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 36 章
“我、我没说男生不好的意思！”
“我只是——”
触及到‘少女’略显受伤的眼神, 虎杖悠仁立刻手忙脚乱地想要解释，然而话说了一半，却大有越描越黑的趋势。
十五岁的少年天生性格开朗, 平时也没少和伙伴嬉皮笑脸开玩笑, 但是面对陌生人，尤其是陌生少女，他终究还是会感受到有点拘谨。
眼前人虽然不是货真价实的女孩子, 可是少年身上流露出来的脆弱气质还是让虎杖悠仁手足无措了起来。
他想到了童年时在树林里捕捉过的蝴蝶。
这种生物是如此的美丽而脆弱，哪怕幼年的自己特地折来了盛着露水的鲜花, 它们也从不会挺过一个礼拜。
翅膀上最吸引人的斑纹如同枯萎的鲜花一般黯然失色，曾经让他爱不释手的宠物死在了狭小的塑料盒里，儿时的虎杖悠仁在尝试过几次后就不再捕捉蝴蝶了。
爷爷说, 蝴蝶在这种塑料盒里是活不下去的，它们需要的是自然的恩惠。
白石飞鸟现下在虎杖悠仁眼中就是蝴蝶。
仿佛自己的靠近只会加速他的死亡, 粉发少年沉默地后退了一小步, 他抿着嘴，眼中满满都是无措的慌张神情。
这副模样实在无法让人拿出冷硬的态度来对待。
白石飞鸟伸手隔着裙摆拽了拽吊带袜, 自暴自弃般承认道：“我明白, 正经男人是不会穿成这样的。”
他已经放弃了, 被当做变/态就被当做变/态吧。
自己穿成这种样子，说出‘我真的不是神经病’之类的话可以说是毫无说服力。
还好虎杖悠仁没有看见他群下穿的是吊带袜
那才真正是各种意义上的糟糕透顶。
尴尬的氛围暂且被打破, 粉发少年也终于松了口气，他重新露出一个一个灿烂的微笑，说道：“你没受伤吧？这么晚了还是赶快回家吧外面实在不安全。”
虎杖悠仁伸手抓了抓自己后脑的头发, 十分自然地将诅咒的存在忽略了过去。
白石飞鸟也想回家，可是他在东京无处可归，原本打算暂时待上一晚的快餐店也在刚刚的战斗中毁于一旦, 半间屋子都化作了废墟。
少年垂眸，浓密的眼睫扇动几下，他嘴角轻抿着，看起来就像是被人提及了伤心事一般露出了落寞的神色。
“喔！悠仁现在是在告白吗？”
叮！
您的好友五条悟上线啦！
白发的男人突然出现在身侧，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两个少年先被一阵噼里啪啦的闪光灯晃瞎了眼。
“这就是青春啊青春！”
“五条老师？！”
快门声戛然而止，举着手机的男人正笑得开怀，伸手朝着两人打了个招呼。
“哟！少年，你有兴趣成为魔法少女吗？”
五条悟如此说道。
白石飞鸟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跟自己说话，于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该说不愧是五条悟吗。
虽然大概清楚魔法少女指代的是咒术师，但是真实的听到有人问问自己‘要不要成为马猴烧酒’还是挺震撼的
这么中二的台词，五条悟却能如此坦荡的说出来，浑身上下仿佛写满了‘浩然正气’这四个大字一样。
哪怕是双眸被眼罩所遮盖，白石飞鸟依旧感受到了那股强烈的视线。
虎杖悠仁率先出声，惊讶过后紧接着是淡淡的疑虑，他侧过头去和五条悟大声密谋。
“魔法少女？可是老师，我们不是咒术师吗？”
白石飞鸟看着把自己当空气的两人，额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喂喂喂，真的就这样毫无掩饰地大声密谋吗？他可什么都听见了哦！
身着高专/制服的男人点了点头，竖起了一根手指，悄悄道：“没错哦！魔法少女消灭邪恶生物拯救世界，咒术师消灭诅咒拯救日本，这不是很相似吗？”
粉发少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一脸正色地嘟囔了一句‘原来如此，不愧是五条老师’。
闲扯的轻松时间很快结束，五条悟再转过头的时候语气比刚才正经了不少。虽然青年的嘴角仍然含着笑，但是白石飞鸟却莫名觉得他整个人气势都变了。
“所以，你有兴趣来高专学习、成为一名咒术师吗？”
良心教师五条悟发出了诚挚的邀请。
热心少年虎杖悠仁在一旁主动地进行一系列的科普。
从[咒术]到[咒术师]，再从刚刚的[咒灵]到[诅咒]，内容丰富到让白石飞鸟恍惚间以为自己刚刚可能已经一不小心答应了这项请求。
他头晕脑胀地听完了这些早在穿越前就有所了解的知识点，单手扶额，弱弱地出声：“那个虽然可能有点扫兴，但是我很确定自己是一个普通人。”
白石飞鸟毕竟不是这里的原住民。
他来自于一个没有异能力、咒力，亦或者是马猴烧酒的世界，身上唯一值得拿来比较的可能就是那点天赐的非洲血统。
白石飞鸟清楚自己的来历，因此他同样清楚自己是没有咒力的。
他的负面情绪无法诞生出面目扭曲的怪物，就算积压到了极致，爆发后能够击垮的也只有他一人罢了。
“没错，你确实是一个没有咒力的普通人。”某武力值天花板表示赞同，紧接着话锋一转道，“但是你身上背负着诅咒，刚刚那只咒灵就是因为你的存在才诞生的。”
“诶？！”
咒灵因为自己而诞生？
白石飞鸟僵在了原地，突然感到了一阵脊背发凉。
这简直是下一秒就会被咒术高层秘密处刑的水平好吗？！
原本还比较轻松的氛围瞬间凝固，虎杖悠仁也明显被这件事情冲击了三观，整个人直接褪色成了真·纸片人。
“啊，刚刚没说清楚，我的意思是你加快了那只咒灵的诞生，并不是指你从无到有创造了一直咒灵哦！就像是果农催熟苹果一样！”
仿佛一个象征着灵感的灯泡冒了出来一样，五条悟突然想到了‘果农’这个奇妙的比喻，他右手握拳直接拍在左手的掌心，整个人灿烂得连背景都冒出了不知名的小花。
白石·果农·飞鸟并没有感觉到这样解释完，自己的处境有好到哪里去。
“所以我实际上是一名人形咒灵催熟机？”
身材高大的青年打了个响指，露出了满口白牙，朝着白石飞鸟比了个大拇指。
“正解。”
“所以少年，你要成为咒术师吗？”
作者有话要说： 您的好友5t5发出入学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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