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可以参加拳击比赛
沂市连续好几天的阴雨，不用跑操但也到处湿漉漉、阴沉沉的，新发的数学试卷有些难，教室里除了纸笔摩擦的声音和偶尔翻动试卷的声音，静的出奇，光线一点点暗下去，不少同学为了看清字头都快钻到试卷里去了，却没人想到开灯这件事。
“来，同学们。”徐成杰的经典开场白打破教室的安静，伴随着电流声教室的灯被打开，白炽灯一闪一闪后照亮教室，“怎么也不知道开个灯啊。”
突然的光亮难免会导致眼睛的不适应，顾年薏眯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用眼过度导致眼睛有些发涩，看向徐成杰的眼睛微微泛红。
“眼睛不舒服吗？”常榆转头看见了顾年薏泛红的眼睛。
“没有。”顾年薏抬手揉了揉，“只是突然有点亮，没适应过来。”
顾年薏说着又要抬手去揉眼睛，被常榆按住：“别揉了，再揉该发炎了，闭上眼睛按一按。”常榆松开手，又补充道：“像做眼保健操一样知道吗？”
“知道了。”顾年薏闭眼抬手在太阳穴上随意按了几下，又继续去做题。
常榆还想说什么，但看到顾年薏一副沉迷数学，无人能打扰的样子，默默闭上了嘴巴。
“大家写着，我说个事哈。”可能是全班同学的脸上都写着沉迷数学，徐成杰难得没要求放下笔。
底下几个人应付的“嗯”了一声，徐成杰得到敷衍的回应，开始说事：“咱们开学也已经一个月了，月考也已经结束了，大部分同学都是很不错的，无论是学习态度还是最后的成绩，但是肯定也有些同学不是很理想，不过一次成绩不能说明什么，成绩不好那我们就好好学。这些是题外话，我们下面正式进入正题。”
本想活跃下气氛，可徐成杰低估了这次数学的吸引力，他说完话后，只有几个同学抬头看了他一眼，只一秒又匆匆低下头。徐成杰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继续宣布事情。
“马上就到国庆了。”徐成杰这句话刚说出来，刚才还沉迷数学无法自拔的学生立马纷纷抬头看过来，眼里的兴奋都不带遮掩，徐成杰被他们这样子给逗笑了，“你们啊，行，那我就快点说，说完你们再去做题，好不好？”
“好！”这次是齐声答道，不用提醒，都纷纷放下笔。
徐成杰无奈地摇摇头：“大家也都知道，这次国庆和中秋离得挺近的，所以两个就合为一个假期。”
“啊？那岂不是少放了啊。”底下不知是谁抱怨了一句。
很快有人附和起来。
“是啊，不就只剩一个假期了吗？”
“为什么中秋不能和国庆分开呀。”
“停停停。”徐成杰打断底下的抱怨，“因为两个节假日离得近，所以我们就放满七天假期，不再要求提前返校。”
哪怕只是高一的学生也或多或少听说过沂市一中分层次放假的传说，据说班级层次越高，假期越短。
“要是中秋和国庆分开的话，你们的国庆假期可能就只剩下三天了，现在有七天，还嫌弃吗？”
“不嫌弃！”成功被安慰到的学生大声回答，这样算还多赚了一天，毕竟谁不想放假呢？
“放假通知我已经发到群里了，有想和家长联系的可以来找我。”徐成杰顿了一下，“还有，今天周四，明天下午就大家就可以回家了，但是，不许浮躁哈，今天的晚自习和明天的课都给我好好上，听到没有？”
“听到了！”明天放假，七天小长假，哪怕是这群平时很乖的学生也难免兴奋过了头。
“然后还有一件事。”话音刚落，徐成杰就看到下面一个个发光的眼睛，完全没有了刚才被数学折磨的脆弱感。
“国庆回来，咱们学校要举行运动会，虽然有人总说聪明的体育肯定不好，但这肯定是刻板印象啊，咱们班同学就是头脑不简单四肢还发达的全能人才，所以希望大家积极踊跃报名哈，项目很多，大家发挥一下自己的优势，争取让咱班拿到优秀团体奖。”
“老师，运动会具体什么时候啊？”有人举手问道。
徐成杰思考后才开口：“现在时间还没确定，就知道是放假回来后，按照以往应该是选周末的时间。”
一中实行是两周一大休制度，所以两周中有一个周末是要上课的。
“啊？我还幻想着周一或周五能有哪节课不上了呢！”
徐成杰倒是没想到他们会有这种想法，气笑了：“你们呀。好了，我就说这两件事。”说完看向李琦，“程琦，你等下课去我办公室把报名表领回来。”
程琦还在做题，突然被点到名字，抬起头一脸迷茫，没听清徐成杰说什么，但还是点点头。
“你听清我说什么了吗？就点头。”徐成杰无奈地笑了。
程琦又老实地摇摇头。
“下课的时候去我办公室领报名表，有想参加的同学你把名字统计下来，这回听清了吗？”
程琦急忙点点头：“这回真挺听清了。”
“行，想报名的可以找程琦。”徐成杰毫无留恋地转身出了教室。
“居然这么快就迎来了第一个假期。”顾年薏趁着徐成杰讲事情这段时间把数学做完了，立刻满血复活。
“眼睛还难受吗？”常榆没有接着顾年薏的话说。
“早不难受了，还红吗？”顾年薏侧头看向常榆。
常榆从题里抬起头，看向顾年薏的眼睛。顾年薏正盯着他，见他看过来还冲他眨了一下眼睛，常榆没有说话，只看了一下就匆匆收回目光。
“不红了。”
“不红我就放心了，不然还以为我得红眼病了呢。”听到常榆的回答，顾年薏放心地抽出英语试卷开始做。
已经做了近一节课的试卷，顾年薏也有些累了，她趴在桌子上，下巴贴在试卷上看阅读理解，头偶尔随着读单词嘴巴的张合晃动。
“把身子坐正。”常榆拿笔戳了一下顾年薏的头，“你又想眼睛难受了？”
“可是坐着好累啊。”顾年薏扔了手中的笔，整张脸都埋到了试卷里。
常榆笑着收回手：“那就先不做了，休息一会儿再写吧。”
顾年薏没说话，从试卷中抬起头，看着仿佛不知疲惫的学习机器常榆，忧伤地点点头。学习机器再次投入到了题海中，中场休息的顾年薏却寂寞了。
顾年薏：“常榆，七天假期你什么安排？”
常榆：“写作业。”
顾年薏：“就光写作业？”
常榆微微抬头思考了一下，又低下头继续做题：“预习新课，复习旧课。”
顾年薏不满地哼了一声，拿起笔去写英语作业了，没做几个题，又转了回来。
顾年薏：“常榆，你运动会参加吗？”
常榆：“不参加。”
顾年薏：“不参加啊，我想去报个项目，跳绳？还是踢毽子？你觉得我报哪个？”
常榆看了顾年薏一眼，缓缓开口：“我觉得要是有拳击你可以去试试，你打人挺疼的，肯定能赢。”
于是常榆提前感受了来自冠军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