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章 踏足海贸
“十三班门弄斧了。”
符十三被大美女一顿猛夸，却是不动声色，轻描淡写地一句带过，然后退到一边。
“哎呀，手好痒！我都想同你打一场了。”
华润芳磨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秦不屈一听，这还了得？
赶紧咳嗽一声制止。
华润芳也是个识大体，明事理的人物。冷静下来，她幽幽的瞟了秦海晏一眼，嘟起小嘴。
一旁那金发美女已经莲步摇曳，款款踱来，亲热地喊道：“表妹。”
“表姐。”华润芳先回应了一声，再拉过秦不屈介绍：
“秦哥，这是我表姐安娜，奥地利女大公。”
秦海晏在一旁大为惊讶，不明白华润芳怎么会有洋人表姐的。但此时不方便询问。
只见华润芳蹦蹦跳跳过去，极其亲热地给金发女子安娜一个拥抱，又介绍道：
“表姐，这个就是我未婚夫秦海晏。我告诉过你的。”
安娜忙向秦海晏伸出手来，秦海晏微微一怔，下意识地牵过她的手行了个吻手礼。
安娜略微有些意外地瞟了秦海晏一眼，似乎惊讶其竟然懂得西方贵族礼节。
随后招手叫过那个高大金发男子给秦海晏介绍：
“这位是西班牙王储，菲利普。”
“菲利普？”秦海晏大吃一惊。
历史上，这个菲利普继位以后，可是把西班牙变成了欧洲最强国的强人！史称菲利普二世，也有的翻译成腓力二世。
菲利普可谓是一生都在征战，不仅仅是五征英格兰，还同时对意大利、法国、南美、英国、荷兰、奥斯曼土耳其等国开战，甚至还曾计划占领大明。
计算一下时间，秦海晏暗自思索：
看来这家伙这趟回国，就应该要继位了。
不行，这么重要的一个人物见了面，一定要捞点什么好处才行啊？！
秦海晏极速思索，同时回顾历史，隐隐有所感悟。
历史上，无论小甸王朝崛起；还是西班牙称霸；后来的海上马车夫荷兰统治世界运输；最后英帝国崛起。
它们的套路都是从海洋贸易起家！
“船！还有护航海军！”
秦海晏瞬间抓住了重点。
既然小甸靠海洋贸易支撑战争消耗，那么自己就学习英国用私掠船抢劫西班牙的套路！
秦海晏有了主意，看向战船的目光更加的火热。
安娜在一边用西班牙语对金发男子介绍了秦海晏。又指指旁边的华润芳，说明他们的关系。
一边，华润芳笑的像一只小狐狸，对着秦海晏耳语：“
菲力普王储是我表姐夫哦！”
“轰！”秦不屈瞬间觉得自己脸色发烫，明白自己被华润芳给捉弄了。
这哪有什么情敌？完全是自己误会了。
他赶紧向那金发男子伸出双手，“菲利普王储，谢谢你一路护送润芳。”
又连声道歉：“误会，误会，刚刚一场误会。伤了你的手下，实在是不好意思。”
金发男子明显汉语不是很好，他一边同秦海晏拥抱，一边听安娜给他翻译。
吃力地用中文说：“普要（不要）——金（紧）。秦，好（很）容易（荣幸）见到宁（您）！请宁（您）到鹅（我）的船上——船上——”
说到这儿，卡词了，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急得额头冒汗，也想不起来后面的词该怎么说，只得扭头向安娜求救。
安娜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微笑着牵起华润芳的小手，同时对秦不屈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先生，来者是客，请上船一叙。”
在秦海晏的要求下，菲利普和安娜带着他参观了一遍自己的坐舰“圣菲利普”号。
秦海晏重点观察了舰炮装置，船楼设计和风帆桅杆。然后很感兴趣地提出想购买几艘。
菲利普头摇的像拨浪鼓，用西班牙语讲了一通。
安娜带着歉意翻译：
“王储的意思是建议秦先生购买武装商船即可。因为这种军舰建造时间非常长，而且太过昂贵，整个西班牙才不到四十艘。”
“武装商船？”
秦海晏心里一动，他想起来好像英国就是依靠武装商船偷袭、抢劫、骚扰最终击败了西班牙无敌舰队的。
而号称海上马车夫的荷兰似乎也就是凭着薄皮大馅的商船在后期称霸海洋的。
据秦海晏所知，所谓的武装商船在形制上其实也属于盖伦船。
但是因为主要功能是载货，便没有高耸的船楼，士兵搭载能力便差些；另外商船因为需要大量装载货物，所以相应的火炮数量上，搭载的较少。
除了船头和船尾各装一门巨炮外，两侧船舷一般不超过十门炮。而军舰则是高达三十门炮，火力上整整三倍的差距。
不过，武装商船也有优点，就是其船舷低矮比战舰更灵活，还可以大量装载货物。
在当时，一般都是少量战舰和武装商船混编。
在海盗遍地的时代，几乎没有纯粹的无武装商船敢在大洋上航行的。
受限于历史条件，当时的火炮多是发射实心铁弹攻击，且距离也不远。
同等吨位的战舰几乎少有被炮弹直接击沉的。
故海战仍然是以接舷战为主，战士们主要依靠勇猛厮杀，攀船跳板，抢夺战船。
想到这里，秦海晏欣然点头同意，问：
“贵国能提供几艘武装商船？”
由于秦海晏和菲利普语言不通，菲利普干脆授权安娜直接和秦海晏谈判。
自己去甲板上吹海风去了。
“秦先生需要几艘武装商船？准备什么时候要？”
安娜无奈地瞟了一眼正在旁边对她撒娇的华润芳，有些头疼地大幅让利：
“订购价每艘四万两白银，这个仅仅是成本价了，不能再少了。”
“先来个十艘吧，后续再订购30艘！”
秦海晏才不管什么价格。
在数量先来了个狮子大开口。
符十三在旁边听着秦海晏口气很大，却知道他其实兜里一毛钱也没有，也不知道他打算怎么付账。
当然，他也明白没有自己插嘴的份。
便眼观鼻、鼻观心地把自己当成了木头桩子杵着。
“有现货吗？二手船也可以的。这样我可以顺道和你们一起去西洋。”
秦海晏又急不可耐地问。
安娜有些为难，但是实在禁不住润芳在旁边不停撒娇。
思索了一会，又去和菲利普商量了一会儿，这才回来对秦海晏说：
“秦先生，如果您实在急需的话，着在润芳表妹的情面上，我们可以挤出两艘九成新商船给您装货，只收取您三万两银子的转让费。
但是船员和水手您得另外付费。当然，您也可以用您自己的人手。”
“两艘？”秦不屈有些意外惊喜，便开始琢磨自己应该带些什么货更容易赚到钱。
他琢磨了一会儿，不得要领，便向安娜询问经验。
“你们东方的茶叶、丝绸、瓷器、象牙、翡翠、毛皮等都是西方供不应求的奢侈珍品。”
安娜妩媚动人的轻笑一下：
“海上贸易，漫长艰辛。但只要拥有勇气和运气，不怕风暴和暗礁，再躲过海盗的袭击，瞬间就可以富可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