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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暴打富小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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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于诗吃过晚饭,和弟弟鲜于礼在楚宅的院子里闲坐着。

    “弟弟,明天那份订购三幅真迹的那个买家来的话,我们还是多注意点,不知道哪里总感觉不对劲儿。”

    “哥,你放心,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见到钱我是不会把画给他的。”

    “嗯,为了万无一失,你明早包两份,一份是假的,一份是真的,你在柜台来回调换,直到确认无误的时候,你再把真的那份付出去。”

    哥俩儿又商量了一阵儿才各自回屋。

    鲜于诗回到房间里,想起那日从小羊家洼村出来,家里人给的礼物,奶奶和姨奶奶只让回来打开,这两天实在太忙了,还没来得及打开呢。

    他拿出来那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布包,打开一看,每个包里都是20两金子。奶奶和姨奶奶总怕孙子在外面太难,每个人给包了一大块儿金子,鲜于诗又打开弟弟鲜于乐和妹妹鲜苗的小包。里面是散碎的银钱,一看就是平时攒的,弟弟妹妹把自己的零用钱都拿出来给了自己。鲜于诗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一定要好好干,干出个名堂,以后养家,让家里人都过上好日子。”

    第二天一早到店,鲜于礼就照着哥哥的说法,把三幅画打了一个包,另外又拿了三张空白卷在一起打个包。放在柜台里面。鲜于诗则把姥姥和母亲又给的画挂在了一进门的凹凸墙上,姥姥这次居然舍得把《芙蓉锦鸡图》拿出来。他把画的位置都做了调整,《芙蓉锦鸡图》放在最显眼的地方,这样常进店的老顾客一眼就会看到。

    陆陆续续来了进店看画的客人,今天的客人比平时多了一些。订画的买家也来了,是四个人一起来的,两个人和鲜于礼办付款,另外两个人在店里到处转悠,鲜于诗冷眼旁观着。店里一下子进来了十多位客人,伙计们都忙乎起来了。

    鲜于礼把三幅画拿出来一一给买家看,买家却并不仔细看,一个劲儿催促包起来,鲜于礼就把画放进柜台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成假的包,买家催的急交钱却没有那么急。

    这时候,又有客人要买画付钱,站在旁边儿一个劲儿的催促,催得让人直闹心。

    买家扔给鲜于礼一沓银票,着急要拿画走。鲜于礼不慌不忙的拿出画示意对方看一下就放在柜台里打包,刚包好,准备拿出来,递给买家,买家又说要换几张银票,从衣袋里又掏出一沓银票,鲜于礼把刚才收到的银票拿出来,买家匆匆换了几张扔给鲜于礼,鲜于礼也把真画换成了假画。那两个人拿着画就走了。

    旁边一个劲儿催促的两个人又以太慢为由不买了,刚才喧闹的店里一下子安静了。

    鲜于诗来到柜台,拿出卖家的银票,仔细一看,一沓银票只有上面两张是真的,还是面值最小的,下面的都是假银票。

    “弟弟,银票下面都是假的。”

    “哥,我看出来了,旁边儿有两个人一个劲儿催我,和他们都是一伙的,画我给的也是假的,谁让他拿假银票骗人的!”

    “这要是不注意,刚才这么多人,一定会上当受骗的。他们回去看画是假的还会来闹的,都有个思想准备。”

    生意场上就是这样,时时刻刻都有人想骗你。

    青纱寨里,赢火虫和鲜鱼今天就可以把壁画画下来,和鲜倩儿的花花草草衔接上了。两个人都起得很早。

    “鲜鱼,我发现我们只是在颜料里加了防水的材料,如果风吹日晒,壁画很快还是会变旧、甚至有的地方可能会有脱落,我们做瓷器的就有一种东西,通过煅烧后,千年不变,我想把这种东西重新调制一下,稍加锻造后拿过来,在壁画表面重新处理一下,这样的话壁画也能千年不变,你说行不行?”

    “哥哥,我还真的担心只做了防水处理,也挺不了几年呢,没想到哥哥你真有办法啊!”

    “这个事交给我吧,我明天就回大都,处理一下瓷器店的事,就赶回来,三四天就能整完,这样青纱寨壁画就会永远在这里。”

    “哥哥,那个富小娥总要害你,你一个人回去能行吗?”鲜鱼担心的问。

    “她的人都被我们干掉了,下一波也许没到呢,我趁着没到赶紧跑,放心吧!”

