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篇，漂泊异乡的人
在餐厅里工作有辛苦时候，也有快乐时光。杨山水有时候活少时候，就会到饭店厨师们旁边看着他们做饭炒菜，特别是看配菜打荷人员如何制作菜的形状和样式，从中慢慢学会不少餐饮行业知识和技能。每天下午是餐厅里最空闲时间，几个年龄大厨师也会好心教杨山水一些炒菜做饭技能。
杨山水开始只是想到餐厅里找一份事情做挣笔钱，但是让他意想不到是还有意外收获，竟然可以学会如何做饭炒菜。他觉得这个学学也好，虽然不能很专业，但是懂一些皮毛也能在未来媳妇面前露一手。而且他发现餐饮行业里有很多和他一样人，虽然学历不是很高，但是在餐饮行业里干时间久了学会一门手艺，都能独闯江湖，养活自己和家人。
从和厨师们聊天中，杨山水知道了厨师们工资待遇都很高，有的一个月能拿到上万元，就是配菜打荷人员一个月也能拿到5000多元。
杨山水觉得自己既然选择餐饮行业，就不如干一行爱一行，在餐饮行业里学会一门技术，将来走到哪里也是一个吃饭本事，于是他没事就向做饭厨师师傅们请教各种烹饪技巧。
后厨厨师长是一个河南人，有着十几年工作经验，每次都毫不保留教会他一些做餐饮技术。
和他洗大碗的女洗碗工于冬莲告诉他：“我们洗大碗的还负责后厨洗菜。每天上午需要帮助配菜的把菜洗干净。”
杨山水有时候在洗菜时候不懂得怎么做，厨师长都会走过来告诉他如何快速洗菜，如何摘菜。厨师长对他说道：“饭店里洗菜不像在家里洗菜，在家里可以慢慢来，但是饭店里说要用菜就用菜，没时间等你，要学会用技巧。”
在厨师长教导下，杨山水学会熟练快速洗菜、摘菜。同时和于冬莲两个人轮换着洗菜和洗大碗。
这个饭店老板脑子很活络，他采取多种经营模式，炒菜也做，小吃也做。有卖面条的，也有卖饺子的。饭店里炒菜的叫厨师，做面条的叫下面工，下午后厨洗碗间没事时候，杨山水和于冬莲就会到下面工这里帮助下面工为客人卖面条，包饺子。
刚开始做，杨山水发现以前把下面的想简单了，真正接触后才知道，这个下面和包饺子包馄饨也有技术。饭店里面条可不是家里下的普通面，叫浇头面，要做几种浇头菜，包括辣肉，辣酱，雪菜肉丝，素鸡等。
下面主要是高汤，高汤里要放老母鸡和甲鱼，猪大骨头，还要配生姜，大葱，然后放盐，鸡精，味精，味道要正好，不能咸也不能淡，高汤煮出来是雪白色，才是正好。然后下面时候要掌握面条份量，一个客人只能下三两，捞面时候要保证碗里不多不少，而且面还要摆的有样。
单就是捞面这个技术，杨山水和于冬莲不知道练习多少次。因为饭店里捞面用筷子是特制大长筷子，一筷子面一次捞起来正好是三两左右。可是他们俩每次捞面不是面条脱落了，就是捞的太多了，总也不均匀，而且摆面也没有样子。两人被下面师傅多次训斥他们，时间长了才掌握好这个技术。
但是等到杨山水掌握下面技术后，心里别提多高兴，因为他掌握了一门吃饭技术。
杨山水打工饭店位于这个城市一个商业中心，旁边就是这区域最大超市，顾客络绎不绝到超市购物。同时周围分布几十家各种饭店，在他们饭店后面有一个中心广场，在广场里有一个供孩子们游乐的游乐场，广场上有一家游乐公司经营各种儿童骑行电动汽车，拖拉机，还有一台小火车，广场周围有几家开着移动餐车卖小吃摊贩，每天晚上这里会聚集很多人，热闹异常。
每天晚上九点下班后，如果不是活太多，身体太累，杨山水会和于冬莲一起到广场周围椅子上坐坐，一边聊天，一边看着广场里孩子玩耍。有时候两个人聊的高兴，会跑到小吃摊上买几串烧烤，然后再买两罐啤酒喝。两个人一直会等到广场上活动都结束了，所有灯都熄灭了，才恋恋不舍离开这里。
杨山水会回到自己冷清寂寞房子里，而于冬莲会回到饭店为她提供的免费宿舍里。
一天晚上下班后，他们照常来到广场上，广场里灯火通明，孩子们玩耍小火车和各种小电动车响着各种音乐声音，亮着各种灯光在广场上不断穿梭着。
