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一个神秘的接头地点

    大家有点奇怪，过去绑架案，都是等绑匪电话联系，没听说过主动联系绑匪的。正要说他胡说八道，突然想起对方用的推特账户，我们可以给他发私信，问他需要什么条件。

    南一卿站起身来，把笔记本电脑打开，连上投影仪，走市局网络登录自己的推特账号，搜到“浩仔煎蛋不加葱”，点开发私信，写到：“hi，我是s市公安局张锋，你绑架了我女儿，请问你要什么条件？”发了出去。

    已经过了零时，张锋让大家做完手中工作，就先回去休息。让余若兮陪同南一卿，到市局合作的酒店办理入住手续。

    酒店就在刑侦局旁边，南一卿要开车过去，余若兮白他一眼，说算了吧，再剐蹭别人的车，这边可没人给你善后。

    南一卿只好作罢，好在酒店就在旁边。走出去，余若兮心里也很奇怪，为什么他车技这么差。南一卿看出来他的疑问：“想问我车技为什么这么差？”

    余若兮心想，这厮好厉害，我心里想的他都能看出来。没好气的说：“对啊，你还没赔我的的车呢。你的车技为什么这么差？”

    南一卿道：“我是大学三年级，交换到普林斯顿大学学习，在美国学的车。美国人停车都是车头进去，所以我一直不会倒车入库。”

    余若兮又想起一件奇怪的事，南一卿到s市后，自己一直跟他在一起，没见他接过电话，也几乎没看微信，都这么晚了，他女朋友也不问一下。好奇的问了一声：“你女朋友不查岗吗？”

    南一卿停住脚步，转头望向她。余若兮突然觉得心跳过速，有点脸红，还好夜色已晚，对方看不出来，赶紧抬头，指着天上的月亮：“你看月亮好圆啊。”

    凌晨一点，大家都快睡着了，专案组的微信群突然弹出一条消息，南一卿发了推特私信的截图，对方回信了，只有一句话：“11月22日11:00，滨海公园女娲补天像。”

    张锋也没睡，看到群里消息，马上在群里召开专案组骨干电话会议。大家都比较奇怪，这条私信，既没有要赎金，也没有提条件，只写了时间地点，都猜不透对方的意图。张锋说，不管对方是什么意思，肯定是要去的，而且对方也知道我们是警察，而且不止一个人。

    会议上马上做了部署，明天张锋穿便衣去女娲补天像，一队胡云清带赵帅和沙驰皓，扮游客和小贩在周边监视。二队扮保安负责公园几个出入口，盯住每个进公园的人都要扫场所码，只要疑犯扫了场所码，后续就好排查。三队负责公园门口公路上往来车辆，并准备好车和摩托车手，如果对方开车或者骑摩托逃跑，负责追逃。四队开一台移动基站车，负责收集附近手机信号和数据分析。

    张锋强调，对方可能临时变动接头地址，大家一定要保持最好的机动性，不论变更到哪里，都要快速调整到位。因为张锋负责接头，可能不方便指挥，让胡云清负责整体指挥。

    全部安排完，张锋问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大家都确认没问题。余若兮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任务，于是问：“那我负责啥？”南一卿插了一句：“你负责服务好我就行了。”余若兮听到有人偷笑，电话会议就结束了。

    余若兮在微信群了扔了一排动效炸弹，把南一卿炸的粉身碎骨。

    第二天早上，余若兮平时都是穿警服，素面朝天，今天要便装，特意化了一下妆，化完妆后觉得有点浓，不满意，洗掉又重新画。打开衣柜，挑来挑去，试了几件都不满意，恨自己平时买衣服太少，最后挑了一件碎花裙。手枪不知道该放哪里，找了个小包放进去。把微型对讲耳机插进耳孔，用头发挡住。正要出门想起什么，转身回来喷了点香水。

    10:30走到滨海公园，入口处都是二队的人假扮保安，引导大家扫码入园。进去走到女娲补天像前，张局还没来。女娲补天像是s市早期的一个标志性雕像，原来只是树立在海边，现在这周围改建成滨海公园，风景很美，是男女约会和亲子活动的最佳场所。

    正是异木棉的花季，公园到处开满了异木棉花，和蓝天大海相衬托，显出别样的美丽。余若兮站在女娲像下，回头望去，晴空万里，远处是蓝色的大海，远处还有一个小的码头，是个不错的拍照地方，拿起手机拍了张大海的照片。

