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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八十二章绸布裹尸(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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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亲事?!

    她何时跟林甫订下了一门亲事?她怎么毫不知情?原主同意了吗?怎么原书没有这一剧情?并且,离谱的是,她是被气运菩萨庇佑了嘛,怎么最近几日桃花一个接一个,她人还小,还不懂怎么挡桃花啊!qaq

    景桃听至此言,大脑先是滞缓了片刻,继而整个人怔然地看向了林甫,神色出现了不可置信,她有些慌乱地将手从林甫掌中抽出,这一回林甫知她是真有些惊骇了,遂是也不迫她,掌腹一松,放开了她的手。

    景知远知道林甫有些心急了,就低斥了他几句,又转首对景桃道:“阿景,在上个案桩结案后,林甫这小子便亲自登门向我提了亲,他虽是性子毛躁了些,但品性还是靠得住的,而我从小就是看你长大的,晓得你有很多事皆是自己做主,婚姻是你的终生大事,我亦是想问问你的意见。

    “假令你和林甫在一块过日子后,那京城亦就不必去了,回恭州府衙为差便好,何处当仵作不是一样的呢,不论是差事还是别的什么,我皆替你们安置妥当,此一生亦会过得顺遂些。”

    景桃心如被油煎了一般,被人催一门亲事,颇有些忐忑之感,她一边速速回溯原书剧情,一边缩了缩身子,立刻扯住绸被,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的。

    她暗自忖量着,这情节不太对啊!

    林甫是小仵作的老大哥,姑且算是半个竹马,也算是同死生共患难过的拍档,她一向视林甫为大哥,从未思量过林甫会对自己生出情意,在原书之中的剧情里,根本没有描写林甫对小仵作暗诉情思的部分,连提亲的只言片语也无。

    遂此,林甫向她提亲此一事,是脱离了原书的发展轨道,自己衍生出来的情节吗?

    拒绝林甫的亲事并不算困难,但难得在于拒绝景知远。景桃对婚嫁婚娶一事毫无经验可谈,穿过来前,她连男子的手都是未曾牵过的,更遑论嫁人之事,但家中亦是催婚相亲不辍,被她一直以工作忙碌为由峻拒。

    眼下,历史总是似曾相识的相似,催婚一事在她身上重演,她好像被逮得毫无言语转圜的余地,对林甫唐突的提亲,景知远好像并未有替她婉拒的征象。景桃悄然生疑,师傅一直让她跟随顾淮晏去京城谋份差事,但为何此刻却是突然改了主意?

    在林甫殷切而炽热的注视之下,景桃暂先想不通这其中计较,只好先斟酌着词句道:“这一桩事太突然了,我全无准备,并且——”

    她抬起了眸子,一瞬不瞬地看向林甫,眸中添了愧怍之色,“林大哥,我一向视你做大哥。在我任职仵作伊始,你便很是照拂我,我甚是感恩,但从未心生他念,更不曾想过婚嫁之事。”

    见景桃言辞之间似有婉拒之意,林甫有些着急:“阿景,不着急的,情感一事可以慢慢培养。虽说你现在可能待我无感,此并非大碍,待你我结了亲以后,有漫长的时日磋磨与培养情感。”

    景桃挑了挑眉,殊觉他这番话有些荒唐,不由侧首失笑,但她这般不经意间的笑意,落入林甫眼中却成了默允亲事之意,他原是绷紧的面孔继而舒缓开去:“阿景可是答应我了?”

    近处茶桌前,景知远察觉到景桃面色有异,思及小女儿家可能有悄悄话要说,他在此处可能会让景桃心生拘束,遂是他有意回避了一下,推门离了开去。不巧地是,他一推门便见到了顾淮晏。

    顾淮晏已在侧厅候了多时,见了景知远出来,却发现林甫尚还在寝处,犹恐他会芥蒂什么似的,景知远辑了一礼,便解释道:“阿景与林甫久未见面,两人不免有些话要说,景某也就先出来了。”

    顾淮晏怎能听不出端倪,他适时止了步履,闲雅地负手在背,俊雅温逸的面容之上噙着一味淡笑:“林甫可是也要入京为差?”

