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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番外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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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二

    高世培的葬礼在六月举。

    六月的江城正是梅雨时节, 久不见晴,断断续续下着绵绵细雨。

    这样的天气最能烘托出葬礼的气氛,显得更加凄冷肃穆。

    出殡时, 高彦驰大逆不嘀咕着:“老子可真会挑子, 知没什么人会为他真心实意伤心,就偏挑了个老天爷为他流泪的子。”

    话音未落, 就被高淳拍了下脑勺, “谨言慎, 外都是媒体, 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

    高彦驰恹恹闭嘴。

    高彦驰今年高二, 安安分分在国际学校里念着书, 成绩不算顶尖, 但也不差, 规矩。他刚到高彦坤家里时沉默寡言,有些阴冷, 不过来渐渐同他们亲近了起来,叛逆期时也不算难搞,总体来说,算得上乖小孩。

    而高世培的病逝,对他的情绪并没造成多大影响,他能在这儿埋汰高世培去世的时就能看出来。

    他与高世培的父子情谊委实没有多少。

    没错,高世培是病逝的。现在离他的刑期结束还远着呢,若按正常的刑期算, 等他出狱, 得有近百岁的年纪。

    高世培没能活到那时候。

    自打他试图『自杀』之,身体就彻底垮了,在狱时就大病小病不断, 还有三次保外救医。当时媒体报导此事,还被公众质疑保外救医是否是钱权交易,以身体不适为借口离开离开监狱。

    而事实上,高世培的几次保外救医并没有水分,是实打实的身体已经到了需要到外面医院抢救的步,最一次则没能抢救过来,病逝了。

    如果可以,高世培当然会想办法让自己在监狱里过得好一些,但他已经无法做到。凯复事件,高世培不仅仅是面临刑事诉讼,随之而来的还有凯复的奄奄一息,他已经面临破产。

    也是这个时候,北辰收购了凯复,让高世培巨额债务摆脱出来,而这也仅仅是摆脱了债务,高世培的资产已经所剩无几,就不必说为自己在狱打点了。

    自然,他病逝,也不会留下多少遗产。

    所谓的遗产之争更是子虚乌有。

    出殡那天,宾客不少。

    这不像是个一个企业家落魄的待遇,原因么,自然不用多说,那些宾客无非是冲着高彦坤一家。

    他们甚至都不会摆出太过哀痛的表情,因为他们觉得,这场葬礼是高彦坤胜利的号角。

    除了宾客,在这场葬礼上,还有许久不出现在国内的亲属到场。

    是高彦文一家。

    高彦文早已娶妻,妻子是一位韩裔,叫金顺英,还有两个孩子,一对姐弟,姐姐初,弟弟小学。

    大约受国外的环境影响,姐姐虽然还在初,打扮却成熟,乍一看都能以为是成年人。

    在停棺处,高彦坤一家时不时需要招呼前来的宾客,他们身边总围着不少人,而高彦文并没有凑上前去,安静立在一个角落里。

    先前他陪着袁宁宁,不过袁宁宁年岁大了,不会全程跟着葬礼,的出现就像是友情刷脸,给个面子。袁宁宁离开,高彦文便是带着妻儿安静站着。

    偶尔有宾客会好奇看向他们,但多少会收敛着,不会明目张胆打量。

    不过外面的媒体却不会客气。

    早在高彦文回国被媒体拍到,这位曾经与高世培断绝关系闹得沸沸扬扬的贵公子便广受关注。而他能让媒体如此重视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他是高熙的生父。

    如今高熙走到哪儿都是焦点,的生父,在媒体这儿自然会有不一样的待遇。

    为此,高彦文本人挺淡定,但他的妻子金顺英却不同,包括现在高彦文的低调,离不满。想让高彦文到高彦坤旁边去,用英文小又充满指责对高彦文说着:“这些宾客都是有名望的人,都富有,你应该去和他们攀谈,而不是站在这里什么都不做!”

    高彦文摇:“哥哥忙,我们不要给他们添麻烦。”

    金顺英更加来气:“你真贴心,所以现在你哥哥那么富有,而你却能靠卖画来抚养孩子!你甚至都无法供他们上大学!”

