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艰难的抉择
99区，位于联邦大陆最南边的城市，总人口超过三百五十万，其中七成左右是亚人，每天发生的案件不计其数。
虽然才早上9点，但特协组的大门一开，整个办事大厅门庭若市，挤满了来特协组办事的人们。
上宇奏在熙熙攘攘的喧闹声中被吵醒，看着眼前排起的长队，上宇奏在大厅里犯了难。
虽然想立刻回家，但神宫草还在特协组客房里睡觉，如果自己一走了之，恐怕事后少不了一顿抱怨。
往里面看了看接待大厅的工作人员，上宇奏是一个都不认识，从昨晚到现在自己满脑子都是疑问，看着现在的状况也无所适从。
那个叫白羽星的家伙似乎是这里的领导者，等她睡醒之后叫上神宫草替我作证，老老实实的交代一下应该能放我回去……上宇奏在脑内盘算着。
由于长久以来的生活习惯让上宇奏有些排斥这种人满为患的地方，虽然身体很疲倦，上宇奏也决定去外面消磨下时间，等神宫草睡醒再联系。
上宇奏刚走到特协组大门，就看到一名红发亚人少女，手里拿着扫帚就急冲冲的朝自己跑了过来。
“组长，你要去哪儿？”
“额，你是……”
“诶，组长，我是沉枫啊！报到的时候我们不是见过一面吗，不过组长大人贵人多忘事，记不住我们这些临时成员也正常……”
虽然很想辩解自己的身份，但如果要向所有人都解释一次的话未免也太过麻烦，上宇奏想了想，决定先无视这个问题。
自说自话的少女名字叫沉枫，是特协组招募的临时工。外表看起来也就是18 19岁的样子，头上绑着黑色的缎带。上半身穿着像是秋季学校制服类似的外套，不过大了一个型号，右侧的袖口往下滑落，露出了白皙的肩膀。里面套着白色无袖的低领小衬衣，下半身则是黑色带有红线的百褶裙，妥妥一副不良少女的打扮。
沉枫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右手，将下滑的右侧袖子重新穿在肩膀上。
“那个……沉枫，有什么事吗？”
“啊，白羽星今天早上一直跟我强调，上午我要守在这里，不让组长你跑掉。”
说完，沉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因为身高比上宇奏差了不少，一抬起头，上宇奏才看到她刘海下大大的黑眼圈。
“如果是有事情要出去的话，组长你可以先在那边坐一下，等我打扫完这边的卫生和你一起出去！”
上宇奏回想起来，似乎昨晚跟着白羽星一同回到这里的时候，这个叫沉枫的少女就在值班，到现在过去了五个小时，她的工作好像还没有做完。
一想到这里，上宇奏忍不住问道：
“你昨晚一直没睡觉？”
“是的呀，组长你才来可能不知道，我们这边加班好残忍的。我从昨晚7点干到现在，白羽星还让我等她过来交接完了才能休息。”
“额……她平时也这么过分啊？”
“没错，白羽星一直是这样，我都习惯了。上次我发烧41度，她来医务室里把我抓起来，让我神志不清的帮她搬了一下午轮胎。”
沉枫捂住额头，那段经历似乎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创伤。
哪怕是99区的黑心企业，这样高强度的工作都很难留住员工吧，不过看着沉枫认真打扫的样子，也不像那些工厂里混吃等死的摆烂人。
老实说，像沉枫这样年纪轻轻，相貌可爱又任劳任怨的家伙，在99区里应该能找到更轻松的工作才对。虽然感觉有些对不住白羽星，但上宇奏还是好奇的问道。
“白羽星这么对你，你没想过去找其他的工作吗？”
“嘛……虽然白羽星有时候很过分，但五年前我们刚到99区这里的时候，白羽星帮了我们很多，要不是她的话，我们那一批难民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虽然是临时工，但在特协组工作还是比去外面睡大街好多了，毕竟每个月都能按时拿到工资。”
在冬日阳光的照耀下，沉枫露出了月牙般温和的笑容，赤红色发丝在冬日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亮光。
说起来，要不是托神宫的福，自己也不知道在哪儿睡大街呢，上宇奏不禁这样想到。
上宇奏坐在门口的安全室无所事事，看着沉枫从大门一路打扫到停车场，一直到中午的时候，白羽星才慢悠悠的与神宫草一同从办公大厅里走出来。
“组长，你准备去哪儿？”
外表看起来像小孩子一样的白羽星用冷淡的语气质问道，明明知道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就像上课提问时被老师点到名字的学生一般，上宇奏也开始紧张起来。
“没有啊，就……出来散散风哈哈……”
“算了，来会议室吧，我想了解一下昨晚的情况。”
……
在公寓二楼的会议室里，三人围着老旧的小会议桌坐下，只要身体稍稍挪动，身下有些年代的椅子便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上宇奏与神宫草正襟危坐，等待着白羽星的回答。
“你们所说的我已经明白了，神宫，你先出去一下，我与组长有事要谈。”
目送神宫草出了房间，白羽星转过身来，一改之前严肃的质问语气，缓缓说道。
“我知道你们没有说谎。”
一个小时之前，白羽星调查了上宇奏与神宫草的个人档案，并调集了第12街区的所有监控备份，虽然事发当时由于电磁脉冲导致有些缺失的部分，但大体情况与二人所说的一致。而真正的特协组组长，恐怕已经随着那场剧烈的爆炸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尽管眼前的事情让白羽星觉得不可思议，但她不得不相信眼前这个人并不是特协组组长，只是……
“只是，从现在开始，我希望你能成为特协组组长。”
白羽星的语气中透露着坚定，虽然表情上看不出变化，但即便是上宇奏这种不善察言观色的人，也能从话语中感受到白羽星的认真。
“为什么……”
“为了查清事件的真相，以及你与特协组组长之间有什么秘密。”
“可是我……”
“99区需要特协组，而你的存在对于特协组来说是必要的，而且……对你来说，这也是一份非常不错的工作吧。”
我……成为特协组组长？
上宇奏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一件事，别说特协组组长，哪怕是沉枫那些临时组员，对于平时的自己来说都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特协组的组长工作是什么，要与那些人接触，有哪些相关的人物事件，自己是一概不知。
而且……真的会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上宇奏愣住了，庞大的信息量让他陷入了慌乱，自己完全搞不懂眼前这个看似小孩子一样的特协组副组长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
……看出了上宇奏的犹豫，白羽星眉毛一挑，继续补充道。
“当然，我不会强迫你，考虑好了就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
说罢，白羽星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留下上宇奏呆坐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