杨山水和于冬莲两个人坐在椅子上看着孩子们在无忧无虑欢快嬉闹着。突然，杨山水看到于冬莲脸上流着晶莹泪水，他被于冬莲举动吓一跳，忙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家了。”
于冬莲用手擦擦脸上泪水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想我孩子了。”
杨山水听了，问道：“你结婚了，有孩子了是吗？”
于冬莲点点头说道：“我以前有两个孩子，现在只有一个了。”
杨山水惊奇问道：“为什么，那个孩子呢？”
于冬莲伤心说道：“夏天去河里玩水，被淹死了，我就是在家里心情不好，才出来打工散散心。”
杨山水听到她的话，不禁对她油然而生一片同情，和她在一起这么多天干活，杨山水觉得这个女人干活很利索，是一个过日子女人。但是没有想到，今天知道了她内心有着不为人知伤痛，还有什么比母亲失去孩子受到伤害更大呢？
从那天晚上知道了于冬莲身世后，杨山水开始把重活累活都揽过来干，尽量让于冬莲歇着，有时候于冬莲看到杨山水把活都干了，自己没活干，就帮助四川女人洗小碗。
于冬莲也感觉杨山水是在同情自己，帮助自己，心里很过意不去，就让杨山水把换洗衣服拿给她洗。但是杨山水并没有答应她，杨山水对于冬莲说道：“我们都是出来打工的，相互帮助是应该的，我是男人，多干点没什么。”
于冬莲看着老实本分杨山水说道：“杨哥，我结婚了，如果没有结婚一定嫁给你，相信你以后一定能找到一个好女人。”
杨山水问道：“你自己出来打工的吗？你男人呢？”
于冬莲说道：“他是做工程的，在另外一个城市。”
杨山水有些不明白问道：“为什么你们不在一起呢，在一起彼此也能相互关照。”
于冬莲说道：“就是孩子没了，有很大原因都怪他，所以我心里一直过不去这个坎，不想和他在一起，我们在一起就是吵架，分开一段时间好过一些。”
杨山水想不明白，自己没结婚想结婚，可是结婚了夫妻却要分开过，唉，这婚姻真是让人头疼事情，人家都说婚姻是爱情坟墓，看来真的不假。
在饭店里干了三个月，杨山水觉得这种洗碗工活也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是个人都会洗碗。开始他觉得4500元工资挺高的，但是到饭店后，他在饭店里看到厨师们工资比他高一倍还多，通过和厨师们混熟了，对饭店一些简单烹饪也会一些，加上厨师长鼓励他出去找一份厨师活干干，趁着年轻学点东西，所以他打算辞职不干了。
当他把想法告诉于冬莲，女人有些舍不得他走，但是杨山水告诉她：“自己想趁年轻多学点东西，不想这辈子光靠洗碗打工。”
于冬莲也理解他想法，只能从衷心的祝愿他以后能学到东西，自己早日独立门户。
于冬莲对他说道：“你走以后，我也不可能留在这里了，以后我们保持联系，你是一个好人。”
杨山水就这样告别了三个月饭店，告别了和他一起工作于冬莲，自己又开始重新寻找更适合自己工作。
城市里大街上每天游荡着来自五湖四海人，他们当中或许有绝大部分是来自山村乡野，即使在城市里做最低贱工作，最让人看不起活，也不愿意回到家乡去面朝黄土背朝天种那二亩薄地。因为在城市里只要你能生存一分钟，你可能就有一分改变自己命运机会。可是很多来自农村里人都想在城里找机会，但是他们不明白这个机会需要自身条件存在前提。
首先你需要一个好的形象，其次需要一个比较高学历，然后就是你必须头脑灵活，思想开放，懂得抓住机会，否则在城里就是呆一辈子你也只能为城里人服务，而无法实现做人上人梦想。
杨山水的过去错误就在于他一直没有看到自己缺点，始终按照自己逻辑生活，无法融入城里人生活圈子，更无法获得城里人赏识。经过一段时间在城里大街小巷拼命找工作后，他渐渐悟出了一个道理，如果想改变自己命运，就必须先改变自己思维，何家柱为什么能成功，一定就是悟出这个道理了。可惜自己明白的比他晚了。但是自己只要坚持，一定会找到改变自己命运机会。