    第二天一早,赢火虫就打算一个人返回大都。齐大胜看着赢火虫收拾东西准备走,心里还有点依依不舍了。

    “你一个人回去太危险了,我派几个人护送你回去。那个富小娥挺狠啊,我还真不放心呢!”

    “姥爷,我快点跑,应该没事吧。”

    “听姥爷的,姥爷派的人把你送到大都,剩下的就需要你自己保护好自己了。富小娥就在你父亲的身边,你一定要处处提防啊!”

    赢火虫鼻子酸了。齐大胜算是非亲非故的,可是还这么惦记着自己的安危,自己的一家人,却争的你死我活的,真正想要他的命的是家里人,实在是无语啊!

    鲜鱼把《空山新雨后》四条屏卷起来递给了赢火虫。她昨晚连夜把第四条屏画了出来。

    “赢火虫哥哥,把这个给我大哥,大哥、三哥在外面开店不容易,我也帮不上别的忙,只能多画些画帮他们。”鲜鱼看着赢火虫说着,”哥哥你一路上一定注意安全!平安到家!”

    就这样,赢火虫出发了,后面跟着李大志和田贵牛。三个人快马加鞭的一路不停,下午就跑到离大都城不远的地方了,一路上紧张的情绪总算有些放松。三个人说说笑笑的。迎面飞奔过来三匹马,三个人心里紧张的提防着,相遇的那一刹那,对面三个人只盯着赢火虫看,赢火虫被看的发毛,对面一把匕首“刷”的一声甩了过来,赢火虫侧身躲过去,李大志抬手就是一把飞刀直扎在左边的那个人的脑门上,那个应声倒下,田贵牛的飞刀也把另外一个打下马。中间这个人一看一记不中,慌忙逃窜,李大志和田贵牛的两把飞刀直接要了他的命。

    李大志下马翻了翻,三个人里面 有一个人的衣袋里揣着赢火虫的画像,和小羊家洼村看到画像一摸一样。赢火虫这就明白了,还是富小娥,开来富小娥为了要他的命是真的是很下功夫。

    三个人有惊无险的来到了大都城外。李大志和田贵牛往回返,赢火虫一个人回到了大都。他没有先回家,而是直奔诗礼画轩。

    诗礼画轩今天看画的人不多,温暖萨日盖和鲜于礼在后面玩弹球,鲜于诗坐在柜台里。

    赢火虫推门进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呀?我们都以为留在那了呢?”鲜于诗看到赢火虫回来很是高兴。

    “虫子啊!你这些天跑到哪儿去了?我怎么找不到你了?幸亏鲜于礼每天陪我玩了!”温暖萨日盖看见赢火虫也很高兴。

    “我母亲又来闹过吗?”赢火虫打听着,担心母亲找不到自己为难他们。

    “来过,没占着便宜就走了。没什么事的,你快回家看看吧,你们赢家瓷器店最近变化好大啊,听伙计们说来了一个新的少东家,是个女的。”

    “店面变化?不应该啊!”

    “赢家瓷器几十年如一日,父亲怎么可能同意随便动呢?”

    赢火虫一听赶紧往赢家瓷器走,温暖萨日盖一看他又要走,连忙起身跟着他。赢火虫站在自家店前,还真有点不敢认了。店面的门面颜色变了,透过大门看,里面的陈设也变了。

    他推门进来,店里的瓷器摆放都换了位置,很陌生的感觉。

    “少东家,你回来了?”伙计们发现赢火虫回来了,纷纷围过来。

    “谁回来了?”赢火云从后面走出来,见赢火虫回来了,先是一愣,又立刻露出笑容。

    “哥,你可算回来了?这些日子父亲忙坏了!”

