了什么大人物的安宁，被下了套。
所做的种种尝试，在一次次的失败之后，让他绝望气馁。
“因为你和我一样，不属于现在。”
分天剑的话，越来越奇怪，若不是它一下子说中了风野的身体，都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神棍转世，在这里招摇撞骗。
“不属于现在？那我属于哪里？”
风野又将分天剑拿出来，因为，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心脏处的光团，在连续的折腾之下，已经所剩无几，若不是桑柔一直托举着他，早就沉底淹死了。
“我属于过去，而你，既不属于过去，也不属于现在……你好像……属于将来……”
风野翻翻白眼，他的心中已经将分天剑定义为神经混乱，说的话越来越虚无缥缈，还属于将来，难道自己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不成。
“那为何这个世界没有排挤你？”
既然分天剑和自己都不属于现在，那问题就来了，没道理专门针对自己吧。
“因为，我属于这个世界的过去，而你，却不是。”
风野已经不想问了，说了半天，得到的信息毫无用处，甚至是掀起了更多的迷雾。
“你说我像一个人，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
“不知道？为何不知道。”
“因为我忘记了。”
“……”
真是无法反驳的理由。
“你的身体会越来越糟，尤其是遇到我之后，虚弱的会更快！”
听到分天剑这么一说，风野确认了，这家伙真的是来报仇的，关键是两人也没啥仇恨啊！
“那你离开我啊！”
他使劲甩了甩手中的分天剑，哪怕五个手指伸直，一点都没有握捏姿势，分天剑依旧稳稳的粘在他的掌心。
“我离不开。”
“为何离不开？”
“这是衍化的命运……”
分天剑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想着词汇。
“这么说也不太对，这应该算是明暗两曲衍化中产生的错误，我卡了进来，就出不去了。”
“……”
风野已经开始无语。
“那你能带给我什么？总不能一直赖着我，然后把我拖死吧！虽然说，你是明暗两曲的万灵之祖，也不能这样不讲道理吧。”
“我确实算是万灵之祖，但我并不是你的。”
“……”
又来了，风野扶着额头。
“很奇怪，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除非……”
分天剑好像想到了什么，语气也高了一些。
“他被什么东西羁绊住了……”
“但他是谁呢？为何我也想不起来……”
风野手中的分天剑猛然震动起来，散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好像包含着这世间所有的光彩。
“你不会发疯吧？”
风野连忙两只手按住，这种话对一柄剑说出来，特别奇怪，但好像也只能如此询问。
分天剑却没有回答，只是抖动着剑身，就如人情绪激动一般，将暗河中的水源源不断的吸了进去，不知道是在补充什么东西，还是在用水“冷静”。
“还我剑来！”
明曲元圣在后，发现了分天剑发出的光芒，跟了那么久，估计也是心急等不了。
元圣带着威压的怒吼，在这狭小的暗洞之内，直接像炸雷一样。
风野感觉耳朵都要聋了，桑柔状态稍好，却也只是勉强支撑，她还要拖着风野，衍力运用不熟，已经是喘着粗气。
“别吵吵！”
分天剑却猛然出声，但这个声音，却只有风野能够听到。
它直接立起，朝着后面的明曲元圣就劈了下来。
对于这种像刀一样的攻击方式，风野都有些怀疑，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一柄剑！
分天剑直接劈出一道橙色的剑气，带着撼动天地的气势，向着那名元圣而去。
风野第一次见到，原本无处不在却无形无色的反衍力，疯狂的凝聚在一起，跟在剑气的后方，形成一条橙色的长龙。
这随意的一击，绝对是极帝境界才能掌握的。
但之后的景象，让风野明白。
这是极帝也挥不出的剑气！
橙色光芒闪烁之处，所有的物质都变换了形态和样子。
下方的河水，上方的岩壁，在短短数秒内，变成了树叶、沙土、矿石、星空、木头……
好像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在这道剑气下生成凝聚，这就是万物之源！
“衍术、苍雷盾！”
明曲元圣脸色煞白的看着向自己挥来的剑气，剑气的速度不快，但却无法逃离。
世间有两种速度，一种是像接天族那般，快的让人无法反应。
而另外一种，就是现在这般模样，看着不快，但自己却似乎无法突破那种速度，永远被锁定压制！
橙色剑气接触到了盾牌上的闪电，和之前对抗羽戎两人发出的千里金光衍术不同，这次并没有轰鸣声。
按照风野的理解，势均力敌，才会有那种激烈的碰撞。
看现在的样子，分天剑发出的橙色剑气完全是碾压姿态。
故而才悄无声息。
他明显看到，盾牌上的闪电，在橙色光芒下，变成了骨头、沙子、小鱼……
完全失去了防御效果。
雷电已经不是雷电，自然是无法阻挡橙色剑气的前进。
终于，剑气碰上了那面巨大的盾牌。
也不知道是分天剑仁慈，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剑气也就此消散。
而那面盾牌，毫无疑问的同样变化着形态，最终，化为明曲元圣手中的一块烤肉……还冒着热气，略微有些烫手。
“唔……”
明曲元圣眼中见鬼一样，不敢置信的晃了晃，又茫然的四处探查着自己的盾牌，随后抬头，看向风野，眼球都要炸裂出来了。
他可不知道分天剑和风野之间发生了些什么，在他的眼里，风野抬手一剑，就让整个空间内发生了如此诡异，无法理解的事，这种能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已经超出了常识。
“鬼啊！”
这应该是所有人面对未知，情绪崩溃之下，最能发泄心底恐惧的话了吧……
“嗡！”
十一个衍轮齐开，明曲元圣抬头，双拳冲天，一路打着岩壁向上而去，已经是不敢在继续追击！
在往后，是羽重同样呆滞的双眼，他同是元圣，神识自然也是探来探去，前方的场景，在神识中更是清晰。
风野扬起分天剑，远远的对他挥了挥。
“鬼啊！”
羽重变回本体，也不管空间的狭小，跌跌撞撞，撞击着岩壁往来路逃了回去。
“你还是有用的！”
风野真诚的抚摸着分天剑，手法温柔细腻。
暗河前方，出现了亮光，终于是要出去了，黑暗来袭，难以坚持，整个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