在人才市场中心，杨山水遇到一帮同样来自家乡人，这些人都是从不景气工厂里出来的打工人，在城市里漂荡群体。他们在城市里一个地方干一段时间后，然后又会挪到另外一个地方继续重复着原来工作，但是始终无法改变自己是打工人角色。
不管怎么样，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杨山水和这帮老乡们一起在人才市场旁边一个小饭店吃顿饭，相互聊聊在城市里生活经历。有一个老乡让杨山水跟着他们一起干。
杨山水问他们做什么工作？
老乡告诉他：“他们这些人在厂里干久了，觉得厂里工作实在没什么意思，累死累活也就拿死工资。不如自己一帮人合伙做装修工程，专门给单位或者家庭做装修去。”
杨山水对装修工程并没有什么兴趣，他觉得如果自己在餐饮行业做下去，学会几门手艺，或许将来能自己开个小饭店，慢慢做起来，也能养活自己和家人。但是装修工程需要用人多，自己又不懂，所以他笑笑说道：“我一直在餐饮行业做的，对你们做的实在不懂，所以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其中一个老乡说道：“你一个人跑单帮能成什么气候，现在都是合伙做事才能赚到钱，人多力量大，你看咱们家里何家柱，当初也是出来打工的，就是抓住机会了，回家乡找几个伙伴合伙办工厂，现在身价做到几十亿，现在就是实行抱团取暖。”
听到何家柱名字，杨山水心里就是一阵波澜，他不知道何家柱为什么会比自己命好，同样是一起出来打工的，他为什么现在会比自己发展更好，难道真是自己性格问题吗？
杨山水不想再想下去，因为一想到何家柱，王小洪和郑大龙几个人，他就心痛，人比人就是气死人啊。
几个老乡看到杨山水实在不愿意加入他们，也就不勉强了，大家聊了一会，然后相互告别，各奔东西了。
杨山水依然在努力找工作，晚上他接到于冬莲发来短信，问他找到工作没有？
杨山水回复她：“没有找到工作，还在努力在找，你现在怎么样了。”
于冬莲告诉他：“我现在也离开饭店了，打算换一个环境干，晚上如果有时间出来聊聊。”
杨山水看看时间，大概晚上八点多，这么早也睡不着，于是回复于冬莲：“我一会到，在广场见。”
两个人又坐到了一起，于冬莲看着他笑着说：“和你分开还不到一个月，怎么感觉像分开一年似的。”
杨山水也望着于冬莲面庞，这一个月自己在辛勤找工作，回到房子里，就感觉到孤独寂寞，心里总是想起和于冬莲在一起情景，有时候真的想给她打电话或者发信息，可是一想到她已经结婚了，就克制自己不想她了。
现在终于又看见她，和她坐在一起，杨山水心里别提多高兴。
他问道：“你现在从饭店离职了，现在住在哪里？”
于冬莲告诉他：“我现在住在一个老乡那里，她在厂里上班，住宿舍里，宿舍里就她自己，没有其他人，她暂时就借住在哪里，等找到工作在搬出去住。”
杨山水听到她没有地方住，心里有些为她难受，他想对她说搬到自己那里住去，但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心里出现紧张和慌乱。
他对她说道：“你想吃烧烤吗，我去给你买两串，我们在喝啤酒。”
于冬莲想说不吃，但是杨山水已经转身离开，跑到旁边卖小吃摊上去买了。
不一会杨山水拿着一把烧烤肉串和两罐啤酒回来。
于冬莲对他说道：“我不想让你买，可你跑的真快，一把没有拉住你就出去了。”
杨山水笑着说道：“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吃烧烤了，我都馋了。正好今天你在，我们好好解解馋。”
