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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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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末,水泉乡中学的师生已经全部放假了,傅二叔做好了工作交接搬到了县里和妻子团聚。

    傅兰收拾了自己常用的东西搬到了半山腰平房,和二奶还有丝药同住。

    她马上就上高三了,以后学习只会越来越忙,能陪奶奶的时间就更少了,所以傅二叔和傅二婶也没逼着她回县里补课,也愿意让她多陪奶奶。

    可是,傅兰现在有些后悔了,她很愿意回县里补课,起码,补课有时间点,可丝药学习没有时间点啊。

    丝药她学得疯魔了。

    决定开始考学的第二天一早,丝药五点就起来了,傅兰和她睡一个屋,自然也不好意思再睡懒觉。

    丝药精神饱满,眼睛放光;

    傅兰迷迷瞪瞪,哈欠连天,直到丝药坐姿端正的下了第一笔。

    “噗嗤,哈,那个丝药,没事啊,长时间不拿笔,手都是会生的,都是这样的哈!”傅兰看着丝药惨不忍睹的字,一边忍笑一边安慰,“没事啊,这几天多写写就好了啊。”

    丝药可爱地斜睨了她一眼,其实不怪傅兰,她自己也有些接受不了,她抿着唇,一连写了好几个字,每一个字都是像是来打击她的,简直和一年级小学生初学写字时写的一模一样。

    你说写对了没?它还真对了。字也是一笔一画的。可是那结构怎么看怎么好笑,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生硬又可爱,笨拙又有趣。

    总之,丑萌丑萌的。

    丝药不放弃,专门准备了一个田字格本练字,傅兰因为刚才没忍住嘲笑了丝药,自告奋勇地表示她以后每日都陪着丝药一起学习,而且说到做的。

    丝药的自学计划有详细的安排,而且执行力非常强。不像傅兰偶尔还会看会儿电视,或吃点小零食,丝药的学习就是和上课一样,认真的一丝不苟。

    早上五点起床,丝药会先朗诵语文和英语课文。从初中到高中的依次诵读。为了不吵到二奶睡觉,她的声音很小,但是在她身边的傅兰听的很清晰,她不由得就会跟着丝药的节奏一起读,两个人一起读,不仅不觉得无聊和尴尬,还挺有意思的。

    丝药也喜欢傅兰和她一起读,她们两个人的和声让丝药紧迫焦躁的心安定了许多,她不是一个人苦苦啃书了,这次有人陪她一起。

    七点半,二奶在清脆的读书声中做好了早饭,“丝药,傅兰先来吃饭了。读书可废脑子了,奶煮了羊奶给你们补补,先一人一小碗喝了,再去洗脸。”

    “来了。”傅兰和丝药合上书本,结束了晨读。二奶煮的羊奶没有腥膻味,入口醇香甘甜。

    “味道还行吧,这是川子一早从村里的老邓家先挤得,他们家的奶羊长得可好了。”

    “好喝。”傅兰豪气的一口干了。

    丝药看着锅里还有,就给二奶也盛了一碗,“二奶,你不要光顾着照顾我们,你自己每天也要喝一碗,这样才有精力给我们做饭呢。”

    “好,都听你的。”二奶怕丝药不好意思喝,笑呵呵地接过了,丝药也开始秀气地小口小口喝着。

    那边洗脸的傅兰突然从门后探出一张白花花的脸,“丝药,还是你说话管用,之前奶怎么劝都不愿意和牛奶羊奶,说没味,喝不下去。”

    二奶被孙女接了老底,有些尴尬,也亮了嗓门,“要是丝药和你一样说话嗷嗷的,怎么劝我都不喝。”

    傅兰一噎,“奶,合着你是喜欢温柔的劝呗。”

    “是啊,咋地?”二奶也一口把剩下的都干了。

    “那太好啦,我们就把这个重任交给丝药了,我和我爸我妈还有川子哥都没戏,因为我们都随你,喜欢一口闷,喜欢温柔的小姑娘,哈哈。”

    二奶气得一样勺子,傅兰配合地把头缩了回去。

    祖孙俩闹着,丝药笑着。

    她知道,二奶不是因为喜欢温柔的小姑娘,是在小心地照顾着她的情绪,怕她在这个家不自在,丝药喝完最后一口,把碗递给二奶,看着她眨了眨眼,露出了八颗小牙,一本正经地说:

    “二奶,那可糟了,你们都喜欢温柔的小姑娘,可我喜欢大方爽朗的小姑娘啊!”

