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尸变案 解案
第二十七节：解案
王思宗指着翁子林义正言辞的说道:“凶手就是你”！
所有人听到这个指证，都张大了嘴巴，愣在了原地，这个结果太突然了，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真凶会是他？大家满心疑惑，不由得都把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翁子林。特别是陈留郡的几个官员，看看王思宗，又看看翁子林，一脸的诧异之色。
翁子林听到王思宗的话语时，第一时间的反应是震惊，然后是惊讶，然后是惊恐，等看到大家目光都聚向了自己，马上又涨红了脸。不知道是不是需要辩解。这时翁权第一个发声问道：“王大人，怎么可能是翁子林呢？死的可是他的妻子呀？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还请大人明察呀”！大家又把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王思宗。
王思宗看着翁权，缓缓地说道：“翁掌柜，你别着急，我们慢慢来说此案，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我也不可能随意指认吧”！
就在这时赵俊霄在脑子里仔细地回忆了这几天的全过程，思考了这几天来的线索。赵俊霄没有能够理顺线索，但是赵俊霄也了解王思宗的为人，如果不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会瞎说的。翁子林是柳叶巷杀人的凶手？为什么呢？他也跟其他人一样看着王思宗，期待着他的解答。
宋明这时看了看余文，眼里是询问的意思。余文看到了宋明投过来的目光，他对着宋明摇了摇头，示意暂时不要行动，静观后续。宋明明白了余文的意思，点了点头，站在原地没动，也没有上去控制住翁子林。静待事态的变化。
“翁子林，本官问你，七月十九你出门去了哪里？”王思宗不急不忙地问道。
“王大人，你怎么知道，那天我出门了？”翁子林惊讶地问道。
“我们自然知道，你如实回答。”王思宗提高了音量，威吓地说道。
“小人出门去了醉仙楼喝酒！”翁子林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然后呢？你为什么骑马离开了？”王思宗追问道。
“我想起家中还有事，我就离开了醉仙楼。”翁子林继续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但是，据我所知，你当天并没有回家。是不是？” 王思宗转头跟翁权确认道，“翁权，你来说说呢！”大家都转头看向了翁权，等着让他来确认这个答案。
翁权看了看翁子林，回答道：“大人，那晚我儿是没有回家，他去了朋友家。他让小厮回来通报了”。
“翁子林你为什么要隐瞒说自己回家了呢？那晚你到底去了哪里？”王思宗继续问道。
“回大人，那天我去醉仙楼喝酒，在酒楼碰到了一个好友，由于我心情不好，又酒逢知己千杯少，于是我们相约去他家继续畅饮，结果在他家喝醉了，所以那晚没有回家，我让小厮回去通报了，事情就是这样的。”翁子林抢着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
“你那位好友是谁？他可否为你作证？”王思宗继续追问道。
“我那位好友叫吴利，你如不信我的话，你可以去找他证实。”翁子林信誓旦旦地说道。
“你说的那人确认是吴利吗？”王思宗再次确认道。
“是的，大人。”翁子林回答道。
“翁子林，我们不用去找他证实，因为他已经来到了现场，你看是不是就是他？”王思宗一边说，一边用手一指身后的一个身穿捕快衣服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看到王思宗指着自己，于是走上前来，脱去了身上的捕快的衣服。露出了里面的便衣。原来是个眉清目秀的年轻公子。
“吴利，怎么会是你？你……”翁子林看到这个人的出现，立刻语塞了起来。
“吴利，你来说说，翁子林七月十九那晚，是否在你家留宿？”王思宗微笑着看着吴利吩咐道。
“回大人，那晚翁子林不曾在我家留宿。”吴利看了一眼翁子林，大声地说道。
“吴利，你……怎么？”翁子林听到吴利这么说，激动了起来。
在场的众位听到吴利的证词，都发出了一声惊叹，眼光再次齐刷刷地盯向了翁子林。显然翁子林撒了谎，大家都听明白了。
“翁兄，你给我的二百两银子，我已经上交给王判官了，你让我为你做假证的事情，我也汇报给王大人了，你还是如实交代吧，我……”吴利看到翁子林有点激动，赶忙一五一十地交代道，脸上略微露出了一些愧色。
余文听到这里，给宋明使了个眼色。宋明马上就明白了。他突然冲了过去，一把把翁子林双手抓住，摁倒在地上。
“你……干什么？”翁子林口中叫着，挣扎了几下，就翁子林那小身板，怎么能拗得过宋明的那双大手。
