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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你就是他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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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离书!

    三个字明晃晃的,摆在那儿。

    真好!

    沈长亭一股气血翻涌而来,逼的他眼前泛黑,喉口腥甜。

    她还是真是说到做到,半分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抓过和离书,刚想撕个粉碎,转念一想,不行,不能这么毁了。

    松了手,叫来了庭三。

    “夫人呢?”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回将军府了。

    果然,庭三开口道:“夫人随大将军回将军府去了,庭卉与庭七也跟过去了,还有……”

    庭三迟迟不语,沈长亭更为光火。

    沉声道:“说!”

    庭三矮着身子低着头不敢看他,继续道:“还有将军府跟随夫人一起过来的家丁们,也都跟着夫人回去了。”

    他们原本就是大将军给宁岸的陪嫁,宁岸要走,他们跟着回去并不意外。

    沈长亭站的胸口发闷,到桌边坐了下来。

    他也不知他在气什么。

    其实,这不正是他要的结果吗?

    <tt_keyword_ad data-title="美妆" data-tag="精品推荐" data-type="1" data-value="1930"></tt_keyword_ad>在大将军找到他,叫他带着长公主与宁岸离开京都时,他便与大将军商定了这个计划。

    真正的面具人并非丞王,丞王扮作面具人,必然是为了帮真正的面具人隐藏身份。

    满朝之中,值得丞王以命相护的,唯有一人……

    那便是十皇子。

    众人都觉得四皇子韬光养晦,不露锋芒,事实上,十皇子才是那个真正的收敛锋芒的人。

    这些年,他在皇帝眼里,文不成,武不就,想求上进但不得要领。在百官眼中,就是个什么都学不会的废物,根本无药可救。

    所以这些年下来,皇子们明争暗斗,却从没有人打过动他的念头。

    可再怎么伪装,真废物与装出来的废物,还是有差别。

    沈长亭当年第一次在宫里见到十皇子时,就发现十皇子资质不差。鉴于十皇子这些年的风评,他代老师到学宫授课时,特别留意了十皇子。

    发现九门课业十门不及格是装出来的。

    别的不说,十皇子当初送给宁岸用来临摹的字帖,便能窥见几分功底。

    后来,帮三皇子的徐贵妃暴毙。

    十皇子被诬陷,他去了一趟十皇子寝殿,并不全然为了帮十皇子,而是存了试探的心思。

    再到滁州客栈大火,宁岸被面具人所救。

    从宁岸描述里,他隐隐觉得,那人便是宫里的某人。

    那时,他在北境查宁家旧事,查到的线索总会莫名中断,屡屡如此,他已对丞王有了怀疑。

    回来京都,也是为了证实心中所想。

    当初丞王大概是看出大将军向来中立,所以假意借宁家之事与皇帝闹翻,远离京都,避开锋芒。又用宁家之事,笼络住他们这些想帮宁家翻案的人。

    目的,大概是有朝日,叫他们与大将军抗衡。

    他与宁岸的结合,在别人眼中是意外和被迫,其实事实并非全然如此。

    月夕初见,并非她有意撞他,而是他为了避开徐贵妃的邀请,设计让她撞上了自己。宁安郡主在金陵城里的“声名赫赫”,被她撞上走不开,再正常不过。

    正好给徐贵妃一个交待。

    最大的意外,大概是她的纠缠。

    他没想到,宁岸会对他一见钟情到非他不可的地步。那个时候,他刚好查到青龙戟的线索,得知他要找的东西,可能就在将军府中。

    他想借机去将军府,便由着她折腾。

    真正的宁安郡主不像传言那般荒唐,也并不恶毒,脾气是不太好,但心地尚可,待下面人也不差。

    纠缠久了,他对她便不再那般排斥。

    甚至有次她在他房外淋雨着了凉,他回来便将房里的暗卫撤了,让她可以自由出入他的房间。

    她赖在他床上不准他起,他由着她。

    她骗太后说怀了身孕,求太后赐婚,他半推半就。

    令他恼火的,是她听信了她那位闺中密友的撺掇,防他悔婚,抓了他的家人,还丢给了一方红帕给他,叫他按嫁礼入将军府。

    他气归气,还是依了她。

    更可气的是,成亲当晚,她忽然变了个人似的,提出要与他和离,还说什么休妻也行。

    合着挖空心思叫他入赘,是为了给他纸休书?

