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看书小说 > 其他小说 > 鲜鱼记 > 第68章 石器场画画

第68章 石器场画画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第二天一大早,赢火虫就来了。他赶着马车,马车上带了很多吃的喝的。楚宅门前,其其格也赶着马车在门口等着。都是想带着鲜家兄妹出去散散心的。

    鲜于诗和鲜鱼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出来了。赢火虫看见其其格的马车后,立刻就跳下马车,在楚宅门口迎着,鲜于诗和鲜鱼一出来,赢火虫拉着鲜鱼就上了自己的马车。鲜于诗愣愣的看着他。

    “你看什么呀?赶紧上其其格的马车吧,不知道给我创造点机会啊?这一天天太不容易啦!”赢火虫笑嘻嘻的对鲜于诗说。

    “行,给你机会!”鲜于诗才反应过来,上了其其格的马车。

    “赢火虫,我们去哪儿?”其其格坐在马车上大声喊着。

    “跟着走吧,我去哪儿你都跟着。”赢火虫已经赶着马车开始走了。

    看似随意的出行,赢火虫计划了一个晚上。知道鲜鱼心情不好,还着急回牛家镇,出来散心的话,只能在大都附近,一天的行程,可以去的地方也不多,又不能傻乎乎的在山里转,赢火虫想出来几条路线,最后决定了一条看着最合理的。

    赢火虫赶着马车,他没让鲜鱼坐马车里面,而是让她和自己都坐在马车前面赶车,这样既能互动又可以欣赏沿途的风景,鲜鱼来过大都附近的山里,太姥姥去世的时候,她跟着进山的时候,清楚的记得这一带。

    大都城是在群山环抱中,周围都是绵延不绝的王家岭山脉。王家岭山脉和老黑山不同,王家岭山脉的山与山之间,更加密集,每座山峰都似锋利的宝剑直插天空。山上的植物不多,怪石嶙峋,峰峦险绝。山路更加崎岖不平,马车走在山路上非常颠簸。

    好在颠簸的山路只有一小段,就到了鲜于礼的石器场。石器场都是手工用石头雕砌而成的,鲜于礼在雕刻过程中,为了避免石头看起来生冷坚硬的质感,特别在石头小院的外观处理上,磨去边边角角的锋利,让整个建筑看起来更加柔和,而且大胆的加入了彩色石头和玉,石器场有了颜色的调和,温暖明媚的视觉效果就显现出来,让每一个第一次看到石器场的人,都会力气燃起无限憧憬,立刻就想融入其中。

    赢火虫也是第一次来石器场,他们的马车走在前面,两个人的眼睛被石器场深深吸引,一下也不愿意离开了。后面其其格的马车跟上来了,其其格一个人赶着马车,鲜于诗在马车里躺着,前一天喝醉酒的他,还有些没有醒酒。

    鲜于书看到鲜鱼的时候,非常惊讶,没有想到妹妹鲜鱼能来石器场。更没想到大哥和大嫂也来了。

    “我把你哥和妹都领来了!要不要谢我啊?”赢火虫跳下马车,看着鲜于书说。

    “谢!必须谢!”鲜于书高兴的说。

    鲜于书也没有去参加三弟鲜于礼和温暖萨日盖的定亲宴。鲜于书是一个老实人,踏实肯干,还能吃苦,他完全不能理解,三弟一定要娶个傻子的目的。听说三弟有了大宅子和几个铺子,鲜于书就更不能明白了,这些东西想要的话可以赚啊,没必要对着个傻子一辈子吧!家里人都很上火和难过,鲜于书却不会,自己的选择,自己负责,其他的人都无法改变,没必要为不可以改变的事劳心费力。

    但是他也理解家人的想法,父亲母亲病了,他正打算安排好手里的几个活儿,和妹妹鲜鱼回家看望父母,赢火虫带着哥哥妹妹来,他一看就明白了赢火虫的目的,忙带着四个人走进石器场,石器场外观的感觉,和走进来的感觉截然不同,其其格拉着鲜于诗在石器场里,像进入了一个童话世界,到处都是新奇的感觉。

    鲜鱼站在石器场外仔细的看着,她的内心更多的是温暖,是心疼。坚硬的石头能打磨成这样,是需要多大的毅力和用心的想法啊!二哥可以用石头打造成这样的院落,心中住着的是怎样的美好,才能有这样的作品。赢火虫看着一动不动的鲜鱼,转身回到马车上拿出笔墨纸砚,两块四四方方的木板,两个小木凳。

