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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与宁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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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来后,五皇子萧延与七皇子萧逸规规矩矩的朝丞王行礼:“见过皇长兄。”

    十皇子和婧华公主也过来见礼。

    见过礼,五皇子道:“听闻皇长兄刚来回便病倒了,我与七弟特来探望。”

    七皇子道:“是啊,皇长兄可是这一路回来舟车劳顿,染了风寒?我与五皇兄带了上好的补品,给皇兄补补气血。”

    吩咐随从将手里大大小小的盒子,放到了桌上。

    侍女扶着丞王坐起身。

    丞王颔首,孱弱却也不失皇长子的威严,强忍咳嗽,笑着回道:“五弟和七弟有心了。”

    五皇子:“应该的。”

    七皇子:“就是,皇长兄多年未回京都,想必很多地方都不熟悉了。赶紧养好身体,我与五皇兄带皇长兄四处转转。”

    丞王:“好。”

    兄弟几人,上演了场兄友弟恭。

    寒暄一番,丞王掩唇轻咳。

    十皇子看出丞王不适,对五皇子与七皇子道:“五皇兄,七皇兄,方才父皇特意交待了让皇长兄多歇息。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别再吵了皇长兄歇息,若父皇怪罪。”

    婧华公主向着十皇子。

    附和:“上课时间也到了,我得去先生那里点卯。皇长兄好好歇着,婧华晚些再来看你。”

    丞王点头。

    十皇子本意想留下,为了叫五皇子和七皇子离开,他也跟着一道出去了。

    他们一走,御坤来了。

    一步三回头的往外看,嘴上说着:“一个个来得倒是挺快,是想来看看殿下病的真假吧?”

    丞王沉声:“不得胡言。”

    御坤不满意,但也顺从的没再说。

    看到七皇子放在桌上的东西,他随手拿起来看了眼,对宫里人吩咐:“拿走,拿走,别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拿来给殿下吃。”

    丞王咳了几声。

    没好气的道:“这儿是皇宫,不是丞王府亦不是北境,再口无遮拦,我现在便遣你回去。”

    御坤挠了挠头。

    赔罪般的笑笑:“殿下莫气,末将以后注意便是。”

    将手中东西丢回桌上,上前问丞王:“方才他们进来,可说什么了?”

    丞王摇头。

    御坤又问:“那我们何时出宫?”

    丞王喘了口气才回道:“估计得在宫中小住几日。”

    想到什么,他又提醒:“你若是嫌宫中憋闷,你可先行出宫,切记不可在宫中乱走动,乱说话。”

    御坤也知宫里耳目多,规矩多,应了下来:“末将当心就是了,殿下才回来,宫中敌友分,末将不放心殿下自己留存宫里。”

    丞王思忖片刻:“你出宫,换施桓过来。”

    御坤震惊:“他?”

    果断拒绝:“殿下不可,那个废物我一根手指头都能摁趴下,万一有人对殿下不利,他连自己都护不住,莫说护殿下周全了。”

    丞王有自己打算。

    轻声道:“父皇眼皮底下,他们不敢动武,你只管照我说的做便是。”

    御坤只得答应。

    丞王又将御坤唤到近前,贴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你出宫后,去找长亭,告诉他……”

    御坤闻言,眉头锁了起来。

    对丞王交待之事有不解,但也并未多问,道:“殿下保重,卑职定完成任务。”

    行了一个军中的简礼,退出去了。

    出来皇宫,甩掉眼线,到施国公府时,施桓正被自家亲爹按头教训。

    听闻殿下传他,丢下一句“爹,我先走了”,衣服都没换,逃也似的出门去了。

    把施国公气够呛。

    御坤见状,客套几句便也赶紧告辞了。

    出门,发现被他甩掉的眼线,再次跟了过来。

    御坤这小暴脾气瞬间上来了。

    丞王一再嘱咐不让他节外生枝,他方才才忍着没动手,只是甩开了他们。

    再次跟过来,可怪不得他了。

    三绕二绕,钻进了一条柳巷子之中。

    跟踪他的人左等右等不见他出来,于是也跟了进去。

    才进去,便被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

    吓得连声开口:“御大哥,是我,别动手。”来人揭了面纱,竟是柳玉姝。

    御坤诧异之余,收了刀。

    “你跟着我做什么?”

