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
就算是中原中也也必须承认, 醉酒的白石飞鸟比清醒时要可爱了不知几倍。
他从少年的颈窝处抬起头来,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战利品’——
白皙的皮肤上布满暧/昧的红痕,如同落在新雪上的点点梅花,十分惹眼。早就被圈进领地的少年身上终于印上了独属于中原中也的标记, 男人的征服欲在这一瞬间得到了极大地满足。
醉得迷迷糊糊的少年整个人陷在软枕中, 神色朦胧, 时不时因为被弄得发痒而不情愿地嘤咛出声, 酒精麻痹后的肌肉绵软无力,那些小猫撒娇似的推拒根本没有起到实际的作用。白石飞鸟完全没有起到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入了怎样一个危险的境地中,几乎是以一种纵容的态度对青年予取予求。
不,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 恐怕白石飞鸟根本分不清自己现在是否应该拒绝。
碍事的手套早就被扯掉, 中原中也压下直接撕碎布料的冲动,耐着性子把睡衣上的珍珠纽扣一枚枚解开。
睡衣的材质是滑溜溜的绸面, 纽扣则是由圆润饱满的珍珠镶嵌而成, 每一颗的形状和色泽都堪称完美, 然而两者搭配在一起却让解扣子这项工作平添了几分难度。
选用的珍珠表面光滑, 与绸面布料之间的摩擦极弱, 再加上它浑圆的个头, 使得中原中也几乎要用指甲扣才能解开一枚。
这样下来, 脱衣服的速度直接被这些该死的纽扣硬生生地拖到了最慢。
中原中也强压着脾气解了两三个, 在解第四个的时候试了好几次都没扣开,他眉尾狠狠一跳,象征着耐心的能量条瞬间清零,最终还是选择了最原始的方法。
青年两手一扯,脆弱的睡衣发出一声悲鸣后直接崩裂开来,珍珠被弹飞, 甚至有一枚直接崩到了少年的颈窝处。
“唔”
少年眯起眼睛,随后慢吞吞地伸手,从自己的颈窝处把那枚珍珠拿了起来。
中原中也伸手摁住少年因为醉酒而微微发烫的身体,掌心摩挲几下后,俯身在少年的肋骨上亲了亲,再抬头时发现少年正眯起眼睛举着珍珠看,仿佛借着窗帘漏过来的阳光就能将其看透一般。
“在看什么?”
中原中也突然出声,白石飞鸟捏着珍珠的两根手指一个打滑,圆滚滚的珠子径直落了下来,在少年的锁骨上跳了一下,随后骨碌碌地一路向下滚,最终停在了男人挡在少年小腹处的掌心中。
墨发少年眨眨眼,乖巧地放下了手,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的动作。
他眼眸湿漉漉的,明明人已经醉成一团,可是眼神却是那样清明澄澈。望向中原中也时,神情专注得仿佛他的世界只容得下这一个人一样。
中原中也被这样的眼神看得有点恍惚。
他原本的动作一顿,转而倾身上前,伏在少年耳侧问道:“飞鸟,说出我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想再确认一下这件事情。
中原中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做趁人之危的事情,可是尽管如此,他心中仍是有着一点不切实际的期待。
他希望白石飞鸟至少能够知道陪在他身侧的人是谁,哪怕这段记忆在他清醒后就会消失得一干二净也无所谓,就算此时的全心全意只能存在片刻也足矣。
然而这次少年并没有如他所愿。
白石飞鸟定定看了赭发青年半晌,却在中原中也隐隐期待的目光中什么都没说出来,而是傻笑一下,翻身抱住了挡在身侧的软枕。
少年先是在蓬松的羽毛枕上蹭蹭,随后直接将半张脸的埋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后才闷闷地出声:“晚安,玛卡巴卡。”
中原中也:?
“晚安,依古比古。”
“晚安”
白石飞鸟挨个念着某知名学龄前动画片中的结束语旁白,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含糊不清的音节逐渐转变为了黏黏糊糊的哼唧声,最后又被湮没在枕头之中。
中原中也近乎茫然地目睹了这一切,脱了一半的衬衫甚至还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臂弯,然而对这一切浑然不知的少年早就进入了梦乡,仿佛是故意让人难堪一般,他甚至还发出了一点轻微的呼噜声。
哈?
他真、真就这么睡着了?
中原中也伸手戳了戳少年的腰窝,结果发现对方似乎是真睡死了,就连被戳到这么敏感的地方都毫无反应。
“”
这算什么事。
衣服脱到一半,结果对方居然转头就去睡觉了。
之前和太宰治喝完酒怎么没见他这样?
