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疆土
奴儿干都司是新启三年撤销的，全部574户接近2000人统一撤回辽阳城，目前辽阳城就是大明在东北最外围的大城（万户以上）。
“也不算丢失领土。”老陈明白他的意思，抢着说道，“那种冻土，现在人迹罕至，只要我们界碑都在，谁也抢不走。”
“10年前，和露西亚（俄国）我们还经常有摩擦，这些年没听到消息，也不知道那块土地现在到底什么情况。”老周心有戚戚然，并不是完全认可老陈人迹罕至的评论。
“辽阳城才是我们现在最关心的，已经3个月没消息了，一定是出了问题。”如果是深井墩，没有上面大城的消息几个月很正常。但长鱼堡已经算是辽阳城外围卫星墩堡了，始终没消息就是最可怕的消息。
这一任都指挥使山西黎城人郑大人一年前还召集过盖州卫的深井墩小旗。
盖州卫那次共出动5名百户官，包含15个小旗，接近300人一直巡查到定辽右卫的明朝边界九连城，虽然辽东人口急剧减少，但还始终处于大明统治之下，九连城也有一个千户驻扎，可战之兵不下800人。
偶尔碰到一些倭人、蛮人都很轻松地驱赶出境了。
也是在那次，老陈偶遇了定辽中卫长鱼堡的队伍。大舅子李彬已是代百户，急需自己班底来扩充队伍，这才力邀老陈这个总旗高配的深井墩迁移。
想不到迁移这事历时一年是成了，但大舅子的队伍却团灭了。
老陈提到了辽阳城，他确实很担忧大城的现状。
“这些日子我们准备好，暴风雪一停就要过去查看。无论好歹总要有个准信。”老陈又站起来给小儿子打了碗肉汤，一边还和老周讨论着下一步的发展。
“是呢，我们还是要准备起来。”老周信任地看了下自己最好的搭档，军务上的事他从不需要操心，老陈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深井墩小旗的战斗力那是杠杠的。如今入驻长鱼堡了，日后人多了，队伍也可以发展起来。
暴雪已经吹了接近10天，这一日早上醒来，终于听不见狂风吹过棱角的刺耳尖啸。
陈燃顶着木窗开了一道缝，从窗洞里斜着看出去，确认确实风小了很多，雪花真正下了起来。这个常识还是第一天陈煌教他的。
“开始其实只有风，漫天的大雪并不是天上下来的，而是冻结的冰粒子被狂风刮起来漫天飞舞的。”等到真正下雪，说明风暴期也就快过去了。
这些东西不说陈燃是不知道的，但一说出来凭借陈燃的观察还是很轻松地发现出冰粒子和雪花的差异。
“这么看是真的快过去了。”
这时周谦的铁皮喇叭又开始喊人了。老周每天早上必然扯着嗓子提醒大家干活，并且还要招呼几个重要角色去暖房开个碰头会。
长鱼堡在如今的环境压力之下，只能每个人都努力，才可能博取那一丝的求生机会。好在第一天众人进入堡内的时候尸横遍野的惨象都看在眼里，倒也不用老周时时监督。
“李镇呢？”老陈把外层隔间的门关好，这才掀开厚重的狼皮门帘进来了，第一眼就发现李镇居然不在暖房里。
“昨天夜里，能量炉一个管道泄漏，他和老赵搞了半夜，这会我让李青接他回去睡觉了。”
“那今晚还是我来值班，老周你也没睡吧。”随着风暴期最初的危险度过后，长鱼堡的高层也开始轮班了，这样大家精神都好点，白天也能多干点活。
“恩。让李镇就在家睡觉吧。平时在这也是浪费他时间，有问题再喊就行。”
“这次管道为啥泄露？太老化了吗？”老陈的心里，长鱼堡的能量炉已经非常优秀了，怎么还能出问题？
“是李镇的能力在提升，他原来就是二级幽冥，能量炉经过上次冷却事件后，各项性能都有下降，而随着李镇能力的提升。炉子有点承受不住温度的提升了……”
“这怎么办！”老陈一听就急了，这能量炉才是长鱼堡的核心，如果出现问题，那么冰原上唯一的落脚点就没了。
“老陈，别急，坐下坐下。”老周一看老陈差点蹦起来，连忙把老陈按下去。又拎着一壶开水给老陈泡了杯松针茶。
真正的茶叶已经至少五年没触碰过了，不过嫩松针烘烤后，泡茶也别有一番风味。
“来，喝口茶，脑子清醒点。”老周吹了吹沫子，吸了一口茶感觉浑身都热了起来，这才开口娓娓道来。“我是这样想的，原本我们风暴期后的计划可能要有所改变了。”
“现在手里预计的几件事，1煤窑，2哨所，3寻找长鱼堡被俘居民，4寻找长期的食物来源，5队伍能力的提高。需要有所变化。”
“目前第一重要的是能量炉的全面维护，而是输出管道也需要重新加固，完整地发挥出能量炉的作用。昨天李镇算过，至少1吨钢铁，且需要5人一周的工期。”
“必须要做的事。”老陈没有任何异议，炉火的燃烧不仅仅是普通人的生存线，也是幽冥火种的延续。2级炉的意义重大，必须第一优先级。
“第二，煤窑，随着能量炉全面恢复到2级，煤炭的消耗也会翻倍增加。这方面需要10人一周的工期。其中陈广必不可少。”
“第三，我们必须知道辽阳发生了什么。陈燃、陈煌、老赵三个人可以组一个小队去探查。这和我们之前的多路探寻计划有出入，我们没那么多人手分兵多路了。同时陈燃和陈煌只能一个队发挥最大能力。老陈……”老周知道把陈家两个儿子一起放出去的风险，欲言又止。
“这没什么不好说的，他们能力最强加上老赵经验丰富，就是侦察的最好人选。”老陈反而认为老周婆婆妈妈，这点事有什么不好说的，理应如此呢。
“至于其他的蘑菇田、堡内安全我这边主抓下，老陈你带队去搞煤窑。”
“行，等老赵再睡两个时辰，我喊他一起合计下。从长鱼堡到辽阳城这条路我们没走过，需要大致了解一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