    鲜鱼的心中被哥哥的石器作品感动了,非常想用画笔把这一切画出来。赢火虫准备的这些东西,太合鲜鱼的意了。两个人坐在小木凳上画了起来。

    鲜鱼一口气画了十余张小画,又在画一幅手卷。她如饥似渴的画着,她要把哥哥做的这些,都放在最美好的画面里,让看到画的人,对石器场就会有无限的憧憬。她的画笔不能停下来,搬着小木凳变换着位置,赢火虫也不停地画着,他画的都是小品画,每一张小品画又可以变成一个精巧的瓷器图。

    鲜于诗和其其格转了好几圈回来,两个人还在画,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鲜鱼和赢火虫的身边引来很多来石器场的人驻足观看。两个人旁若无人的画着自己的,仿佛生活在画的里面。

    赢火虫原本计划的行程都因此而结束了。

    回到楚宅的时候,天色将晚。

    吉雅赛音坐在楚宅的院子里喝着茶,姥姥楚青纱和吉雅赛音正在聊天,楚青纱不时地发出欢快的笑声。

    看到赢火虫和鲜鱼一起进来,齐大胜笑着走了出了出来。赢火虫感觉到了家里的气氛变得轻快了,昨天还都在因为鲜于礼定亲的事伤心难过的姥姥姥爷,今天已经眉开眼笑的。

    “吉雅赛音,你来得挺早啊?我可陪着鲜鱼去石器场画了一天画了,画得那叫身心愉悦啊!”赢火虫看见吉雅赛音笑嘻嘻的说着。

    “画画好啊!这边山里的感觉和老黑山的感觉不一样,鲜鱼画的怎么样啊?”吉雅赛音看着鲜鱼的脸色明快了很多,才看出来一定画得感觉不错。

    “挺好的,二哥的石器场太壮观了,看了心里全是想画的感觉,给你看看今天我们画的。”鲜鱼把一大卷的画递给吉雅赛音。

    吉雅赛音打开,一张一张认真的看着。

    “给你毛笔,帮忙题字吧,据说你题字的画价格都翻倍了。你这点石成金的手快动起来吧!给我的题上直接就可以做瓷器图了,给你送几款最近的极品瓷器吧,不然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呢!”赢火虫把笔墨纸砚掏出来,摆在了吉雅赛音的面前。

    吉雅赛音二话不说,一张一张画仔细看,看完认真的题上字,有的题的是诗,有的题的是诗文,到了鲜鱼画的那幅手卷的时候,吉雅赛音看了又看,爱不释手。

    ”鲜鱼,你的这幅手卷画得简直绝了!送给我吧!我真的不舍得这样的一幅画落到别人的手里,尤其是一个不懂画的人的手里。”吉雅赛音看着鲜鱼,征求的眼神,脸有点红。吉雅赛音从来没这样找人要过任何东西。这一开口,自己就不好意思了。

    “尽管拿去。”鲜鱼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丝毫不往心里去。

    “早知道我开口好了,吉雅赛音,你也不给我点信儿,我们一起找鲜鱼要啊,看鲜鱼会给谁。”赢火虫有些唏嘘。

    “你要自取其辱吗?”吉雅赛音坏笑着看着赢火虫,在手卷上写上了一首略长一些的诗,落上了鲜鱼和自己的名字。

    “鲜鱼,我给你拿来了一个药方,和按照这个药方开的十副药,用法我都详细的写好夹在里面了。你回去给叔叔和婶婶服了,这些药应该能治好,如果还要加强的话,就按照这个方子再买几副。”吉雅赛音边写边说。

    “吉雅赛音,你抢我的活儿了啦!我本来想去找乃仁台请太医,可是上次我找乃仁台说鲜于礼的亲事时,打起来了,乃仁台让人把我打出来了,我现在没有办法去找他,不然早去找了,行啊!这次我就不和你抢了!”赢火虫笑嘻嘻的看着吉雅赛音。

    鲜于诗和其其格才回来,看见吉雅赛音在画上题字,鲜于诗乐坏了,吉雅赛音题了字的画,价格翻倍不说,还特别好出手。

    鲜宅里面,温暖萨日盖和鲜于礼打起来了。温暖萨日盖被鲜鱼打得脸都肿起来了,哭着回去以后,鲜于礼怎么都哄不好她,温暖萨日盖第一次被人打成这样,心里上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任凭鲜于礼说出大天花儿,她一句也听不进去。鲜于礼气得懒得理她,一个人回房睡觉了。