    门后的傅兰最先反应过来,毫不客气地,哈哈哈地大笑出声,傅兰听着笑声都能猜想到她肯定笑得蹲地上了,也不知道肥皂沫有没有蹭裤子上。

    要说姜还是老的辣,二奶没忍住也跟着笑了一下后,就丝毫不受孙女的影响,反而是一本正经地说:

    “不糟,多正好啊,我年轻的时候就是大方爽朗的小姑娘啊,这样的话,我们就是相互喜欢!”

    傅兰笑得更大声了。

    二奶就当没听见,浑身状态一变,像念台词一样接着说:“来吧,温柔的小姑娘,把包子端桌上去。小心些,这可是我们一家人的早饭。”

    丝药配合着瞬间转换角色,提着裙摆行了一个标准的淑女礼,拿捏着语气说:“是,爽朗的小姑娘!我会小心的。”转身的一刻,她也笑开了。

    傅兰笑得肚子都疼了,一边擦脸一边诶呦着,“奶,丝药,你们这样好像法国还是英国小说里的调调啊。”

    “这是戏剧,是艺术。”二奶把菜盘递给傅兰,自己端着粥盆,“走吧,爽朗的小小姑娘。”

    傅兰一边笑一边端着架子回,“都听您的,我大方爽朗的祖母殿下。”

    三个“小姑娘”开开心心地吃了早饭,然后洗碗收拾厨房,丝药把药罐和小火炉端到了院子里,现在把汤药煮上,时间刚好。

    八点开始学习数学。数学是傅兰的弱项,却是丝药的强项,她很喜欢一步步解题找解的过程。

    生活中有太多无解又没有理由的事,可数学不是,数学即使无解,你也能知道它为什么无解。

    九点半丝药和傅兰休息了半小时,她们在平房周围逛了逛,活动活动身体,山花开得正好,傅兰采了一大捧,其中紫色五角星状的桔梗花最多,还有开白色小花的一年蓬、黄堇、小雏菊等等,丝药灵巧地帮她编了一个花冠。