    “我看是你忙坏了吧?谁把我的东西动了,给我放哪去了?”赢火虫看自己平日里审图的桌子椅子都不见了。

    “额,我们搬东西的时候碰坏了,哪天我给哥哥定做一套更好的。”赢火云有点尴尬。

    “碰坏了?是心坏了还是人坏了?我在这儿这么多年怎么没坏呢?”赢火虫不客气的说。

    赢火虫往里面走,看见平日里自己画图的房间,被改成了茶室,富小娥正坐在里面悠闲的喝着茶。店里凡是自己的东西都没有了,像是自己从来没在店里待过一样。被清除的干干净净。

    “这都是你的杰作?”赢火虫看着富小娥。

    “不敢当啊!你还活着呢?命挺大啊!”富小娥皮笑肉不笑的。

    “真不好意思啊!让你失望了呢!你派去的人都让我们干死了,下一个需要干死的应该是你,死人才最消停!”赢火虫恶狠狠的看着富小娥。

    “来人,把与店里无关的人给我轰出去!以后给我记住,这个店,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当什么东家的。再把这样的人放进店里,所有人都会被打出去!给我听明白啦!”

    “父亲让我在这干的,你凭什么撵我?”赢火云尖叫着。

    “温暖萨日盖,这么多天没见到我了,想不想帮我一个忙啊?”

    “想,做什么?”温暖萨日盖一听说帮忙还挺高兴。

    “把这两个女的给我扛着扔到大街上去,狠狠的,不让扔的话你就揍她们,揍服为止!我是男的,不好下手打女人!”

    温暖萨日盖一听立刻拎起赢火云扛在肩膀上扔到了大街上,回来又拎起富小娥。

    “赢火虫,你给我等着!”富小娥恨恨的说。

    “温暖萨日盖啊,这个嘴不老实,你能帮我打到她闭嘴吗?打得好,我一会儿带你踢蹴鞠去。”

    温暖萨日盖抬手就是几个大嘴巴,富小娥都没看清她是怎么抬手的,脸上就被打得火辣辣的。

    “赢火虫,你个狗娘养的!还敢打老娘!你等着落在老娘手里的,老娘打得你渣儿都不剩!”富小娥破口大骂。

    “温暖萨日盖,她骂我!我好生气!”

    温暖萨日盖一听赢火虫说很生气,照着富小娥的脸又接着打了二十多下,打得富小娥鼻孔冒血。

    “赢火虫,你不得好死!和你那恶毒的母亲一起下地狱!”富小娥还骂。

    “温暖萨日盖啊,对待坏人我们就是要有个态度,这个女人差点要了我的命,我没命了,谁带你去踢蹴鞠啊?”

    温暖萨日盖一听,噼里啪啦的又是一阵儿大嘴巴子,打得富小娥脸像猪头开花了一样。

    “行了,今天先这样,下一次我就要她的脑袋!”赢火虫温柔的对温暖萨日盖说。

    温暖萨日盖扛着富小娥恨恨的扔在大街上。还踢了一脚。

    富小娥躺在地上,疼得晕了过去。

    赢达旺还没来店里,就听说儿子赢火虫回来了,心里咯噔一下。心想着儿子回来不得闹起来啊,怎么收场啊?急急忙忙的往店里来。看见赢火云正指挥人把富小娥往马车上抬。

    “这是怎么回事?”赢达旺看见富小娥满脸是血的脸。

    “你儿子干的好事啊!父亲,你可要给我们娘俩做主啊!”赢火云看见赢达旺来了,嚎啕痛哭起来。

    赢达旺知道儿子会闹,没想到儿子下手会这么狠。

    赢达旺黑着脸走进店里,看见赢火虫正指挥着伙计们恢复原样呢。

    “你怎么回事?打人干什么呀?”赢达旺质问着。

    “那个女人,派了三伙人来要我的命,要不是我的命大,你就没儿子了,正合她的意了。”

    “什么?唉!孽障啊!”赢达旺不愿意相信富小娥会这样做,但是看着儿子,又绝对不像说谎。

    “对了,儿子,有一批宫里要的货,构图有问题,烧出来了,我没送货,打算粉碎了重烧,绝不能让一个次品出自咱们赢家。你再看看图怎么改吧!”

    “好的,父亲,我这次带回来了一些很有创意的设计图,能用上的就用吧。”

    赢达旺走了,有儿子在店里自己就放心多了,这些天店里弄成这个样子确实很闹心,又没法说,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就让女儿别再来店里了。

    商容雅听说儿子回来了,急急忙忙赶来瓷器店。看见店里已经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心里立刻敞亮了不少。

    “儿子!儿子!你可算回来了!”