    睡着睡着,鲜于礼被冷水猛得一激,睁开眼睛,看见温暖萨日盖愤怒的大肿脸,手里端着一个空盆,他的身上都被水浇湿了。

    “你干什么?被子都浇湿了!”鲜于礼坐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水。

    “你和我去打鲜鱼,现在就去!”温暖萨日盖恨恨地说。

    “现在是半夜,半夜三更去打人?你是不是疯了啊?”鲜于礼气得脸都绿了。

    “我就要打她,你不跟我去,我就拿刀砍你!”温暖萨日盖脚边还放了一把蒙古刀。

    “我不去!你砍吧!”精明的鲜于礼,真的忘记了温暖萨日盖不是一个正常人了,他以为这样一说,温暖萨日盖怎么也不能真的砍吧。

    谁知,温暖萨日盖被鲜鱼打过,心里极度不平衡,想立刻就去打鲜鱼的想法得不到鲜于礼的回应,就真的举起蒙古刀,砍向鲜于礼,鲜于礼发现温暖萨日盖真的砍过来时,已经来不及闪开,情急之下,用手臂挡了过去,温暖萨日盖一刀砍下来,鲜于礼的半个手臂被瞬间砍掉,血溅了出来,热乎乎的血溅到温暖萨日盖的脸上的时候,温暖萨日盖有些害怕了。

    鲜于礼是做梦也没想到,娶个傻子还会有生命之忧,温暖萨日盖的思维和正常人不一样,他以为她不能的事,她会认为是让她做的,所以才一刀砍掉了鲜于礼的半个手臂。

    看着鲜于礼的半个手臂被砍掉的一刹那,温暖萨日盖害怕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鲜于礼咬着牙拿起自己的半个手臂,对着温暖萨日盖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带我去医馆!”

    温暖萨日盖吓得听不明白话了,撒腿就跑了出去。鲜于礼痛得满头大汗,咬紧牙关拿着自己的半个手臂,走出房门,喊来下人,送他去了医馆,算是捡了一条命。

    鲜于礼在医馆里迷迷糊糊的睡梦中,被人弄醒。睁眼一看,是乃仁台和温暖萨日盖。

    “鲜于礼,温暖萨日盖这是被谁打的啊?这孩子长这么大也没被人打过啊?”乃仁台非常不满意的问道。

    鲜于礼指了指断臂,无力的看着乃仁台。

    “温暖萨日盖是砍你了,可是那也是被打在先啊,她不被打成这样,又怎么能砍你呢?看看把她吓成什么样了啊!你快告诉我打她的人是叫鲜鱼吗?”乃仁台对于鲜于礼被砍掉半个手臂,丝毫没有歉意,而对于打温暖萨日盖的人却耿耿于怀。

    鲜于礼无语了。半个手臂和打几个嘴巴,竟然是打了几个嘴巴更能让乃仁台生气,全都是因为温暖萨日盖是亲侄女,而自己娶了温暖萨日盖,竟然连猪狗都不如。他真的心碎了!为了这门亲事,和家人都快反目成仇了,可是真正像仇人一样砍向自己的人,就是自己不惜和家人背离娶的人。这可真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鲜于礼越想越悲愤,眼泪一对一双的流下来。

    乃仁台不想理鲜于礼,看鲜于礼也说不出什么,还不停地哭起来了,乃仁台拉着温暖萨日盖转身走了,他要去楚宅问问,鲜鱼到底是谁?

    鲜鱼和不忽木、阿意思天蒙蒙亮就出发了,她想早点回家给父亲母亲吃药治病。等到乃仁台来楚宅问的时候,鲜鱼已经走得老远了。

    吴带当风秀衣馆,鲜花也很纳闷儿, 自从旁边的如意酒坊老板说过以后,那个蒙古女人就再也没来过。如意酒坊的老板很认真的把火烧的地方都修缮了,也没多说废话,这个事儿就结束了。鲜花对如意酒坊的老板又了几分好感。

    蒙昱克并没有打算就此罢手,但是儿子的插手,对吉日嘎拉的亲事有所阻碍。她一直在策划着,她去了吉日嘎拉的宅子好几趟,吉日嘎拉也没说出来个什么,还要自己想办法。

    赢家却闹得不得了。赢火云听说鲜于礼定亲的事,哭了好几次,她失去母亲以后,最大的希望就是嫁给鲜于礼,他却娶了一个傻子,让她没有办法接受。父亲赢达旺本想去鲜家提亲,谁知道被乃仁台的侄女抢了先,没办法挽回,只能更多的安慰赢火云啦!赢火云却没这么容易想得开,她对赢家的恨意越来越重,真的很想一下子弄死赢家所有的人,尤其是赢火虫。

    平章政事安代又来赢家提亲了。为二女儿托娅,向赢火虫提亲。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