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武脉
青年缓缓背起放着草药的药筐,微微整理一下妆容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疲惫的两人。
小驴儿在看到这年轻男人后眼睛就是一黑,整个人就这样跌了下去,但嘴边挂着的是的一抹轻笑。身后的女孩当即就是双腿一软,整个人跪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并不顾及形象,双手撑着地,似是嫌有些难受便挪动身子换了种姿势。
不急不躁的青年在看到小驴儿背上的匣里明后眉眼就是一皱,便立刻上步抱住了这摇摇欲坠的小驴儿与匣里明,在确认了男孩只是体力透支与一些轻微内伤后后将其轻轻放下,反倒是这中年汉子让这年轻伙计不由心头一紧。
他将这中年汉子平放在了泥土地上,第一时间试了试鼻息,随后才是把脉。这一搭上手青年就是一惊,微眯的双眼这时猛地睁开,不可思议的打量着眼前的中年男人。
青年随手解开中年汉子的外袍,虽然已经被擦拭干净,但身子上尤其是左肋下那一道从背后贯穿的狰狞血口,不由得让这青年一惊。
“不可思议,实在不可思议…”青年似在思量着什么轻抚着下巴,随后看了看男人身后的匣子似是明白了什么,他咧嘴笑着但并未出声,笑得十分诡异不由得让女孩心头一惊。
青年只是一笑,心中便做出了诊断,左下肺叶局部贯穿,伤口并未发炎,已经止血,左肋骨连断三根,右手胫骨轻微骨裂,腹部各各脏器均有受损情况。青年并没有检查男人的武根,但随即就是一声轻笑,定睛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这时全身虚汗,头发半数都被汗水浸湿,好在上躯里面垫了衬衣不至于让外服湿透,整个人都虚弱至极,脸上可以说毫无血色,嘴唇处到处都是干透了的血痕,手脚冰凉且略微痉挛,伙计掰开他的眼皮,瞳孔涣散,微弱的呼吸若不是细细辨认都难以捕捉一丝气流。
缓过来点的高莺强撑着身子一步一踉跄向着年轻伙计走着,在将要到其身边时就是一个阻咧栽倒在地上,双手撑着磨出了血痕,大喘着气的小嘴一呼一吸的传来游丝般的轻声似在念叨着“请你救救他,无论我怎样都可以…”说完后女孩整个人就想斜边一到在也没有意识。
年轻人看着这香汗淋漓的热红小脸与边上早已不省人事的小驴儿,并未说什么,缓缓的取出一只小瓶将其缓缓盖上,随后就是朗声大笑“这次收获真是颇多啊。”
取出藏在腰间的软盒从中拿出一百零八根大小粗细似是相同却又有些不同的银针,眼也不眨的飞速抽扎着,仿佛机械化一般,从前到后可以说是精准无比。
一个时辰后年轻人双手一掩额头上的汗水,大喘一口粗气,有些疲惫的坐在地上闭目养神,又是小半个时辰后少年才缓缓的将一根根银针取下。
“虽说武脉尽失这银针穴窍一说是如同虚设,但好歹是也是可以吊住你的性命。”青年长舒一口气子浊气,仿佛浑身精神抖擞,整个人又恢复到了之前采药的时候。
穴窍对于常人来说还是有的,不过只是低浅穴脉并无习武之能,顶到天上最多就是对于一些医生来说“又多一条活命手段”,所以普通人的穴脉就只是穴脉,就是医生的救人手段之一并无多大用处。
但若是上天眷恋给了你一副可以习武的好身子骨与一条好武脉,那就是名副其实的走了大运,从此可以学习超然武学,要是习武有成,那别说十人哪怕是百人敌都不在话下!如果是顶尖高手的话就好比那就是武都城的第一代城主王陵大帝,独自开创一城不属于任何势力只就是武林人的天堂,多少年来只数他一人便破去那数次围剿,可以说是万人敌了,更别说延年益寿,单凡习武到一定层次延寿百年岁月还是可以的。
但武脉也分三六九等,传闻王陵大帝与前朝灵始皇的武脉就是这世上最一等的武脉是叫灵帝武脉,当年灵始皇开辟灵朝有一半功劳都在这武脉上,后取名灵帝武脉。
而这匣里明身上武脉混杂,混乱不堪,就如同被人强行抽走一般,内部可以说是任何一位习武之人看了都会被惊出一身冷汗,如果这武脉真是被强行抽离,那就真是骇人听闻了,可以说武林上下哪怕有可以让对方静脉寸断的邪功,所造成的伤害也是远远不如这疯剑客身上的万分之一,怕是其祖祖代代都再难出一位习武之人了,想到这青年缓缓站起。
这时的匣里明脸色虽不说好看到哪里去,但是相比刚才那脸色毫无血色可以行尸走肉来形容,现在可以说是有了三分肉色。
年轻人这时有些头大的看着这一大两小躺在地上,显然是有些无奈缓缓走向着躺在地上的俩小身影便走向了小驴儿身边,手指连点神门、风池、人中并隐隐渡了一丝真气,可以说是恰到好处,小驴儿困倦的小脸微微一皱,两只眼皮便不情愿的睁开了。
看着这无辜的小脸青年难得的升起一丝罪恶“对不住了,谁让你是男孩呢。”,他微叹了口气,示意小驴儿背起女孩,自己则走向倒地不起的中年男人。
小驴儿微红着眼显然是没歇够,眼神带着一丝不情愿又有一丝不好意思的走向女孩,这次显然是有些吃力了起来不如之前的有力与速度,好在路上时不时歇息片刻,终于在第二天清晨隐隐看到了小镇的影子,这不疑让男孩一喜,而伙计就只是微微一笑,两人一人背着一人慢慢的向着小镇前进着。
……
另一侧,进西毒山便遭到强大反噬的抚琴身影显然被这一具具尸体惊的不小,其身旁所带的十几人黑影也是如此。
看到这他心中便不由一惊,暗道不妙,袭天虽然为人有些莽撞但对于部下的生死之事一向是看重,怎会如此连尸体都未曾收拾。
“白先生…”黑衣人中有一位抱拳出来,他语气一顿但不必说大家都是明白,此人是要规劝这抚琴身影。
那姓白的白袍男子在他那柔美中性的脸上闪过一丝暴戾,双眼有些微红的看着这些部下,似有些无奈,又看了看山上,他大吸一口凉气憋了一会最后就只是缓缓的吐了出来,嘴角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邱泷镇中之事不归我们暗卫管辖…”他略微一顿,目光有些下沉,似是想通些什么“但…最起码给他们收个尸罢…”说罢纵身一跳,出了这片令人难忍的毒山,独自一人轻抚着琴弦,但这次却没了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