    柳玉姝垂下眼帘,一副受了委屈楚楚可怜的模样:“御大哥,你可否借我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

    这可把御坤给难住了。

    他一个行军打仗的,平日出门根本没有多带钱的习惯,随身带的那点碎银子,凑个十两都费劲儿,更别说一百两了。

    可看柳玉姝泫泫欲滴的模样,他一时又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能问:“柳姑娘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柳玉姝道:“都怪我,我不小心惹怒了沈三哥的夫人,她叫人夺了我的玉佩,要我给她一百两银子,才肯将玉佩还我。那玉佩是我爹娘去世前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我不能丢了它。御大哥,求求你了,你帮帮我吧。”

    御坤并不认得宁岸。

    听柳玉姝说完,顿时火冒三丈:“你如何得罪了她,她要抢你的东西?”

    柳玉姝抹起了眼泪:“御大哥你就别问了,就一百两,我过阵子一定还你。”

    御坤语塞。

    他倒不是不想借,可他手上确实没那么多钱,思索片刻,问道:“既是沈三的夫人,你可对沈三说过此事?”

    柳玉姝连连摇头:“她贵为郡主,沈三哥也不能对她怎样。我只想将钱给了,把玉佩拿回来,不想叫沈三哥为难。”

    于是御坤拍着胸脯道:“行了,此事我去跟沈三说,便是郡主也该讲进吧?”

    柳玉姝作感动状:“谢谢御大哥。”

    御坤摆摆手。

    往巷子外走去。

    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转过了头。

    柳玉姝正想笑呢,猛不丁的御坤回过头来,吓了她一跳,忙用衣袖掩脸作啼哭状。

    御坤不免心软。

    安慰道:“你别哭了,我一定给你把东西要回来。还有……你以后有事就直说,别偷偷摸摸跟着我,万一不小心伤了你,我不好向殿下交待。”

    柳玉姝点头:“知道了。”

    御坤看出她走路有些跛,问道:“你腿脚怎么了?”

    柳玉姝作惊恐状:“没事。”

    御坤脾气急,最见不得这种遮遮掩掩的,沉下了声音:“快说。”

    柳玉姝又开始抹眼泪:“不小心扭的。”

    御坤哪会信?

    反问:“可是那跋扈不讲理的郡主给你打的?”

    柳玉姝心里都要笑死了。

    表面上却拼命摇头,抹着泪道:“不是,御大哥你别管了,只要能把爹娘留给我的玉佩拿回来,我受点委屈没什么。”

    御坤出身微寒,最见不得仗势欺人之事。

    怒道:“我倒要去看看沈三究竟娶了何方神圣,敢嚣张欺人至此!你回住处等着,拿到东西我给你送回去。”

    柳玉姝感动落泪:“谢谢御大哥。”

    等御坤走出巷子,她立马换了副表情,冷冷朝御坤背影道:“蠢货!”

    抬脚就走。

    得意之余忘了脚上的伤,一脚踩下去疼的她脸上表情都扭曲了。

    御坤按丞王告诉他的地点,直接找到了隅安。

    抬头看见匾额上的字,只觉十分不顺眼,拿出代表着军人身份的名牌,对守门府丁道:“去给沈三通报一声,叫他出来见我。”

    十分不客气。

    府丁不认得御坤,但他能喊沈长亭“沈三”,想必是熟人。

    客气的道:“我家主子出门去了,您晚些再来吧。”

    御坤:“去哪儿了?”

    府丁:“小的也不知,不过酉时前主子一般都会回来,陪郡主共进晚膳。”

    不提宁岸还好。

    提到宁岸,御坤瞬间黑了脸,语气更差:“你方才说郡主,郡主可在府中?”

    不等府丁回话,宁岸的声音从里面传了过来:“有人找我?”