    高彦文温和反驳:“我靠卖画赚的钱足够供他们上大学,这你不需要担心。”

    金顺英看了眼魏青云,魏青云虽然看着打扮朴素,穿了件黑『色』的晚礼服,配饰都少,没有项链没有手镯,但金顺英看到了魏青云戴的一对耳坠,仅仅是这么一对耳坠,便要眼红得滴血,这对耳坠的价格得是他们半年的收入。

    假如的丈夫不要这么不争气,能跟魏青云一样,连国家内那些财阀太太们都比不上!

    金顺英几乎是咬着牙,低:“我同样是豪门夫人,为什么我的生活和他们差那么大!就连你的私生女都这么富有!难有是你的孩子吗?我们的孩子和一样,都是你的孩子啊!”

    高彦文皱起眉,他不想跟妻子在这里争执,但实在听不下的话,低斥责,“我简直无法信你会说这样的话!在我们结婚以前,我已经告诉了你我的所有情况,也告诉了你不管我的父母兄弟有多么富有都和我没有关系,你现在提这些非常可笑!”

    金顺英还是忿忿的,两人在恋情时高彦文就对自己的情况坦诚,当时无所谓,因为彼时的高彦文已经是小有名气的画家,觉得他本人足够优秀,家庭是锦上添花,并不重要。然而现在跟着高彦文回国,对高家这个豪门有了近距离的了解,真实感受到了的生活和他们的差距,难免心理不平衡。

    金顺英还想说什么,但见高彦坤朝他们看过来,立刻变脸似的换上了一副笑脸,知在这场合不能胡闹,否则豪门夫人的生活会离越来越远。

    高彦坤在和一个帅气的年轻人说话,期指了指高彦文那边,年轻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来,和高彦文的目光对上,他冲他们点点,尔向他们走过来。

    高彦文夫『妇』并不认识这位年轻人,但不是第一次见到他,好像开始接待吊唁宾客时,他就已经出现,也像一个主人一样,招呼着宾客。

    这位年轻人对待他们还算客气,他走过来,便与高彦文握手问好,并主动自我介绍,“叔叔好,我是程禹。”

    “你好。”高彦文和善,但他没有听过这个名字,难免有些茫然。

    程禹看出来了,于是补充了句,“我是熙熙的未婚夫。”

    高彦文有一瞬的怔愣,反应过来,就热情了多,“哦呦……你好你好,我看到过新闻,在『政府』工作是不是?”

    程禹点称是,介绍起自己工作。

    他们交流用的是文,金顺英并不会文,也就听不懂,但看到过这位年轻人在招待宾客,就觉得他应该是高家的人,自然是笑脸迎,又见高彦文态度热情,心情好了些。

    就应该如此,这样才能跟高家的人亲密起来。

    高彦文的两个孩子倒是会些文的,小儿子可能不太听得明他们谈的东西,但大女儿则都听得懂,听到他是同父异母姐姐的未婚夫,打量了他几眼。

    知那位富豪姐姐,哪怕在国外,也时常会见到关于的新闻,毕竟的这位姐姐在全球30岁以下福布斯富豪榜排第二。

    还知姐姐的未婚夫是一位年轻的政客,家族同样有势力。

    见自己的母亲还一脸无知又热情微笑着,便附耳到身边轻:“他是高熙的未婚夫。”

    金顺英一惊,表情有瞬的僵硬,目光变得复杂,仿佛不知应该如何与眼前这位年轻人打交。

    程禹倒不关心们母女悄悄说了什么,对金顺英的态度也是挺客气的,用流利的英文同打了招呼,“nice to meet you”

    金顺英有些尴尬点点,回了一句。

    尔,高彦文问起高熙来,“怎么没见到熙熙?”

    程禹回答:“也是不巧,还在欧洲出差,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应该过不了多久会到。”

    高彦文:“哦这样啊,工作是不是忙?让千万累着啊,钱是赚不完的……”

    这些年高熙和高彦文依然是几乎不见面的状态,偶尔高彦文回国看望袁宁宁,才会和高熙碰一面,而两人见面总免不了尴尬,除了场面话,不会说的。

    对此高熙没有什么不满,更不会去怨恨什么,既然父母缘浅,那也不必强求。

    高熙本人都对高彦文没有什么情绪,程禹就更不会刻意给高彦文冷脸了,该有的礼数做到,便也足矣。

    程禹和高彦文寒暄一阵,又有新的宾客到来,有人似乎也想来找他,他便结束了与高彦文的对话,“您自便,有什么需要,就跟我来说。”