    赢火虫听见母亲的声音赶紧出来。

    “母亲,我回来了!”

    “听说你把那个女人打出去了?干的漂亮!儿子,你想要什么,母亲给你买!你不在家这些日子,他们就知道欺负母亲一个人啊!这回好了,我儿子回来啦!”

    “那个女人派人去害我,没害成,我回来没揍死她就算是客气!”

    “母亲,您放心吧!我要带温暖萨日盖踢蹴鞠去。”赢火虫带着温暖萨日盖出去踢蹴鞠,商容雅在瓷器店里坐着,这会儿坐在瓷器店里也感觉着理直气壮了。

    乃仁台的小舅子吉日嘎拉来诗礼画轩了,他跛着脚在店里转了半天。也没逮着机会下手。这几天,追债的都堵门口了,自己虽然在卖宅子,可是还没有那么快出手,姐姐也真是的,直接给钱多好啊,非要给他买宅子,卖起来是真的很麻烦。《江山图》还没弄到手,听说诗礼画轩有好多值钱的画,今天来瞅瞅,看看能不能偷几幅。唉,戒备森严啊,伙计们的眼睛像带刀一样盯着,生怕被偷走似的。

    早上 拿假银票买画的那伙人回来了。

    “你们这家黑店,用假画来欺骗买家!谁也别在这家买画了啊!这是一家黑店啊!”这些人大吵大嚷的在店里店外。

    “你们看看,这就是他们早上付的银票,他们试图用假银票骗走画,幸亏我们发现的及时,没有让他们得逞。你们还好意思回来说,来人,抓了报关。”鲜于诗站在店门口把假银票拿出来给大家看。

    “你!你血口喷人!这样的黑店给我砸!”几个人说着就要动手砸店。

    赢火虫和温暖萨日盖刚走到店前。看见一些人在店前围观。加快了脚步。

    “掌柜的,怎么回事?”赢火虫看着鲜于诗忙大声的问。

    “他们用假银票企图骗画,没骗成,就要砸店。门口堵住,抓住报官去。”

    “好嘞!关门打狗!”赢火虫大声的吆喝着。

    赢火虫和温暖萨日盖在门口堵住。

    “温暖萨日盖啊,这些人是坏人!我们抓了坏人再去玩吧。”

    “好呀,我最喜欢抓坏人!”

    “别把店里东西弄坏了,我们拎出来门口摔,然后你在门口看着。”

    两个人一人拎起一个拖到门外,温暖萨日盖举起来扔在地上,把那个人摔得哇哇大叫。赢火虫把手里的递给温暖萨日盖,温暖萨日盖举起来重重的的摔在地上。赢火虫进去去抓,鲜于礼拎出来一个,温暖萨日盖接过来就摔。就这样,五个闹事的全都被抓起来,扭送到官府。

    上柱国乃仁台最近在家里,总觉得自己身后有双眼睛盯着,吓得他把《江山图》不知道放哪里好了。他感觉,蒙昱克肯定还会要偷《江山图》的。放在家里早晚都会被得手的。这可怎么办呢?

    乃仁台拿着《江山图》来找鲜于诗。

    “《江山图》先给你送回来吧,我什么时候想要再来找你吧。”乃仁台把画递给了鲜于诗。

    鲜于诗都愣住了,没想到贪得无厌的乃仁台居然把《江山图》给送回来了。这么烫手的山芋又给我送回来是什么意思呢?

    “您这是归还了吗?我可以卖吗?”

    “不,不可以卖,我还没玩够呢。对外就说这幅画在我手里,不许露出来,这世上太多人想得到了!”

    鲜于诗明白了乃仁台的意图了。

    当天晚上,乃仁台的上柱国府进贼了。贼都进到了乃仁台的府库的第二道门了,被侍卫发现了四处追赶,乃仁台听见动静也拎着刀出来查看,查看了一圈听侍卫说没抓住。他刚回到卧房,就听到了异响,拎着刀进屋就看见一个黑影儿闪过,屋里显然被翻过。

    “给我抓,屋里有贼!”又是一顿追杀,进来三个贼,打死了两个,跑了一个。

    乃仁台真是气到心痛,堂堂的上柱国府,贼居然敢来盗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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