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腐朽的味道
方白将张梦妍家的地址发过去后，对面立马回了个ok的表情包。
然后方白就坐在位置上，开始焦急地等待起来。
“希望没事吧。”
方白这样想着，忽然看到正在有说有笑地，一起走进来的八卦四人组。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决定做两手准备。
虽然按照戏梦师治疗条例，非必要情况下需要尽量减少对宿主生活的介入和了解。
但此时在方白心中，显然已经到了必要条件，凡事都有点提前量，是他干活的好习惯。
于是当对方四人坐下后，方白露出一脸讨好的表情，走到她们位置上，俯身说道，
“那个”
方白刚开口，马海棠就伸手挡在了他的面前，
“打住，先让我们猜猜，你准备说什么。”
其余三人，这时脸上也露出了促狭的表情。
王丹一副神婆的模样，闭上眼睛，手指掐诀道，
“让我猜猜啊，你要问的事情，该不会是和姓张的人有关吧~”
方白故作惊讶，配合地压低声音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
柳萍在一旁，打开她带有镜子的文具盒，从里面拿出一把梳子，一边梳头，一边说道，
“这还用猜吗？从你转学以来的四天里，截止到你和我们对话之前，你一共只和七位同学主动说过话，共计五十三次。”
黄珊珊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本，接过话题道，
“其中拍纪律委员方小柔马屁两次，拍班长张发昌马屁一次，和四名不同的同学，打听梦魇传闻四次。而剩下的四十六次，都是和同一个人说的。”
黄珊珊合上本子，笑脸盈盈地歪着头，看向方白，
“还需要我们把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吗？”
方白这次是真的惊讶了，
“你们在监视我？”
黄珊珊大大方方地笑起来，将手中的本子晃了晃，说道，
“虽然和你说的不太一样，但你可以这样认为。”
“另外，附赠你一条消息，转学生，你很受欢迎哦，已经有一百零七名同学，为你的信息付费了呢。”
“但只有五个人，在了解到你的情况后，还没有放弃就是了。”
说着，黄珊珊脸上的笑意更甚了，
“如果你想知道这五个人是谁，只需要一顿早餐钱，我也可以告诉你哦。”
方白备受震撼，发出灵魂拷问，
“你你们这样做合适吗？”
马海棠推了推眼镜，耸耸肩道，
“同学，拜托你的格局打开一点，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现在是信息共享的时代，所有人共享信息，这是一种平等，是时代的进步。它打破了封建时期，上层社会对于信息的封锁和垄断，对我们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再说了，你的信息在互联网上，早就漫天乱飞了。我们做的，不过是将这种互联网共享精神，做下沉处理，扩大覆盖范围，让更多的人，有机会参与到这场全民共享的盛宴中罢了。”
“还有，你别整的好像不知情一样，我们这样做，是经过了你的同意的。”
方白满脸懵逼，
“我什么时候同意了？”
黄珊珊似乎早就料到方白是这个反应，当即从手机里，翻出相册，递到方白面前，帮他回忆道，
“那天食堂的路上，你签的这个协议。”
方白这才想起，来的第一天，好像确实被黄珊珊拉着签了个什么协议。
方白眼珠一转，瞬间明白了她们的意思，当即苦笑一声，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要打听事情行，但是得为知识付费是吧。”
王丹打了个响指，
“很聪明嘛，珊珊，给这位转学生的档案上加上一句，情商不错。”
黄珊珊立马拿出本子，笑嘻嘻地咬起笔盖，
“好嘞。”
这边，马海棠抬起头，看向方白伸出一个巴掌，推了推眼镜，说道，
“这个数，从张梦妍穿开裆裤起，所有你想知道的，想象不到的，只要你问，都告诉你。”
方白嘴角抽了一下，
“她没入学之前的事情，你也知道？”
柳萍这时放下梳子，合上文具盒，挑了挑眉毛，说道，
“小看我们了吧？不光是张梦妍，你天天下课尾随她的事情，我们也知道。”
方白：“”
马海棠抬起头，镜片上反射出一道冷光，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马海棠得意地笑道，
“共享时代，没有秘密。”
方白连忙从兜里，掏出两张红色大钞，从桌底下给她塞过去，低声道，
“有那种可以加密自己信息的会员吗？我办个年费的。”
马海棠不动声色地接过钞票，笑着说道，
“珊珊，给我们方同学的档案，处理一下。”
“好嘞。”
“好了，现在开始问吧，方同学，你想知道什么？”
方白拉了个凳子，坐在两个大组中间的地方，探出脑袋，低声说道，
“我想知道”
另一边，周青青已经开着大白，来到了张梦妍家的楼下。
周青青的大白，是一辆超自然车辆，外观是普通的suv模样，却拥有穿墙、飞天、自动驾驶等多用途。
因为搭配有车灵的缘故，此车被悬京山某位炼器奇才命令为飞天遁地灵动碰碰车，简称灵车。
但大伙显然不满意这位炼器奇才的恶趣味，纷纷给自己的车取了小名。
周青青的车，因为白白胖胖的，故被取名为大白。
将车直接停在路边后，周青青从她的房车上一跃而下，拿起手机，对照着面前的门牌，说道，
“没错，就是这里。”
张梦妍的家，住在梧桐市锦绣花园17栋b单元1701室。
这是一个富人小区，电梯直接入户的那种，没有门禁卡，是刷不了电梯楼层的。
但这难不倒周青青，只见她来到监控死角，熟练地伸手往胸前领口一掏，一张闪烁着金光的黑金卡片，就被拿了出来。
这是悬京山科研所最新的作品，集合了玄学和科学于一体，可以通过意念控制所有电子设备。
包括电梯、电子门锁、等等一系列。
周青青拿着那张卡，自信地走到电梯里，轻轻放在感应处一刷，同时心中默念，
“17楼。”
下一秒，
“叮咚。”
电梯门缓缓关闭，17楼的按钮自动亮起。
随着电梯缓缓上升，原本正在通过电梯反光，欣赏自己绝世容颜的周青青，忽然皱起了眉头，紧接着，抽了抽鼻子，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