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卖身契”
应小白去过的地方，泉眼确实是消失得毫无踪影，为此，他们才会对她各种监视和追查。
小白的坦白仿佛只是印证了他们之前的猜测。
事关重大，程元舟立刻联系了许部，可是许部出差去了，来的人是许部最信任得力的部下须睿。
过了一会，房门被打开，一个穿着正装、站得笔挺的男人走了进来。
也是个熟面孔。
是那晚学校后山，那个带领的小队长。
须睿简单地做了个介绍，把其他的人员都遣散出去，想单独和小白聊。
须睿和局里其他的人员不太一样，气质上就是个职场干部，一副精练能干的样子，和当初她在后山看见的完全不一样。
那时候的须睿更多老练的杀伐果断。
注意到小白一直在看着自己，须睿不解：“有什么问题？”
小白收回眼神：“没想到是你。”
须睿只是一笑：“以后都是我。”
说着，他递过来一份文件：“之前你的搭档是赵明俊，以后的话就是我。你要是有什么问题，也不用和原来的联系人对接，直接在我这里提出就行。”
小白接过文件，简单翻看了一下，对上面提出的条件很不高兴。
终生效忠于灵管局？无条件协助灵管局的实验研究？
这份合同就像是卖身契，小白皱着眉头看向须睿，等他的解释。
须睿笑着拿过合同，翻到一页空白的页面：“应小姐你有什么条件，在这里填上就行。”
既然她自愿坦白，那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她确实带着条件来谈判，却没料想对面的人竟比自己还要猴急。
合同也准备好了，条件也已经想好了。
既然如此
小白拿着笔，也不再客气，沉着气写了一大篇文字。
看着满满当当的一页纸，对面的须睿有些愣住。
他拿过合同仔细看了一遍，大多都是能满足的，只是有一条
须睿抬眼看她，嘴角颇有玩味地勾了一抹笑：“无条件地协助你？只要你想？”
他将合同一放，抿了口水：“这可是霸王条约啊。”
想不到应小白年纪轻轻，就已经懂这些了。
很聪明。
“无条件协助你们实验研究，不也是霸王条约吗？”小白一笑，双手交叉撑着下颌：“如果你们想做些人体实验呢？”
须睿没说话，只是笑着看她。
与须睿的对峙用了整整一个下午，小白累得直打哈欠，和这种老狐狸打交道真费精力。
小白在十字路口等着红绿灯，却看见刘醒站在对面马路，看样子似乎是在等着自己。
绿灯亮了，小白走过马路，对着刘醒打了个招呼。
刘醒工作很忙，他前段时间一直出差，到现在才得了空。
他邀请小白坐上车，自己则坐在另一侧。
司机开车行驶，小白信任刘醒，便沉沉睡过去了。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张宽敞柔软的大床上。
时间也接近七点，外边的天色早已暗下来，小白朦朦胧胧地撑着身体起床，看见一只白虎正在房间里玩耍。
这只比白承德变身后的那只要小一些。
白虎似乎对她十分好奇，见她醒过来后，走过来围着床沿，一边绕圈一边嗅闻。
白虎前爪爬上床，毛绒绒的脑袋凑过去，在她面前一怂一怂的。
下一秒，白虎化成人形，一个齐肩短发的女孩子出现。
她半跪着在床沿，光着身子，笑出两个小虎牙：“小白~”
小白眼睛也不知道往哪放，连忙拉起被子盖在她身上，撇开头：“你是？”
“我是白承恩，白承德是我的哥哥。”
白承恩甩开束缚的被子，一把扑进小白的怀中，在她脖颈间蹭着：“小白小白”
像只小猫咪一样，白承恩在她怀里撒着娇。
小白忍不住就摸了摸她的脑袋。
扣扣！
小白忙扯上被子，盖住承恩的身体：“请进。”
刘醒走了进来，看见裹在被子里哼哼唧唧的白承恩，有些无奈：“你哥哥在找你。”
白承恩揽着小白，嘟了嘟嘴巴：“偏偏找我！人家要和小白一块儿！”
嘴上这样说着，还是嘀嘀咕咕地爬起来。
“穿上衣服。”刘醒提醒道。
白承恩扫了他一眼：“要你管。”
“你连小白的话都不听吗？”说着，刘醒朝小白示意了一眼。
小白眨了眨眼：“嗯对，要穿衣服，不然带待会生病了。”
白承恩嘟嘴：“好吧。”
白承恩离开后，刘醒才进入正题。
“前一段时间我一直在b京办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我也了解过了。”说到此处，刘醒语气停了一下，眼神里揣测不出情绪。
“我想问的是，那日误入山林无人区，你是不是遇见什么了？”
小白眉心一动。
没有任何人注意过，她也没向任何人提起过。
因为她自己都无法确定，那个紫皮肤的怪人，是不是幻觉。
那日的记忆涌来，带着恐惧再一次侵蚀她，小白紧张地咽了口水。
看着小白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刘醒明白了，他安静等待着。
“我也分不清，可能是幻觉，”小白绞着手指头，眉头紧锁：“是个身材健硕的紫黑皮肤的男人，他说我是为他而生的。”
小白抬头看着刘醒：“我杀不了他。”
刘醒喃喃低语：“果然”
“什么？”小白听不清他后面的话。
“没事，对了怎么没看见那只老猴？”刘醒觉得还不是时候告诉她，将话锋一转。
说到孙长易，小白就来气。
自从那日从医院跑出去后，她就没再见过他，也没再感受到他出现在自己的周围。
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明明当初说的那样好听，说着我不会离开你，却一转眼不见了猴。
“不知道！”小白气呼呼地吼道。
“哦~吵架了？”刘醒撑了撑眼镜腿：“稀奇啊他竟然舍得丢下你？”
这话说得人脸一红，小白瞪了刘醒一眼：“别胡说。”
看着小白粉红的脸颊，他觉得有趣，凑近去小声道：“你不知道吗？你在娘胎里，他就一直你身边了。”
他的话让人匪夷所思，小白愣愣看着他，脑海里迟迟消化不了他的话。
难道，她还在妈妈的肚子里，孙长易已经守护自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