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还魂案 限期
第九节 限期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个妇人手拿着鼓槌，用力地敲打着江宁县衙门口的登闻鼓。登闻鼓上的灰尘索索落落地落了一地。那妇人一边敲着鼓，口中一边高叫着：“出人命啦！出人命啦”!
县衙门口的衙役见状，上前制止了妇人的敲打，并询问有何冤情。那妇人哭着说道：“我家家主，陈秉坤死的蹊跷，还请青天大老爷查明真相，还民妇一个公道”。
衙役一听，吓了一跳，赶忙把妇人带进了县衙。其中一人飞快地跑进去通知范县令和袁县丞。
范县令和袁县丞也听到了登闻鼓的声响。心中都是一惊，这鼓已经有几个月没有被敲响过了。正在两人面面相觑，满脸狐疑之际，衙役进来禀报道：“范县令，袁县丞门口有位妇人击鼓，说是陈大富死了”!
“什么？陈大富死了？”范县令还没等衙役禀报完，就惊讶地抢着问道。
“刚才那个妇人是这么说的，我马上就来禀报了，具体情况不清楚。”衙役急忙回答道。
“袁县丞，那我们前去问问详情吧？”范颖转头跟身旁的袁斐说道。
“范大人，且慢。借一步说话。”袁斐一拉范颖的衣袖，使了个眼色，低声说道。
“嗯？”范颖略有疑问地嗯了一声，但是马上明白了袁斐的意思。他随着袁斐走了几步。
“今天不是王县尉上任的第一天吗！你忘啦？”袁斐等范颖走过来，凑上去在范颖的耳边轻轻说道。
“哦……你的意思是？”范颖笑着轻声问道。
“这种事情，就让王县尉去处理吧！如果处理不好，到时也好有人背责不是？”袁斐笑着说出了自己的坏心思。
范颖眼珠一转，看着袁斐说道：“还是袁大人脑子活络，就这么办吧！”两人一拍即合，说完对视而笑。
“你去叫程安过来见我。”范县令吩咐那个衙役道。
“是，属下明白了。”那衙役说完就退了出去。
才过了一小会程安就急急地走了进来。
“程安，见过两位大人。”程安进来就行礼道。
“程安，你马上去通知王县尉，就说门口有人击鼓，出了命案了。我跟袁县丞也会过去。”范县令吩咐着。
“是，小人现在就立刻去通知王县尉，那小人就先行告退了！”程安抱拳回复道。
“去吧！”范县令一挥衣袖，大声说道。
“是！”程安回复一声，急忙出来，寻王思宗而来。
今天是王思宗上任的第一天，赵俊霄自然以师爷的身份，随王思宗一同上任。
王思宗正在整理着之前的案宗。听到了咚咚咚的鼓声。王思宗和赵俊霄对望一眼，说道：“贤弟，想不到第一天上任，就能听到登闻鼓之声”。
“呵呵，大哥，江宁县这个县尉不知道好当不好当哦！”赵俊霄笑着回答着说道。
“好不好当，都是职责所在，哈哈！”王思宗笑着说道。
两人正在聊着，程安从外面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大声禀报道：“王大人，不好了，出命案啦”！
“程安，不要着急，慢慢说，怎么回事？”王思宗安抚着说道。
“县衙门口有人敲登闻鼓，说是有命案，小人特地赶过来给王县尉你汇报！”程安讨好着说道。
“哦，我也听到了鼓声，出了命案？”王思宗一字一句地问道。
“回大人，是的，听说是有命案，具体情况我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就第一时间给大人来汇报了。”程安故意边喘着气，边急急地说道。
“程安，你先休息一下吧，瞧你上气不接下气的。”王思宗微笑着说道。
“好的，多谢大人。”程安感谢着说道。
王思宗听见程安说具体情况不清楚，他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范县令的声音，“王县尉，在吗”？
王思宗听出是县令的声音，站起身来，回答道：“是范县令呀，我在呢”！
“在就好，在就好。”范颖打着哈哈，带着袁斐迈步走了进来。
