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驻防门口的战斗
背着二十多公斤的背包，身上还有枪等重物，加起来再跑800米。
这对于余浩和谢肥两个体育弱鸡而言太难了，谢肥的发烧刚好，路程才一半，他跑着跑着直接把早餐吐了出来。
“呕！”他吐的是消化一半的边角料，吐也吐不出个什么。
余浩扶着车直喘，他也是累得够呛。平时的体育考试跑一千米，余浩还能勉强跑进四分四十秒，谢肥那是能过五分钟就阿弥陀佛咯，反观前面的游羽，她背的东西最多，跑得也最轻松，途中还能一直左右观察环境，这难道就是大佬的体质吗？
“游羽，慢一点，我，我快累死了。”谢肥全身大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又变成了小姑娘。
“这样子多跑，你们的体质自然会上去。”游羽的眼神像是在看垃圾，她走回来等两人，“体质太差了。”
“我说，你老爸每天会叫你跑一千米吗？”余浩摊在一台面包车引擎盖上不想走，“我们是学生，我们要努力学习，天天跑上跑下那是体育生才干的事。”
“体育生？”游羽犹豫了几秒，她摇摇头，“我不是体育社的，我每天最少要跑四千米。”
两人忽然无言，四千米，这个数字似乎在游羽身上显得还不那么惊人。
这里是一条宽阔的街区，天空放晴，马路上堆积着撞得破破烂烂的车，路灯被撞倒了，它们再也不会亮起，商店的窗户无一例外被打破，老鼠蹲在井盖旁大口大口吃掠来的米。
要说来个路人一秒内记住自这三人，他的形容可能是这样的，余浩戴着个滑稽的玻璃面罩头盔不良少年，谢肥光头，穿着一身厚重的防弹衣，满脸猪油，游羽是个大美女，两条肉腿引人注目。
休息了一会，三人再次匆匆上路。很快，前面的路口出现了一台武警开的猛士越野车，他们到了。
驻防大门上锈迹斑斑，上面刻着告示字样，大门的栏杆歪歪扭扭扭在一块。
在拐角，余浩探头探脑，他刚跨出一步，门口的保安亭忽然冒出一支黑洞洞的枪口。
“危险！”游羽大喊一声，拉了他一把，刹那间子弹乱飞，余浩吓得猛缩回来，子弹掀起的气流把他头发几乎都要吹断。
“里面有帮派，我们不能正面跟他们打，”游羽快速观察着地形，她忽然跃起，攀住路灯，三两下爬到顶部，然后纵深一跃扒住一旁商铺的楼顶边缘，“我从楼顶狙击他们，你们在大门口吸引火力！”
“神啊！”谢肥看得目瞪口呆，对于游羽的身手彻底词穷，他要有这身手，豪仔都得从他这借妞来泡。
余浩反应很快，他听从指挥跪铲到一货车后架起枪，枪声大作，保安亭的人被他短暂压制了。
驻防点里乱作一团，里面的帮派马上跑出来开始还手，子弹嗖嗖乱飞，谢肥在拐角闭着眼举出枪对着里面一通射。
“我日，好刺激。”余浩激动得浑身发抖，耳边飞过子弹，这是死亡的滋味。
他被集火了，当作掩体的货车玻璃炸了一地，头盔被飞溅的碎片打得叮当响。
帮派马上意识到大门外只有有两人在强攻，谢肥也立刻被集火，他刚想换个位置，一颗556子弹在空中尖啸着击中了他。
谢肥穿的zhuk-6a陶瓷防弹衣，6级防护，挨上这颗子弹好像被锤子砸了一下。
“哎——呀！我中弹啦！我要死啦！”谢肥躺地上疯狂打滚，叫喊声要死要活的，驻防点里的帮派听到有人喊中弹，再看到余浩也被压制在车后，三个人提着95式跑出来准备解决两人，谁知游羽就在头顶埋伏着。
砰砰砰！
枪声响起，一颗子弹都没有浪费，游羽秒杀了跑出大门的三个帮派分子，门后的水泥掩体后还有五个人，他们视线被驻防点门口的标牌挡住，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跑出去的同伴都死了，只是继续朝余浩和谢肥方向射击，游羽把akm调成连发模式，她轻盈地跃上标牌，对着下面五个蠢人扣下了扳机。
地上的谢肥也不滚了，他探头看一眼门口，发现对面人全都嗝了屁，连忙屁颠屁颠爬起来大喊：“余浩！里面的人都死啦！杀啊！”
“不那么多管了，冲啊！”
余浩浑身抖得要爆炸，男人的自尊心告诉他绝不能缩在女生和朋友后面当乌龟，他红着脸，想象自己是不要命的敢死队，咆哮着抱着枪从掩体里蹦出来，两人一路大喊大叫冲进了驻防地。
“别乱跑乱叫！”游羽感到头疼。
还有三个帮派分子躲在驻防大门后的工棚里瑟瑟发抖，他们被游羽精准的射击压得抬不起头，只能从窗口伸出枪朝外面胡乱地射击。
砰！谢肥一脚踹开工棚的大门，里面空间很大，地上扔着钻机与工具，三人齐刷刷看向门口的两人，他们手里的枪此时已经来不及对准突如其来的敌人。
余浩手里举起枪，他看到了这些人眼中的恐惧与绝望，换作往日，这些人也只是大街上来来往往与他毫无交集的路人罢了，一个人甚至举起了手，他想要投降，嘴巴张得老大。
“杀啊！”余浩狂乱地大叫。
子弹横飞，两人把扳机扣到了底。这是谢肥第一次杀人，他闭上眼睛，咆哮着，死死压制住762口径疯狂的后坐力，发泄着自己长久以来的憋屈。
余浩狰狞地瞪着三人，rpk枪口火光四溅，他靠在门上架着，朝他们身上灌满了所有子弹，三人身上血肉横飞，啰嗦着纷纷倒下。
咔，最后一发子弹打完，枪声熄落，弹壳在地上翻滚，世界安静了，烟雾缓缓从枪口冒出。
游羽从标牌上滑下，她来到工棚，无言地看看谢肥和余浩，走开去找车。
许久，两人如梦初醒。
“哇哦！”谢肥喘着气来到三具被打成马蜂窝的尸体前观察着，“这是我第一次杀人！”
“如果丧尸也算人的话。”余浩咬着牙克制住发抖的欲望，他小时候背着家里人偷偷去玩电脑时也会这样疯狂地抖，“你早就破处了。”
他把最后一个弹匣从背包里拿出，再缓缓地更换。
他们没有弹挂，经历两次交火，每次结束都得像这样慢慢地找慢慢地换，就像是剑雨后的武士在缓缓地收剑，有种奇怪的浪漫感。
谢肥还在那蹲着，他忽然脸色一变，“等等，地板怎么在震？”
“丧尸要来了。”余浩脸色苍白，“这股熟悉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