“老实点，不然小心你的胳膊。”宋明大声地说道。
“王大人，各位同僚。”余文站起来，缓缓地说道，“看来翁子林有很大的嫌疑，我们现在先暂扣。这里是停尸房，不是审案子的的地方，不如去公堂，各位看如何？王大人”？余文嘴里说着，眼睛确只是看着王思宗。
“余知州说的甚是，那我们去公堂，这里确实也不是审案的地方！”王思宗表示了赞同。
“来人，去公堂，准备开堂审理柳叶巷凶杀案。”余文对着门口大声喊道。
“是，大人！”马上有人回应道，下人去安排了起来。
余文朝着王思宗做了个请的动作，王思宗也客气地回请了，两人互相客套着来到了公堂之上。公堂两边衙役按照惯例，分两排而站立。
“王判官，今天你来审案，这主审的位置，还得你来坐。”余文谦让着说道。
“余知州，你这可不妥，陈留郡你是父母官，此案又发生在贵郡，理应你来主审，这位置还得你坐才是。”王思宗也客气地谦让道。
“那，王判官，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喽？”余文半推半就地说道。
“余知州，说的那里话，请！”王思宗也半推半就地说道。
“王判官，那此案还得你来协审。”余文笑着说道。
“那是自然，下官自当尽力！”王思宗也客气地答道。
“来人，增加张桌子！”余文马上吩咐道。
一切准备停当，这时宋明把翁子林押送到了公堂。翁权紧跟在身旁，一脸的焦急之色。吴利也被带到了公堂之上。
“王大人，此案还是你来审问吧。我这个主审就偷个懒了。”余文笑着说道。
“余知州，你客气了，你请静坐。”王思宗也微笑着回答道。
王思宗跟余文客气了几句，然后就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吴利，我来问你，这两百两银子是怎么回事？你具体说来，如有半点虚假之言，小心皮肉之苦。”王思宗把惊堂木一拍，大声喝道。
“是，大人。小人不敢撒谎。我记得那天是七月十九，上午我在醉仙楼喝酒，然后翁子林找到了我，我们一起喝了几杯，然后他突然把我带到了包间内，然后神秘兮兮地给我一张银票。我打开一看，那银票的面值是二百两。我就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就跟我说，让我帮他个忙。如果有人问起今天的行踪，就说是留宿在我家，喝了通宵的酒。”吴利把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汇报道。
“嗯，然后你是怎么做的？”王思宗继续问道。
“当时，小人一时贪财，就答应了他。收下了银票。后来官府找到我，跟我说明了情况，我才知道这个隐瞒的罪过很严重，所以我就把实情汇报了，并上交了翁子林给的二百两银票，还请大人念在小的没有贪没银两，没有助纣为虐的份上，不要追究小人的罪责。”吴利战战兢兢地复述着前因后果。
“翁子林，你还有什么话说？”王思宗厉声问道。
“我……没去吴利家，也不能就说我是凶手呀？”翁子林继续为自己辩解道。
“你可能不知道吧？我们从七月十五案发那天，就派人一直在暗中盯着“十二楼”，你的行踪，我们可是一清二楚！”王思宗看见翁子林还不承认，就故意透露了此信息。
“大人，小人真的是没有杀人呀！”翁子林还是继续申辩道。
“杜悦你来说说，七月十九那天翁子林的行程，简单点就可以了。”王思宗回头看了看杜悦，吩咐道。
“是，大人。那天上午翁子林去了醉仙楼，后来与吴利一起喝了酒，席间两人进入过包间，吴利这边的情况，刚才已经说过了。翁子林出了醉仙楼，一路朝南而行。下午出了开封府的南门，前往陈留郡方向，城门口有守城官兵为证……”杜悦说了行程，还没说完，王思宗就阻止道：“好了，先说的这里吧，翁子林你还有话说吗”？
“我……那刘氏是我妻子，我为什么要杀她呢？”翁子林想了想，大声反问道。
“好，你既然知道刘氏是你的妻子，那我要问你，你来陈留郡认尸时，看到刘氏的尸体之时，你为什么一点也不吃惊？你也知道，刘氏已经死在天清观，这具尸体出现在陈留郡，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奇怪呢？”王思宗也反问道。
赵俊霄听到这里，回想了一下，刚才认尸的情形，确实翁子林当时表现的太冷静，不太像很吃惊的样子。仿佛是已经知道了一切似的。
“我当时全蒙了，所以……”翁子林自己也觉得不太好解释，所以支吾了起来。
“要不，本官容你想想再来回答！”王思宗微笑着，大声地说道。
“大人，你现在说的都只是你的推测，并没有实质证据，这些如何能让人信服？”翁子林想了想大声地说道。
“也是，我说的确实都是我的推论，既然你还要狡辩，那我们就拿出证据来吧！”王思宗眼睛盯着翁子林，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扰烦宋捕头，麻烦你去把凶器，带到公堂之上，我们就按照翁子林的要求，拿出点证据给他看看吧!”王思宗并没有看着宋明，而是客气地看着余文知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