四人见面，相互行了礼，礼毕。范县令开口问道：“王县尉，是否也听到门口的鼓声了”？
“范大人，鼓声听到了，刚听程安来禀报说是出了命案，当真？”王思宗假装惊讶地问道。
“确实说是出了命案，好像听说是陈大富死了。”范县令不急不躁地说道。
“陈大富？城北那个首富？”王思宗这下真的吃了一惊，他急忙追问道。
“本官也是听说，击鼓之人现在在县衙，王县尉，不如你直接去问她吧。”范颖看着王思宗笑着说道。
“范县令的意思是？”王思宗看了看范颖，又看了看袁斐，不解地问道。
“王县尉，想必你也知道，像这种命案，一般都是由县尉负责，你刚来江宁县，人生地不熟的，按理来说马上就让你接下此案，稍微有点强人所难了。”范县令故意脸有难色地说道。
“范县令，此言差矣，在其位谋其职，哪分上任早晚。职责所在，岂能推辞！”王思宗义正词严地说道。
范县令偷偷看了眼袁斐，两人心里暗暗好笑，但是脸上却没有显露出半分，而是继续面有难色地说道：“王县尉，那此事只能劳烦你了”！
“范县令，下官必定尽职尽责，请大人你放心。”王思宗大声地说道。
“那就有劳啦，人在县衙呢，一会你去询问吧。”范县令微笑着说道。
“范县令，好的，一定尽早调查清楚。”王思宗继续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不知王县尉，这次的命案，你需要几天？上次你尸变案才用了短短十几天就破了案，想必江宁县这次的命案，应该对王县尉来说没什么难度吧？”袁县丞在旁边突然插嘴说道。
“我现在什么都不清楚，袁县丞，你看这时间不好说吧？”王思宗看着袁斐，脸上露出了难色。
“陈大富是江宁县的首富，他的生死，如果不能尽快查清，势必会在江宁县引起不小的动荡，其他富人个个人人自危。再说万一到时上头问下来，我们也不好解释呀！王县尉，你说是不是呢？”袁县丞故意拖长了声调，特意把重音放在了“上头”两个字上。
赵俊霄在旁边看着，虽然没有做声，但是他却是看的真真切切。显然这两人想把这份不太好办的差事推给王思宗去办，并且是有点有意刁难的味道。不过赵俊霄非常明白王思宗的能力，办案是他最擅长的。赵俊霄看着这两人在这边一唱一和地演着戏，心里觉得暗暗好笑，默不作声地继续看戏。
“袁县丞说的确实不无道理，那袁县丞觉得以几日为期呢？”王思宗看着袁斐，悠悠地问道。
“我们只是觉得此命案，查清真相，必须越快越好，嗯……王大人，你看十五日如何？”袁县丞一脸忧国忧民的表情，想了想说道。
“诶，袁县丞，十五日是不是短了点？”范县令站出来拦阻道。
“两位大人，既然如此看得起下官，我又怎好负了你们的期望。这样吧，我们以十日为限，如果不能查明真相，下官自愿上书请辞！”王思宗微笑着说道。
“什么？十日？王县尉你确定？”范县令大声地问道，脸上满是惊讶之情。袁县丞和赵俊霄两人脸上也是写满了惊讶。
“下官言出必行，绝不食言！”王思宗还是面不改色地说道。
“好，那我们以十日为限，劳烦王县尉了。不过此案虽然重大，毕竟县衙日常事务还需办理，现在县衙人手也不充足，查案所需人手，就全靠你县尉的那几个属下了。”范县令继续大声地说道。
“下官明白了，那从现在开始，我就接管此案了？”王思宗答复了，并接着追问道。
“那是当然，我跟袁县丞就先告辞了，不打扰王县尉办案了啊！”范县令笑着说道。
“程安，恭送二位大人。”王思宗一挥手，让程安把两人送出去。
程安躬着身，把范县令和袁县丞送了出去。
现在屋内只剩下赵俊霄和王思宗二人。赵俊霄问道：“王大哥，明显是个坑，你还往里跳”？
“哈哈，这个坑，我能不跳吗？”王思宗笑了笑，反问道。顿了一下，还没等赵俊霄回答，他又说道：“算了，查清真相是我们的分内之事，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时间紧迫”。
“也是，那我们开始吧！”赵俊霄答应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