    转身看到不远处有个保洁工人，戴着帽子和口罩，正在擦公园的木质长椅，那人身形有点熟悉，一转头看了余若兮一眼，原来是胡云清。

    离女娲补天像最近的一家餐馆，是家西餐馆，一个侍应生，戴着领结站在门口迎客，呆萌呆萌的样子，是沙驰皓。

    耳机里传来赵帅的声音，“各单位注意，前方有情况，来了一个天仙美女。”顿一下“原来是若曦格格。警报解除，呵呵。”又跟了句“话说今天格格怎么这么漂亮呢。”

    余若兮转头四处环顾一下，只见一个人拿着一把气球在卖，那人戴着口罩，冲余若兮挤挤眼睛。原来赵帅扮的是气球小贩。

    要是平时，余若兮听到赵帅拿自己开涮，就会和他贫几句。今天对讲系统里，张局、南一卿、以及各刑侦队的人都在，只好忍忍算了。不过赵帅那几句话，让自己很舒服。希望南一卿刚才也看到自己。

    一想起南一卿，转头四顾，这家伙在哪里呢？这家伙肯定在一个观察位置最好的地方，不近也不能太远。果然，不远处有家星巴克，在星巴克的三楼大露台上，一个人戴着墨镜，头上一顶棒球帽，穿着圆领t恤，短裤拖鞋，靠在椅子上望着天。

    余若兮走到星巴克楼下，来回走了两圈，展示一下自己的裙子，发现南一卿头都没动，根本没看自己一眼，这家伙观察力这么差吗？只好上楼，看到南一卿一个人坐在一张小桌子旁，桌子上摆了一杯伯爵红茶。余若兮走到桌旁坐下，这家伙还是头没动，也没看自己，心想今天早上花那么多时间化妆，真是白费精力。没好气的说：“不请我喝杯咖啡吗？”

    南一卿一动不动看着天，没任何反应。余若兮气的准备起身自己去点咖啡，这时星巴克的服务员走过来：“余小姐，您的咖啡。”端了一杯美式咖啡放到桌上，杯子上写着余若兮的名字。

    哦，原来这家伙已经帮我点了咖啡，他怎么知道自己喝不放糖不放奶的咖啡？突然想起，那天在省厅汇报，自己倒过一杯咖啡，没放糖，没放奶，看来他是一个非常注意细节的人。

    南一卿依旧望着天，轻飘飘传来一句话：“读佛经吗？”余若兮内心没好气，我像是到了读佛经的年龄吗？不过不想跟他怼，就望着远方，不理他。

    南一卿好像没看到，也不等她回答，继续说：“知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是什么意思吗？”知道她不会回答，继续自言自语道：“就是有形的物质可能是虚无的，虚无的也可能是有形的物质。比如你眼前的这杯咖啡，可能是存在的，但是如果你无欲无求，那它就不存在。”

    余若兮听他在这里卖弄，心里有气，突然灵机一动，问：“那我在你面前，到底是存在的，还是不存在的？”

    南一卿怔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余若兮暗乐，总算还有你回答不了的问题。

    沉默了一会儿，已经10:50，张锋已经抵达女娲补天像，余若兮紧张地望向那边。只听南一卿幽幽的说：“余同学，看错方向了。”余若兮很纳闷，方向没错啊。

    南一卿：“如果你是嫌犯，现在应该在什么地方？”余若兮恍然大悟，这个时候嫌犯应该是在一个视野较好的地方观察女娲补天像周边的情况。

    南一卿又道：“哪里是最佳的观测位置？”余若兮顿时脊背发凉，这个三楼的大露台就是最好的观测位置。难倒嫌犯就在身旁？

    余若兮伸个懒腰，若无其事的转身观察周围情况，露台朝向女娲像的一侧风景最好，有四张桌子，最左边是南一卿和余若兮坐的，旁边一张坐着一对情侣，卿卿我我的对视着，没有朝外看，下一张桌坐着一个外国人，正在低头读书，也没有往外看，最后一张桌子，也就是靠近那边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眼睛一直望向女娲像那边。

    余若兮一直用余光打量着那个女的。这是对讲里传来赵帅的声音：“有情况，有个小孩正朝张局走过去。”之间一个小学生模样的男孩子，拿了一张纸，正向张锋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