    这口气换作谁都不可能咽下去。

    不是说怀了他的孩子吗?他干脆赌气叫她把孩子先生下来再说。她从前不是一直想与他亲近吗?他就先把身为她夫君的权利行使了再说。

    结果,却是他越来越离不开她。

    倘若没有宁岸,凭着将军府里找出来青龙戟,还有宁府出事前,大将军曾到过宁府这些线索,他很有可能将矛头转向将军府。

    还有柳玉姝。

    如果当初柳玉如没能及时找到他,而是被十皇子找的人灭了口,柳玉姝大概会取代柳玉如,成为宁府惨案唯一活下来的人,出来指证大将军屠了宁家百十人。

    他庆幸有她,若不然,也许他会在错路上走下去。

    如今局势已明朗,与其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倒不如他们反守为攻,请君入瓮。

    接柳玉姝入太师府之事,他早已与大将军言明。今日大将军先往太师府,再折返来隅安,便是他们提前商量好,用来迷惑十皇子的。

    大将军带走宁岸,将她与长公主一起送去安全的地方,他们也好放手一搏。

    一切都在计划中。

    只是人的情绪最不由控制。

    看到宁岸留的和离书,哪怕他再多的心里建设,都在那瞬间气的几乎没了理智。

    “主子……”

    庭逸走了进来。

    沈长亭将和离书折了折,塞进了袖陇之中,目光扫向匆匆进门的庭逸:“何事?”

    庭逸:“主子,您身上的伤不能再拖了,属下请了郎中来,先让他给您看看吧?”

    沈长亭这才记起身上的伤。

    点了头。

    “叫他进来吧。”

    庭逸出去了一会儿,再回来时,身后跟了一个郎中打扮的人。

    边走,边问:“这几日也没什么风,你们大门上的牌匾如何还掉下来摔坏了?”

    沈长亭瞬间竖起目光。

    庭逸:“……”

    庭三:“……”

    这完全属于哪壶不开,他踮着脚使劲儿提了。

    郡主虽然嘴上什么都不说,可是生着气走的,出府时大概觉得自己辛辛苦苦建的府宅,以后要归别人住了,很是憋屈。

    于是大将军一生气,鞭子一挥,把匾额给抽下来了。

    掉地上,可不摔断了。

    岂只是匾额,郡主还把书房里那个怪吓人的骨架拿走了。

    拿走了一个。

    另一个……

    尸首分家。

    好在沈长亭没看到,要是看到了,估计又得气不轻快。

    将军府。

    宁岸别的没拿,把之前带走的那副骨架,给带回来了。

    带的还不是她捏的那副,而是沈长亭捏的那个代表着她,额心点了抹朱砂的,小一点的骨架。

    骨架与人同高。

    放在马车里,樱桃一度觉得骨架那双黑洞洞的眼睛在盯着她看,吓的她毛骨悚然。

    回到景楠苑,马不停蹄叫人搬去了西厢房。

    宁岸:“搬到正屋就好。”

    樱桃连连摇头:“不好,不好,郡主您想想,您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哪能没日没夜对着这么凶的东西?还是放到厢房吧,离着主屋就几步路的距离,郡主您想看的时候,就到厢房来看嘛。”

    宁岸应了。

    倒不是因为觉得那骨架凶,而是一看那副骨架,就想起来沈长亭。

    她说过,只要他有别的女人,她就休了他。

    她是到了这个时代,可终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没办法接受二女共侍一夫这样的事儿。

    可走是走的痛快,她心里跟扎了根刺一样。

    不动难受,一动就疼。

    “宁儿……”

    有人唤她。

    扭头一看,是长公主。

    回府后父亲没跟过来,大概是回主院与母亲说了,她回府的事儿了。

    当非要搬出去,如今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娘……”一张口,满腹的委屈化成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

    长公主走过来,心疼的帮她擦着泪水:“傻孩子,哭什么?以后回来了将军府,看谁还敢欺负你。”

    宁岸垂着头:“让爹爹和娘担心了。”

    长公主揉揉她发,宽慰道:“说的什么傻话,你是娘的女儿,娘不担心你,还能担心谁?”