中原中也心中郁结,然而也不可能和一个醉鬼计较些什么。
继续做下去也完全没有必要,毕竟白石飞鸟都已经睡死过去,而他中原中也很明显——
并没有某种奇奇怪怪的癖好。
他还是更喜欢和有反应的人做那种事。
白石飞鸟睡得香甜,然而只有中原中也自己清楚裤子脱到一半却被人强行打断的感觉有多么难受。
像是即将给敌人最后一击的时候突然化作人体描边大师,又像是在表白时发现自己的暗恋对象其实是一条青花鱼。
中原中也烦躁不堪地啧了一声,他低头瞥了一眼,随后一把扯下挂在身上的衬衣,快步走进一旁的浴室。
白石飞鸟醒来的时候刚好是半夜十二点。
少年揉着僵硬酸痛的脖颈起身,看清床头柜上的时间后的第一个反应是这几天调整生物钟的工夫全都白费了。
下一秒,他猛然意识到了一些比生物钟更重要的东西。
白石飞鸟低头看了看领口大敞的自己,又环顾了一圈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
很明显,这不是自己的360°无死角、连上厕所都毫无遮挡的密室,而是位于外间的、属于中原中也的主卧。
他居然没有被关回去吗?
逃跑的念头在听到外间隐隐约约的谈话声时瞬间消失,中原中也似乎是在和别人打电话,男人刻意压低了声音,白石飞鸟听不清通话的内容,只能隐隐从语气中判断出他们大概是在说极为严肃的事情。
少年犹豫着要不要在床上咸鱼装死地躺一会儿,却突然被内室一点细微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一声细微到近乎没有的猫叫。
是煤球。
内室的隐藏门仍然半敞着,白石飞鸟立刻翻身下床,赤着脚快步走了进去。
无论是动物幼崽还是人类幼崽,在发出声音、试图引起别人注意力的时候往往都是出于一些最基本的生理需求。
比如想上厕所,或者是饿了要吃东西。
鞋盒内的护理尿垫十分干净,很明显,煤球是由于后者才叫出声的。
没睁眼的小猫伸着爪子做出张牙舞爪的架势,炸毛的小煤球细声细气地在那里‘咪咪咪’地叫个不停,白石飞鸟伸出指尖戳了戳小猫的肚皮,心早就化成了一滩水。
考虑到小奶猫一般饿得快,白石飞鸟在冲羊奶的时候特地多放了点奶粉,调成了浓稠的奶糊糊。
少年拿小瓷碟盛着羊奶糊糊放在煤球嘴边,然而小猫仍是‘咪咪咪’地叫着,明明奶糊糊就在嘴边,小煤球宁可张嘴喵喵叫,也不知道吃一口嘴边的食物。
自诩在照顾小动物方面颇有一手的白石飞鸟也因此犯了难。
他微微蹙着眉,墨绿色的眼眸中尽是一片焦急的神色,煤球摇头晃脑地来回乱蹭,现在纤细的胡须尖尖上已经挂上了一点奶糊糊,使得胡须都坠了下去。
这小猫怎么就是不会吃东西呢?
就连他都能闻见羊奶的香气,小煤球没道理闻不见啊?
说实话,这还是白石飞鸟第一次照顾还没满月的动物幼崽,往常他喂的都是一些街边的流浪动物,而那些动物大多都已经成年,只需要把食物放下就可以,不需要像现在这样费心思。
如果它不自己吃的话不如自己喂到他嘴边试试好了。
要是送到嘴边还不吃——
白石飞鸟的眉头皱得更用力了一些。
对于这种没有母亲在身边的幼崽来说,这几乎预示着不久后的死亡。
所幸羊奶调得质地偏稠,少年用小指点便能轻松挑起一点奶糊糊。他试探性地将小指送到奶猫嘴边,只见小猫湿润的鼻尖耸动了几下,似乎是确认了食物的无害性,煤球在下一秒张开了嘴。
米粒般细小的牙齿在小指上不断啃咬,奶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在粉嫩的舌尖上,食欲未被满足的猫咪在舔干净少年手指上残余的汁液后再次不满地叫了起来,声音比之前要更加高昂急促。
它吃了!!
煤球能够正常进食。
这个认知让白石飞鸟终于放下心来,露出了一个宽慰的笑容。
他单手把小煤球从鞋盒中捧出来搂在胸前,另一只手又去沾了点羊奶糊糊来喂。
吃东西这件事情对于小奶猫来说也是一回生二回熟,领会到羊奶美味之处的煤球进食的速度比之前又快上几分,小猫甚至直接用爪子直接抱住了少年的手。
白石飞鸟低头又取了些奶糊来,继续重复着这一工作。
在外间找不到人的中原中也急匆匆闯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副堪称男妈妈楷模的景象。
中午被撕坏的睡衣仍旧套在少年身上,毫不介意敞露胸膛的少年将小猫捧至胸前,正满脸慈爱地给奶猫喂喂奶??
中原中也脚步猛然一滞,定睛一看才发现白石飞鸟是在用小指给猫喂食,只不过那位置实在是巧了些。
哈
他还以为是——
堪称邪典的画面在中原中也脑海中挥之不去,瞬间脑补出真·男妈妈的干部大人看着面前的温馨场景,非常不合时宜地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滴!您的作者对啾也使用了来自上帝视角の干扰,打断了剧本!
本垒应该不会这么快,至少得把东京那几个都见一遍再说。
你们啊你们,难道就不馋狗卷吗!敦敦呢!5t5呢!
不要着急啊!
——
今天来晚了 满课人感到十分疲惫 评论区揪十个人发红包
这更算周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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