说完他把两罐啤酒打开，给了于冬莲一罐，自己拿着一罐对于冬莲说道：“来，为我们重逢干杯。”
两个人兴高采烈边吃边聊着。
于冬莲问杨山水：“山水哥，你说如果我们也搞一个烧烤店可不可以。”
听到于冬莲问话，杨山水停住吃烧烤肉串，看着她吃惊问道：“你怎么想起要做烧烤。”
于冬莲看着他说道：“你想想，我们俩都是从饭店里出来的，对做饭店也熟悉了，虽然不会炒菜烧饭，但是我们学会洗菜择菜，知道炒菜过程，还会下面包饺子。我们为什么不能搞一个小摊子，做撸串或者小吃一类的，这样自己可以赚钱也可以有吃的，不用老买别人的，我觉得找工作太辛苦，不如自己做点小生意好一些。”
于冬莲没有想到，她的话说到杨山水心坎里了，他何尝不想自己做个小生意呢，先从小的做起，在慢慢滚雪球一样做大。
可是他一直犹豫的是，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怕自己做不起来，他一直就想找一个志同道合能说的来人一起合做，可是身边没有这样人，但是他忘记了于冬莲，因为他总觉得她会回家和自己丈夫过日子去，所以根本没有想到她。
现在听到于冬莲提出这样想法，杨山水心里真的很高兴。
杨山水为了确定于冬莲心里真实想法，再次确认问道：“你真的想开一个小吃摊吗？”
于冬莲使劲点点头，说道、“我早就有这个打算，以前因为是自己一个人觉得做不起来，现在遇到你，我觉得我们可以一起合作。我们不一定做烧烤，我们可以开一个小吃店，比如面条，饺子什么的。我们在饭店里都学会了，现在可以自己独立经营了。”
杨山水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做小吃生意。”
于冬莲说道：“我们先核计一下，做小吃生意需要什么设备，包括煮面锅，切菜板，桌椅，放面条筐子，洗菜盆，碗筷，还需要一台小车，还有租房子钱，水电费等。估计前期至少需要投资2万多元。”
杨山水说道：“我哪里有租的房子，东西可以放在我哪里，到时候我骑车接送就可以，关键我们在哪里开小吃店呢？”
于冬莲说道：“小吃店一定离住的地方近，这样随时可以到店里去，我们就找一个小区门口开小吃店，然后在小区里租房子，餐具东西我们去二手餐具店买。那里有很多便宜餐具。”
杨山水大度说道：“前期费用我来出，你就不要出了，东西我们一起去买。”
于冬莲听到他的话，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她说道：“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出钱呢，既然是我们俩合作，钱我们一起出。”
杨山水说道：“没关系的，咱俩就不要分你我，前期钱我出，等挣到钱再慢慢分期扣出来，你看怎么样。”
于冬莲点点头说道：“那也好，就按你说的办。”
两个漂泊异乡的人，生活的现实把两个同是天涯沦落人命运紧紧连在一起，他们决定改变自己命运，不再随波逐流，而是要凭自己努力获得劳动成果。
两个人说干就干，当天两个人就开始在周围小区找地方，考察做小生意场地，到餐具二手市场选餐具。
经过一周辛苦奔波，他们终于在一个小区门口找到一个小吃店场地。这个小吃店是一对老夫妻开的饺子店，因为家里有事，夫妻两个人要急着回家，就低价转让给他们。里面所有设备和餐具都是现成的，不需要他们在购买了。场地面积也不小，有六十多平方，场地内摆放十几张桌椅，这个小吃店他们接过来就可以经营了。
现在就是住房问题，于冬莲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远，就是骑车子也要两小时，白天天气好还可以，就是晚上太晚或者碰到刮风下雨就不方便了，而小吃店离杨山水住地方比较近，骑车子只需要十几分钟。
于冬莲和杨山水去他房子里看一下，发现是一个单人房间，只有一张床。看到这样情况，于冬莲有些难为情。
