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原生的困境
周青青的目光骤然锐利起来，然后像小狗一样，开始疯狂抽动鼻子，寻找味道的源头。
“叮咚。”
片刻后，当电梯门打开时，周青青也终于确信了味道的来源。
她从电梯里出来后，是一个被单独隔出来的玄关，旁边放着许多鞋子和杂物。
转过弯后，是一道贴着倒福的防盗门，也是周青青在电梯里，闻到的异味来源。
那是一种不属于现界，普通人完全闻不到，长生者却对其极其敏感的独特味道。
彼界的味道。
周青青站在那里，手从眼前划过。
然后睁开流转着金光的双眸，看着那隐隐有黑雾飘出的房门，喃喃道，
“这可不太妙啊。”
另一边，方白在接受过一次共享精神的洗礼后，正坐在位置上，消化着蜂拥而至的海量信息。
消化之余，方白的脑袋里，还在想着另一件事情，
“这几个是人才啊，可惜悬京山已经失去赐长生的能力了，不然高低给她们拉进来。这不比情报组那些废物强的多？？”
而此时距离早晨第一节课开始，已经不到十五分钟了。
“不过，周青青怎么还没有传消息回来？”
方白正这样想着，他的手机立马震动起来。
方白连忙抖了抖袖子，手机瞬间丝滑地落在了他的手心里，然后方白勾着身体，在抽屉里开始阅读周青青的消息。
这一次，周青青难得没有发语音条。
“方白，准备进行一级干预。”
方白立马秒回道，
“好。”
然后方白又补充道，
“或许，我还知道她情况突然恶化的原因了。”
周青青：
“？？？？？？”
方白打字回复道，
“中午来接我放学，我们去找张梦妍，车上详谈。”
周青青：
“你这话一说，我怎么有一种，在祸害未成年小奶狗的负罪感是怎么回事？”
“给老子爬！”
方白骂骂咧咧地回复完以后，上课铃刚好响起来。
“叮铃铃铃”
上午的课时时光过的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中午的时刻。
方白赶在杨茜下班之前，将她堵在了办公室里。
“要办假条，中午出去一趟？”
杨茜皱起眉头，看向方白，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并没有多问，转身进办公室，利落地给方白开了假条。
“记得按时回来，不要迟到了。”
“嗯嗯，一定会的，谢谢杨老师。”
杨茜点点头，然后用眼皮夹了一下方白，冷不丁说道，
“听说你和张梦妍关系还不错？”
方白愣了一下，电光火石之间，根据以往数十位班主任的洗礼，方白立马下意识说道，
“杨老师，我们没有早恋。”
“知道你没有早恋，张梦妍那孩子我是知道的，不是这么随便的人。”
方白总觉得杨茜这句话有点古怪，什么叫张梦妍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我就是这么随便的人是吧？
杨茜似乎没有察觉方白的古怪表情，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和一个便宜的国产杂牌机，递到方白手上说道，
“她今天没来上课，打父母电话也没人接，你中午办完事，有空去她家看看，用信封里的钱打车来回，比较快。”
“到了她们小区，你去物业找一个叫吴秀娟的阿姨，我给她打过电话了，她会带你上楼的，然后有任何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知道了吗？”
方白懵懵懂懂地接过信封和手机后，又听到杨茜说道，
“她家地址就不用我告诉你了吧。”
方白愣了一下，然后就看见杨茜正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在她的视线下，自己就像一个没穿内裤的小屁孩。
他顿时将想要狡辩的话咽进肚子里，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杨茜看到方白这副老实交代的模样，赞同地点点头，
“你能老实承认，就不给你姐姐打电话了。”
“你的学习成绩很好，为人也不错，张梦妍没什么朋友，独和你关系不错，说明你们很合得来。”
“但现在你们年纪还小，当个互相鼓励的朋友不错，其他事情，未来还长，我看你也大有机会。”
“所以我现在不干涉你们，但不要被我听到，你们越界了，或者你们两个任何一方的成绩出现下降，知道了吗？”
方白看着杨茜语重心长的模样，倒没有辩解什么，而是郑重地点点头，说道，
“知道了，杨老师。”
杨茜点点头，挥挥手道，
“行，就这么多，你去吧。下午回来给我汇报情况，最好能把她一起带过来上课。”
方白再次点头道，
“好的杨老师，我一定尽力。”
“行了，不用客套了，抓紧时间去吧，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的，杨老师。”
方白从办公室出来以后，不知不觉后背竟是出了一身冷汗。
杨茜这人说话看似很随和，但总给人一种不容拒绝的威严感。
‘呼当年和皇帝老儿对话，也不过如此了。难怪那些同学给她背后，起那么难听的外号。’
方白这样想着，顺利用杨茜开出的假条，来到校外，和早已等候多时的周青青会面了。
刚上车，周青青就抱怨道，
“怎么这么慢？坐在车里晒死了。”
方白在和周青青见面的一瞬间，就自然而然地将自己的心态，从一名高中生，转换成了专业的戏梦师，说道，
“刚刚被班主任抓住说了几句，赶紧发车吧，问题可能比我们的预想的还严重一些。”
周青青看了一眼方白，没有反驳他，而是默默打火，说道，
“行，那你也快说说，你今天上午有什么新收获吧。”
路上，方白开始给周青青讲述，今天从黄珊珊她们那里得知的情报。
周青青听完以后，皱起眉头，说道，
“所以你觉得，张梦妍情况突然恶化的原因，是因为她的家里人？”
方白点点头，将车窗摇下，感受着迎面而来的秋风，说道，
“八九不离十。”
周青青眉头皱的更深了，
“如果真是原生困境，怕是要提高干预等级了。”
方白摇摇头，眼神深邃地说道，
“先不要急，让我试试。”
周青青扭过头，看了一眼方白，又转过头，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你现在一天要消耗多少信仰币？”
方白闻言，沉默了片刻，说道，
“不用担心，暂时还死不了。”
周青青点点头，沉默了片刻，又忽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张梦妍每天喜欢绑什么颜色的发箍？”
方白这时候正在思考治疗方案，闻言本能地脱口而出道，
“不知道，她每天戴的颜色不一样，但总体来说，还是暖色系居多。”
“那项链呢？”
“她不带项链。”
方白本能地对答两次后，忽然惊醒过来，扭过头，就看见周青青促狭地看了他一眼，
“我说你怎么突然这么大义呢，校花的马尾和锁骨好看吧？”
方白当即大喊冤枉，
“不是，你误会我了。我真不是”
周青青点头如捣蒜，非常敷衍地答道，
“我懂我懂，知道了，你都是为了任务嘛。”
“哎呀，不是，我真不好这一口，你知道的，我喜欢御姐黑丝这一类的嘛”
“额你好变态啊”
“喂！这哪里变态了？倒是你，一天天闲下来，就抱着镜子对着自己贴贴，你这个自恋狂，你才变态好吧！”
“那也比你好啊，曹贼！”
“喂，我是喜欢御姐，又不是人妻。”
“少装了，我看过你的学习文件夹了，曹贼！”
“”
“不是你什么时候看的？真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是它们那边，拍的剧情就是这种”
“曹贼！”
“就是不听人解释是吧？”
“曹贼！”
“自恋狂！”
“曹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