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贪婪的代价4
第三个嫌疑人是物业的清洁工，进出楼层的次数就比较多了，每天上下午各一次。
由于死者是被迫吃了很多东西被撑死的，在这个过程中，还受过其他的折磨，所以死亡事件并不是作案时间。
经过严密推断，大家讨论了一下，暂时先找出这三个人，进行一下dna比对，先看看结果再说。
这三个人都很好联系，很快就在属地派出所的协助下，对三个人进行了生物采样。
等dna结果出来后，那个清洁工首先被排除了。而床单上的体液残留竟然是老杨的，而死者体内的却是外卖小哥的。
这个结果让大家感觉到，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于是马上对两人实施了抓捕，随即进行了审问。
于绍岩问：“杨连洲，知道为什么让你来这吗？”
老杨答：“知道，他们都说小赵被人害死了。”
于绍岩：“你和赵翠莲是什么关系”
老杨：“就是我老婆走了，她也没有男人，属于一般的恋人关系。”
于绍岩：“我怎么听说，人家不喜欢你，是你总缠着她呢？“
老杨：“她是有对我不满意的地方，但是也没有不喜欢我，对我也挺好的。“
于绍岩：“你知道她是干什么工作的吗？“
老杨：“她没什么正经工作，就是家里的老房子拆迁拿了点儿补偿款，自己做些理财之类的吧。“
于绍岩：“你们两人有没有什么矛盾？“
老杨：“没有，绝对没有，不高兴的时候倒是有，但也就是那一时，过去也就过去了。“
于绍岩：“那你说一下，最后一次见赵翠莲是什么时间，干了什么？”
老杨：“我大概最后一次见她，是7月中旬的一个晚上。她好长时间都没去锻炼了，我前一天看他儿子从她家出来，说是要出去玩儿，我就想去看看她怎么了。”
于绍岩：“就是去看看，没做什么吗？”
老杨：“这个，那个…，怎么说呢，我们俩是那种关系，我都快一个月没见过她了。去了就做了那种事，这很正常的，我们每次见面都会做的。
小赵这人挺好的，我家里条件不错，也经常帮衬着她，所以她也挺喜欢我的。”
于绍岩：“是吗？那她为什么不和你结婚呢？”
老杨：“嗨。这么大岁数了，结不结婚能咋地。”
于绍岩：“你那天在她家待了多长时间？”
老杨：“没多长时间，我有点儿前列腺炎，那天的表现不是很好，小赵有点儿不高兴，我就回去了。”
于绍岩：“两人没发生争吵吗？再后来呢？”
老杨：“没有。大概过了一个礼拜，我感觉吃药吃的有改善了，又去找她。结果敲了好长时间的门，也没人开，我以为她不在家，就回去了。
过了两天，又给她打电话也没人接，我觉得她可能生我气了，所以就没再找她。想着等过一段时间，她的气消了再说，谁知道出了这事。”
于绍岩：“你们俩的关系怎么样？你了解她吗？”
老杨：“小赵这人其实挺不错的，就是爱贪小便宜。我挺喜欢她的，但是他对我总是不冷不热的。
原因我也知道，主要就是我的前列腺炎，总是让人很扫兴。其他方面，还是挺好的。
大家都说她不检点，我觉得就是那帮老娘们儿嫉妒人家漂亮，胡说八道呢。人家就是性格好，喜欢和人开玩笑而已。”
于绍岩：“你每次都不能让她尽兴，她埋怨你，你不恨她？”
老杨：“我自己不行，恨人家干吗？我闺女也曾劝过我，说小赵心眼多，让我别找这种女的。
但是没心眼的人，去哪儿找去，除了傻子，谁还没有点儿小心眼呢。我对这个无所谓的，不就是多花点儿钱，各取所需嘛，总得有个伴儿吧。”
于绍岩：“据你所知，她还和什么人的关系比较好？”
老杨：“有些一起跳舞的老娘儿们，总说她和这个好和那个好，但我觉得她们就是嫉妒人家。
一起跳舞的有几个老头，也想追求小赵，但小赵就和我好，不怎么理那几个老头。”
于绍岩：“有没有人因此怀恨在心的？”
老杨：“那倒不会，这种事不得你情我愿，单身老娘儿们也挺多的。她不理人家，人家就找别人呗，都这个年龄了，哪有那么执着的。”
……
通过对老杨的审问，再结合视频资料，老杨的嫌疑被排除了。现在看起来，外卖小哥就是唯一的嫌疑人了。
外卖小哥叫杜建斌，今年三十二岁，未婚，是从四川来海城打工的。人长得特别帅气，有点儿明星脸，就是个子稍矮一些，不到一米七。
于绍岩：“你和赵翠莲是什么关系？”
杜建斌：“啊？赵翠莲是谁？”
于绍岩：“嗯？就是新家园6栋1单元1801室的那个女的。”
杜建斌：“哦。我一直不知道她的名字。也没什么关系，一般朋友。”
于绍岩：“你们交往多长时间了？怎么会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呢。”
杜建斌：“也没多长时间，大概也就半年多，从来没问过名字，我就叫她大姐，她管我叫小哥。”
于绍岩：“老往人家跑，连名字也不知道，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交往了半年多？”
杜建斌：“其实也没啥交往，就是她需要了，会给我打电话。我找个时间过去，完事后，我就回自己的住处了。
这几年也碰到过几个这样的女的，无所谓了，大家都需要嘛。”
于绍岩：“你们怎么认识的？”
杜建斌：“就是有一次送外卖敲错门了，她开门时穿的不太整齐，我就多看了几眼。
她问，想来吗？我以为是做那个的，当时感觉她年龄偏大，没答应。正要走，被她一把拉进去，那次我是被动的。