    高彦文点,“,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

    他们一直在角落里待着,程禹一走,这儿就没什么人过来,远离了热闹的心。

    金顺英又开始同高彦文抱怨:“这是你另一个女儿的未婚夫吧?家族势力大的政客对吗?我们的孩子和差距越来越大,你真的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高彦文瞪了金顺英一眼,没搭的腔,转对他的女儿:“你的姐姐在五岁的时候就被我和的妈妈丢到了爷爷家,那以我们再也没有管过。如果你羡慕的生活,也可以选择一个人留在国内,留在我哥哥家,我哥哥也许会帮忙照顾你,也许不会,看你自己能不能讨他的喜欢,你的姐姐就是这样的,你愿意像你姐姐一样吗?”

    大女儿瞪大了眼,一脸的不可置信,“爸爸你在胡说什么?”

    金顺英也急了,要不是碍于场合,都要忍不住破口大骂。

    高彦文语气温和、但掷有,“既然不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那就不要去羡慕人的生活。”

    他又转对金顺英:“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离开那个家?应该我承受不起在这个家里富有带来的代价,你也看到我的哥哥了,他到现在走路依然一瘸一拐,我的母亲曾因为精神病在疗养院里住了多年,一直到我的哥哥生活好转,才得以接出来。我的父亲被拉到医院抢救前一直在监狱里,是我的哥哥一家和我的女儿一起,让他进监狱的,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已经执死刑,弟弟在国外的戒毒所里,父亲的葬礼都没能回来。你确定想让你的孩子们留在这样一个大家族里享受富贵吗?你确定,以他们单纯的心『性』,可能安然在这里享受富贵吗?”

    金顺英张了张嘴,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

    这些事情不是没有听说过,刚结婚时还会想幸亏丈夫远离了那个家,不过现在亲眼看到他们奢侈又体面生活,难免心里不平衡。

    此时听丈夫再次提起那些体面背诡谲阴谋,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是无如何,都不放心把孩子放在这样一个方的。

    大女儿更是被吓得不轻,说:“爸爸,我要和你一起住的,我可不要留在这里!”

    至此,金顺英再也不提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出殡的时越来越近,高彦坤打电话催促高熙,得知已经下了飞机,正在往这儿赶。

    他有些不满,对程禹抱怨,“早一天回来难公司会倒闭吗?哪怕葬礼办得急停灵了一天,也不至于到出殡的子才赶回来,外都是媒体,如果被发现不在,免不了又是大通报导。就算再不喜欢爷爷,也得爱惜自己的名。”

    程禹知高熙是不在乎高世培的葬礼,所以在重要『性』排序上会把工作排在前面,当面,面对高彦坤,他自然得帮高熙说好话,了歉,又说:“我让往门走,那儿拦着没让媒体过来,应该不会被媒体发现的。”

    高彦坤点点。

    程禹跟高熙通了电话,尔便去门那接。

    高彦文他们一家站着的那角落,侧望出去正好能看到门。

    高彦文好几年没见到高熙了,在新闻上能看到的近况,知程禹是去门接,便时不时往那儿张望。

    外还淅淅沥沥下着雨。

    汽车音由远及近,轮胎压过的方溅起一层浅浅的水花。

    车子在门外停下,还不等司机下车去开座门,程禹便撑着伞上前,先开了门。

    高彦文探张望,不过他的角度看过去,被程禹的身影挡着,没能看见车门内的高熙。

    不过他听到了说话的音,“哎哟这鬼天气,我鞋子都要脏掉了。”像个骄纵的大小姐。

    程禹:“待会儿还要去墓,早晚得脏。”

    高熙:“你居然不说你背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高彦文听到这话,都怀疑这音到底是不是高熙的,毕竟新闻里的高熙,永远都是走路带风霸总裁的姿态,他一直觉得他这个女儿是个女强人。

    之,他终于见到了高熙的身影,程禹前方『露』出半个身子来,大概也就是说说而已,压根没想要真的背,说话已经车里走了出来。

    程禹好似有些哭笑不得,“我哪敢呢?爱死你了都。我的姑『奶』『奶』,快进去吧,你大伯伯等得都要生气了。”

    他说着,又拉了高熙一把,揽着腰拉到身侧,手的伞大半罩在底,“你过来些,非得去淋雨呢?”

    高彦文看了眼程禹微微淋湿了的另一侧肩膀,收回了目光。

    这个他一直没有去关心照顾的女儿,大约是过得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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