    傅兰不会编花冠,就在丝药的口子上别了一串最美的桔梗花。

    十点,丝药喝完一大碗中药汤,开始学习地理。学习地理时,她们是互相讨论着学的,你一句我一句的可以记得很快。

    十一点半两人吃午饭,然后一起午休。

    一点丝药准时醒了,拉着傅兰开始交替学习历史和政治,直到晚饭。

    晚饭后,傅川过来陪她们整理错题和知识点。丝药和傅兰是学文的,傅川学理,但是他对历史和地理也很了解,对政治思想和时政摸得更是准。

    傅兰问题最多的是数学题,傅川给她辅导的时候,解题步骤和技巧给她写的很明白,然后就叫她自己看了。

    傅兰很聪明,就是有的时候不喜欢动脑思考。

    丝药这边情况不太一样,她因为自学,学的知识系统不连贯,加上习题做的少,所以傅川就陪着她练习解题思路,总结考点和知识点,还有相似题型。

    丝药很有悟性,往往是傅川给她讲了个开头,她就会剩下的了。

    傅川明面上没表现出来,但是他对于丝药的聪明和领悟力十分欣赏。

    之前在傅川的印象里,丝药是坚韧的,但也是柔弱的、可怜的、需要保护的,可是通过这段时间的辅导,傅川认识到了丝药的能力和刻苦专研的品质。

    他觉得丝药更像是岩石缝隙中萌生的藤芽,虽然柔弱易断,但是一旦接触到了阳光雨露,她就能无所畏惧地、顽强地向上生长。

    她的强是悄无声息的突破岩石,是小小一个人独自在吃人的李家活了下来:她的柔是春风化雨地覆盖整个山川,是在被伤害后仍然平和地选择接受命运,拥抱新的生活。

    丝药这一天安排的很紧,但这还是二奶觉得丝药身体弱,强行让她安排休息时间的结果,不然,丝药恨不得一整天都埋在书本里。

    丝药按着自己的时间表坚持了三天,到第三天的时候她的字已经恢复到前世的五六分了,不能说好看,但是很工整。

    经过这三天的学习,丝药在脑海中重新构建了现有的知识体系,也大致了解的自己水平,就拜托傅二叔给她们找了高中从高一到高二的月考、期中考和期末考的卷子。

    她和傅兰开始模拟考试。

    第一次模拟考,丝药的成绩远不如傅兰,但是傅川分析过她的试卷,认为她的基础知识掌握的还算扎实。

    三天后的第二次模拟考,丝药只比傅兰差一点点,很多知识她已经串联起来了,傅兰的成绩小有提高。

    又过了三天,也就是昨天。

    她们进行了第三次模拟考,这一次丝药的成绩和傅兰不相上下,因为傅兰也在有序学习和被追赶的压力下进步了很多。

    傅兰怕的不是丝药的成绩比她好,而是担心若是自己成绩差了,她就不好意思让丝药叫她姐姐了。

    为了姐姐的地位,傅兰也是认真了。

    傅二叔评估过两人的试卷后,也认为丝药现在的水平不错,可以参加海泉县一高的高三插班考试了。

    傅二叔在县城的家住,但也会隔几天回来水泉村一次,一是看看二奶,送些吃的用的,虽然傅川把该买的都买了,但是他身为儿子,也得尽自己的这份心;二是监督傅兰,怕她贪玩学习落下。

    开学后他是一高的副校长,主抓教学,要是傅兰的成绩太差,他也不好意思说别人家孩子。

    他的想法是在傅兰不反感的情况下,尽可能的辅导她多学习,之前他还怕自己掌握不好这个度,一个没弄好就父女反目了,没成想这活丝药帮他接了。

    回来的时候,傅二叔看傅兰一边哀嚎一边认真陪丝药读书的模样,他嘴上劝着两个小丫头要劳逸结合,其实心里可满意了。

    海泉县一高每年都会在高三开学前安排一场插班考试,起因就是每年都有很多本地生源从外地转学回来,还有的是刚转户口过来海泉县参加高考的学生。

    这其中有些学生是因为政策的要求必须回来,有些学生则是因为看到了宁省的高考分数线比周边的省份要低几分才过来的。

    但是一高作为海泉县最好的高中,也是要考虑升学率的,所以插班考试不合格的学生他们会劝他们到其他高中就读。

    丝药现在的成绩在插班考试中虽然不能得第一第二,但是也在中上游,这次回去,傅二叔就准备把丝药的名字报上去。

    丝药之前在李家时,勉勉强强算是读完了初中,这还是村里找了李家几次,说丝药聪明能有大出息,李大牛才勉强愿意的。

    现在丝药要想顺利跳过高一和高二直升高三,除了出色的成绩外,他还需要村里帮忙出具一份证明,写明丝药原来的特殊家庭状况和辍学原因,还要到水泉乡中学调取丝药的学籍和以往的成绩,重要的是中考成绩。

    丝药的成绩不错,当年是可以上一高的,可是牛二花死活不让丝药去。现在知道丝药是女孩后,傅二叔合理怀疑牛二花是怕别人知道丝药的女孩身份。

    傅二叔从丝药能带动傅兰学习就知道丝药是个认真上进的踏实孩子,而且他相信傅川看人的眼光。

    这样好的孩子应该有一个更好的未来,他们夫妻帮不了傅川,但是帮一帮丝药还是可以的。

    他把丝药当成自家孩子,就觉得为她做这些都是应该的。不过丝药从没觉得别人对她好是理所当然的。

    别人忙你是情,不帮是理。

    “谢谢你二叔,给你添麻烦了,你放心,插班考试我会好好考的!”丝药感激地看着二叔,认真的保证道。

    傅兰这个爱作怪的,也握着拳头做了一个必行的手势,丝药一看她抿嘴瞪眼的奇怪样子,没忍住笑了,眼里的酸意都散了。

    傅二叔也笑了,丝药这孩子以前过的太苦了,别人对她一点点好,她都要十倍回抱,还害怕做的不够,

    “二叔也要谢谢你啊,谢谢你帮我看着傅兰这个猴丫头学习,你看说她是猴丫头,还急了,我们就不要谢来谢去的了,你叫我一声二叔,我们就是一家人。”