    景知远颔首答道:“侯爷莫要折煞他了,他一介毛糙小子,验尸技艺几斤几两,我自是清楚得很,他若是能在好生待在恭州府衙便是不错了。”

    顾淮晏眸中落下了一抹隐微暗色,面色却是笑,道:“那便是遗憾。不过,本侯觉得景桃的剖尸验骨之术尚可,今晨亦与她说了,待她入京勘验完一桩命案后,便让她先入直司使磨砺一番。”

    景知远面色微怔,仿若顾淮晏方才的言辞,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顾淮晏言辞之中的话语噙笑,音色却很淡,透散着某种凛冽之意,他负手雅然而立,给予人薄冷而稍感压迫的力量,“从恭州白鹿县辗转至此地,不论是验尸剖骨之术,亦或是对案发现场的洞察,景桃均属上乘,她的能力是众多府衙有目共睹的。”

    顾淮晏话至此处停顿了一下,眼神仍是望着景知远,面容散漫却是温笑着,“本侯相信你亦是惜才之辈,景桃值得有更佳的去处,直司使的泥壤适合她迁跃生长。”

    景知远沉默地听着,苍颜之上尽是凝穆之色,离开寝处前的宽舒神态,在此刻杳然无踪,他的皓眉缓缓地纾紧,他完全知晓顾淮晏在说什么。

    不错,顾淮晏是在抢人,手腕强硬且态度强势,他对景桃势在必得,武安侯身居矜贵之位,自然有硬实底气要人。

    但景知远有一事想不明白,京城直司使内群英云集,勘验之术与洞察之力皆是精湛的,是大有人在,并不独缺景桃一个。甚至是,倘若顾淮晏将景桃举荐入差,此一举止,极可能招致他人诟病。

    所以,武安侯为何要执着于一介无名仵作?

    心中想不通答案,景知远却是没再纠结下去,顾淮晏能待景桃如此照拂,她入京当差算是板上钉钉之事,那亦是了结他畴昔的一桩心事,景桃虽不能留在恭州,但在京城她仍旧能凭一身技艺谋生自立,他身作师傅,理应感到欣慰与蕴藉才是。

    可是,假令景桃去了京城,那林甫岂非——

    景知远在心内默叹了一会儿,摇了摇颅首,先对顾淮晏多番言谢,继而跟着劲衣使下楼去了。但景知远刚刚前一脚离去,下一脚禹辰便上楼而来了,他拿着一个锦绸包裹的布囊踱来:“侯爷,宫中遣人送来了中草药膏,是能祛瘀生肌的……”

    禹辰发觉顾淮晏好像没在听,自家主子立在寝屋不远处,也不进门,禹辰刚摸不着头脑,这一会儿隐隐听到了寝处内传出了些许人声,是男人的,声音听着耳熟,禹辰心内打了突,一霎地便猜着了,那人是林甫。

    林甫这厢和景姑娘正待在同一屋檐下。

    禹辰暗道不太妙,悄悄看向了顾淮晏,有点被吓着了。

    顾淮晏看向了寝处的眼神,眸色仍是散漫轻笑,神态却是变得薄冷而凛冽——这是要夺人的眼神。

    仿佛有事情要第一次脱离顾淮晏的掌控,而他不允许这般事情生发,此时此刻,他仿若锁定了瓮中猎物的猎物者,清醒而冷沉,为了那个猎物,他并非不可以不择手段。

    禹辰蓦觉有些窘迫,只能闭着嘴静候在侧。

    屋落之内,见着林甫炽热而希冀的神态,景桃的神色缓缓地沉了沉,自床榻之上坐直了身子,正色地道:“林大哥,唯有你情我愿且两情相悦的亲事,才是好的,否则便是自欺欺人。假令在婚后,我仍是无法对你动心呢?”

    林甫更着急了:“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阿景,我从见你第一面,便是心悦于你,我会全心全意待你好的。我知道,你以前在府衙里常遭人欺弄,你在那处过得并不欢喜,是我之过,我未能护好你。

    “但现在你验尸之术如此精湛,加之我还会罩你,府衙里的那些人定不会再欺弄你,你在府衙之中自可过得顺遂如意。”

    景桃听罢只觉心累,又殊觉自己口拙,扶了扶额,只好用略显强硬的口吻道:“林大哥,我知你真心,但我对你并无情意,我不愿诓骗我自己,你不要迫我。”

    她说完,心内却是有些忐忑的,眼中添了几分肃色,生怕林甫不改心思。

    林甫听罢,果然面色陡地沉了下来:“阿景,你若对我并无意,那你是对谁有意?”他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名字,口吻添了嘲意,“莫非是对侯爷吗?”

    景桃心脏处漏跳了一拍,气声不稳:“你胡说什么?”说此话时,她仿佛被揪住了尾巴似的,面色微白,继而又是一片赧红。

    而寝处之外,顾淮晏听至此处,眸色掠过一片深黯幽微,他没有说话,静候她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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