    瞧着她带着憔悴的面容,长公主愈发心疼:“出去一趟瘦了这么多,真该叫你爹爹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欺负你。”

    提到沈长亭,宁岸泪水落的更急。

    长公主忙收了话头,帮她擦泪:“好了,不哭了,娘叫膳房做了你最爱吃的桂花饼,回屋吃点儿。”

    宁岸点头。

    与长公主一起回了房间。

    离开这么久,景楠苑没有任何改变,屋子里也干净的一尘不染。

    哪怕她不在,这边一样每日有人打扫。

    不知是有了身孕的关系,还是因为前阵子生病身体亏的厉害,没恢复好。回房吃了点东西,宁岸就觉得困乏起来,一个劲的打哈欠。

    长公主见状,叫樱桃照顾着她睡下了。

    到底是不放心,等到她睡熟,长公主才离开。离开前,交待樱桃寸步不离的守着。

    宁岸不知自己睡了多久。

    迷迷糊糊中,梦到了很多事情,有自己还是法医时候的,也有原主前世一些凌乱的片断。

    梦里出现最多的,还是沈长亭。

    他圈着她,将她抵在房门上亲吻,粘着她要行使丈夫的权力。

    带着她去隅安,说那是他们的家。

    搬去隅安那晚,他身穿喜服,与她补上了成亲时少了的合卺酒和结发礼。

    初夜,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哄,说多试几次就好了。

    梦里面画凌乱,并非现实里的顺序。

    前一刻还在对着她低眉浅笑,下一秒,忽然沉下脸,面无表情的对着她用力一推。

    她身体失衡,向下摔去。

    回头只见一个沉不见底的涵洞,下面密密麻麻的蛇鼠在来回爬动。

    宁岸猛的惊醒过来。

    出了一身冷汗。

    樱桃正坐在桌边打瞌睡,闻言立刻起身过来察看,见宁岸满头大汗,担心的道:“郡主是发烧了吗?奴婢这就去给郡主请医官。”

    转向就往外跑。

    宁岸喊住她:“我没事儿,就是梦到些吓人的东西,不要紧。”

    樱桃这才松了口气。

    又绕回来,拿出帕子,边帮宁岸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边道:“郡主肯定是被郡马爷给气着了,您身子还虚着呢,不能乱想。出这么多汗,奴婢去给奴婢打洗澡水,郡主泡泡澡吧,兴许能松快些。”

    宁岸点头:“好。”

    樱桃放下帕子,退出去了。

    宁岸长舒了口气。

    许是一直做梦,没睡好,她还是困乏的很,又重新躺回榻下,闭着眼睛小憩。

    不多时,听到一声门响。

    有人进来了。

    脚步声很轻,似是刻意收着走的,不知是怕吵醒她,还是怕惊动了别人。

    宁岸睁开了眼。

    站在面前的,是一个不算太熟悉的面孔。她有几分意外的道:“你是,我之前在孟婶家隔壁见到的疯女?”

    之所以这么问,是她从疯女脸上,已然看不到疯子才有的表情了。

    她不疯了。

    柳玉如没有接着回答宁岸。看宁岸时,她脸上有笑,眼里有光。

    似乎很开心。

    端详许久,才开口问道:“你就是宁安郡主?是长公主与他的女儿?”

    他?

    宁岸脑子还没完全恢复清明,听到柳玉如问话,脑海子浮现的是大将军的名字。

    应了声,又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丞王府里发生的事,她并不清楚。

    柳玉如眼睛亮了起来,笑容也愈发明显,似乎在表达着对她的喜欢。

    又往前走了几步,靠近榻前,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上次险些伤了你,对不起,你……你还好吧?”

    宁岸莫名。

    她轻功再好,将军府守卫也不差,她能出现在这里,应当是经过父亲或是母亲允准的。

    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来将军府。”

    柳玉如被问住了。

    听闻宁岸回来,她又知宁岸便是师父唯一的血脉,便想来看一看她。

    却没想好如何向宁岸介绍自己。

    正踌躇时,樱桃回来了。

    樱桃只知她是疯女,却不知她真正的身份,见她忽然出现在自家郡主房里,顺手抄起根棍子,指着疯女道:“你还追到这里来了,赶紧走,要不然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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