    丝药抱着故意张牙舞爪的傅兰,笑着点了点头。

    一家人。

    说实话丝药对家的印象很糟糕,但傅川说一家人,傅二叔也说一家人,她想,要是家是像傅家这个样子的话,那她是喜欢的,她愿意和他们做一家人。

    八月十号这天,二奶、傅川还有傅兰陪着丝药一起到了县城,参加海泉一高的插班考试。因为考虑到许多考生是从外地赶过来的,所以考试时间没有太早,考生入场时间是八点半,考试正式开始的时间是九点。

    丝药一家人是八点到的,这时海泉一高的大门外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了,有学生有家长,考生们已经排好队了。家长们围着自家孩子,乌拉拉聚在一起热火朝天的聊着。

    傅川把丝药她们领到旁边树下,拿出来二奶特意要带着的折叠小板凳,祖孙四人也不去大门那儿挤,安安静静地在树下聊天等着。

    海泉一高是傅兰的主场,她在这里生活学习了两年,加长她性格开朗热情,朋友多,平时没少在学校里各个楼闲逛,可以说海泉一高,无论是哪个犄角旮旯,她都熟悉。

    “药药,你是在8考场,我爸说8考场就是高一八班,就在正在对着我们的这栋教学楼的一楼,写着“明德楼”,看到没?”

    丝药点头,“看到了。”

    傅兰指的是一高的主教学楼,很大,正对着学校大门,砖红色的外墙上除了金色的“明德楼”三个大字外,还刻着“勤甚”和“笃学”四字。

    一楼中央台阶上一共有六扇两两对开的玻璃大门,此时都敞开着,有三位像是监考老师的男老师正站在那儿,背着手聊着天。

    “你记住啊,从左手边的这个大门进去,往左拐的第一间教室就是高一八班。”

    傅兰看着丝药颔首,接着叮嘱道:“你看你这准考证上不是有考号吗?28号对吧,到时候监考老师会把座位图画在黑板上,你看你的考号对应的是哪个桌子,就做哪个,明白了吗?”

    “明白了,姐姐。放心,我不会找错考场的。”傅兰认真的时候很有姐姐的样子,丝药知道她喜欢听自己叫她姐姐,所以每当傅兰认真当姐姐的时候,丝药也会把称呼改成姐姐。

    果然,傅兰对这声姐姐很受用,二奶看着傅兰认真嘱咐丝药的样子,也慈爱地笑了笑说:“兰丫头在奶看不到的时候也长大了,以后你们小姐妹在学校互相照顾,奶就不用担心你们了。”

    丝药和傅兰把傅川挤到一边,一人抱着二奶的一只胳膊,傅兰撒娇道:“不行,我们都需要奶的关心,吃不到你做的饭,我们肯定会瘦的。”

    丝药知道老人家其实和小孩一样,也渴望被需要,被在乎。因为她们会觉得自己老了就没什么用了,只会给儿女添麻烦。

    虽然二奶嘴上重来没说过,但是从她坚持独立生活就知道她是个非常骄傲的老人,骄傲的人往往更不善于表达和倾诉,这点傅家人都知道,也都已各自的方式小心的照顾着她。傅二婶即使再忙,都不会忘记定期带二奶体检。

    二奶捏了捏傅兰的婴儿肥,笑着说:“你嘛瘦一些就瘦一些,等放月假奶给你做酸菜炖大骨头,一天就补回来了。”

    “丝药我还真是有点担心,喝了快一个月的药了,看着是胖了点,可还是太瘦了。”

    “我没事,二奶,我最近感觉精神头好多了,胃口也好了,倒时下课我就和姐姐一起吃饭,跟她吃饭香,我保证不会少吃的。而且哥过几日就会待我去复查了,是吧哥。”

    “嗯,开学前去正好。”傅川看着保安打开大门,把崭新的粉色书包递给她,“开门了,等他们排队的都进去差不多了,你再进去。”

    二奶也道,“咱不急,和他们错开,这些男孩子有时候走路都不好好看的,别再给咱撞了。”

    “来,我在帮你检查一下,准考证,2b铅笔、橡皮、钢笔……都齐了。别紧张,姐在高三等着你。”

    “嗯,别有压力,考不好也没事,这次要考三个小时,累了就休息或者先出来,有哥在,什么情况都别担心,哥会想办法。”

    他们的关心让丝药的心里酸酸涨涨的,像是被加满油的小汽车一样,充满了一往无前的勇气。

    大门外的队伍已经看到尾巴了,家长们也都散开了。丝药背着他哥亲自挑的粉色小书包,穿着他哥给她的第一件红裙子迈进了考场。

    进入明德楼左边的这扇门,在走廊拐角处丝药见到了傅二叔,傅二叔气质温润,笑着祝福到:“考试顺利!”

