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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新店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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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了赢家祠堂的秘密以后,赢火虫心里还是有很多疑问。鲜鱼和赵敏之,自己和赢秋子,这中间到底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呢?青天白日的,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即便是听曲儿,也不会有这么离奇的故事,这要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鲜于诗的脑袋里也不断的在思考,太姥姥赵敏之和鲜鱼如同一个人一样,而太姥姥又情困赢秋子一生,赢火虫又和赢秋子长得一样,难道是赢家为了保赢火虫性命,将赢秋子的魂魄困起来?当年赢家把《江山图》交予太姥姥,不是因为赢秋子的遗嘱,而是因为这幅画不吉,这太让人细思极恐了。

    吉雅赛音睡了一会儿就悄悄地爬起来,坐到书案前继续写经文。进了赢家祠堂以后,他就更想在赢火虫的院子里放满了经文,赢家的事情简直太离奇了,现在能做的就是保护赢火虫。然后慢慢破解《江山图》里隐藏的毒咒。

    第二天,三个人起床后,满脑子都是祠堂里的赢秋子的事情,什么都不想做。

    “你们两个是不是都知道太姥姥的墓,我们去那里看一看啊!”吉雅赛音提议。

    “知道!去看看也行,发生这么多事,我们去看望看望她老人家,或许还可以去太姥姥当年住的小院去看看,如果那个小院还在的话,说不定会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呢。”

    就这样,三个人又赶着马车出发了,虽然是七年前去过一次,鲜于诗还是清楚记得太姥姥赵敏之住的地方和她的墓的位置。他赶着马车,吉雅赛音坐在另一侧,赢火虫还是躺在马车里,他还是浑身乏力,头有些昏昏沉沉,马车里被吉雅赛音放了四卷经文,马车蓬里面的蓬顶,两边的侧壁上,还有蓬里的后壁上,都有黄纸包着的经文,他相信这样一定会辟邪的。

    大都城外,赵敏之住过的小山村,没有什么变化,村子里人很少。太姥爷楚怀化当年之所以选这个地方,就是因为这个地方荒凉,人口稀少。来到那座小院,小院的院墙有些坍塌,院门半开半闭,门口出来一只野猫,凄厉的叫着窜了出去,猫走过去的脚印都是鲜红的血。

    三个人看着地上的猫脚印,不由得一阵心悸,走进院子,看见房子的窗子和门都已经破损不堪,推开摇摇欲坠的门,一股瘆人的凉气夹杂着灰尘扑面而来,和赢家祠堂供奉赢秋子的那个屋里冒出来的凉气是一样的。大白天的就感觉阴气森森,让人心慌,鲜于诗从地上捡起一根粗树枝,把枝叉掰掉,举起来树枝带头进了屋内。

    屋内非常昏暗,鲜于诗清楚的记得,太姥姥就是在这个屋里离去的。三个人适应了屋内的光线后,开始环顾四周。床还是当年的那张床,凌乱的被褥还是当年的模样,依稀的颜色还在,周围的床幔已经褪色,窗子上的帷幔一半挂着,一半已经在地上。鲜于诗还记得,太姥姥是怕光的,在她走的前一刻,太姥爷把窗子上的帷幔都拽开的,把门和窗子都打开的。

    转过身看到屋内的书案时,吓得三个人退后几步,激凌凌冒出冷汗。

    鲜于诗记得书案原来不是靠墙的,现在应该是被人搬到靠墙的地方,书案上摆着的竟然是赢秋子的画像,和赢家供的一样,还是用朱砂做的边框,画像前面还是供着几碗黑红色的血。和在赢家不同的是,碗的旁边还放了一把血迹斑斑的桃木剑,两个斑驳的烛台锈迹斑斑。

    这到底是谁?把赢秋子供到了赵敏之生前的房间里,还是一样的手法,是为了让赵敏之看着赢秋子备受煎熬吗?赢家祠堂里的是至林道法师做的,难道这里至林道法师也来了?还用了相同的手法,他是有多恨赢秋子和赵敏之啊?吉雅赛音挡住赢火虫,赢家祠堂里的可以要赢火虫的命,这里是一样的,对赢火虫一定会有危险的。