杨山水看到于冬莲心里有顾忌，就对她说道：“干脆，我把这个房子退了，我们在小吃店小区里面重新合租一套房子，这样对大家都方便，你看怎么样？”
于冬莲听到他这么说心里才满意，但是嘴上又不好说，只是笑着不吭声。
杨山水看到她不出声，知道她心里愿意了，就对她说道：“就这样定了，我们现在就去小区看看有没有房子出租。”
经过小区周围房产中介公司介绍，他们在小区里面租了一套两室两厅房子，他们俩各住一间。于冬莲和杨山水说好，所有费用aa制，到时候从利润里结算扣除。
他们的小吃生意开张了，小吃店生意消费者主要还是小区里居民和周围企业里打工人员。两个人很勤奋，每天早晨4点就起床，6点在小吃店卖早点，中午和晚上是消费高峰期，客人一桌接一桌，有时候一桌翻五、六次，虽然生意很忙，但是两个人心里却乐开花，他们就恨自己没有多长两只手。
杨山水还是抢着干活，尽量让于冬莲少干一些，让她多休息一会，于冬莲也看出来了，但是她却心疼杨山水，争着自己多干一些活。
忙碌完一天活，晚上回到房间里，两个人把白天赚的钱核算一下。他们的辛勤付出收获了回报，他们的小吃店生意一天下来少说也挣3000多元，有时候达到5000多元，看着一天天收获成果，两个人高兴的合不上嘴了。
于冬莲看着计算出来一串数字，激动留下热泪，她对杨山水说道：“这是我第一次挣这么多钱，都是你的功劳。”
杨山水也激动说道：“怎么是我的功劳呢，没有你帮助，我也挣不到这么多钱，以后我们使劲干，只要我们能吃苦，一定还能挣比这更多钱。”
于冬莲用纸巾擦干脸上泪水说道：“山水，明天下午我想出去给你买一套好衣服去，看你一直没有一套像样衣服。”
杨山水听于冬莲要给自己买衣服，傻笑着说道：“我没关系，每天干餐饮活，油烟熏着，只能穿厨师衣服，又不出门，买衣服都是浪费。我觉得你应该买一套好看衣服，再买一套化妆品，把自己打扮更漂亮，你往餐厅门口一站，保证南来北往客人从我们店门口过，都抬不起腿了。”
于冬莲听到杨山水夸奖自己，格格笑着，用手捶打着杨山水说道：“你要死啊，你把我比成什么人了，把我当成了站门口揽客女人了。”
杨山水听到她误会自己，马上解释道：“你想哪里去了，我是说你打扮漂亮点，可以给我们饭店增光添彩，就像现在社会上流行的什么代言人。对了，形象代言人，你就是我们饭店形象代言人，给我们饭店做广告的。”
于冬莲听到杨山水发自内心夸奖，心里甜滋滋的，她害羞地对杨山水说道：“山水，我在你心里真的很美吗？”
杨山水看着今夜娇媚百态于冬莲说道：“你真的很美，比任何女人都很美。”
于冬莲听到他的话心里却难过说道：“可是，山水，我是结过婚女人，家里有男人了，你千万不要把我看的多好，忘记我，以后我们挣到钱，给你找一个没有结过婚女人，我做你们证婚人。”
杨山水听到她的话，心里犹如被针扎一样，是啊，自己心里在喜欢这个女人，可她是有男人的女人，有家室女人，或许有一天她会永远离开自己。想到这里，他鼓足勇气问道：“你喜欢你男人吗？”
他的话让于冬莲脸上出现一丝悲伤神情，她长长叹口气说道：“说什么喜欢不喜欢呢，就是成家过日子呗。我男人是当初家里亲戚介绍的，他做工程手里有钱，给我父母一笔钱，我父母就非要我跟他，为了父母过好日子，我只能委屈自己，就当把自己卖了一笔钱吧。”
说完她的脸上流下眼泪来，低着头不断抽泣。
杨山水看到她在难过哭泣，有些慌手脚，赶紧抽了纸巾递给她说道：“算了，我们不谈这些伤心事了，今天累一天了，你早点休息吧。”
于冬莲站起来，对杨山水说道：“你今天也累了，洗洗早点睡吧。”说完，她转身走进自己房间里，关上房门。
留在客厅的杨山水一个人呆呆看着她的房间，他不知道自己和这个女人到底会是什么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