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研制
黑夜下，璀璨的星火在绽放。
人间烟火在慢慢燃烧。
湛以词半夜睡不着，窗外的夜色很温柔，男人起床挪到窗台上将她抱回床里，他知道她对他很抗拒，但他还是将她抱到床上睡，他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额头，思想涌上心头，难以抑制的伤感扑面而来，他知道她已经醒了，她只是在装睡，“然然要是重来，我温柔的对待你，你会喜欢上我的吗？”
这像是一句不经意的话语。
云然听到心里去了，她睁眼，望着窗外的夜色，低声道，“会！因为你那个时候在我心里是很完美的。”
但是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拳打在男人的心头上，他觉得自己仿佛错过了很多。
他经常梦见他在法庭上听着法官在诉说他的罪行，但他的目光永远看向云然，不管其他人怎么说，他只是盯着她。
不是所有的悔改值得原谅的。
湛以词深知这个道理。
更何况还是云然这么正直的一个人。
有时候他在思考，他的一生是不是真的不可以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的呢？
或许不是，他要是能远远望着她也许也满足了。
湛以词没有伤害她之前，这个男人在她眼里一直都是很温润有礼的，他虽然很冷漠，但她受到伤害他都会第一时间站出来帮她挡住，她对她或多或少都是有一点爱慕之情的，但他终究是大哥。
后来他伤害了她，在不断的贬低她，她试图反抗来实现自由，但得到的是遍体鳞伤，要是他不肯松手，他们或许一辈子都是活在无穷无尽的伤害里。
云然跟湛以词就跟普通的情侣一样，他们去了很多的地方也见过很多的人，在山上互相依偎看满天璀璨的星星，去看探险寂静幽暗的山洞，还回到了她的老家，听说她的父亲因为癌症去世了，儿子不理，女儿也不理，现在她的妈妈在村子里靠着低保生活。
“走吧！”云然只是远远的望了一眼自己的亲生母亲就离开了，走入这里时，儿时的记忆像是潮水一般涌入，她没有办法控制住内心的伤感之情。
她的亲生母亲，现在坐在门前的长椅上麻木的望着来来往往的公路。
所以拼死拼活生个儿子的意义是什么呢？
生个儿子，压榨女儿，把钱财都给儿子败光了，到最后一无所有。
湛以词望着她的背影，沉默了一会，也跟着上去，车上两人都无言，直到等红绿灯时，他道，“现在回去还来得及！”他看见她哭了，经历那么多的事她还是那么喜欢哭，他有点心疼。
是什么时候他见她哭不再是兴奋而是心疼呢？
应该是那个雨夜！
又或是潜移默化的结果。
云然只是摇摇头，“我不想回去，也不想看见她，我没有那么善良。”
两人回到酒店，刚过了两个月，他们去了很多地方，他就跟平常人一样，有时候在景区被坑了他也只是笑笑，她问他，“不生气？”她记得他挺爱钱的。
“几千块钱有什么好生气的呢？”湛以词说的话有点凡尔赛。
确实没有什么好生气的。
这些钱对他来说只是小钱。
或许连小钱也算不上。
但是这个男人听说很小气。
那些应该也是谣言。
晚上，他们在夜市玩累了，云然穿着高跟鞋，腿有点疼，男人蹲下身背她回去，她犹豫了半分钟，又想起一年之约，她还是趴在了他的背上，男人手里拿着高跟鞋，说道:“你大学时候跟薄凌谈恋爱也是这样的吗？”
“那个时候薄凌装的有点穷，我说我择男友的标准就是家里的父母死光，没有后顾之忧，他说他很适合我，因为他长得很好看，我就试着跟他谈恋爱，后来发现他人很幽默，也很会赚钱，我们经常会去步行街上玩，那里很漂亮，他经常会关心我，我们谈着谈着觉得合适，原本是打算结婚的。”
薄凌人挺好的。
他虽然思想病态了点，但他没有伤害过她，还会在她最难过的时候来陪着她，有时候她觉得找个这种病态点的都比那些家暴下头破防男好点。
“看来你很喜欢他。”
“当时是很喜欢的。”她道。
但是一切似乎都成了幻影。
不再可能了。
时间不可能会倒流的。
两人回到酒店，湛以词把人放在地上，他瞥了一眼她的小脚，白白的，但是她的手背有点晒黑了，“注意防晒。”他好像没有给她买防晒霜，他以为她会买的，现在看来她活的还是不够精致，女孩子不都喜欢美美的吗？
云然笑了笑，走入房间里。
男人把棉拖放在地上，她穿上棉拖坐在沙发上准备看电视，湛以词走到冰箱处给她拿了一瓶牛奶，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粉红猪，他觉得她有点幼稚，不过她还是喜欢他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空气里的气氛很沉闷。
洗完澡湛以词跪在床上很仔细的帮她吹干头发，她的发丝很软，男人会用精油帮她护理，还会在她的手上涂抹护手霜，像是爱护一个珍宝一样。
晚上，两人躺在一张床上。
云然听到一点奇怪的声音。
忽然湛以词狠狠地抱住她，他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不停的在哭，“然然，我舍不得你，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保证对你好的！我求你！”
他没有办法想象失去然然的日子。
说是谁都会说，但要是真正的离开他还是会心痛，他像是一口气胡鑫一上来，差点就要窒息，“我们以后会幸福的，你不喜欢孩子那我们就不要，你不想登记那就不要登记。”
男人眼眸发红，含满泪水。
云然只是冷漠的望着，闭上眼打算睡觉，但是湛以词抱的很紧，像是要整个人都融入他的怀里，整得她也呼吸不上来，“我不能呼吸了傻逼！”
她真的很想骂人。
这个傻逼是不是觉得他忏悔她就会原谅，她是那么善良的人吗？
她要是那么善良的人，大家都可以来伤害她算了，伤害人都不需要付出代价了。
“我们在一起行吗？”
“没你我真的活不下去的。”
湛以词低声又卑微的乞求。
“你不是研制药品的吗？”
“乖！去吞一颗就不痛苦了。”
云然温柔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狠狠的插入他的心口上，疼的他死去活来的，一口气差点呼吸不上来。
男人觉得很窒息。
他下床来到浴室里咳嗽，“咳咳…噗…”一股腥甜涌上喉咙，咳出一黏糊糊的血液，应该是气急攻心导致的，男人抬头望着镜子里面色苍白虚弱的男人，他只是冷笑，洗了把脸冲掉那些血液回到床上继续抱着然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