    “赢火虫,你先出去!我们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吉雅赛音边说边用身体把赢火虫挤出屋去,“你拿着这个防身!”吉雅赛音递给赢火虫一把匕首。

    鲜于诗手举木棍,还在四处观察。他看到书案的下面有个铜钵盂,钵盂的旁边还有些黄纸写的符散落在地上。转过身,墙角有一个边柜,边柜上放着一套女人的衣裙,仔细一看,衣裙的四周撒着一圈朱砂,朱砂里还混着黑红色的血迹。边柜的墙上贴着一张大大的符,符好像是用血写的,血色已经变得乌黑。

    鲜于诗上前一步,看了看衣裙,他猜应该是太姥姥赵敏之生前穿的。这个至林道法师对赵敏之一样是下了毒咒。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对赢秋子和赵敏之哪里来的这么多恨呢?

    “鲜于诗,这应该是太姥姥的衣裙,你先别乱动,等我们去请了怀化师傅来再动吧。”吉雅赛音也看出来了,担心鲜于诗不懂其中的毒咒,伤到了自己。

    “我们再去院子里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吉雅赛音拽了一下鲜于诗,两个人走出了屋,赢火虫在门外呆愣愣的看着,他的脚边躺着两只死老鼠,见两个人出来了。赶紧问:“怎么样?还有别的吗?”

    “赢火虫,你现在厉害了,连老鼠路过你都活不了了!”鲜于诗看见赢火虫额头上都是汗珠,想开解一下气氛,就取笑赢火虫说。

    赢火虫被鲜于诗一说,脸红了。鲜于诗忙转移话题。

    “别提了,太姥姥的衣服也被下了咒。”

    “你们说,这个至林道法师怎么这么恨太姥姥和赢秋子呢?”吉雅赛音自言自语的。

    “你认识至林道法师,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啊?”鲜于诗反问吉雅赛音。

    “我和他也不太熟悉,在宫里接触过,看着慈眉善目的,没有更近的了解。”

    “我想到一个事,我们去找至林道法师,没找到,却歪打正着的找到了太姥爷怀化师傅,这是不是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在帮我们啊?如果我们找到了至林道法师,那后果会不会更加可怕呢?”赢火虫反复思量着。

    “真的啊!如果我们直接找到至林道法师,他会做什么呢?会不会把我们一并弄死啊?”鲜于诗也想到这个事了。

    “我也想不明白,我只认识这么一个高僧,想着高僧法力深厚,能把《江山图》里面的咒破解了,哪里会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个高僧的事啊!我们要不去找至林道法师,就不能遇到太姥爷,这一切怎么好像在打圈圈呢?”吉雅赛音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行了,都别想了!我们去太姥姥的墓看看,至林道法师会不会也做法了?”鲜于诗看着大家都眉头紧锁的,就提议赶紧走。

    出了小山村,沿着小路一直走,走到头,再往山下走,走进山里后再上坡,到了半山腰就可以看见赵敏之的墓。

    赵敏之的墓没有破损,好像还有人经常来填土修缮,墓碑上的字看着是崭新的。墓碑前还摆着供果。仔细看供果还很新鲜,应该是刚摆上不久。是怀化师傅经常来吗?三个人满心疑惑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们看!”赢火虫指着不远处。

    不远处多了一座新坟,奇怪的是,这座新坟是一座空冢。墓穴已经砌好,里面没有棺椁,黄土堆在旁边,一个无字碑立在黄土上。看这样子是准备好了要下葬,这是谁呢?会是怀化师傅吗?死后想和赵敏之葬在一处,又不是合葬的,应该不是怀化师傅,如果不是怀化师傅,那会是谁呢?赵敏之一生都为赢秋子所困,赢秋子早早夭亡,除了怀化师傅,真的是想不出来会是谁?

