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唯一的选择
白羽星刚从会议室出了门，就碰到在走廊上等候的神宫草，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神宫草后，缓缓从楼梯口离去。
从特协组出来，心事重重的上宇奏与疑团满腹的神宫草搭乘着公交辗转了一个半小时，终于回到了第12街区。
二人一路吵吵闹闹的走到公寓前，刚一进大门就发现整个楼道里站满了人，不知所措的神宫草被租客们围得水泄不通。
“管理员，房间都烂成这样这样了，怎么住人啊。”
一个穿着牛仔夹克，看起来像是无业游民的亚人从楼道里大声喊到。
“就是啊，水也停了，电也断了，你让我们怎么生活啊？”
各种抱怨声在人群里此起彼伏，神宫草看着院子里满地的碎片残渣，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
看了看一旁直接大脑宕机的神宫草，上宇奏跑到大街一边看向公寓的外墙，大概是受昨晚爆炸的影响，整个公寓大楼靠外的一侧玻璃全部被震得粉碎，就连墙体都出现了大量裂缝，甚至有些管道出现了破损，暴露在墙体外面，多半是没法住人了。
更夸张的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从昨晚开始整个第12街区都失去了信号，绝大部分电器都在昨晚的爆炸中变成了废铁。电话短信都无法正常使用，导致两人一直都不知道这边的状况。
上宇奏挠着头环视着整个公寓，水电的话只要联系抢险公司，一两天之内大概能处理好。麻烦的是外墙的裂缝以及房间内的损伤，就算联系保险公司也不知道要修复多久。
而当下最迫切的问题，则是如何面对这些群情鼎沸的租客们。
因为这里租住的大部分人都是老租户，再加上神宫家的公寓价格低廉，平时她也与租户们相处得不错的关系，所以现在还没有闹得太大的家伙。
但在12街区生活，这些没有身份证明的租户们也很难有什么储蓄，若是想在修缮公寓期间让他们搬出去，也难以开口。
正想着，突然手腕被一只手紧紧扣住，上宇奏一侧过头，就看到神宫草眼泪汪汪的盯着自己，呜咽着说道。
“阿上，怎么办……”
……
在承诺傍晚前给各位租客答复之后，上宇奏好不容易拖着哭得梨花带雨的神宫草踉踉跄跄的走到房间。
一看到房间里满地的碎屑与墙上的裂痕，神宫草哇的哭得更大声了……
在将伤心欲绝的神宫草扔到沙发上之后，上宇奏开始收拾起了房间。一边清扫着地面上的碎屑，一边听着沙发上神宫草的哭声逐渐转化为啜泣声。
“那个……神宫同学？”
在收拾完一片狼藉的管理员房间后，上宇奏试着向沙发上的神宫打了下招呼，走上前才发现神宫草似乎是哭累了，已经沉沉的睡去。
“如果能赔偿给租户们到公寓修缮结束的租金，应该能给大部分人一个交代。”
但现在的问题在于，神宫手上有多少钱……这家伙每天花钱都大大咧咧的，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能一下子拿出几个月房租补偿这些租客的程度，更何况还有之后的修缮费用。
就算把自己的全身家当都凑给神宫草，对于目前的情况也是杯水车薪。想到这里，上宇奏突然理解了那些老员工看着对自己很好的公司即将倒闭的感觉。
明明天空如此晴朗，自己的心情却如此灰暗。
神宫草家的公寓如果倒闭了，自己也会变成无家可归的无业游民，这是上宇奏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上宇奏一边思索着，一边走出了神宫草的房间。刚准备将双手搭在护栏上仰天发愁，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
“尼亚？那家伙来这里干什么……”
站在公寓三层的楼道里，透过护栏的缝隙间，上宇奏看到尼亚满脸笑容的站在门口向自己招手。
……
“为什么你会来这里啊……”
“老大，白羽星说你们可能会挨揍，让我过来看看。”
“哈……”
仔细想想，如果不是神宫平时和那些租客的关系维护的还不错，今天没谈好被揍也不是没可能，毕竟这里可是99区……大家都武德充沛。
“我听说你昨晚一整晚都没回自己房间……”
虽然用词是昨晚，不过她大概指的是今天早上的事情。等下……按尼亚话里的意思，自己在特协组原本还有专属的房间？那要是自己成了特协组组长的话，岂不是房租都省了。
仅仅是因为有免费的住宿就让自己如此心动，可恶的贫穷。上宇奏不禁感叹着。
“老大你是不是和白羽星闹别扭了？别放在心上啦，虽然她嘴巴很毒而且性格也很坏，人也小气对我们也很刻薄，但总的来说还是个好人。”
上宇奏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从你的形容词里完全感受不到好人的地方……”
“额……我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形容词，老大你再和她再多接触一段时间肯定能明白的！”
尼亚挠着头，一脸诚恳的说道。
“虽然我们这里和老大生活的地方比起来差了很多，但我还是希望老大能留下来，我们肯定会全力保障老大安全的！”
“我觉得不是这个问题……大概。”
看起来尼亚对这件事情有很深的误会……不过从她的话里推测，难道以前特协组也有过类似的情况？
“以前是发生过什么吗？”
“两年前就有组长来过我们这里，当时条件比现在还差，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我们人少，组长挨了混混的揍，然后就调走了。”
“……”
“当时我还被扣了半年的绩效，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领导来过我们这里了。”
“大概理解了，但我的情况和你想的不太一样……更何况神宫她现在遇到这么大的麻烦，我也不能抛下她。”
说到这里，尼亚突然双手一拍。
“啊！对了，我过来的时候白羽星让我给你说，如果你在这边遇到了什么困难，特协组可以出面帮你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