    丝药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她来到八班门前把自己的准考证递给监考老师,“傅丝药?”

    “是。”

    教室里,其他考生早就坐好了,大家见她进来就齐刷刷地都看向她,丝药稍微有点紧张,回答的声音很小。

    监考老师检查过了准考证,才仔细看着丝药。

    小姑娘声音软甜,很乖。一身红裙子,外加小红帽,看着就喜庆。

    高高瘦瘦的还白净,让喜欢闺女却生了对双胞胎儿子的张老师,眼馋的很,羡慕的想也不知道谁家这么有福,养了这么好的闺女。

    “把书包放讲台的桌子上吧,你是28号,那儿,在靠窗的那边第三个位置。”

    丝药顺着张老师指的方向,转头一看,那个座位上已经有一个男生了。

    张老师也疑惑了,她回头又看了一次座位图,指着男生说:“诶,那个男生,你是几号,你做错位置了。”

    全班的眼睛刷地又看向了男同学,男生看着好像特别紧张,他的脸和脖子一下就红了,慌忙地站了起来,撞得一直吱啦一响,“对不起,老师。”他又着急地看了眼自己的准考证,“我,我是18号,老师。”

    张老师看了眼座位图,告诉他:“你往后串一位,你的座位在后边。”她也没多说什么,考试紧张做错位置的情况时常发生、她又看向丝药,“你过去吧,没事儿,一会考试,保持平常心,别紧张。”

    丝药对她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走过去到座位旁边,男生还在收拾自己的东西,有些越紧张越慌乱,一不小心还把笔弄到了地上,丝药帮他捡起来,意外瞟到了他准考证上的名字,“李晓。”

    教室的气氛严肃又紧张,丝药也被带动的正处于备战状态,就也没往别处想。等男生走了之后,她就坐下了。

    张老师在拆试卷,另一位监考老师在宣读考试时间和考试纪律。

    并且郑重的重申一旦考生被发现作弊,将取消今后的入学资格,弄得教室里那些没打算作弊的同学都紧张了,丝药看到坐在前面的同学们默契地全部把手放到了桌面上,也跟着把自己的小手也放到了桌面上。

    有点傻,但莫名觉得这样做更安全。

    八点五十发答题卡和试卷,九点一到,铃声突兀地响起,像警钟一样,震得考生的脑子里一激灵。

    考试铃声又和赛场上的发令枪不同,跑道上运动员只管快跑就行,可是考场上,你既要快又要稳,尤其是对今天这种语数英和文综大综合的试卷,思维既要转换的快,又要警醒,别掉入题目预设的陷阱。

    三个小时的时间很紧迫,丝药全程全神贯注,就连一直站在她身边的张老师都给无视了。直到一口气把所有题目都答完了,她才放下笔,揉着酸痛的手腕抬头,和张老师欣赏的目光对上了。

    张老师看着一脸茫然的小姑娘,笑着小声说了句,“不错!知识掌握的很扎实。你也不用检查了,卷子老师收走了,累坏了吧,收拾东西去吃午饭吧。”

    丝药确实累坏了,她的身体精力高度集中了这么久,有些到极限了。她一累,反应就慢,看着老师收走了卷子,想想自己答案,好像不检查也没影响,就乖乖地拿着自己东西走了,临出教室,还折回来跟张老师摆了摆手,说了句,“老师再见。”

    张老师稳稳端着回了句再见,其实心里被丝药的可爱模样萌得不行,瞧瞧那累得不聚焦的小眼神,可怜呦,不过可真聪明呐。

    傅丝药,这么好的苗子,她一定给抢到他们班来。

    傅丝药的提前离场,让没答完试卷的学生都有些慌了,丝药出大门时,还听到张老师沉声说:“慌什么,都好好写,还有半个小时呢!你们这次两百多人挣五十个名额,几率已经很大了,现在慌了,高考还怎么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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