完事后，她没问我要钱，问我要了手机号，说是有个老头是她男友，总是把她情绪调动起来了就不管了，她难受的不行，才找的我。
以后就一有这种情况，她就给我打电话，我要是也想就过去一下。帮她把问题解决了，我就走，我们就是这么个关系。”
于绍岩：“你知道我们现在在调查什么，为什么找你来吧。”
杜建斌：“嗯，知道。这两天在那个小区送外卖，听说那个女的死了，你们不会是怀疑我吧。”
于绍岩：“嗯，现在你是最大的嫌疑人，现在就看你怎么解释了。”
杜建斌：“啊？怎么会呢？没怨没仇的，我怎么可能害她呢。”
于绍岩：“那你说说，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杜建斌：“我是7月13号的晚上九点左右，接到了她的电话，于是送完最后一单，我也没再接单。去了她家后，就是和平时一样，完事后，待了一会儿就走。”
于绍岩：“以后呢，没再联系？”
杜建斌：“7月22日，那天的单子少，正好最后一单，是在这个小区。
我也有点儿想那事了，就去敲她家的门，结果没人开，打电话也没人接。待了一会儿，看没希望了，就回去了。
又过了两天，我送她们同楼层的外卖，顺便去敲了一次她家门，也没人开，我也没想其他的，就走了。再以后，我就没去过她家。“
对外卖小哥杜建斌的审讯，是于绍岩和赵磊一起审的，两人从对方的表情和言语中判断，这个小哥没有说谎。
现在案件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凡是在监控中出现过的人，现在都被一一排除了。
“那嫌疑人难道会飞檐走壁，是从天上飞进死者家中的？“赵磊开玩笑的说了一句。
“磊哥你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不过不是从天上，还是从楼梯上。“于绍岩一脸郑重地看着赵磊说道。
“于队，什么意思，有新发现？“赵磊看着于绍岩问道。
“不是新发现，是我们调查时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于绍岩思索着说。
“什么问题。“赵磊问
“嫌疑人很明显是有预谋的，那就一定会考虑到监控视频的问题。你说他会不会坐电梯到其他楼层，然后从楼梯上走到18楼呢？“于绍岩一边思索，一边说道。
“是啊，这太有可能了，假设我是嫌疑人，我也会这么做。“赵磊一拍桌子说道。
“那调查起来的难度就太大了，涉及人员太多，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嘛。“胖子有些泄气的说道。
“总会有办法的，凡是心里有鬼的，一定在一些方面会与众不同。我们先从看起来最特殊的人群开始筛查，我就不信他还真能上天入地不成。“于绍岩坚定地说。
“怎么个查法，我这段时间看视频，看的头都大了，现在一点儿思路都没有。“胖子问道。
“你不是将那些正常的，自己认为肯定没问题的部分，剪切出去了吗？我相信你的专业水平。
你把你重点关注的那些视频，给我和磊哥还有刘鑫放一遍看看，我们也用自己的直觉找一下，有时候案件进入了死胡同，就要凭直觉了。“于绍岩说
“嗯。我同意于队的看法，胖子先休息一下眼睛，让我们这些非专业人员也看看，有时候外行更容易找出问题来。“赵磊说。
黄海涛剪切剩余下来的重点视频，是从7月12日的中午12点开始，一直到7月24日的晚上12点。
其中大量的无效监控被排除出去，只有大概不到四个小时的视频，在胖子看来是需要仔细看的。
看完视频，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于绍岩揉揉有些酸胀的眼睛，招呼大家出去吃饭，他请客。
“你们俩有没有什么新发现？“于绍岩在吃饭的空当，问赵磊和刘鑫。
“感觉胖子的判断挺准确的，除了已经排查过的那几人，还真没发现可疑的人。“刘鑫说。
“磊哥呢？“于绍岩看赵磊想着事，不说话，又问了一句。
“我倒是觉得有一个人有些不一样，但是不是视频被胖子剪切了，我想明天再看一下完整的视频再说。“赵磊说。
“你说的是哪个人？“于绍岩问道。
“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年轻人。总共在视频中出现过两次，一次是7月15号的晚上，只有进电梯的，没有出电梯的。
另外一次是7月23日早上，只有出电梯的，没有进电梯，监控不完整，所以需要再看看完整的。“赵磊说。
“我觉得不用看了，就是他。“于绍岩肯定地说道。
“嗯？“其他三人都停下筷子，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于绍岩。
“哈哈…，先吃饭，吃完饭，回家睡个好觉，明天又有得忙了。“于绍岩少有的卖了个关子说。
“哎呀，于队，没有你这么吊人胃口的，为什么这么肯定。“刘鑫说。
“直觉，哈哈…，我要是一说完，你们大家就恨不得今天就把这个案子了结了，还是先回家睡个好觉吧。“于绍岩说。
“你都这样说了，我们怎么睡得好觉呢。“刘鑫说。
“像磊哥说的，还有很多需要再看的，但我不是要看全部视频，是想看看几个慢镜头回放，也需要时间。
明天再说，大家先吃好喝好，补充体力。“于绍岩说完，又要了四瓶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