    鲜于诗绕着墓转了一圈,没发现有异常,吉雅赛音则在那个空冢附近转来转去的看,皱着眉头。赢火虫脸色煞白,坐在了地上歇息。

    “真的是越来越迷糊了!”鲜于诗大声说。然后,来到赵敏之的墓前,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赢火虫见状,也吃力的站起来,来到墓前磕了三个响头。

    吉雅赛音一看两个人都磕了头,也就来到墓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看见赢火虫虚弱的样子,两个人扶着赢火虫上了马车,三个人赶着马车回大都城了。

    “吉雅,你说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去找太姥爷啊?”鲜于诗想到太姥姥的屋内,那些东西,担心会对太姥姥有什么不好,心里有些着急。

    “我们还是要等一等,你看赢火虫现在的样子,应该禁不起太多的颠簸,再让他将养些日子,恢复好一些,我们再去,毕竟整件事的症结都有赢火虫啊!”

    “也是啊,太姥爷也让赢火虫再修养一些日子,他越虚弱,就越危险!”

    三个人回到大都城里的赢家,吉雅赛音陪赢火虫回到屋内,鲜于诗要回楚宅去看看,楚宅和赢宅在一条街上,离着也近,鲜于诗小跑着就回去了。

    楚宅里只有齐大胜在,楚青纱和鲜花出去买东西,准备婚事用的。鲜花和白音的宅子已经修缮完毕,现在就是一些布置和日常用品的采购。姥姥楚青纱经常过来给出出主意。

    齐大胜看到鲜于诗进来,很惊讶。

    “你怎么回来了?”

    “姥爷,我回来看看,好几天没回家了嘛!”

    “我还没问你呢,你这些天忙些什么呢?成天也见不到个人影儿,画轩那边倩儿在经营,你干啥呢?”齐大胜好些日子没见着外孙了。

    “唉,姥爷啊,一言难尽啊!”鲜于诗就把这几天的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跟姥爷齐大胜说了。齐大胜听得是一惊一乍的。

    “等你们去找太姥爷的时候,叫着我,我去看看他老人家。小虫子现在怎么样了?小虫子也怪可怜的,招谁惹谁了啊?但是,《江山图》在青纱寨后山的密室里,我在密室里埋进去了一个金刚杵,在山里住着,会有一些野鬼,埋一个金刚杵可以驱鬼辟邪镇恶的,青纱寨里还有几个地方我都埋了。会不会是金刚杵起作用,青纱寨里从来没有闹过鬼神妖气的。”齐大胜回想着事情的前前后后。

    “当年赢家把《江山图》给你太姥姥,是因为画上有邪气,放在你太姥姥那我不知道,拿回青纱寨不久我们就造密室了,密室下过金刚杵后,画放在里面应该压住邪气了,对我们家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姥爷,那鲜鱼建的黑山寨应该没有埋金刚杵吧?”

    “那应该没有,她一个小孩子,不知道这些吧。”齐大胜说完自己的心哆嗦一下。怎么没有把这个事给孩子说一下呢,新《江山图》 在黑山寨里有事,大概和建山寨的时候没有辟邪有关系吧。不仅禁有些后怕。

    “不行,我明天就要回青纱寨,把鲜鱼建的黑山寨重新做一下各种辟邪,不得不信啊!”齐大胜心里开始着急了。

    “姥爷,那明天你和姥姥一起回去吧!我还要在这保护赢火虫呢,他现在身体虚弱,万一遇到危险,没办法保护自己,我吉雅赛音都住在他家看着呢!赢宅里楚宅也近,有事您就招呼我吧。”

    “你去吧,保护好小虫子!等你姥姥回来我说一下这个事。”

    鲜于诗离开楚宅,又回了赢宅。

    而乃仁台府里正在紧锣密布的准备着白音的婚事,蒙昱克来了,是哭着来的。乃仁台本来就不愿理睬她,蒙昱克却蹦到乃仁台跟前,拉着乃仁台的手臂号啕大哭起来。乃仁台也被她给哭懵了。

    “你这是怎么了?快说!别嚎了!”