    话音落下,人也跟着到了门前。

    庭卉跟在宁岸身后。

    她认得御坤,四目相对,颇有几分高兴的向宁岸介绍:“夫人,这位是北境的御坤御将军。”

    又对御坤道:“御将军,这位是我家夫人。”

    既是北境过来的人,想来是找沈长亭的,宁岸客气的道:“长亭出门去了,估计要晚些才能回府,将军进来坐坐吧。”

    御坤冷脸:“他不在,我便找你吧。”

    宁岸意外。

    一来意外这位北境将军态度似乎不太友善,甚至是敌意满满。

    二来奇怪找她何事。

    客气得体的道:“将军有话进府说吧。”

    做了个请的动作。

    御坤却是站在原地未动:“不必了,小事一桩,站在这里说便可。”

    宁岸眼睛转了转。

    更加不解。

    依然保持着得体笑容,道:“御将军请讲。”

    御坤也不拐弯抹角:“听闻前几日郡主夺了一位姑娘的玉佩,那玉佩乃她父母所留遗物,还请郡主将玉佩还给那位姑娘。”

    宁岸了解。

    原来是来替柳玉姝出头的。

    难怪第一次见面,便一副伸张正义的模样。

    不知柳玉姝对他说了什么,宁岸并不在意,淡淡的回:“御将军来晚了,柳姑娘未在约定日期内补足医药费,我已将玉佩卖给当铺。御将军要博美人一笑,去长平街西面那家‘长’字号当铺,把东西赎回来便可。”

    能替柳玉姝出头的人,好不到哪儿去。

    宁岸自然也不会再往府里请,随口道了别,便绕过他,朝外走了。

    御坤更觉得宁岸趾高气昂。

    两日后。

    丞王曾被人下毒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都大街小巷,甚至酒肆茶楼的说书郎都开始以此编话本了。

    沈府。

    沈灵上次去隅安,提醒了宁岸,她和沈长亭的确是该回沈府看看了。

    她前世无亲无故,往来的只有单位同事,加之工作性质特殊,与人往来少,人情世故并非她熟悉的领域。

    沈长亭又不屑与这些。

    安排好舆安堂的事,她喊着沈长亭回了沈府。

    沈大人刚好有事与沈长亭商量,去了沈大人书房,宁岸则是陪着沈夫人,还有沈老夫人在垂花厅说话。

    沈灵也在。

    她还是一副恹恹的模样,沈夫人叫她向宁岸问好,问她话,她回的有一搭没一搭。

    沈夫人一人怒其不争的叹气,对宁岸道:“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懂事,前阵子礼部拟来报呈宫里的丞王妃备选名单,里头有她,自打她知道后,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一样。”

    这事儿宁岸知道。

    笑容得体的问:“选丞王妃一事,宫里有消息了吗?”

    提到这点,沈夫人也十分头疼:“要有消息还好了,也好让她死了心,省得整日愁眉苦脸。”

    宁岸安慰:“婆婆不必太过担心,选妃一事丞王想必有自己的想法。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入选丞王府,有长亭在,应当也有转圜的余地。”

    沈夫人点了头。

    目光自宁岸小腹处划过时,犹豫着问道:“年节之时郡主受伤小产,我本该前去照料,只是郡主身在将军府,我实在不便出出进进。郡主如今身体可恢复好了?”

    这话,也有问宁岸怎么还没动静的意思。

    宁岸心虚。

    之前在宫里不过是顺水推舟圆了谎,不想又被提起,她笑笑道:“多谢婆婆记挂,我已经好了。”

    沈夫人:“那就好,不过该留意的,还是要留意些,千万别伤了底子。”

    宁岸:“婆婆放心,我会小心着。”

    沈老夫人喜欢宁岸,也拉着她说了不少家常话。

    到晌午时用膳时,听闻哥嫂回府的沈长怀、沈长凌兄弟也都赶回来了。

    一大桌子人热热闹闹。

    老五沈长凌道:“三哥,三嫂,你们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回来一趟啊?”

    不等宁岸开口,沈长亭接过话茬:“你以为都与你那般清闲?”

    沈长凌不服气:“我也不清闲,今年春闱成绩不好,我每日都在起早贪黑的学习。若不是三哥与三嫂回府,我这会儿还在学堂看书呢。”

    宁岸笑笑:“那你明年可一定要高中。”

    沈长凌:“借三嫂吉言。”

    沈长怀伤好后回了户部,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问:“三哥,我最后外面都在传当年给丞王殿下下毒的人,与宁家灭门的案子有关。丞王这次回来,可是要彻查当年的事?”

    沈长亭闻言敛了笑容。

    不及他开口,沈大人沉脸训斥道:“你只管做好份内之事,不该你打听的,少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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