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干涉他人因果
我会游泳，还是高二的时候，学校组织学的。
林二婶落水，我不想去，但又不能不去啊。要不然，我会被这唾沫星子淹死。
人命关天，三里地的路程，我和村长就用了十分钟就赶到了。
我心里道：十分钟，这人早死透了。我是不会下去捞尸，太晦气了。
水库边围了不少人，他们都焦急地瞧着林二婶，没有干下水救人。村子里面的人都是一伙旱鸭子。
林二婶抱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烂木头，她浮在水面上，但还不停得扑腾着。
我开始脱衣服，北方的三月天还是有些许冷的，脱光后，冷风吹得我得蛋都是凉的。我跳了几下，以防下水后腿抽筋。
旁别的村民催促着我下水。
“等一等！”族老拄着拐走了过来：“刘卫民？你想下水？”
这位族老也姓刘，按辈分我得叫一声叔公。
我娘怀的时候我奶奶就给我起了名字，刘卫民。
我不想下水，一是不想救林二婶，二这个月份下水有危险。我面子还是假装道：“人命关天，我得去救人。”
叔公冷哼一声，不悦地道：“让一个孩子才去救人？这事你们还真能干得出来！”
我想说，我十八了，不是孩子了？
村长开口解释“可这里让只有卫民会游泳啊。叔啊，我知道你心疼小辈，可这人命关天啊！”
叔公沉默片刻，过了半晌他用拐杖敲着地，“你不知道，我们为啥不叫你们学游泳？”
“这和不能让卫民下水有什么关系？”村长瞧着水里面的挣扎地林二婶，焦急地道“叔啊，你快起开，别捣乱了！”
村长找两个人把叔公架回家，叔公没有想到有人敢这样对待他，他开口就骂：“我日你娘，你敢动我？”
叔公骂骂咧咧个不停。
我跳进水里面，我游出十多米远。听到叔公在远处吼了一句，水里面有乌龟？我回头一瞧，叔公都被人架的走了很远。
水库不大，也就百米宽，是用来蓄水灌溉庄稼的。片刻间我就游到了林二婶的身前，林二婶的双手死死地抱着木头，她脚还不停的扑棱着。
我推着木头往岸边游，岸上有人喊道：“卫民啊，你推那个木头干嘛？你直接抱着她游上来，不比这省劲？”
我紧绷着身体，心思都是自己和林二婶如何到岸上。
可过了十分钟，我就发现不对劲了。我目测了一下，我游了半天，好像没有移动一点点。
假如这样时间长了，我们两个人都会死，这水太凉，我坚持不了多少时间。
还有一点我听不到岸上的声音了。我慌了，这是撞鬼了？
我还是努力平静心情，越慌越会出事。
林二婶的挣扎减弱，她缓缓地往下沉。我拽着她的手，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扯她。难怪林二婶抱着木头还是扑腾个不停。
我撞着胆子，把头伸进水里面。
瞧见一个女娃娃双手紧紧地抱着林二婶的腿，使劲地往下拽林二婶。
那个女孩瞧见有人盯着她，抬起头来和我对视。一股寒气冲头顶直冲我尾巴骨，狰狞的林小妞在水里面对着我笑。
不怕鬼哭，就怕鬼笑。
我就不该来救林二婶，这下躺上事了。
林二婶跳水库，是林小妞报仇。
阴阳行当里面有一个忌讳，那就是不能干涉他人的因果。
冤亲债主好不容易得到一个报仇的机会，假如有人出手规避因果，让其躲过冤亲债主的报仇。冤亲债主会去找谁？当然是出手规避因果的人啊！
有能力的赶走冤亲债主也就罢了。可我呢？我有一个屁的能力啊！
林二婶参与过杀死林小妞是因，林小妞杀母则是果。难怪林坤会放过林二婶，这是给林小妞留着的。
林小妞对我笑，就是别让我管得太宽！只要我救了林二婶，今晚林小妞必定来找我！
苦死我了，我学这游戏干嘛啊……我要是见死不救，村子里面的人都会戳我家脊梁骨……
我抓着林二婶的手臂。
天彻底的亮了，太阳退去了最后的黑暗。
林小妞怨毒地瞧我一眼，然后再水里消失了。
我爬在着木头上面，缓缓地向岸边游去。我一只手抓着林二婶的手臂，故意让她的脸朝着水面。
林二婶，你莫要怪我，是你自己做下了恶，导致你亲闺女来弄你。你死了也别来找我，要找去找林小妞吧。
死道友不死贫道。我能游得快一些，但我还是慢慢地游，确保林二婶死地透透的。
到岸边后，两个人把我和林二婶拉了上去。我瘫坐到地上，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穿个衣服也费劲。
在场的都是男人，我光不溜秋地坐一会，也没什么。
过了一会我才穿衣服。
村长探了探林二婶的鼻息，她没气了。
我松了一口气，这事算躲过去了。
“卫民，你咋再水里那么长时间？”村长开口问。
我说水里有女鬼，她缠着林二婶的脚，吓死我了。我就开口骂个不停，骂了一会那鬼就松手了。
村长开口道：“难怪刘叔一直说水里面有女鬼，敢情真的有鬼啊”
我没有把林二婶杀死林小妞的事情说出来。一是没有证据，口说无凭。当年逼死安南和林坤，一一定意义上，村子里面不少人是帮凶。
我现在为林坤和安南翻岸，这可是要打村子里大部分人的脸。
林坤和安南对村子里面不少的长辈有恩情在的。逼死恩人，这罪名……
没有人会认。我说出来，只会受到针对。
“都给我让开。”叔公牵着一头老黄牛走了过来。
村长开口问道：“叔公，你这是干什么？”
叔公瞧见我平安地坐在暗上，惊讶地开口道：“你居然还真把人给救上来了。”
有人把我编地话告诉了叔公，叔公眼眸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地光。他两只混浊的眼，盯的我后背发凉，他仿佛将一切都看透了。他开口道：“没事就好。”
“来几个人，林二媳妇抬上牛背。”
村长怯怯地道：“林二媳妇已经死了。”
叔公不悦地道：“我让你抬，你就抬，废话那么多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