    “我弟弟傻了!你说可怎么办啊?你快找个太医给他看看吧!”

    “什么?吉日嘎拉傻了?他是怎么傻的?”

    “他是被我打傻的!我哪里知道是他啊,就一棍子打下去了,打在他的脑袋上了。”

    “好好地你打他干什么?”

    ”他大晚上到我枕头底下拿钥匙,我以为是贼人,就”

    “哦,我听明白了,他大晚上去你屋里偷东西,然后你打他脑袋了?”

    “是,他被打傻了,你快点想办法啊!”

    “我找个郎中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吧。”

    “他就在外面,我想把他接进府里,方便看病。”

    “行行,接进来吧,可先说好,他要是好了,就得搬出去,谁也扛不住他偷啊!”

    “行,你快找郎中吧!”

    蒙昱克带着吉日嘎拉搬回了上柱国府,吉日嘎拉那日被打晕以后,第二天才找到的郎中,郎中说脑袋里应该有创伤,出血影响的醒不过来。针灸了几天,吉日嘎拉醒了过来,整个人却变傻了,说话呜了呜了,嘴角还留着口水。眼睛像一个方向斜着看,问他话,根本说不清楚。蒙昱克这一看,弟弟这不是傻了吗?

    蒙昱克又找了几个郎中,看完吉日嘎拉这种情况都摇了摇头,蒙昱克快急疯了,好好个弟弟就被自己一棍子砸傻了,这可怎么对得起死去父亲母亲啊!于是,她咬着牙又回来找乃仁台。乃仁台手可通天,他一定会有办法救弟弟的。

    乃仁台立刻派人去宫里请了太医,来给吉日嘎拉医治。太医看了吉日嘎拉的情况,给开了几副药就走了,只说了一句:“试试吧!”

    蒙昱克一听,看样子还是没救了,又痛哭流涕的嚎起来了。

    吉日嘎拉服了几副药以后,依然没有好转,蒙昱克以泪洗面也无济于事。只得每日看着吉日嘎拉傻傻地样子。灰了心的蒙昱克,才想起来府里这几日下人们都在忙乎,走到院子里看着红色的绸缎已经缠上了雕栏玉柱,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蒙昱克记起来是因为儿子的亲事,府里在准备操办呢。心头的怒火熊熊燃起。

    “我弟弟都这样了,府里还要大办喜事,娶的还是我弟弟喜欢的女子,就是我亲儿子的喜事我也不高兴!”她心里想,我弟弟不好,谁都别想好。

    蒙昱克冲过去,把一个正在扎彩灯的下人推倒在地,把掉在地上的彩灯用脚踩得稀巴烂。又伸手把缠好的丝绸锦缎狠狠地撕下来,再踩上几脚。把靠墙摆放的准备宴席的酒全部砸碎,酒香味弥漫在整个上柱国府。

    下人们吓得赶紧去报告上柱国乃仁台,乃仁台听了拎着刀就出来了。蒙昱克才不吃这个眼前亏,看见乃仁台来了,飞快的跑回屋,把门紧紧的关上,再也不出门。

    气得乃仁台铁青着脸,拿她也没有办法。

    如意酒坊和吴带当风秀衣馆重新落成了,规模比之前的还要大,和之前不同的是,两个店连起来了,但是各开各开的门。白音和莫日根带着伙计们把新酒坊收拾得干干净净,门口已经有人开始排队买酒了。吴带当风秀衣馆之前的订单,鲜花、鲜草和李桃儿、李杏儿在家里都已经做出来了,新店一开张,老顾客们都过来取衣服,门前特别热闹。鲜倩儿却没来,她还在诗礼画轩卖画收画呢,她喜欢上诗礼画轩的生意了,不再回吴带当风秀衣馆了。设计衣裙的活由李杏儿来接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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